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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念一想,我也就心平气和了。
虽然我还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但也顶多能缚个猫吧,再大点的东西如猪、狗,我的力气大概都不行。而且我手下也只有小卜一个人,还总不在我身边,我实际是个光杆司令,和戴笠、戴力都根本没法比。
要制服我实在太容易了,一张嘴皮子,怎么能抵挡人家的拳脚呢。
这时,我才反省起自己实在是放松了“革命警惕性”。
这里人人都知道我是“和谐国”的有钱大佬,身上总是有大量现银,还经常随便就掏出来送人,旁边却没有一个保镖,盗贼要是不盯上我,那倒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呢。
说实在的,我也曾担心过自身安全,这还得怪那个倪二,马上就给否定了,说没有人敢动我这个身后有强大金钱势力的使臣。我是过于信服他的江湖经验了,再加上后来确实一直没什么事,甚至连被人盯梢跟踪的事都没遇上,我也就更相信自己是绝对安全的了。
杨捕头倒是来说过一回客栈有可疑人出现的事,我当时想是否搞点防范措施,但后来他又说京城里盗贼、帮派都说不敢惹“河蟹”邦的,我的那个念头就松了。
过后在食堂曾遇到纪书强,也曾试探性地问过他,他一说技术部目前正忙,我也就打了退堂鼓,心想再过些时候吧,反正也不会有事的。
不过,现在后悔就太晚了,遇到这种事,还是要沉着应对吧。
钱智商也早说过了,这时候,保住生命最要紧,用不着为保卫财产而拼搏,更何况还是些虚拟的钱呢。
我从容地说:“朋友,你们找我,就是手头上比较紧吧,这太好办了。好了,我兜里连银票带现银,就有几百两,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财了,我全部奉献给你们,应该够你们解决遇到的困难了吧?
要是还不够,也没问题,跟我到掌柜屋里,我给你们写个条子,你们到哪个银庄,也能取到千两银子,就是到红楼贵族大酒家,也会拿到现银的。
再不行,我跟我们邦里联络,看各位朋友的需要,万把两的银票也会给送来的,只不过可能就要等些时间了,可能要一半天。总之,有事好商量,江湖这套规矩,我也是懂的,大家不要伤了和气。和为贵啊。”
还是开头那个声音说了句:“什么也别说了,走吧。”
我说:“这位朋友,到哪里去呢?咱们在这里,把问题全解决了不是要好多了么。到外边,可能会遇上巡查的官兵、捕头,可能你们倒会有麻烦的。我是为你们着想。不如就在这里,把你们需要的拿走,咱们一拍两散,双方都省事。”
身边的两个人都不说话,仍是挟持着我朝外走。
我心里真有些纳闷,难道他们还嫌我答应的银子少,非要把我绑到一个地点,再向我们“邦”勒索更多?
当然,和谐国这个邦子虚乌有,要勒索,其实等于向公司要钱,公司当然会为了救我,付出那笔还不知数目的赎金。不过,钱智商本来是让我在里搞情报、保游客安全的,结果倒要支付大笔“赎金”救我,我这人就丢大了。
就是在虚拟世界里这件事传开,对我也不是光彩事,我以前那几项“壮举”,通胀救市,“飞来楼”,也要让位于这件负面新闻了。
不行,我得想法通知外边,我遇到绑票的歹徒了。
可惜送话器的默认选项进来是关闭的,要打开才能进行通话,还得有操作员或者老ne关注才行。现在两个绑匪又正在我身边,我要是强行和外边说话,说不定他们马上就会对我下手。
他们这不是正要把我弄到什么地方去么,不如我到了那里,趁身边没人时再联系外边吧,那样更稳妥。
不过,那样我还费力联系什么呢,直接用弹射器弹走不就完了。
可不是么,有那个弹射器,这些人却不知道,我根本不缺逃跑机会,何妨跟着他们走一趟,见机行事呢。
我安下心来,只要他们不马上对我执行“斩首”行动,我逃走的机会多的是。
这工夫,我的脚在门槛上绊了下,看来已走到客栈的大门边了。
我也在心里骂起晚上客栈值夜的伙计了,怎么一个人都没碰见呢,难不成都找了个闲房间睡觉去了?也太早了点吧,总得到晚上十一二点钟,估计再没有客人来时睡啊,我付你们比外边高得多的工钱打水漂了?
确实是到了外边,有悠悠的夜风吹来,接着两个人把我架上了一辆马车。
我心中一惊,这伙绑匪可不一般啊,居然还雇了马车,下的功夫还不小呢,非小打小闹之徒可比。
到了车上,我又被这两人一左一右夹在中间,还是那个人说了句:“走吧。”马车就在路上走起来。
据说有些被绑架的人特别清醒,被人蒙着眼睛或关在汽车行李箱后还能默记走过的路,在哪里听到什么声音,闻到什么味道,日后居然领人找到了被关押的地点。
我也想学人家,可惜我坐惯了轿子,虽然在大都时间也相当长了,但基本并不认识几条路,很快地,我就放弃了记路的打算。
现在车上一片寂静,两个人也不再说话,我倒可以静下心来进行推理判断了。我的推论一点也不难,明显,绑架我的人是系统里的人。
这理由说起来一点也不复杂:如果是现实世界中的人,那他就会知道,在里边,什么东西也不可能带出来的,需要到外边勒索赎金,但那就太费事了,得有两伙人。
而且,他们要是下过点前期踩点的工夫,就总该知道我也就一个普通公司员工,一个志愿者,向谁勒索呢?
我固然还算有钱,但这边几乎没人知道。
勒索公司?从没听说绑匪会向单位要赎金这种事,要真有,单位不会像家人,一定会选择报警,绑匪啥也拿不到。
判断是里面的虚拟角色干的,虽然听起来也有点玄,人工智能真的达到了通过绑票这种高级犯罪形式来发财的程度了么?至于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在这里边,我可是太有体会了。上回对那个莫掌柜莫守业,里面不是甚至搞了追杀么。
老九可能真说对了,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认识钱,动物不认识钱。为了钱不惜犯罪,应该是人的基本特征之一。
虚拟人既然也认识钱,说明他们当然也有极大可能为钱犯罪。
想着这些,我的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
一方面,是深感噙先生的这个系统人工智能太强了,另一方面,又为自己偏偏成为受害者很无奈。
我在车上虽然一会儿就迷失了方向,搞不清东南西北了,但也是明显感到,车子在街上好像不停地在拐弯,走的路弯弯曲曲的。
这么一来,我连时间判断也有点搞不清了,觉得好像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了,又觉得好像没那么长。
终于,车子在拐了最后一个弯后停了下来,两个人又架着我下了车,走了有七八步,又停了下来。
一个人在什么东西上(应该是门吧)敲了几下,就听得有人说:“日月——”那个人便回道:“不双悬,乾坤——”对面的人便说:“须一统”。
噢,还有接头暗号呢,这伙人组织挺严密呀。
接着听见“吱呀”一声,看来我判断对了,是开门的声音。两个人又挟着我向前走,我的脚又在一道很宽的门槛上碰了下, 我判断这是个不小的门,因为我们三个人就这么并排很松快地走了过去。
接着又走了一段路,不过我的鼻子里却闻到了花草的味道,看来是进了一个宅子的过道,周围可能栽种或摆放着花草、花盆等东西。
地面也很硬实,应该是用砖或石头铺的,我感到更可能是砖铺的,脚踩上去很舒服。
不过,我在两三处地方脚都打滑了,很滑,就是那种踩在青苔上的感觉,那么这个宅路走的人不多?总有很多人走的路,当然是不会这样的。
虽然脑袋上套着黑布袋,但我能感到前面到了有光亮的地方,我的眼睛感到一丝光亮从脖子下的缝中透了进来。
又是听到一声开门的轻微“吱呀”声,脚也跨过了又一道门槛。顿时,我听到有一阵轻微的人语声,很快又静下来了。
“贵客给带到了?”听到这句话,我觉得声音像是挺熟悉。
接着,听到旁边的一个人回答道:“是的,将军。”
“把他的头套给摘下来吧,到这里,就到家了。”是的,这一回我可是听清了,这个声音,我当然熟悉了。
马上眼前一亮,黑布套已从我头上给解下来了。
虽然眼睛有一瞬间还不太适应这宅子里的光亮,但我还是不会认错的,就在我的前面,一个大案子前坐着的人,可不是正笑嘻嘻的卜思潇么。
我的火当然立马就上来了:“卜思潇,你搞的什么名堂啊?”
第86章 日月不双悬(中)()
“不过是想给晨大人一个惊喜呀。”
我当然火大了。想想吧,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一直在煎熬中度过,甚至担心过自己是不是有生命之虞,到头来,不过是小卜这个“九陵猴”让我惊喜一下的愚蠢把戏!
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难道他还会像钱智商一样,突然送给我这套虚拟宅子当别墅?
“什么惊喜,差不点把我吓个半死,真以为被绑票了呢。”
“大人,小的不敢,是听令把大人从客栈请过来。时间太紧迫,他们怕大人不愿来,就用了这么个方法,大人就马上乖——过来了。”
身后又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我不禁回过头去看,虽然声音已听出来了,但还是不能相信。
这一回头,就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不会是这系统的脑电波出bug了吧,我看见小二少垂手站在那里,头低着,显然是怕我责备。
我正想问问他,偏偏这时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攥着杆赶车的鞭子,竟是我后边的轿夫侯吉。
他这几天说是有事,跟镖行请了假,居然也跑到这儿来了。
看样子,刚才可能是他赶的马车。
一路上有三个人陪着我,但有两个人始终没说过一句话,想来那就是小二少和侯吉了。
这时我又注意到和小二少站在一起的那个大汉。嗯,一直说话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小二少头抬了下,又接着说:“其实,我们下午一直在客栈等着接大人到这里的,不过,大人一直到晚上了也没过来。后来还是卜副使过来,说他会想法通知大人的,不过时间不多了,说等你来就——这样,免得耽误了时间。大人,小的实在对不住大人了,请恕罪!”
那个长得挺威猛的大汉这时也向我一拱手,“让大人受惊吓了,真对不住。不过这么个晚上,大人一定不会跟我们到这么个地方来,时间又挺紧的,只好用卜将军这一招了。”
我心想,这可是胡说,如果小二少和侯吉出头请我到个地方去,我应该还是会去的,不过,确实是得好好来一番解释,要花费点时间。看来他们真的在赶时间。
对比起来,小卜这一“损招”倒是准确摸着了我的特点,知道我会顺从地跟着去。
我身边的这两个“下人”把我“请”到这里来,也许,真的是要给我个惊喜,要开个类似祝贺party式的活动?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责怪他们也不好,感谢他们又不想,再说,这两个人看来也只是听命的小角色,我就又把目光转到卜思潇的脸上。
是的,他得给我详细说说,这到底是要搞神马惊喜活动。
我还没有说话,就听到有人说:“晨大人已经给请到了么?”说着,一个人从这个大客厅旁边一个门里走出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
我定睛一看,又是十分意外,竟是那个我只见过一面的冯紫英,他身后的几个人,则一个不认识。有陌生人在,看来又不像是要搞什么庆贺之类的活动。
“噢,卜将军,已经遵照你的意思把晨大人给请到了(我心想,这也算是请,中国的汉字含意可是太丰富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小卜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这小子,居然没整出块电子表来)看了看,说:“紫英,还有一路人马未到,离定好的时间也还有一点时间,我看装备可以发放了,大家做好一切准备,几个对装备还不太熟悉的再练练。最后人齐了,准时发动。我趁这点时间再跟我们的晨大人说会话儿,他还什么都不太知道呢。”
“好,那就这样,你跟晨大人谈吧。我们在这边再做下最后的准备。”
看这个架势,冯紫英好像是这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