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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的们又多等了会,就好像隐约听见点什么喊声,我二人终是放心不小,想看看无事后再离开不迟。不料我们过去后,也不知大人进的哪间房,就喊了几声,也没听到大人应声,最后发现这间房院墙门没上栓,向里一张望,屋门也有条缝,但灯还亮着,就呼喊屋里,却无人应答,我们便决定进去看看。这一看不要紧,满屋子鲜血迸溅,我二人吓得魂飞胆丧,更是担忧大人是不是正到的这里,莫要——小的们在这周边找了下,大人踪迹全无,万般无奈之下,便向那巡查的官府当差大爷们报案。这不,他们正在勘验现场。大人平安无事回来,真是大喜,太好了!”
原来竟是这么回事!这两人说得上是一片好心,不过可要把我害苦了。我马上意识到随后有一系列的事情要向这里的公人解释,而且根本不能实话实说,因为对方就算相信了捉奸的事,后面也是一串麻烦事。
这时,我更是懊悔不已。就因为着急,方才没有费点事去看一下两个轿夫究竟走了没有,如果还没走必须先把他们打发走,然后自己出去才稳妥。
都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还远称不上智者呢,出了这样的疏忽也难怪。还以为这边的人也和咱那边的不少人一样,只会磨时间混工钱呢,真是错估了古代劳动人民。
自己的疏忽,当然不能怨好心的轿夫,我就说:“难得你们这片忠心,我领了。你们是一直等在这里吧,饭肯定也没有吃,现在我回来了,如果这些公人们没别的事再问你们,就赶紧回去吧。我在这边看样子一时半会也完不了事,你们不必等了,我会自己回去的。”说着,我掏出一两银子给他们,现在身上没铜板了,要给就得给银子,这就是身份的需要,和当导游时真不可同日而语了。
办案的公人们倒是没有再扣留这两个轿夫,大概问题都问完了。两个人千恩万谢走了,看样子以后他们更会忠心耿耿了。是的,不能因为这一回他们的忠心给我带来了麻烦,就不鼓励忠心,甚至打击忠心。
现在,最急迫的事是,得赶紧编造出一个故事版本,完美填好这里出现的坑,让这些人相信。
这时,从屋子里走出一个捕头打扮的人,向我问道:“你就是被报案失踪的那个什么‘河蟹’国晨使臣?”
我回答道:“正是下官。不过,这个国名并非你所说的‘河蟹’——河中之蟹,乃‘和平’之‘和’,‘谐调’之‘谐’。烦请先生更正。”
他冷着脸说:“河蟹,和谐,反正我听起来没什么两样,管它呢。现在,能不能请大人讲讲此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人的行踪又是怎样?此乃公事,小吏话语间有得罪处,还请大人多谅!”
我心想,这个办案的倒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有点麻烦,我得先扯点闲话,一是套套近乎,二是把刚有点谱的故事弄圆全点,便问道:“敢问这位差官是大都中何处官衙?”
“顺天府辖下捕快司的。”
“那么,应该是贾大人的辖下了。”
“正是。”
“噢,那此番查案是奉贾大人之命了?”
“这倒不是,两个轿夫报此案子,已是衙门关门之后了。我等是奉巡查官兵之请,从家中赶来的。”
“如此,却是劳累诸位了,实在抱歉。”
“这倒没什么,是下官本份所在,不敢怠慢,接案之时,一方面从速赶来现场,一方面也着人通知贾大人。此时,大人应该也知道此事了。”
扯了一通未触及“案情”的闲篇,我便觉得此人已不像刚才那样,一脸 “严肃”“紧张”,对我多少“团结”“活泼”些了。大概是对话过程中,让他记起自己面对的可不是个普通的当事人,不自觉客气些了。我又顺势请教他尊姓大名,他回答姓杨名奇,态度又缓和些。
我的迂回战术初见成效,不过,能否平安度过这个关口,还得看我现编的故事能不能唬住他。
“杨捕头,晨某今日所历之事,说来也实出意外。本官在此负责与祖邦(这当然是套近乎)官府的一应联络交涉事宜,也负责监视本邦子民来此的行为举止,以免影响祖邦内的平安稳定。今天早些时候,我接到邦内密报,说邦内有一高手神偷‘梁上猫’近日已悄悄潜入大都,不知是否会在此地作奸犯科。本官得此密报,甚为忧心,此人一来,或许招致祖邦人士财产损失。故此,晨某才来到此处。”
“难道大人得到的情况竟如此准确,已知此人要来这里?”
“那倒不是。我来此地,是因为租住在此屋的薛某与这高手‘梁上猫’关系非同一般,”说到这,我心想,潘学和薛华高,丈夫与奸夫,关系确实非同一般,这条不算撒谎。
“这薛某是前些年退出江湖的,两人虽分手,但情义尚在。薛某洗手之后,便常来祖邦之地小住。我想神偷初到此地,极可能来找这熟悉此地情况的薛某,故此决定来此会会他,托他打听一下这神偷来此何干,如果只是观光就算了,如果他要搞一票,我自当知会祖邦捕快高手,共同对付此人。”
“原来如此。”
“我来到这里后,却发现‘梁上猫’居然先一步来到,进了屋子。我当然不能在此时进去,心想如此也好,他与昔日伙伴会面,自然会把打算托出,等他走了,我只要向薛某打听,自然更为省事,一切尽可掌握。”
“大人高见。”
第42章 余波(下)()
“我刚到巷子时,已告知两个轿夫若等我半个时辰不回,可自行回去。现在一见这两人正在会面,便在院墙外耐心等候。听动静,两人像是在饮酒叙谈。等候时间实在太长,我中途不得不去方便了下,离开也就不到一壸茶的工夫吧,回来后便感到事情不对,屋里好像再无一点动静,我便进了院内,在宅门前倾听,仍是半点动静也无。见宅门并未闩上,便推门进屋,却是大吃一惊,地上血迹一片,两人却踪影全无,显然是他们在喝酒交谈时起了争执,竟至于最后刀光血影,酿成惨案。我当时的判断是,必是这外来的‘梁上猫’占了上风,将薛某劫持逃走。因为若是情形相反,薛某收拾了惯贼,乃有功之人,自然不必潜逃。”
“大人的推断有道理。那么,后来大人又如何行动?”
“我断定这事发生不久,两人可能并未走远,自然应该先抓紧时机追踪寻找这薛某,他还有活命机会。只是我当时以为两个轿夫一定已按吩咐回去,只能我一个人行动了。料此神偷不会再走前边之路,我便从后面这条街开始搜寻,不料始终不见踪迹。就这样,转了不少时间和地方,仍是一无所获。不得已,只能再返回这里。没想到,这两个轿夫竟然还等在这里,还以为是我出了事。”
我现编的这个故事,虽说听起来还满像一回事,但肯定会在什么地方有漏洞,因为它不是事实。
编出的谣言,也常能让人信得死心塌地,但它永远不如自然发生的事合理,虽说自然发生的事有时似乎更难以置信。
这一次的真实情况,是事涉一个女人,夏银花,我的故事却把她完全抹掉了。他们有可能查到她,也有可能查到潘学。我的底气是,就算他们能查到这些,只要当事人永不露头,此案就终是悬案,无可奈何。
杨捕头看来一时找不到漏洞,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招了下手。就见一个捕快走过来,把手里的东西向我一举,我立时紧张起来。
捕头从我的话中没找到破绽,直接用物证来试探我了。
这正是那个灰桶,上面赫然摆着那只血淋淋的断手!
我借着刚才这紧张的情绪,就势装出一副惊骇万分的样子:“哎呀,这——难道这薛先生竟被砍下了一只手?这大胆‘梁上猫’,好狠毒啊!”
杨捕头将火把举高,仿佛无意识地照了我一下,说:“此等事没降到晨大人身上,实是万幸。若是大人在我们这边出事——”他摇摇脑袋,好像替我庆幸,不过,他的眼睛可是直打量我身上。
我不由得庆幸刚才出系统还真是必要,否则,身上满是血迹,就和刚才的谎话对接不上了。
这时,一个差役带着个老者过来,向杨捕头说:“这就是房主汪九叔。九叔,你说说这房客的事。”
这汪九有点惊疑,看来还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留神听他说道:“……房客是八个多月前找到我的,说是看到了我张贴的招租告示。人有三十多岁,处事挺爽快,没还我的价,一租就是一年,银子也交清了,共三十两。说来他真是精明,现在这样的房子可是已涨到每月四两了,而且还在看涨。”
一年的租费才三十两,按我们的兑换率,三千块人民币,到现在的金陵,同样位置、面积,也就够租一个月的,真是太便宜了。薛华高这小子,账倒是算得很门清。
杨捕头对汪九说:“租你这个房子的人出事了,说不定已送了命。你这房子要封存些日子,我们捕房的人也要在附近蹲守几天。现在里面虽已查验完,但你不要收拾,等在这儿。我的人将房门贴上封条走后,你还要把房门锁上,防备人偷偷进出。”
汪九叔连连答应。他走进院内,将头伸进开着的房门内张了下,就杀猪般大叫起来,一定是看见了里边那么多的血,吓坏了。
杨捕头这时又对我说:“这里眼下也没什么事了,大人也受惊不小,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我派两个兄弟送大人回去。”见我推辞,他说:“行凶的还在外边,大人还是小心为是,若出了事,我们是不好跟上头老爷交代的。”
我见无法推辞,只好表示谢意,刚走了几步,就听一串马蹄声响,眨眼间,一匹快马已到了这里,一个人从马背上轻轻一跃,已到了地上,借着差役手中的火把,我吃惊不小:此人竟是神机府的戴力!
杨捕头也迎上来,躬身做了个揖说:“戴大人,小的有礼了!不知此事惊动了戴大人,有失远迎!”
戴力只向他微微点了下头,就转向我说:“贾大人请下官过来看看,我也惦记晨大人安危。看来大人安然无恙,戴某便放心了。也好,戴某不再烦扰,大人请回吧!”
“谢戴大人。两个轿夫大惊小怪,区区之事竟惊动戴大人,实在惭愧。”我回答道。
走出去一段路,我回头看了下,见他已进到院内。这个厉害角色竟听到风声赶来了,可见这边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内。他和雨村看来也联系紧密,不像和锦衣卫是对头,如果他也参与办案——我的心中不禁袭上一缕担忧。
一路无语。回到了客栈,谢过了护送的两个公人,我老老实实地待了一个时辰,这时已是大都内的深夜,估计再不会有人来找我了,才从客栈出了系统。
出来后,我首先想,得通知老ne,如果那个薛华高万一再来,可不能让他再去那个宅子,让办案的逮到,那我的故事就穿帮了。
老ne查了下电脑中的数据,发现这个薛华高用的是多次票,不断的充值,且卡上还有买下的几百两虚拟银子,足够在里面吃喝玩乐了。
“唉,这小子,在里面外面都活得挺滋润啊。潘学除了个头儿,哪条也比不过他啊!”老ne说。
这回说到潘学,他的语调中倒是不再有那种鄙夷,而是带了些同情。他一边操作电脑,一边说:“我把他那个卡列入黑名单,设置了警报。入口那一刷卡,这边就能知道。嗳,你说他还能再来吗?”
“谁知道。不是说他走时还大骂咱们这里么。他在里面租的房,也还有好几个月才到期,他不来,房可就白租了。”
“得了吧。这些个有头有脸当官的,有几个是自己掏腰包买银子的?就算公款不能报,也总会有人帮他埋单。不是自己的钱,还心疼啥。娘的,这么白闲着的房,我哪天也找个女的进去睡睡。”
我笑起来,“瞧你这个穷酸相,还拣人家的剩儿。那里面的血淌了半屋子,你要能受得了那血腥味,你就去好了。对了,你不是掌握给人加钱的大权么,还能缺钱?早就‘虚拟富’起来了吧,还用借光啊。别说租房,你到里边买别墅,只怕都是给现银一把一利索吧。”
老ne马上叫起来:“你可千万别给我造这个舆论。不错,我是有那个权,不过两个老总对我去里面可是限制的,你见我单独一个人进去过么?咱们这儿对权力可是制约到家了。我就算给自己偷着加钱,也没地方花。”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的确想起来,除了几次集体到里面吃喝,他还真的从不一个人到里面去。
“好啊,这才能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