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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逐尘缓道,“他的确已经死了,但我不能告诉你其他的事。”他又强调道,“我如今便是宋镰生,你让我跟着吧,我发誓不会害你的!”
“宋镰生死了!”任雨飞低了眸子,呐呐的重复着,指着风逐尘的剑也不自觉的放下了!不知为何,对面那人说了不能告诉她,反而让她下意识的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有关。
难道是因为她在青云大比上与宋镰生相认,害死了他?任雨飞心中此时是疑惑和内疚的。
风逐尘没想到因为他的笨拙,任雨飞这么快就猜出宋镰生已经身亡的消息。但看她惊讶、疑惑和愧疚的脸色,他心里是不好受的。
缓了自己的情绪,两息后,任雨飞复又抬头望向风逐尘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化成宋镰生接近我?”
风逐尘面对着她的眼神质问,深深的喘了口气,缓然道,“你于我有恩,我想要报答你。”这么说也不算是骗她,的确是她治好了他筋脉俱碎之伤,让他得以继续修炼。
“我于你有恩?”任雨飞疑惑的凝眉望着他。
之后她收回望向风逐尘的视线,过着脑子,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她救过什么人?
但她好像没救过什么人啊,她救过的都是自己认识的人!
她皱眉想来想去,也想不到怎么回事,便罢了手。末了道了句,“我如果救了你,也只是无意之举,所以我不需要你报恩,你还是离开吧!”
风逐尘闻声却坚持道,“但你于我有恩,此恩不报,我心中难安。”
任雨飞又上下打量了他,长出了口气,“你爱跟就跟吧!我与妖兽打斗不用你帮忙。”
她转身离开的时候,风逐尘是大松了口气的。他终于不用那么掩掩藏藏,心惊胆战,而是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明目张胆的跟着她了!
后来的几天,一直都是任雨飞在前边历练,而风逐尘默自跟在后边儿。两个人也没了什么交流。这搞的任雨飞老不自在,她是个坦荡直爽的性子,不喜欢什么都闷在心里。这般被一个人跟着,又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心里终究还是纠结的。害她闲下来的时候就死想活想,自己到底无意中救过什么人!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任雨飞想破脑壳也不会想到污辱她的那只白狼在机缘巧合下被她给解救了!那件事从来都是她的耻辱,她是拒绝回忆的;即便她过脑子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事件,对那件事的回忆一扫而过,她也只以为是自己被凌辱了,却不可能想到她间接的救了它,也不可能想到当时没有任何灵力流转的白狼其实已然可化形了。
不过她还是下意识的想到青云大比时几番盯着她的那两道视线之一,她这厢多多少少也觉得身边幻成宋镰生这人很可能是那位。只是那位她也不知道是谁啊!
风逐尘也有些恼自个儿,本来还可以跟她在一起好好历练交流,可被自己给搞砸了。只是也没办法,他实在是学不来人的那一套。只能这般默默的陪着她了。
任雨飞想不到自己救过什么人,但看又赶不走风逐尘,基本是被迫接受他这般尾随着。
而那厢过了几日那夺命真人在千山宗的眼线也发现了任雨飞已然出宗,他设法向那执事殿探知了她的踪迹,便把她出宗的消息传给了那夺命真人。
于是那夺命真人便深入了苍云山内部去搜寻任雨飞的踪迹。他们那边儿早已推测到任雨飞身上有隐藏资质的法宝,因此他这一路搜查便审慎了许多,见了的筑基女修都会仔细辨别或是试探。好在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搞的千山宗的高层都知道此事,便没祸害那些普通弟子。
他在苍云山中找了三日,这日找到了青罗峰上,他的神识扫荡不断,是以神识高的风逐尘便早些发现了他的行迹。
风逐尘凝眉瞥了前面走着的任雨飞一眼,最后心中一定,便折身向那夺命真人赶来的方向行去。
殊不知夺命真人神识扫荡来的时候,任雨飞也感觉到了那道神识,是以见他折身离开,她也转过身来。
任雨飞驻足望着他飞速行去的背影凝眉疑惑,他跟了这么多天了,突然离开,莫不是因为刚才那道神识?而那道神识扫来的方向正是从后方。
任雨飞这么一思索,便也快速跟了上去。
可她却发现风逐尘越行越快,自个儿就是运起那万里穿云神行决也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少时他便已离开了自己的神识范围!
任雨飞惊讶,却非想着要去一探究竟,便急着运神行决把速度开到最大继续前进。
这边儿风逐尘不多时便找到了那往北行来的夺命真人。
那夺命真人刚行进之时还正在纳闷,怎么感觉有一道身型在快速向他行来,少时便看到了风逐尘的身影。
风逐尘这会儿也没藏,突然开了元婴速度。见他威压和类似瞬闪般神速,那夺命真人大惊,下意识的忙忙开了灵力护罩,运带锯齿的飞盘魔器高速旋转着飞快向风逐尘攻去。
只是风逐尘速度极快,眨眼错身而来,那带锯齿的飞盘还没收回来,风逐尘已是一个锁喉便要了他的命。
夺命真人也是死不瞑目,可被风逐尘掐断了脖子,也失去了任何反击的能力,渐渐断了气,那锯齿飞盘因失去控制也跌落在地。
风逐尘神识铺开,知道任雨飞就快追过来了,便扫了那倒下的夺命真人身上,这人比那屠英看似富有些,竟然还带了储物戒指;他立刻收了他的储物戒指和储物袋,又吸过那跌落的飞盘,忙取了一张火符扔在了他身上。
任雨飞刚快速飞跑之时就已经感觉到这边有两股强大威压,她气喘吁吁赶来,也只看到那夺命真人的尸体烧的差不多了,基本只剩了骨架。
她万分吃惊的瞪向风逐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八里距离,按现代计时,她运神行决赶来两分钟不到,这金丹修士的血肉就已经被烧光了。这么说他也就一两招解决了地上躺的那人!
这修为已经元婴了吧!
他到底是谁!
第250章 推测和纠结()
任雨飞此时站在那里,瞪着风逐尘的水眸里满是惊愕。
可怕,太可怕了!她突然间想到这是这人跟她无仇;若是他想害她,只怕她早已一命呜呼了!
风逐尘杀了那夺命真人之后,其实完全可以离开,或者返回去阻了任雨飞赶来。但他没有,他就站在那里等着任雨飞赶来;这会儿也是任由她瞪着。他眼神有些飘忽,但没躲开。
元婴修为!她怎么可能会救过元婴修为的人。就是她再无意,也没有和宗门之外元婴修为的人接触过。除非那人是隐藏了修为和气息。
隐藏了修为和气息!她神思一闪,在心中重重的重复了这句。
任雨飞突然开始怀疑,是不是她忽略了什么!
“阿凤,你们妖兽中有没有可以完全隐匿了身型的!或者说可以完全隐藏妖兽气息的种族?”任雨飞就那么瞪着风逐尘传音了阿凤。
因为任雨飞给了它自行出灵兽袋的权限,阿凤是把灵兽袋开了一条缝连接外边的,是以外面发生的一切它都是知的,它此时也满是惊愕。听到任雨飞给它的传音它才回神,“隐匿身型的妖兽倒是可能;但是妖兽绝不可能完全的隐藏妖息。妖兽大多都是带自身气味的,就跟你们人族有各自的气息是一样的。”
任雨飞依然在瞪着风逐尘,“那你看这人,有没有可能是妖族。”
阿凤为难,但还是表达了自己内心的看法,“飞姐,我看他不可能是妖族吧,他身上真的没一点儿妖息。”
任雨飞不死心,“有没有一种意外,变异的妖兽可以隐藏妖息?”
这次阿凤一口咬定,“不可能,我身为神兽都无法完全隐藏妖息,我们凤凰一族的传承里也从未听说过什么变异妖兽可以隐藏妖息。除非是借助人族的法宝才可以做到隐藏妖息。”
阿凤又道,“我看他身上根本没佩戴任何法宝啊!”
“而且妖族化形后多多少少都会带点儿妖兽本体的特征,这个人又看不出来任何妖兽特征,我觉得他应该不是妖修。”
“除非是他夺舍了宋镰生。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妖兽体质强悍,如果他已然修到了化形期,应该不会舍得自己的强悍体质,夺舍个筑基期的身体,再说了那身体也承受不了他的元婴修为啊!”
阿凤这么说,虽没完全消除任雨飞的顾虑,可也起到了点儿作用。因为的确妖修化形之后多多少少都会带点儿本体特征,或是眸色,或是发色,或是眼珠与人类有异,等等。而且在她的见识里,妖兽即便化形也是不可能完全隐藏妖息的。
但是这并没完全的消除她内心的疑虑,问阿凤这些也只是她寻找自我安慰的做法;因为这个世界上从不排除意外。比如当初她中了合欢散和滞灵散时,她进那山洞之前根本没发现任何妖兽的气息和存在,偏偏不知怎的那里就潜伏了一头白狼。虽然她拒绝回忆,可如今想来那头白狼就算是没灵气流转,也定是会隐息之法的。
任雨飞依旧不想去往那上面牵连,她害怕,也拒绝,她下意识的躲避。
既然不想想,就不去想。末了任雨飞长舒了口气,不想再去做种种猜测和联系。
风逐尘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她和阿凤进行对话。只那么两眼含了忧色和情意的看着她。
这边儿任雨飞回神儿突然的窘的红了脸,对面那人修为元婴,神识高出她太多,肯定是能听到她和阿凤谈话的!她俩这么交流还有什么必要。她真是傻了!
任雨飞干咳了下,缓了这尴尬气氛,走向前几步,试探着问,“你…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我?”
风逐尘望着她点了点头。
“你肯定他是来杀我的?”
风逐尘又点了点头。
任雨飞突然感觉有些无力和无语,似是教育般道,“可是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我是修士,修行路上坎坷多艰,劫难重重,修士就该不畏艰险的前行。你帮我把路障都清除了,我没有经历和历练,还如何进步?”
“我该厉的劫都要去经历的。我或伤,或死,那都是我的宿命和缘法。”
看那厢风逐尘像是在思索一样,任雨飞又试探着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得到的还是风逐尘那句嘴硬的话,“我如今便是宋镰生。”
任雨飞顿时泄了气。算了,既然她自己都不想面对,又无法面对,她还纠结作何。
她最后十分无力的转了身,又折回了北部山中。而她走出了一段距离后,风逐尘也跟了上去。
天魔宗
寻欢老魔收到夺命真人身亡的消息,又吃了一惊。
夺命的手段已是金丹中期十分厉害的了,他也不知是千山宗派了人保护任雨飞,还是任雨飞仗着什么厉害的法宝;但他不信任雨飞凭个人能力,即便是她剑法超群,道法精炼,也不可能躲得过一个金丹中期的绞杀。
虽然他不把人命当回事,可也禁不住自家宗里的金丹真人这般一个一个的亡损;寻欢老魔虽还想着报仇,但也审慎了许多。
他决意改变下策略,先派人暗中观察任雨飞的行踪,等她出了千山宗的地盘再借机出手。
…
任雨飞行了几天,风逐尘便跟了几天。只是他也算是听进去了任雨飞的话,她和妖兽打斗,即便是遇着七级妖兽,受了跌打损伤,他也没再插手过。
可任雨飞却是十分的想摆脱掉他的,但是身后那个修为远高于她,她根本摆脱不了。被一个人阴魂不散的跟着,而且那人可能就是曾带给她噩梦的那个,即便此时他是为了保护她,她又怎么能接受的了!
她倒是不想去想,如果那人不在,她便也能安的下去心不去想这一切;可那人一直跟着她,她真的做不到心如止水般沉静啊!
她尽量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不去在乎身后那人。压下心头种种疑惑和抗拒,又在这山中历练了一个月。
许是风逐尘感觉到了她情绪怏怏,便自觉的不再出现在了她视线里。
但他不放心她一个人,怕那寻欢老魔再派了人来。虽是知道她也挺厉害,可毕竟修士等级差别太大,金丹修士和元婴修士她还是很难应付的;他便没有离开。
唉,烦!他奶奶的。任雨飞这日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发泄心中压抑。她实在是不痛快,好好的历个练都做不到,不是被追杀,就是被跟踪。身后这个还可能是那个人,准确说是那头兽!她怎么能平静的下来。
她气恼之下,取了一瓶穿膛烧出来,大口大口的给自己灌下,用袖子抹了把嘴,决意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