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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装备。他们当然知道我们财力雄厚,最担心我们自己建起车队轿行等,所以服务相当殷勤周到。金喜莱那个让他们赚钱的方针,看来非常对路,要按柴菲的意思办,和他们的关系就成了竞争关系,别说会紧张,说不定还会像现在某些地方,不同的经营体互闹矛盾,对立紧张,甚至大打出手呢。
由于不走贾府的正门,直接向私塾所在较近的西门进发,不一会儿车队就到了。把门的家人看来早得到通报,我们的队伍一到,便马上躬身相请。不过,车和轿自然是不好进去的,我下了轿,学童们和俩家长都下了车,稍忙乱了一阵,学童们排起了两列纵队,整齐地向私塾那里走去,还是保持了当前小学生的传统。
这个私塾其实我也只是来联络时被贾政领着去看了看,老实说,当时觉得条件实在不怎么样,跟我们现在的重点校根本没法比。现在领着孩子们来了,我不免有些担心孩子们不适应。
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一是贾政居然等在这里,和“校长”贾代儒共同来迎接我们。再一看,私塾的样子也变了些,显然经过了一番收拾整理,地砖都是潮湿的,看来是擦洗过,桌子板凳自然也擦洗了,一看真有些新气象,不像我来看时散发的破败气息了。
贾政,还是挺重视教育的。他这一优点,值得肯定,我找他交涉而不是找凤姐,也许真是歪打正着找对人了。
还有一件让我想不到的事,贾政居然把宝玉给带来了。
我心中有些疑惑,贾政让儿子来,是只让他来见见场面的,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呢。这老儒也真是,宝贝儿子前一阵丢了玉,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不小的影响,虽说按里面时间推算,已过了十来天了,应该差不多复元了,但竟不给他容个空就到这里,可是管得有些严啊。
趁贾政与那两位家长寒暄时,我向宝玉问道:“宝哥儿,身体完全复元了么?该再休息几天啊。”
他苦着脸,低声说:“晨夫子,还不是让你们给牵连了。老爷一听说有这么多学童到这里来读书,高兴得什么似的,非要让我来应酬应酬,体会下氛围。只怕不久后就要让我也来跟读,重拾中断的学业。”
我一怔,这事倒颇有喜剧色彩,简直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我们这边搞了个贵族教育,害得他要被迫拣起最讨厌的学业。
我同情地轻声说:“真是对不起,让你又要做不想做的事了。”
他也轻声说:“可不是,公主姐姐怎么不一起来呢,我想求她件事。既然贵邦的学童能到这边来读书,那何不让我也过去到你们那边去读书呢,一定比这里有意思得多。”
这可是我们绝对做不到的事了。我也不禁轻叹一声,说:“这件事只怕难成。况且你是家中的宝贝,老太太一时一刻也不会让你离开的。”
我无法把那个最根本的原因告诉他,只能用这样显而易见的理由来搪塞他了,心中也是过意不去。
他也长叹一声:“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只能老死在这个家里了。”
我们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这时贾政已喊他过去,以少东家的身份来欢迎学童们。
现在我的心里对这个组织学童来读所谓贵族学校的事更加消极了。不过,又能怎么样呢,这个业务已开展起来了,不可能根据我的心愿中止的。
第56章 死对头(上)()
回去时,我让轿子从正门那边走,因为我想找卡太打听下,上回方“国师”来府里放出的那个“如玉”、“代玉”风,产生了什么影响。这个动态必须要掌握。
事实同我设想的一样,卡太告诉我,“国师”来的事,还有他说的,宝玉应该找个名字中也带玉字的姑娘,以“代玉”做宝二奶奶的话,很快就在府里传开了。府里的人都在说,这回要找林姑娘是一定的了,哪还有什么别的人那么合适呢,不禁名子中带那个玉字,连那个“代”(黛)都带着呢。
我一听,也是十分得意,因为我给方元写的“本子”中,特意标上一定要说“名字中带玉字的”,而不要说“名字中有玉字的”,就是暗暗把此人就是黛玉的信号搞得更明晰些。事实证明,人们还真是按这个暗示走了。
“不过”,卡太口气一转,又说出了我意想不到的情况。“可后来这传言的口风又有点变了,大家不那么完全肯定是不是一定找林姑娘了。”
“那是怎么说的呢?难道这府里、园子中还有别的姑娘名字中有玉不成?”我惊愕地问。我那时当然已想过了,名字中带玉字的还有个妙玉,但她可是个出家的尼姑啊,决不会在贾府当家人考虑之列。
前边说了一长串的话,卡太的精神好像有点疲惫,眼皮都耷拉下来了,“这,这个么,奴才刚才说到哪儿了?”他居然还有点口吃起来。
我有点心急,不知怎么,竟一张嘴就骂起来:“快说,狗奴才,混账东西,怎么一眨巴你狗眼的工夫就把话头儿给忘了?刚才是说,名字中带玉的,难道还有别的姑娘么?”
他浑身一震,好像从低迷的状态中醒过来了,精神重又有所振奋,“对了,是说到这里了。大人,是有别的姑娘名字中也带玉字的,那就是宝姑娘。”
“混蛋!”我气愤之下,竟张口骂了出来。这也太离谱了吧?“宝姑娘不是叫宝钗么?名里哪有什么玉字?”
我气愤之余这一骂,当然不是骂眼前的卡太,而是骂那竟敢曲解我的话的人。不过,这却歪打正着吧,卡太精神进一步振奋起来,竟含笑地面对我,坚持说:“大人,亲爱的大人,宝姑娘名中是有个玉字的。”
我正想开口再骂,但这一瞬间,明白过来,也就及时地停下来。
这时,他也接着传达、解释起来:“人家说,宝姑娘那个‘寳’字,不就是宝字盖下一个‘提玉’,右边一个‘尔’,下面一个‘贝’么,那个国师说的只要名字中带个玉字就行啊。这宝字不但带个玉,还有个宝字盖,下面还有宝贝的贝,更宝贵呢。”
是的,我正是由于考虑得挺细,知道那里面使用繁体字,所以才会把那个繁体的“寳”放过去了。要是简体,我肯定会注意到“宝”字中确实带个“玉”字的,就会把条件再认真限定下。由于没细看这个繁体“寳”字,让人钻了空子。那个“王”算作“提玉”虽然勉强,但总归在左边,这么解释也说得通,倒不算胡搅蛮缠。当然啦,那些什么“宝字盖”、“宝贝”的“贝”更宝贵等,可就是胡扯了。
不过,中国的汉字,广博浩大,意义繁杂,谁不想从中找到对自己有利的结论呢?要不怎么会有测字先生这一行呢?
人这一辈子,就算是专家,也认不全所有的汉字,可是英文那26个字母,小孩子都能轻松背得滚瓜烂熟。
我心想,这准是王夫人、薛姨妈这些挺钗派,对国师的话感到极大的威胁,绝地反击,才散布出来的谣言——当然,我这么评价也有些刻薄,其实我让“国师”方元说的那些话,也不能说是有根据的预言,即使不算谣言也得算有意散布的传言。
“那,据你看,大伙儿到底还是认为哪个姑娘更像是国师说的那个呢?”我又问卡太。
“依小的看,当然还是觉得林姑娘更接近吧,毕竟人家那个玉字可是没遮的没盖的,就明明白白摆在那里,不像宝姑娘那样,还得把个宝字房盖掀掉,登楼梯找到阁楼上,才能看到这个玉。所以小的觉得,信林姑娘的人还是要多不少的。”
他说的话还挺形象,那个繁体的“貝”是像个梯子,“提玉”位置还真处于阁楼位置,把我给逗乐了,不禁笑骂道:“你这狗才,说得倒真是那回事。好吧,你接着注意给我听着点。这一两银子,赏你去灌点黄汤吧。”
重坐进轿子往回走,我心想,我还是过于乐观,没有把事情想得再复杂点,让那些挺金玉良缘的人钻了空子。不过看情况,我的目的也算达到了百分之七十五的效果吧。看来,在推进木石前盟的工作中,也要做打持久战的准备,不能有毕其功于一役的轻敌思想。
出来后,我找个时间去见苍井溢,这次计划中没达到的那个百分之二十五,以后得靠她的努力来实现了。
“真服了这些虚拟角色,这智能,还真强!竟会利用咱们说的,关联到宝钗身上,这个字拆的!唉,我得找钱总,让他把那个通报表扬撤了,效果没达到预期。”我说。
“完全没必要撤的啊,想出这个计划就该给表扬的。而且,上回你是在遇到那么个心术不正的人的情况下挨了投诉,通过这回的表扬也该正名了。对了,你知道么,部里把钱总那个处分你的事通报给那个人,他居然还回复说不满意,把钱总也给惹翻了,让再次回复他时警告他一下,可别得寸进尺,把火烧到自己头上。我们按这个意思又去函,他这回闭嘴了。”
“由你们公关部跟投诉的人打交道,他会不会发现是你呢?”我担心地问。
“是通过函件联系他的。就算他知道是我,又能怎么样?”苍井溢说。
我也真心希望往事的阴影不再缠绕她。
“还有件事我跟你说下吧,不过,你放在心里就行了,也说不定你已经知道了。”
“什么事啊?”
“我是从凤姐那听说的。就是你部里的小成,凤姐说他看上了黛玉小姐的丫头紫鹃。我盘问了他一下,他承认了。我提醒他——你知道的,就是虚拟角色这些事,他说他也知道,但也是无法自制。反正,爱就爱了,他也不知道将来怎样。”
苍井溢只是点头,我也摸不清她是早知道了,还是刚听说。不过,我料定凭她的聪明劲儿,不会是一无所知的。
“我把这事说给你,可不是让你做些什么的,这是纯粹的私事。不过,我想你知道一下也好,可能在考虑、处理事情上会有些帮助。”
“好,谢谢了。是的,这个事,外人无法插手。恋爱,是件很苦的事,尤其是有巨大障碍的时候,可是,有时候就那么掉下去了,一点办法没有,不是吗?”后面这几句话,她像是自言自语,连眼神都有点发直。
接着,我又想找老伙计方元聊聊,说说贾府这件“拆字”案,顺带再吐槽一下贵族学校这件事。一打电话,原来他在火车上,一个人去邻省中院,出庭参加官司二审。
方元一个人去应对官司,人还没回来,好消息先传回来了。
钱智商第一时间就群发短信给干部们:二审撤销原一审判决,判决此案诉讼无法律依据,依法裁定此案不成立,驳回原告一切诉讼请求,案件诉讼费用由原告负担。此为终审判决。
这对公司无疑是一个绝对利好的消息,近些日子,大家多多少少都感受到处在官司的阴影下,心绪不宁,现在则有一种拨开乌云见太阳的感觉。
尤其是当事人潘学,从当了第一被告以来,他就有一种影响了公司的负疚感,整个人都萎缩了,那昔日高大的身影,好像努力寻找都看不见。好消息传回来后,我第一次见他,就能感受到他如释重负的情绪。我心想,说不定以后又能听到他那很有潘学特色的话语了。
方元赶回公司的时候,钱智商很难得地组织了一群人,在公司红楼前搞了个小型欢迎仪式。他一向善于调动人的积极性,会搞些类似给我安排宿舍这样让人意外惊喜的事。
方元当然没有想到,两个老总和干部们给了他凯旋英雄般的迎接,我看见他的脸上写满了感激和欣慰之情。是的,这是属于他的大日子,可能是他扮演律师角色以来从未有过的光辉时刻。
不过,他虽然激动得满脸红光,还是谦虚地一再声明:“可别把功劳都算到我头上,这回二审赢了,其实就是遇上个明白法官,纠正了一审时荒唐的判决结果罢了。我真的没有起到多大作用,这么把我当功臣来迎接,真是受之有愧。”
钱智商说:“老方,就别谦虚了,谁都能看见你在这案子上下的工夫,熬了多少个夜晚。现在官司结了,给你放假,你想休息多少天?”
方元笑笑说:“法律那一摊事是累人。我觉得么,来班上干点经营方面的事,就是最好的休息了。反正,我一点也不觉得需要休息。再说了,我要想休息,也愿意到咱们那里边的大观园里玩玩啊。”
我就接过话来说:“那行啊,什么时候你要来,我陪你。还要还上欠你的一顿大鱼大肉的菜,绝对不吃素斋!”
潘学赶忙诚心诚意地说:“方大律师,不用老晨请,正经该由我来的。咱们还是到外边的饭店吧,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