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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矩阵世界-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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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系统中,我的脑子就是如此灵敏,机智,好像一下子就能把事情看个透亮,效率远超在外边,是脑电波环境的关系吗?

    直觉告诉我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但我尚不能证实、肯定。

    我更无法想像,如果这是真的,潘学在这一周里的感觉如何。如果原来他根本不知道这事,那会是怎样一种煎熬啊。当他终于熬到了又一个周六,他老婆又一次来到了这里,他便跟了进来。那么,他想要干什么,应该不难猜。

    我该怎么办?按理这是别人的家事,与我毫无干系,我当然根本不用理会此事,照旧忙我的业务。除非他在里边像宋江杀阎婆惜那样杀了夏银花,然后此地官府以杀人罪将他抓起来,那时才需要我去交涉——

    这么一想,让我立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的,我不知道潘学来捉奸会做出什么事——其实,我甚至都不能肯定他是来抓奸的,像宋江杀惜那样很极端的情况,并不一定发生,我刚才想的是最糟的情况。

    或许,他只是来证实一下妻子确实出轨了,那好,回去后和平分手吧,反正也没有孩子,现在离婚也像倒掉杯子里的剩茶根,稀松平常得很;也有可能只是把奸夫扇两个耳光,喝声“你给我滚,再不准你来搞我老婆,否则我要你好看!”这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就在我这么思索、迟疑的工夫里,潘学已在街上消失了踪影。

    我也不知道我是出于一种什么考量,反正当时我没有推开近在咫尺的客栈大门,而是招了招手,让一直坐在客栈门房里的“专轿”轿夫钱福、侯吉出来,马上抬轿出行。

    这一回的举动纯粹是出于第六感,对,一种直感,觉得有必要跟着潘学,至于为什么有必要,其实也说不出什么充足理由。

    有那么个瞬间,我曾经也有过念头:是不是先出系统,像上回那样换成门票卡,变脸再来进行这次跟踪,但也就是那么想了下,随即就给否了。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告诉我,别回去换了,还是就这样去吧。

    虽然潘学的影子都看不见了,但我并不在意,吩咐轿夫直奔一个方向,对,就是我上回跟踪夏银花最后发现的那个小宅院。如果潘学真的是去捉奸,我应该会在那里遇上他。他要是不去——不去就没事了,最好不过。

    我放下轿子两边小窗的帘子,只是隔段时间扯个小缝向外边张望一下,不能让潘学发现我在跟踪他。虽然他不太可能注意到,我又是出于关心,但还是小心些好。我知道,不会有多少男人喜欢别人观摩他捉奸。

    一路上,我多次扯开帘子都没有发现潘学,让我稍许松了口气,也许他真的不是去干那事的,但我仍然决定一路走到底,直到证实他没去那个秘宅。

    轿子终于进到了那个胡同口,我让两个轿夫继续往前走。这里已基本没几个行人了,但我还是没把窗帘子拉开。上回,我是“变脸”来这里的,所以根本不在乎有什么人看到我,而这一次,我是以本来面目来的,我不想让谁在这么个偏僻的地方看见我。至于轿夫钱福他们俩,我相信对我的行踪一定会守口如瓶。

    在经过那个通向幽会宅子的小胡同时,我扯开帘子,向那里张望了一下,啊,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远远站在那宅院院墙门前的,正是潘学那高大的身影。就这么一瞥的工夫,轿子已走过了胡同口,我赶紧让轿夫落轿。

    我先从轿子的窗户(这轿子真的和轿车有一比,除了前面的门,剩下三面也都有窗子,前后左右都可以向外张望)四下看一看,发现外边没什么人,因为天气不怎么好吧。这样不错,我最怕招来什么人围观把动静闹大。

    我走下轿,对两个轿夫说:“我在这儿有个熟人,今天想看看他,你们就在这儿(我在语气上做了强调)等半个时辰吧,如果我还没回来,就是被留下吃晚饭了,你们就自己带轿回去吧,也到收工时候了。晚上我会自己想法雇车回去的。”

    还是钱福带头,两人都应答知道了,我就走进了那个胡同。

第41章 捉奸血案(二)() 
进了胡同,三十多米外那个宅子院墙的大门前,依然还有潘学高大的侧影。这时,我看见潘学弯下腰,在门前不知做什么。也就一会儿工夫,他就从门前不见了

    这里已是秋天了,昼已开始变短,加上天空又转为阴云密布,刚近黄昏时周围就迅速黑下来。如果说,我在系统里一直没怎么感受到时间比外边快一倍,那么这一次算是较为真切地感受到了。当然,也可能只是心理作用——出于紧张。

    潘学一离开宅院门,我就赶紧猫着腰,向那个宅子疾步走过去。现在四周一片暗黑,无人在胡同里,我不担心碰上什么人。

    到了院墙的门那里,我小心地从门缝里向七八米远的宅子门看了看,发现潘学正在门前站立。嗯,只要一开门,就和那两个欺骗他的人面对面了。

    这里离潘学很近,我连大气也不敢出。可是他一直在那里不动,我的处境十分尴尬:如果有什么人正好路过,见我在人家的院墙门外向里偷偷窥视,没准会把我当成梁上君子。

    发觉自己心情有些焦躁后,我赶紧让自己平复下来,开始冷静地思考。

    潘学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就算是我那次不小心,和方元谈话时让他从对讲机中听到了,我也没说明地点在哪儿。

    从“**”“奸夫”那里?那两个人会告诉绿帽丈夫“我们俩今天准点在街胡同号滚床单,欢迎随时随地来观摩或捉奸”?好像不太可能。

    推测了下,大概是潘学刚才跟踪了偷情男女中的一个,更有可能是那个男的,毕竟他可能和潘学不那么熟,不容易发现被情人老公跟踪了。而且,潘学这个保安职业也干了有些年头了,大概还是懂点跟踪技巧的。

    对了,我跟他在客栈门前说话时,他眼睛也没瞅我,可能就是在盯着那个人。那个男的已来这里多次,熟悉情况,不走大路抄近道,潘学跟踪当然也就会那么走,所以我后来就没在大路上看到他。

    他跟踪来到这里,自然被跟踪的那一位也不会早到多少时间。男女双方已不是第一次幽会了,不会急吼吼地一进屋马上就脱衣脱裤开始滚床单大战,可能会更重视情调,先来些感情上的交流,制造些浪漫的氛围,这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在这时,冲进去捉奸不是个恰当的时机,因为捉奸的一项基本原则就是,让对方无法抵赖,最理想(貌似侮辱了理想这个词)的时机就是俗话讲的,“捉贼拿赃,捉奸在床”,潘学不会不懂这一点,所以,他一直在等待那个最合适的时机到来。

    我这样的推理,自己觉得还是挺符合逻辑的,也和目前观察到事态相吻合。

    时间在流逝,没有计时工具,也不知等了多长时间,前一阵我还觉得时间挺快,现在又觉得时间过得很慢。由于天黑下来,我注意到有些人家的窗子已亮起了昏暗的烛光。这间宅子里也有了灯。就在烛光照到门扇上时,我看见潘学迅速蹲下身去。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该来管这个很尴尬的“闲事”,看来潘学十分冷静,应该不会在失去理智下做出什么事,这么等下去啥时是个头啊。

    但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极轻微的声音,接着就发现,宅子门口潘学那蹲着的黑乎乎的身影不见了,却见一扇门在轻轻晃荡着。啊,他进去了,开始了行动!

    潘学在宅子院墙门前,我在胡同口。他运动进了宅门前,我便接管了他在宅院墙门口的阵地。现在,他运动到了里边屋里,我亦步亦趋,又接管了他在宅门前的阵地。

    到了这里,我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而且还很清晰。

    只不过,我显然已错过了潘学冲进去那一瞬间的惊愕场面。现在听到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竟然显得很平静“……来得正好啊。其实我也料到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听不到潘学的回答。也可能他并没有回答。这让我有点揪心,如果我只是像窃听特工那样光听声,又怎么能准确判断屋里的形势呢?我急忙寻找门上纸窗格上的缝隙,并没有找到,却发现纸糊的窗纸上已有个现成的小圆洞,啊,这一定是潘学搞出来观察孔,我也来接管了吧。

    我将眼睛贴了上去,马上烛光便射进了眼中。据说人所接收的外界信息,眼睛毫无争议地居功至伟。我就仅仅从这么个小洞瞄了下,便迅速将屋内的形势搞清了大半。

    最引人注意的,当然是潘学此次行动的对象,那一对男女——当然,有作者常爱把偷情人贬为“狗男女”,我可不想带这么强的褒贬色彩——确切无疑地是在床上,但要咬文嚼字的话,更准确地说是在炕上,对,就是北方那种睡着很热乎的家居设施,原书中常写到,而且确切无疑地滚了床单,只是不知道是滚完了还是正滚当中被潘学“叫停”的。

    现在,女的用一床大红大绿颇有民族色彩的花被子围在身上,并没有将身体暴露在外,这倒好,可以免得我“涉黄”描写了。而男的,就那么光着上身。同我的猜想完全不同,他毫无惧怕的表情,甚至看来还有那么一副洋洋得意的神色。

    在靠窗的一张桌子上,点着两根通红的蜡烛,摆着几个小菜,两个杯子,两副筷子,一坛——“体面又实惠”的“小酒”。“今天你品了没有?”显然,他俩今天品过了——不知几杯。不过从潘学等了那么长时间来看,肯定得有好几杯。

    要是没有潘学那么一个大个子站在地当中,摇曳的烛光下,这里的氛围还真的是很浪漫、温馨。

    从我这里能看到的是潘学的背影,由于没穿那身皇家护卫的官服,那短打扮的黑色衣着,在这照明强度明显不足的室内,只显得扭曲、阴森!

    就在这时,我第一次听到了潘学的声音:“你们这样做有多长时间了?”

    在我的感觉中,这声音冷如寒冰,和潘学平时说话完全是两个风格,好严肃。

    不过,炕上那两位可是一点没觉得冷。夏银花似乎根本不在乎地说:“你想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吗?难道时间长你就给我们转正资格,时间短你就还算我们在实习期?我们又不是代课老师,哈!潘学啊,你可是真好玩,你还不如问问我们是怎样开始这段感情的。”

    她那个情人,我算是第二次见到了。由于滚床单不方便吧,古装的帽子已摘下来了,古代人那种很潇洒的长发完全披散下来,使他的样子倒很像“仰视”投拍版《水浒传》中的西门庆。但我知道,在现实中,他当然不会是这样的长发。听甄工说,这是由系统生成的,是为了和里面的时代接轨,也更吻合所穿的古装。

    他原本随意地在玩弄着头上垂下的一绺长发,听到夏银花的话,他显然很欣赏,这时就从容地笑道:“是啊,这位四品护卫大人,你不想听听吗?想知道你就说话啊,要不我薛华高怎么能知道呢?你不表态?那我还是得告诉你,我们俩这段感情那可是比你早得多了,在县里的高中时就开始了,只不过,那时没有走到底,就劳燕分飞了。你看,我们这可是有爱情基础的,有爱情基础的就是很道德的,对吧,这可是哪位马列主义理论家说的,对吧?”

    我在门外听见这小子的这番话,也是气得直咬牙,这位居然偷情还挺有道德感的,从哪儿找的理论根据啊?

    我没听到潘学说话,是气得说不出话,还是让这小子给忽悠蒙了,真觉得他们干这事理所应当,自己反倒是不道德?

    但随即就听到潘学气呼呼的声音,简明、扼要、生动:“你放屁!”

    那个薛华高却显得心平气和,仍在嘲弄潘学:“和谐社会,这么骂人可就不那么和谐了。而且,骂人是无能的表现,也无助于问题的解决。我在县里边当民政局长也有几年了,见过不少像你这样骂人的,那,不给困难补助还是照样不给,是吧。心平气和的态度才是需要的。你干嘛不坐下来呢,也站了这么半天了,而我们就这么坐在炕上,挺舒服的,对你也显得挺不公正的,是吧,坐下吧,坐下吧。”

    夏银花斜着眼,恨恨地瞄了眼潘学,柔声地对这姓薛的说了声:“你对他这么和气干嘛,他就这么副死德性,我得天天骂他他才舒服,纯粹的贱皮子!”

    现在我在外边也忍不住要骂了,这真是对狗男女,刚才我还不想这么说来着。没见过奸夫**气焰这么嚣张的,竟把来捉奸的老公这么耍戏。而潘学,偏遇上这么一对。他平时受老婆气也受得够多了,就连来捉奸也是这么窝囊,甚至还不如水浒中的武大郎。人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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