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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矩阵世界-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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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明镜似的,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抵制,只会被看成是故意针对他个人,是捣乱,反倒可能让人误解。

    不过,我心里确有一种深深的担忧:戴力是那么容易被瞒过的么?让他知道我们偷偷把枪运进来,会给他一个我们根本不可信的印象,双方勉强建起的和解,本来就脆弱得是一纸“和约”糊起来的,随时可能毁掉。

第111章 策划(上)() 
春节过后,景区的扩建工作就已开始进行。总公司牵头成立了领导小组,冷总任头头,“穿越游公司”则有柴菲、胡秀珊加入。

    不过让人吃惊的是,偶然与夜间带班的隋声闲谈,听他说,柴菲好像只挂了个名儿,具体事都是胡秀珊参与。比如,这方面的会议,总公司都点名让她参加,银行贷款、具体规划设计、施工单位招投标等,样样都有她参与,俨然成了公司代表。

    这确实有点不寻常。

    柴菲挂个名不管具体事倒也正常,毕竟他现在要负责公司运营一摊子事,不可能把主要精力放到基建上,他对此可能也是外行。

    但胡秀珊,不过是公司的财务主管,还是刚任命的,怎么会让她担负这么重要的工作呢?

    当然,我不是说财务主管就不够资格,如果是金喜莱,那我会百分百赞成,她确实有这方面的能力。但胡秀珊这个“空降”主管,难以服众。

    现在公司的人都猜测她可不是一般的人,肯定有很强的背景,只是暂时摸不清她的来路。

    过去潘学在这方面绝对门槛精,但现在今非昔比,他也说不出个究竟来,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与硬件基建同时紧锣密鼓进行中的,还有景区门票提价这件事。

    张罗这事确实为柴菲加了分,把由于强制集资引发的员工不满挽回不少,因为这会立马见到效益,大家收入提高也自然有了希望。

    老实说,大多数职工都不看好柴菲的经营能力,但门票涨价,就和经营能力无关了——就算是一头猪当经理,门票涨了也会立马来钱就多了。

    不过,这事只给柴菲挽回了部分不满,因为门票提价,毕竟还是不等同于给员工们直接提薪加钱。

    多年的生活经验让大家已领悟到,“大河涨水”并不一定就“小河满”,可能大河上修了水坝建水库,把这涨的水都拦走了,小河甚至会更干。只要现钱还没装到自己的口袋里,就还只是个画出来的饼,不能真正充饥。而那笔集资钱,可是实实在在被扣掉了。

    不管怎样,由于事关切身利益,门票涨价还是得到了公司绝大多数员工的大力支持。

    说来也是个讽刺,他们可是坚决反对别人涨价的,如自来水、电、煤气这些费用,在食堂议论起劲时,饭都顾不上吃呢。轮到自己这一行涨价,立场马上就转了,都认为涨价有理,绝对该涨,理在本方。

    反对涨价的人也有,如金喜莱,她认为涨价是只看眼前利益,并不一定利于长远发展,刚建成两年就急切提价,将大幅度降低目前景区的美誉度。由于这种钱来得容易,可能员工和公司在服务、创新等方面,就会不那么积极了。

    从这点看,她也同钱智商一样,是个很有远见的经营人才,见解不凡。不过,她现在的话语份量已今非昔比,一落千丈,甚至都登不上官方“传播平台”了:

    公司关于提价具体操作的会议,负责总务工作的她都没能参加上。

    我也是反对门票涨价的。

    其实我不光是反对“穿越游”景区涨价,也是一贯坚定反对全国所有景区涨价的。我认为不但不应该涨,还应该降,让更多的百姓能有机会游览老祖宗留下的遗产。

    不过,我的意见虽然有“传播平台”,参加了公司那次会,但我却不能说,不好说,原因很简单,因为我铁定料到要挨骂而且不会被采纳:敢情你不在公司开资,公司经营好坏都影响不着你,所以你才反对涨价装“公知”,站着唱高调不腰疼!

    都说是“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但有时候“无欲”也“刚”不起来:你没有利益在内,就连发言资格都没有了。

    公关部苍井溢具体经办门票提价操作事宜。她受钱智商和金喜莱的影响很大,内心其实也认为景区不宜涨价。但她在事情定局后操作时,态度却一点也不敢怠慢。在柴菲上任后,这是头一件她表现得算是积极的事。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洞悉员工们的心思,自然不能不顾群众的情绪,成为大家的对立面。

    本来这件事也算办得顺利,市有关各部门都已同意并签字盖章了,但渠成了水却并未按时到,上面忽然让举行一次听证会,征求各方意见,特别是广大游客的意见,然后再决定是否涨价。

    苍井溢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据她了解到的内情是:事情最后到了梁市长那里,他亲笔做了批示:景区门票涨价,事关广大游客的切身利益,虽然今年是解禁年,但不等于一定要跟风涨价,应召开听证会,广泛征求意见后再决定。

    这个梁市长,倒是有点“另类”:一般地方政府的头头,不催着你涨价就算开明了,谁都知道,通过涨价来增加经济效益最省力,也不缺理由,亏本啦,控制参观人数啦,一找一大堆。他可倒好,居然主动给涨价加道“紧篐咒”。

    不过,梁市长的批示到了下边,并没有得到认真落实。

    据传闻,总公司的冷总就认为,“穿越游”并不算全国很知名的景区,星级很低,没必要像自来水、煤气等提价那样,让听证会搞得十分正规。

    苍井溢也说,筹备这个听证会时就很草率,只是在电台和电视台上播了下通知,甚至都没在纸媒体和网站上发公告,这样,没在那个时间段收听、收看的人就会完全错过了。

    更奇怪的是,听证会召开时间推到了市长批示后的二十多天后,苍井溢分析,这是在假装认真、隆重,给上下一个准备了很长时间的印象,其实完全是在糊弄。

    她断言,到时候听证会将百会百通过涨价方案。

    好了,讲完了在现实世界中的事,接着该讲虚拟世界中发生的事了,其实这才是我工作的重点,也更为熟悉。

    这期间,薛家出了件不寻常的事:薛蟠收了房的丫头——用大家都懂的话就是“妾”、即俗称的“小老婆”——可怜的香菱(这时已被大老婆夏金桂改名为秋菱),突然死去了。

    香菱姑娘会死掉,这是雪芹曹公在书中早就定下的。在那个警幻仙姑的册子里,判词中早已注明。而且,暗指凶手就是那名字中有一个“孤木”和“两地(土)”的夏金桂,不过,前八十回中尚未写到。

    上次我去送薛蟠大婚贺礼喝喜酒时,就已经琢磨这事会不会发生,什么时候会发生。不过那时,我也没想到要插手干预。为什么?一是在时间上实在很难算得准,二是,其实这才是主要的——不想干预,因为这不符合我们的盘算,也就是公司的利益,具体点说,就是和那个促成宝、黛大婚的目标不一致。

    黛玉最主要的竞争对手就是宝钗,自然地,对薛家不利的事就是对黛玉有利的事。薛家出点乱事,薛姨妈和宝钗的精力就会受到牵扯,会少用来对付黛玉。前一段时间,由于我们的介入,在这个天平上,本来占据很大优势的宝钗反倒已呈劣势甚至败势。在这个当口,我当然是希望她家越乱越好,让她知难而退,彻底离开竞争的行列。所以,对香菱这事,我不仅没像救金钏、晴雯那样尽全力,差不多是漠不关心。

    老实说,香菱是个很可怜的姑娘,不过,由于和她不接触,我基本没留下印象,自然也不太感到内疚。

    我还安慰自己,红楼梦里的可怜人多了去了,没法都救的。

    至于以后迎春要嫁孙绍祖的事,我已经初步决定干预。因为贾府的出些不好的事,影响其稳定局面,就可能会影响到我们。

    为了公司“支柱项目”大观园游,当然要保证贾府一直平安无事,更不能让查抄、获罪这类事发生。

    钱智商说过的一句话太对了:我们现在和贾府真是个利益共同体了。这个本已腐朽没落的封建贵族之家,我们得不断地用防腐剂、救心丸之类的东西来使它“延世泽”。

    当文学价值与商业利益相遇,它当然得给后者让路。

第111章 策划(中)() 
我其实倒可以利用这次事件,把钱智商再从总公司那里要出来,借口保持和增进贾府双方的友好关系,驸马爷也必须参与吊唁。我有很大把握把柴菲唬住,去和总公司商议把钱智商放回来一天。

    但我又考虑到他如果去,就把吊唁规格提上去了,等于给了薛家极大面子,给宝钗加了分,这就和我们的目标背道而驰了。所以我权衡再三,还是放弃了这个主意。当然,苍井溢作为公主,就更不能去了。

    不过,我自己却不能不去。一是薛家毕竟是贾家很近的亲戚,现在他们还住在贾府一个院落里。适当表示下意思,也等于给贾家面子。再说,我和薛蟠也打过数次交道,去很正常,不去就显得疏远,不那么合于礼数。

    薛家也确实没对我们有太高的预期,薛姨妈甚至有几分吃惊。“晨大人竟会拨冗前来,拙妇不胜感激。我家秋菱,甚至连姨娘这个名分都没几个人知道呢。”

    我应道:“薛公子和下官也算是朋友了,怎能不来。这秋菱姑娘,正值青春年华,品貌俱佳,听我家平安公主的义妹黛玉小姐说,还曾师从她学过写诗,是有慧根之人。她在夫人家生活也很优越,怎么会突然就走了呢?”

    其实,搞清楚香菱到底是怎么死的,也是我来吊唁的目的之一。噙先生说,在系统里,八十回后的故事会按人物性格和事件逻辑自行演化,现在看,这香菱之死,就验证了这点。如果我再能搞清具体死因,和书中伏笔对照,找钟老探讨,会很有价值的。

    薛姨妈明显感到有些慌乱,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拿出手绢,擦拭突然冒出来的泪水,似乎在拖延回答。等她收拾完脸上,才有点哽咽地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可怜的秋菱姑娘,自小就命苦啊。便是前些日子,郎中说她有些血枯之症,一直在静养,但不知怎么,突然就急症暴发,竟是来不及救治就去了。她就是这个命吧!”

    当然,从薛姨妈那里不可能得到真实情况,不过我有预感,香菱确实是非正常死亡。

    来了两个一身黑的家人,引领我去灵堂。快到那里时,薛蟠迎了出来,客套了几句,就引着我进了灵堂。

    当我看到那一片黑纱白帐,惊心的棺木,灵桌上只摆着香菱生前几样喜爱(薛蟠说的)的东西时,我才想起我们还没有为她照过一张像,有一种内疚涌上心来。自己那个“选择性干预”的政策,可能确实有点不公平。

    我心里又涌出一个念头,也许我可以再多做点事,如果她真的是被害死的,就应该追查出凶手,为她申冤报仇,这也可以减轻我一些内疚。

    当然,更可以给薛家添点乱,帮黛玉进一步扩大领先优势。

    不过,我只是一介外邦使臣,是没法在这里查案的,还得琢磨个什么方法。

    “晨大人,不必哀伤。”薛蟠反倒安慰起我来,仍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说:“她这是到天上享福去了,比咱们还强呢。晨大人,我听说你们‘河蟹国’过些日子要过来个绝色女子,大都里已经有人在传了。不知大人到时候能否为文起引荐下?”

    我一怔,他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可是根本没听说。不过,我毕竟是驻这里的使臣,若有我都不知道的本邦消息,也太掉价了吧?当然不能承认。

    我便含糊地说:“引荐下有何不可,怕只怕我们偏远之邦的佳丽,难入你们天朝大国贵族之眼。”

    “大人可知这女子姓甚名谁,到底如何绝色?”他一听,倒更来劲了,追问起来。

    我装作卖关子,来掩饰不知情:“薛公子,你急什么?到时候你一见不就知道了?我现在说了,到时候和你感觉不一样,倒会说我骗了你。”我又反守为攻问他:“公子现在换口味了,怎么不再打听我邦里那个‘阳官’了?”

    他不屑地一瞪眼:“一介戏子而已,不过是薛某一时之兴。”

    我又试探地问:“薛公子,这一阵子都没见到你在外边玩了,想是和新夫人如胶似漆,甜蜜恩爱,无暇分身到外边了,这可是有些重色轻友吧?”

    看来问到他疼处了。他眉梢一跳,勉强挤出一丝笑,说:“晨大人开玩笑。我文起岂是那种人呢?不过是家中近来俗事多些,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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