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回到“实验室”,不一会儿,他们回来了。
我走过去开门,见小二少站在门口,欠身用手势请三位客人进屋,懂事地都不朝屋里看,他向我施了一礼,说:“晨掌柜,客官们都吃好饭了。您还有什么示下,小的马上去办。”
我扫了一眼那个品酒师,只见他满脸通红,不走路都像在云里晃,就说:“很好,没事了,你也歇着吧。”见他还要把剩下的银子交给我,我忙摆摆手说:“今天你代我招待客人,让我在这边办了件大事,剩点银子,留下孝敬你老娘吧。”
等门关上了,我就对品酒师说:“酒已搞好了,不过,我看您破例喝了酒,醉成这样了,就等明天再验吧,我给你找间房好好睡一觉,或者,你干脆回家休息吧!”
“什么,你太小瞧我了,我可不是什么‘小师’,这点酒,才八两吧,那什么‘国师’,五两往上就不行了,今天我要让你看看,我八两还什么都不耽误!”
真是请将不如激将,他喝了酒仍坚持要来鉴定酒。现在得担心他的舌头还灵不灵光了,可别把我苦心兑制的酒喝瞎了。虽说这虚拟酒不醉人,那是出去后,在里面,喝得太多还是会晕乎乎的。
两个程序员提心吊胆地看着这个品酒师开始操作,这过程他们一定已很熟悉,也不知道被判定失败多少次了。
然而这一次过程却极其简单,他不过将斟出的酒看了看颜色,闻了闻,然后就用嘴抿起来。也就大约飞人刘翔跨栏创纪录那么长的时间吧,他就把口中的酒往地上一吐,一拍桌子:“太好了!行,就是它了!”
我反倒有点不敢相信这么顺利就过了,便问:“这样就行了?”
他白了我一眼:“怎么,你不相信我品酒的水平?”我赶紧摇头,他接着又说:“我得承认,甚至超过了我的预期。不过,你们得保持这个水准,起码不能掉太多。不能这一批质量不错,下一批又波动。我会常过来看的,如果不对味了,随时要叫停,搞不好还得召回。”
我放下心来,说:“这你就放心吧,质量绝对如一,这条我可敢拿脑袋担保,就算酒里面的水多了半两,你都尽可以认定它不合格,是掺水酒。”
当然,这是绝不可能出现的,因为我们可是用复制方式来生产,克隆出来的东西怎么会不一样呢?
我倒是怀疑,要是给酒里掺点水,他是否真能尝出来。
“好了,送我回去吧,我告诉你们钱总,可以按这坛酒的配制标准大规模生产了,里面的成分,一定要绝对严格,哪怕比例改变一点,也可能引起巨大的变化。千万要小心!”他又一次叮嘱。
我送他朝进入点那个大房间走,他走路还有点飘呢。我正客套地说些感谢的话时,他忽然问道:“你那个哥们儿现在在哪?我真想会会他呢!”
我一怔,这随口编出的东西他还记着呢。“不用会他了。现在我判断出来了,他的水平绝对是不如你的,你可是八两工作也没事,比他多三两呢。再说,你也别想再见着他了。”
“怎么,他不敢来?”他斜着眼睛问我。
“不是啊,”我叹口气,说:“去年他就走啦。虽说他喝半斤品酒没事,啥也不影响,可开车就不行啦,他酒驾出了车祸,不治身亡了。唉,人民群众说的好啊,珍爱生命,拒绝酒驾,真是绝对真理!你也要千万注意啊。”
送走他回来,我见一个程序员拿着他的杯子也在喝这个酒呢。人家师傅那可真是在品酒,只喝了那么一小口(后来还吐了),所以杯子里还剩下不少。这个程序员尝完后,用既疑惑又敬佩的口气对我说:“晨老师,你是怎么给搞出这个味来的呢,我们可是折腾了好几天了,连这个味的边儿都没贴上呢。”
我笑笑,谦虚地说:“运气,运气,纯粹是运气。”
其实我心里想,也不完全是靠运气,还有几分是靠rp(人品)。要不是我来后对小二少不错,他感激之余奉献出家中珍藏的御酒,还是不能把酒提高到这个境界。不过,当然不好提这个,比较打击人。
另一个程序员也凑过来,竟然带着些景仰之情说:“晨老师,我们在‘地下室’真没少听说你的事迹:做志愿者光奉献不要报酬,假传圣旨中了毒箭同死神进行顽强抗争,独身一人智闯贾府舌战凤姐取得开放许可,现在又以吉祥客栈为据点,在隐蔽战线上进行殊死的斗争,真是我们公司传奇式的人物啊!”
我一听,这也太夸张了吧,而且把我的事也传走样了,赶紧说:“千万别这么说,大家不过是分工不同,都在做贡献。像你们程序员,才是真正的英雄呢,如同那千千万万的农民工建造城市,你们构建了这神奇的虚拟世界,又维持它的运行。跟你们说我就不怕被笑话了:我连这里面一个蚊子都舍不得打死,想着这是你们辛勤劳动创造出来的。”说完,我才觉出来后面这句有点像讽刺。
不过他们却一点没在意,一个反而说:“晨老师真是尊重我们工作啊。不过,你来这里这么久了,怎么从没到我们那里去呢?”
“你们那里可是核心重地,我连个正式职工都不算,哪能随便去,听说钱总也只是在甄工陪同下才去了一次么。”
“好吧,有机会你再过去吧,我们领你好好参观参观,我们那儿有两个能直进系统的座椅呢。要知道,其实这么大个世界,红楼梦中的所有人物加上无数的普通大众,还有上千名游客,其实全都在‘地下室’里漫游呢!也包括咱们,就现在!”
“噢,我说怎么没看你们到楼里进系统呢。好吧,有机会我一定去参观,不,朝圣。”
不错,噙先生创造的这个宏大系统,它的中枢让我真有对圣地般的崇敬之情。
第30章 毒酒之惑(上)()
我配制的小酒通过验收鉴定后,当天下午复制工作便开始了。
钱智商亲自来到客栈,可见他对这事是很重视的。当然,也可能是为了直接向我表示下祝贺和感谢,而不是通过电话、送话器。在激励人这个方面,他是相当强的,真达到了让你累死也不会有怨言的地步,对此我早有感触和认识。当然,这里面也有相当的诚意,你不会感到他是在用手段。
所以,我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赞扬。
他还领来两个强壮的保安,配合技术部的复制工作,由他俩负责挪移酒坛。这也是我的提议,就是为了避免复制酒千“坛”一律,引来不必要的怀疑。
我找来五六个同等容量的坛子,将集团特意为那个年代设计的“小酒”酒标贴在上面,位置都稍有不同,再费点事把酒轮流倒到这几个坛子里复制出一个后,再摆在一起大规模复制,这样从表面上看,至少有五六种外形不同的坛子混在一起,再加上摆放角度不同,“孪生酒坛”这事就应该没人会注意到了。
第一批复制出的两千多坛酒,大部分运到了红楼贵族大酒家,那里将是其最主要的消费场所。我已跟贾芸达成了销售协议。对这种所谓从我们邦内运来的“进口酒”,他甚至连样品都没看,就马上接受了。显然,酒店生意的兴隆让他对我们的一切都完全信任了吧。
剩下的一百多坛,则放在吉祥客栈对外销售,销售对象将是里面一些饭铺、酒楼以及摊点。
“小酒”集团和公司的人,都不怎么看好这里的广大虚拟群众会喜欢这来自“和谐国”的酒。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酒兑制的过程,反倒挺有信心,我想我用来勾兑的酒全来自里面,又加上宫廷御酒,照理不会和他们的口味差太远。
现在客栈的粮、肉销售数量已比“通胀”时少多了,因为几家王府毕竟距离远些,物价降下后就不在这边采购了,人家肯定也不太在乎便宜的那么一点钱。大主顾就是贾府一家了,还有住在附近的一些百姓。现在新增售酒业务,伙计们也不会增加多少工作量。
我们出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我到食堂吃了点东西,稍休息了下,将近六点钟,公司正常上日班的人下班快到家了,我又进去上大都第二天的班。
现在常值夜班的老九刚接班不久,看见我在厅里坐下,就走过来说:“这么晚了,你还要进去?一天不去没啥吧,死不了人的。”
说实在的,我也是很疲劳了,不过还是强打精神,决定进去看看,没事再出来。我笑笑,自豪地说:“我们部这两个人,都够得上劳模吧,到时候评先进集体,投我们一票。”
“嗨,那些都是虚的,比虚拟世界还虚,身体才是最实在的,你还是注点意吧。”他摇摇脑袋,不以为然地走开了。
我选的进入时间是大都时间早上八点钟。这次我没有选择从客栈进入,而是选择了已有一段时间没用的旧进入点,因为我想在街上走走,驱赶驱赶开始涌上来的睡意。要知道,这里的人可是已经睡了一大觉,我可是连个盹也没打啊。
街市早已经醒来,路上有了不少行人,马车和轿子。各种铺子差不多都卸了窗板开张了,大都的一天已经开始,看来一切如常。
我从客栈正门走进去,在掌柜屋里的沙发上舒服地坐下,闭目养了会儿神,刚觉得精神恢复点,就听门忽地被撞开了,睁眼一看,小二少一头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见了我就如同见了久别的爹娘,高叫一声:“菩萨啊,可算老天爷保佑,急死我了!小的真该死,罪该万死!”
他这几句话,东拉西扯,上言不搭下语,从菩萨拜到老天爷,弄得我一头雾水,便惊疑地问:“你怎么了,这是在说些什么啊?慢慢说。”
他瘫坐在地上,喘着气说:“行、行,只要爷的命还在,就、就能慢慢说了。我是问,掌柜的没喝我昨天拿来的酒吧?”
我暗想,明显是酒出什么问题了。如果我说我喝了,他可能反应会更激烈,不如说没喝,或许能让他情绪平复下来,便说:“没喝呢。怎么了?”
果然,他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说话也顺畅多了,“可把我吓死了!掌柜的,那酒是毒酒,我爹就是喝了它死的!”
这下子我也受惊不小,本来我以为这酒可能有点什么问题,诸如开了封质量差了,或者也像咱们那边常有的用假酒灌装到名酒瓶里这类事,绝对没想到会是毒酒。
刹那间,无数的思绪立即在我脑子里搅成一锅粥,竟一时分不清什么是主导了。我强自镇静地问:“怎么回事?”
他长叹一声,从地上爬起来,用十分忧伤的口气说:“事到如今,也不必瞒着掌柜了。说来你老人家可能不信,小的先人也曾为官宦,到家父时,依然在朝廷为官,还是个四品呢。我是家中的二少爷。只是后来,义忠亲王老千岁坏了事,牵连了一干官员,家父也被革职为民,强制迁入边关,从此家道中落,光景一年不如一年。家父也是以酒浇愁泄忿,将家中什物都当了喝酒,更是雪上加霜,后来家中竟一贫如洗。”
我听得颇有意味,因为他竟然提到义忠亲王老千岁,这可是刘先生“秦学”理论的关键性人物啊,难不成还真的有争皇位这码事?
小二少又接着讲下去:“过了几年,居然有传言说皇上要大赦当年这一干官员,甚至能官复原职。这自然是大好事,不过谁敢信呢?家父倒还心存幻想,打发我大哥到都中打听。没过多久,居然有官府快马赶到我家,说是皇上亲送的御酒慰问。家父自然是感激涕零,当场喝了一杯这御酒,晚上便暴亡于家中!”
听到这儿,我总算搞明白了这御酒的来历,以及小二少何以说它有毒了。我又问:“既然是毒酒,那你们家怎么一直留到现在呢?”
他悲愤交加地说:“我那时年纪还小,根本不知道这些事,只是听家母说,父亲是喝酒过急过多伤身而死,里面这多重隐情竟一点不知。前面说到我哥哥到都中打探事情,也是一去不返,再无音讯。也亏家母性格刚强,不肯认命,竟带着我辗转千里,来到大都中找我哥哥,也就此寄居此地了。谁知我哥竟如一滴水,毫无痕迹地消失在人海中了,打听不到一点消息。至于这瓶酒,是家母特意留下的,她实在不甘心家父死得冤枉。唉,家母虽是刚强,终究是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就算是皇上给的毒酒,就是要毒死你,你又能怎样?她说是要等个时机,告诉我这个事。其实我知道这真相,又能怎样?昨天她发现这酒不见了,等我回来就问我,我告诉她是送与晨掌柜以答谢照顾之恩,她情急之下,才告诉我这十多年前的事。我一听,赶紧回到客栈,可是大人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