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也不敢优惠——侮辱大人邦里的贵客了!”
“老货,你可知贵客这二字是啥意思?贵客贵客,就是价钱要贵的客人。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凡我邦的客人,你再和此地那些穷鬼客人收一样的钱,我就有办法让你这个店——你不知道吧,我手头都预备好了几千万的银子,专门等着看哪个店让我心里不爽,出笔钱马上请这里的官府封了它!”
真是方元常念叨的有一弊必有一利,我买客栈花冤枉钱是个坏事,但也把我钱多得没数的“大土豪形象”树起来了,后面那句话一唬,她就忙忙地说:
“大人,大人,不知者不罪。其实大人说的对我们是好事呀。多给钱我们还有不高兴的么?老奴从今天起就按大人说的,马上就把贵‘蟹客’收的钱翻上一番,这总算瞧得起人了吧?”
我板着脸说:“不行,就翻这么一小番算个啥呀,我们那边干什么都讲究翻两番。告诉你,我邦来的客人,一律按你们对当地客的价翻两番,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是是,是,马上就按大人说的办。今日幸亏大人及时提醒,要不老奴至今还蒙在鼓里,一直干那瞧不起‘贵客’的蠢事呢!今后可再不会了!”
第33章 锦香院里(二)()
虽然她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但我能看出她眼里其实有另一种含意,那是一种得意和轻蔑,我能读出潜台词:你一早就跑这儿来训老娘,你以为你们“河蟹”横啊,没见过这么白痴的客人,还主动要加钱来显贵,还不是给老娘发了财。你什么“使臣”啊,也就一屎蛋!
我猜得出老鸨子的想法,却故作不知。
因为我根本不在乎此举妓院是赔是赚,就是专门卡游客的。“嫖资”翻两番,花原来四倍的钱去妓院,应该会让一些人打退堂鼓的。在虚拟世界,扫货虽带不出去,但是会挂在物品栏里,能查到,再来也还在;嫖娼可是什么都摆不出来,钱却没了,此处老鸨子又绝不会给你出具假**,总归是不好交代的。
考虑到如果让那些嫖客知道是我——我又代表公司——鼓动让妓院涨价的,可能会把不满集中到公司那里,我又对老鸨子警告说:“今天让你涨价这件事,不准跟我们邦的客人说是我让涨的,如果泄露出去——”我也不挥扇子了,干脆直接唬了:“神机府戴大人知道吧?我俩可是铁得很,别以为我是外邦的就收拾不了你!”
她一迭连声地说:“不会不会,借给老奴十个胆子,也不敢惊动戴大人!老奴一定按大人说的办!一定一定!”
我看得出她是真怕得要死,便又放缓了口气说:“如果有人问为什么突然提价了,你就说上头新加了税——救馊泥(就收你)税。不懂?干嘛要懂啊,你这么一说,保证就不会有人再问了。”
我又想了想可能会发生的情况,接着说:“我们那边的人是有钱,可是也总会有无赖、泼皮或骗子这类人,也有些记性差的人,万一有耍赖少给银子或者兜里忘带上那么多银子的客人,你可以去知会我一下,我会来管这件事,不会让你损失银子。可你要是把他们暴打一通,或送到官府,那我告诉你,你这钱就追不回来了。还有,京城里不光你这一家妓院吧,你们是不是有个娼姐协会或老鸨子同业工会之类,我也不知道,反正你要转告你们同行,对我邦那边来的客,都要实行我说的价。别家院子一来我不知道在哪儿,二来我也公事繁忙,跑不过来,我看就麻烦你给转达了。要是你把话传达到了,却仍有瞧不起我邦的,照收低价,本大人一定让他们关门!”
我这些话倒让她挺高兴,很殷勤地说:“大人还是挺为我们着想啊,这一点尤其公道。要是光老奴这一家涨价,那岂不是把一些客人赶到别家去了。一块儿涨价,那就没什么说的了,自由地争吧,就看谁家的姑娘更招人了。”
她这一说,真让我跌破眼镜,这老鸨子也有市场自由竞争意识?该不是哪个程序员输错了代码吧。
事情按我设想进行得不错,目的达到,我就站起身准备离开。老鸨子又殷勤地说:“大人辛苦跑这一趟,别急着走啊,我让这里的头牌月儿陪大人一下。知道大人不是那种人,也就听听曲,吃两盅酒,如何?”
“只要你照我说的做,我就不会来找你的麻烦,别的事都省省吧。”公事办完,我可不想在这里再多待一刻。
想不到上午去了,下午老鸨子富颜萍就打发人到客栈说,有两个“蟹”客钱不够,被“强制”留在院里了。
我心想,这老鸨子真的执行我的最新指示不过夜啊,立马就在当天涨了价。看来虚、实两界的商家,不管是真活人儿还是虚拟角儿,涨价都是雷厉风行,降价却拖拖拉拉。就像当下国内的燃油价格调整,就是这个样儿。
既然跟人家发了话,当然得履行承诺,虽然我在这边挺忙的,还是赶紧坐上轿子直奔锦香院。
大家应该能想到,我跟老鸨子那么约定,自然是为了确保游客的安全。正像前边说的,在虚拟世界嫖娼,虽说执法部门表示无法介入处罚,但肯定不是好事,更绝不能提倡,但这些人的人身安全还是必须保障的,不能任凭里面处置,万一出事,也不能免除公司的责任。
到了那里,才知道两个人都是本院的回头客。
一个人是陪他的姐儿跟他说了新价,他却以为是开玩笑,没当回事,完事了才知道是来真的,口袋里没那么多银子。
女表子果然无情,执行“价格法”一丝不苟,扣住他就不让走。
另一人,姐儿因为他是把一堆银子一次性存妓院,分期来嫖,忽略了告知,完事后一看,才发现就剩二两来银子,连未涨价前的一次都不够了。虽然他声称出去后就会把钱送来,但老鸨子当然深知“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事,坚决奉行“概不赊欠”的妓院铁律,没听他的而是通知了我。
妓院对嫖客宽进严出,完事后收钱,套住了多少本没那个财力的人啊,招儿真挺毒。
老鸨子先领我见了第一个人。他嫖的是院里的一般娼姐,原来五两银子,按公司“汇率”,就是五百元人民币。翻两番,要二十两了,差了十五两的嫖资。
我看他满脸窘色,坐立不安,听老鸨子敬畏地喊我大人,更诚惶诚恐了。
我和颜悦色地跟他说:“别害怕,咱们是一头的,都是和谐国的同胞。缺的这些银子我先替你垫上了,你回去后赶紧跟咱们的人打个招呼,把钱补上。能做到吧?”我在“做到”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他头点得像捣蒜,连声说:“能做到,能做到,请尽管放心。”
我从口袋里摸出十五两银子,递给了老鸨子。老鸨子马上满脸堆笑,对那个人说:“好了,客官你可以走了,欢迎下次带足银子再来,锦香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这人马上一溜烟走掉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老鸨子又带我到另一处看来明显高档的房间,门外守着个更魁梧的大汉。他们可根本没什么“非法拘留”的概念,跟咱们这个法治社会真没个比啊。
我走进房间一看这嫖客,不禁在心里叫了一声:真是老天有眼啊,让我这回逮着你!不好好收拾你一下,你也太自在了。
是的,我上午才勾动了涨价的板机,下午就撞到枪口上的嫖客——就是目光对峙过的郑副局长!
没想到,在这种狼狈场合下见到我,他仍是一副牛哄哄的官样子,坐在房屋中央那把太师椅上动都没动一下。这只能更激起我一腔义愤:你居然像公款吃喝那样,嫖娼都预付银子统一结算,我来捞你,你还这个臭德性,当是接见你的下属呢?好,我今天就陪你好好玩玩。
这时却见他转向老鸨子,挺生硬地说:“现在我能走了吧?”
老鸨子把脸转向我,又伸出了手,等着我把欠银付给她。
我晃晃脑袋,转过身跟这姓郑的说:“你再等等。我会帮着找你的人,把钱送过来,那时你再走吧。”
说完,我就朝门外走,老鸨子一看我的样子,也跟在我身后。
这时,姓郑的可有点急了,在后边喊道:“那得等什么时候啊,我得马上回去!”
我停下来转过身,看见他已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了,便冷冷地说:“对不起,欠钱还钱在哪里都是天经地义的,咱也不能破这个例。特别是咱那边又特别讲究和谐,讲究安定,是不是?你急什么,我会让人把钱送过来的。你在这边慢慢喝喝茶,总比到那边让什么什么部委的人请去喝茶要好,对不?”
这几句话把他很牛哄的神气打掉不少。不过,他还是显得很傲慢,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我心想,他这种人,谦卑的心理大概全用在对上面了,对地位比他低的人,只剩下傲慢了。我也不想再用什么话语来回击他了,我搞点小动作,就会让他难受程度也翻两番。
我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到门外,只听见后面椅子卟地响了声,想是他一屁股又坐下了。
富八婆跟了出来,纳闷地问:“大人怎么不像前头那样,也替这位客官把钱先垫上,老奴想,他不敢赖大人账的。”
我从容地说:“人和人不一样,这一位我凑巧认识,倒是我们那边一个挺有钱的人,但是品行却不怎么样,在我们那边已欠了子民不少账。他还好面子,我替他垫上银子,倒会惹得他恨我,看成是羞辱他。我这就回去找他的下人送银子来。你可千万别放他走,走了你这银子就肯定瞎了。他说啥你也别信,等我们来了你再放人。”
这老八婆笑笑说:“这个事大人不用嘱咐我。我打娘胎里出来时,倒是只认识人不认识钱,后来入了这行,就只认钱不认人了。”
我也笑笑说:“好啊,你就坚持这项基本原则不动摇,发家搂钱走着瞧吧!”
我还是坐轿回到客栈,再从客栈出系统。我先问了下操作员前边那个客人的情况,女操作员说,是有个人出系统后就找管事的,老ne来了后他说要“补钱”,老ne便让金喜莱那边来人把他领财务去了。
我点点头,心想这个人虽然干了穿越嫖娼的不光彩事儿,但还算诚实守信,这事就算了了。至于这个郑局,可就得“高看一眼”了,我有义务帮他扩大扩大“影响力”。
第33章 锦香院里(三)()
我去柴菲的总务室,他那里有公用电话和电话簿,方便下一步的操作。
柴菲今天看来不太忙,正在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见我来急忙收起来,很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我也想客气客气,想起那次在系统里他杀过猪,便顺口称赞他一句:“你可真是能文能武啊。那回杀猪把我们都镇住了,还能动笔写点什么的,不简单啊,发表了,告诉一声啊。”
他笑笑说:“哪比得了你这当过记者的啊。我不过随便写点感想什么的。”
“我有一通公事电话要打,但愿不妨碍你写东西。”
“没事,你打你的。”
我坐下来,翻起电话簿,查到市招商局这一页,一看有十来个办公电话。我便先从最不可能管这事的部门电话打起,什么收发室啦,境外招商科啦,境内招商科啦,小车队啦,等等,不管哪个部门,我的通知都是一样的:“喂,市招商局吗?我这里是‘红楼梦穿越游’公司。你们单位有个郑副局长吧,他来我们这边儿参加‘穿越游’,到里边京城一个妓院嫖娼,因为钱不够被扣住了,你们单位赶紧过来给送钱吧。”
这些部门也总是回答说:“噢,这事啊,这可不归我们部门管,你再打电话找找别的部门问问吧。”但没有一个告诉我该找哪个部门。我也就接着查号码,继续拨打电话。最后,我才打了估计最有可能管的局办,又说了上面那些话。果然,这回的回答有点不一样了:
“噢,这事啊,麻烦你等一等,我先请示下主任。等会儿再打你电话。”
在一边的柴菲也被电话的内容吸引住了,见我暂停了一下,便十分好奇地问道:“还有这样的事儿呀,咱们的‘穿越游’,居然还和妓院挂上钩了?”
“可不是嘛,那里面模拟的是封建社会嘛,要是没这些赌场妓院的,可就是‘**型’封建社会了。”
“那,钱总知道这事吗?他什么态度,就这么放任这社会丑恶现象?”
“别说他,谁也没什么招儿。虚拟世界,咱们这边儿是鞭长莫及,自成一个体系。你忘了,光这个开放大观园,咱们费了多大的劲才办到?对了,要不是你和潘大个儿来救我们,我和钱总说不定得死在那边呢。”
“晨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