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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罗凤姐有点疑惑,但大概随即想起规则来,就把手向衣兜里掏去,但没有掏出什么金的银的,只是掏出张纸,就是那个每名游客必备的“护照”,看来操作员也在捉弄她,拿着贵宾卡却连个铜板都没给她放。这可和那回梁市长来天差地别了,人家是百元门票却配了十两白银。
侍书见她手中什么钱也没有,鄙夷地沧海一声笑:“穷成这个样子了,你到阎王老子那出名去吧!”说着一扭身走回探春那边去了。
我正想着这丫头可真厉害,就看见王凤姐也已到了罗凤姐面前。突然,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但却有铃儿响叮当之势,向正为侍书的话发怔的罗凤姐脸上来了个极其响亮的耳光,恨恨地说:“你也叫凤姐,呸,你这样的也配叫凤姐!”
这话我觉得很耳熟,再一想,原来和《阿q正传》中赵太爷说阿q不配姓赵可谓异曲同工。他们这些人,看来真容不得平民以任何形式跟他们平起平坐啊。
再一看,不得了,罗凤姐的脸马上红了一片,巴掌印还迅速隆起,如喜马拉雅造山运动。她抬起手捂着,显然也是吃惊不小,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用她袭击钱总的方式给了她同样的回击。我随即想起来,凤姐是红楼梦中第一个“率先垂范”的主子,打下人时特别愿意“亲自”,而且下手重,创下过不少“纪录”。像在清虚观,她一巴掌就把那个小和尚打了个跟头;打那个为贾琏望风的小丫头,一耳光就让对方脸肿起老高。真是名副其实的心狠手辣。
罗凤姐挨的这下也轻不了,不过她比别人要幸运得多,出了系统就会红肿全消没大事了。
她捂着脸,用带着点哭音的声音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我?”
听罗凤姐这么一问,王凤姐冷笑一声说:“你刚才是怎么叫自己的?胆大包天也敢用的名,就是老娘我,王熙凤!你这个小毛丫头,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长得对不起人不怨你,可你还满世界乱跑恶心人,这可就是你自己找不自在了。”
这罗凤姐此时倒还硬气起来了,也摆出来个以泼对泼的架势,说:“那又怎么着?姐就是这样,自己瞧自己老好了!告诉你吧,姐现在混得可是不错,到哪都人山人海的来看姐呢。你不愿看,你滚一边去啊?你闭上你那小斗鸡三角眼啊。”
我惊叹罗凤姐还真是有不小的抗击打能力,这么快就从很惊悚的场景中醒过腔来,居然还展开“逆袭”了。
然而,还没等凤姐说话,一边的探春已对跟着的丫头们说话了:“就这么个野女人敢跟二奶奶这么说话,你们当奴才的就这么看着主子奶奶挨人骂不成?”
这下子,两个丫头像是接着了“关门,放狗”的指令,一齐冲到罗凤姐面前。侍书先开口说:“这个老姐儿呀,就你这样儿的还瞧自己老好呢,那野鸭子还看自己的一身灰毛像孔雀呢,我求求姐你了,拜托你晚上再出来,让你吓死的人一是能少点,二是那死的惨状也不会那么让人看得好清楚。你这大白天出来,那人山人海的人,恶心死的,只怕尸首堆成了山,呕吐的成了海呢。你要是在家窝着,那倒是能积了天大的德,保不准下辈子阎王老子开了恩,让你托生个猫呀狗呀的胎,顶不济也恶心不着人了。”
另一个丫头我忘了叫什么名,更是泼辣,上来先不说话,一口痰就吐到罗凤姐脸上,“呸,这世上我见过些不要脸的,可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你以为你是什么千人喜万人迷的好宝贝啊?要真是有人山人海的人来看你,那也是一帮苍蝇闻着了你的臭味!你连臭豆腐也不如啊,那玩艺儿还闻着臭吃着香,你还不如一坨母狗拉的屎,那东西沤一沤下到地里还能肥肥田,总算有点用。我看你顶多是块屎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屁用没有,看着就让人呕吐,放一百年也臭味不散!”
这下子,罗凤姐还硬撑着的劲头彻底泄了。她像是崩溃了,往地上一坐,就叫起来,“我招你们惹你们了,这么来糟蹋我!我容易吗?”
我一看,这事情有点超出我的预想了,也不知成奋清怎么跟凤姐说的,凤姐她们好像不是训训她,而是要把她往死里整啊。再一看,凌吉左一张右一张,这些场面一点没拉,都给照下来了,嗯,见好就收吧。
本来躲在后面的我这时便往前走了几步,以调停使者的身份踏进了“战区”,劝解说:“二奶奶,探春姑娘,我们这边的罗小姐,年轻气盛,有点爱张扬,让你们这些真贵族见笑了。算了,看在老朽的面子上,还是放过她吧。日后她自然知道收敛些,处处礼让了。”
凤姐还装模作样说:“不是我今天火大,实在是听不得这么个丑东西居然也叫凤姐,实在够触霉头的。好吧,看你晨夫子的面子,我也就认倒霉了,但愿我今天余下时间办什么事能够顺当点。”
我赔笑说:“一定顺当,一定顺当。”
王凤姐又朝罗凤姐丢了个恶狠狠的警告眼色,招呼了探春一声,几个人便扬长而去,朝园子另一头走了。
王凤姐她们走远了,我看着还在地上不起来的罗凤姐,有一种挺复杂的感情。一方面,很讨厌她靠不要脸皮的硬吹自己以博人们注意,也不知她的狂妄是装出来的,还是真就那么想的;另一方面,看见她这个惨样又多少有点同情,毕竟她也是草根出身,一门心思要往上爬改变命运也可以理解,有几个人不想呢,虽说并不是人人都那么不择手段,豁得出脸皮。
“这位凤姐,我们接着游园吧?”我说。
她没精打采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沮丧地说:“算了吧,我现在哪也不想去了,还是回去吧。”
“那好吧。”我顺从地说,捉弄她一下的目的达到了,我却感到兴味索然,就像小孩子拿到了久已盼望的玩具,到手便没兴趣了。我默默地陪她走回客栈,通知操作员她要出系统了。等我在客栈稍耽搁下再出来,上到六楼“荣禧堂”,却看见老九正关门出来。
“这个丑娘们,走了。还是钱总送她的呢,搞不明白,对她干嘛这么客气。”
“哦,钱总到底是领导,礼数总是不拉的。”我说,心中暗想,这样看来那些故意不给她零花钱、不派轿的事也许并不是钱总授意的,而是下边老ne这些人自发搞的了。那他干嘛跟我眨眼,到底是啥意思啊?
老九又兴致勃勃地说:“成奋清这小子就守在经营部那里,凌吉那些个照片一传出来,他就给发到公司网上了,现在哪台机器上都有,可把大家乐坏了,这个张狂得不知姓啥的娘们,真得这么好好教训教训她!”
听了老九的话,我心想,这个凤姐可真不如小沈阳,虽然有好多人对他讨厌得要死,但还有很多的人喜欢他,而这位凤姐,看来大多数人都讨厌她。
当然,这也可能与她的品性无关,只是因为她长得不那么耐看。男人女人都一样,只要靓和帅,不管坏不坏,坏得翻了盖,仍会有人爱。就说我们拍卖的“与凤姐共进午餐”吧,当成奋清以他惹祸的方式澄清了“凤姐”乃是此美艳红楼凤姐而不是彼网络丑陋凤姐,很快就有不怕凤姐毒辣的人冲上来了,报名竞拍状况火热,目前已竞价到三万多元了,虽然尚远不能与股神巴菲特的午餐拍卖价相比,但已远超我跟凤姐说过的起码价200两了,因为三万元换算成里面的虚拟银子正是300两。不知这个贪婪的女人看到陪人吃顿饭就拿到这么多银子,会是怎么个表情。
人长得漂亮,就是一笔宝贵的有形资产啊!像罗凤姐这样先天资产不足的人,创起业来确实不容易,她那些举动——理解万岁吧。
这时,钱智商从楼下走上来了,老九就问他:“钱总,瘟神送走了?”
钱智商却反问道:“什么瘟神?你是说罗玉凤?那你得说是财神。能帮着咱们这里提高人气的名人红人都是咱们的财神啊。”他又转向我,说:“听说你们在里面把人家好顿收拾?是你策划的吧。”
我跟着他往办公室走,一边说:“我可能是错会了领导意图,小成又对我的意图分寸把握不当,我感到有点过分了。”
“哦,你是看见我对你眨了眨眼?我那是让你好好盯着她,别让她在里面再招惹人。”
领导同顾客一样,永远都是对的,他既然说自己是这个意图,我也只好说:“那是我给搞拧了,对不起。”
好在他很快就说:“算了,下不为例。来的都是客,他再不仁我也不能不义嘛。”
第27章 第二记耳光(上)()
我和钱智商说着话,进了他的办公室,里面的老ne和潘学、苍井溢,正在看电脑里王凤姐抽罗凤姐耳光的照片,都在笑。
我和苍井溢开玩笑说:“你这个公关部的不送客,在这看客人的笑话,倒让钱总去送客,是渎职行为啊!”
苍井溢满不在乎地说:“我的境界可没达到钱总的高度,挨了耳光还对她这么客气。这个女人也太招人烦了,没脸没皮的。对了,别说我,你呢?对人家也不友好啊。不过我看,还真该这样教训教训她。”
老ne也凑过来说:“老晨啊,这一回你可是替钱总出了口气。唉,咋不说一声呢,让咱也听个现场实况转播。现在只是看照片,听凌吉说,对话更精彩,来,快讲讲。”
我手一摊,说:“都是些骂人骂得很厉害的话,我这个人,一向温文而雅的,真学不来啊。唉,以后真应该把摄像机也引进到系统里,那就能看又能听,充分满足大家的需求了。”
苍井溢则毫不客气地“揭露”我说:“晨老师,你就别‘谦虚’了,我听小成说了,你在里边骂那个贾府家人,一套一套的,‘精彩’极了,现在说学不来凤姐和丫头那些骂人的话,我才不信呢!”
钱智商现在情绪看来也相当好了,居然在一边也鼓动说:“老晨,事情过去了,你说说吧,我也有点不信这帮虚拟电脑人真的那么会骂人,你学学,我判断下。“
我一看,这可真躲不过去了,就笑笑说:“这个小成呀,可真能夸张,我骂那个家人,是他这个人太变态,有强烈的被骂快感症,骂的话也都是网上现成的。不过,凤姐和探春的丫头骂凤姐——我是指罗凤姐,真是显示了很高的人工智能,还没什么脏字。”
在系统里听到的话就是记得牢,于是我就差不多原原本本转述了一遍,引得屋里的人一片赞叹声,都笑得不行。
“怪不得这个罗凤姐人都蔫了呢。这可真是的,两个丫头专往人家的疼处捅,句句都是最伤人自尊心的话呀。”钱智商说。
苍井溢笑着说:“钱总啊,你可别美化她了。她那个人呀,哪有什么自尊心,有的话,就不会那么豁出脸皮炒作自己了。”
我们都在笑,但就在这个时候,房门毫无征兆地悄悄开了,一个女子在开着的门边站住,向屋里的人飞速扫了一遍,最后把目光停在正朝钱智商笑的小苍脸上。
这个女子应该说长得很美,前面说过苍井溢的姿色是“中等偏上”,那她大概在后面还得加上两个“+”号,就是“上等居中”,差个等级就是上上的极品美女了。不过,此刻她似乎脸上罩着层严霜,所以给人的感觉就不是t(**)而是冷艳。
尤其她的目光,更是像东北三九天里户外一把挂了霜的刀子。我看见苍井溢那正带着公关人灿烂笑容的脸,稍一接触到这冰冷的目光,刹那间就僵硬了,接着笑容便被这霜刀利刃刮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也许女人最能敏感地读懂女人目光中的意思,我想她是从中读到了敌意。
这时,潘学却打破了沉寂,他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到气氛有什么不对,仍然还停留在刚才大家开心的氛围里,喊了声:“小田呀,欢迎欢迎,真是公司的稀客啊。钱总在这儿当官儿,你该经常来才甜蜜嘛!”
钱智商也迎上去,说:“不是说好下班后我去接你么,怎么颠颠跑到这儿来了?你头次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哦,原来是他的女朋友。但这位小田马上冷冰冰地打断了钱智商的话,说:“不用了,以后再说吧。何况,我也不一定想认识。”
我一听,这气氛就太不对了,估计别人也跟我一样,大家马上一窝蜂告辞,争先恐后要离开这是非之地。潘学大概是因为对他们都熟些吧,最后一个出来。我们还都在门口附近,谁也没走——只要和这是非之地保持安全距离就行了,离太远了又可惜,大家都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又会如何发展。
潘学把门用力一关到底,却又随即把门把一扭,让门开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