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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翘心里暖暖的,最近梦做多了,每每非要此时,将他颈环住,汲着他胸膛贲勃的热气,那缕迷失的魂魄才得拉回。
“这是到了哪里?”四下好奇的打量,往东一条主干大街,左右皆是商铺,每隔一店家,就一杆滑杆高直,几个小红灯纱球顺着滑杆停在半空中,红彤彤的光影,混着火烛的橙蒙,只晃的乱影绰绰,如进画中。
“这是津阳镇,距沧州还余三四日的脚程即到。”顾武挺高兴,对押镖的人来说,能顺利抵达,与顾主银货两讫,这趟才算没有白跑,他朝身后弟兄交待:“路途辛苦,宿的也是农家简陋,这里还算热闹,大伙就在此处好好歇整,后日辰起出发,直奔沧州不长停。”
周振威看着玉翘,脸色有些白,眼皮微肿,刚去寻了隐蔽处呕了回,到底舟车劳顿,碧秀春紫都跟霜打的茄子般,更何况她肚里还揣着两个娃,终是受了苦。心里疼惜的很,问她可还要回马车上歇着,玉翘摇头笑着不肯,真是怕了那上下摇晃的动,把心肺都要颠了出来。
周振威便不勉强她,让镖队走在前面带路去客栈,他只揽着玉翘愈发珠圆玉润的腰身,不急不忙的跟在后面。
正是黄昏饭时的点,夜市已兴盛。南北小吃多起来,卖甜咸豆腐脑的,鸡汁馄饨的,羊肉泡馍的。。。。。。。直看得人眼缭乱。
玉翘恰瞅到一处炸肉饼的,边扯着嗓子吆喝,边将铁锅中的肉饼两面翻,煎至焦黄,再用平铲一摁,那油便溢的滋滋作响,连带一股浓香直勾人肚里馋虫。她禁不起诱,就觉得饿,吵着要吃。
周振威买了三个,给碧秀春紫各一个尝鲜,他自个没买,等着吃玉翘剩下的。果不出所料,她吃没几口,就嚷着没上溪镇曹婆婆的味好,然后丢给他。
看,他算摸透了娘子的胃口,喜新厌旧的厉害。
这边肉饼还在嚼,那边却见她,俏生生站在果子行前走不动,直盯着新鲜的青杏,嘴里冒酸水,抬眼儿,水汪汪的看他要买,跟个讨食的孩子似的。
周振威招架不住,况且前些日子吃住艰苦,把娘子给屈了,此时哪怕是想吃龙肝凤髓,他都要给她找来!
不多时,一捧青杏子,一袋红樱桃,一篮御桃、李子时令鲜果,便再没空余的手。
幸好已达客栈,掌柜及伙计与顾武相熟,热情的迎出寒暄,帮衬着将货搬进仓库,把马拴去马厩,喂了些清水粮草。
要了间上房,伙计开了锁。玉翘进去一看,顿时喜上眉梢,难得见床上是铺着锦褥凉被的,娇懒懒地仰身就倒在床榻上,半眯着眼,再不肯动弹。
周振威看的又爱又怜,俯下身替她脱去绣鞋子,又吩咐碧秀去让伙计提两桶热水来,碧秀答应着去了。
。。。。。。。。
顾武将仓库里的货清点了遍,这才放心的拿铜锁锁住,把钥匙收进怀里。
进了店,却见那帮弟兄风卷残云般,已将桌上菜色吃得精光,算是养了群恶狼,忍不住骂声娘,去寻伙计再要盘熟牛肉,掌柜便笑,今生意好,跑堂的忙不过来,你老不见外,自个去厨房切,算给大伙接风洗尘。
这老儿的店迟早要垮!顾武一边念叨,一边抬腿就去了后院厨房,里厢油灯如豆,厨子也不晓得跑那摸鱼去了,案板上倒放着一大块新煮好的五香牛肉,还丝丝冒着白烟,他也不客气,切切剁剁摆了满盘,拈一片放嘴里嚼,哼着曲儿即端着出了厨房。
也是赶巧的事,不经意抬眼,月明星稀之下,那个高挑的女子身影就在前面,正吃力的提着一桶水,一摇一摆,步履蹒跚。
不知怎的,他就不能遇这娘们,否则回回都是一团火冲头顶。
周大人忒无情,再怎么把周夫人疼化,可也不能把小夫人当丫头使唤不是!更何况她的脚踝还有伤。
这般一念叨,他就觉得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冷清,那女子的命怎么想怎么的凄苦。
崩着脸上前,把她拦下。
“替我端着。”话简短却有力,带着不允拒绝的威慑。
碧秀吓了一跳,不知哪冒出来的魑魅魍魉,细看,竟是避之不及的顾镖头,简直阴魂不散。
望着伸至自个眼面前的带盘熟牛肉,更是没好气,她咬着下唇,隐忍低道:“顾镖头还是自个拿吧,我两手提着水呢!”
“我知道,所以你帮我端一下盘。”顾武蹙了下眉,离得近,她身上有股子淡淡的香味。突的就想起那日把她背着,她胸前两团儿紧紧压贴着他,他的背脊硬如磐石,而她的。。。。。。。软嫩的无边。
碧秀可不知他起的绮念,一径地瞠目瞪他,这人还要不要脸,都说了要提水,她又没长三只手,是故意来戏弄她么!
懒得理他!碧秀微俯着身,将水桶攥紧提起,绕过他,一步三颤的只顾自已走。
顾武倏的又拦截她的路,面铁青,不怕死的女人,想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再说最后一遍,替我端着这盘牛肉。否则。。。。。。。!”他顿了顿,黑眸微睐,碧秀的心瞬刻揪了起来。
“否则我就点你穴!”
(。)
第三百二十五章 赶赴沧州(2)()
碧秀气哭了!
端着满盘冒着香气的熟牛肉,跟在顾武身后,抽抽噎噎的掉眼泪。
她在宫里时,太监公公不阴不阳的捻着坏,尚能小心应付;出了宫,命好,跟在小姐身边,姑爷训人也是有理有据。
怎就莫名其妙招惹上这阎王,粗直鲁莽,还一言不合就点穴。
她被点过,晓得那酸麻酥软、无力动弹的滋味不好受。
“再哭试试!”顾武单手轻松拎着一桶热水,突的回头威喝,浓眉拧,虎眸瞪,满脸不耐烦。
唬得碧秀咬紧了下唇,把一声呜咽噎回肚里。
看着小娘们眼眶微红,被自个唬得战战兢兢,撇着嘴想哭不敢哭的模样。。。。。。。。,怎越看越对味。
他转过头,唇角噙起抹笑,又迅速敛起,要不是她罗敷有夫,他还真的想。。。。。。。。想怎样也没辙!
“前些日那锅热水,是住店农妇打来与我,并不晓得是你烧的。”默了半晌,忍不住解释。
“。。。。。。!”现在才说,没凭没证的,打死也不信。
“你也泼了我一身冷水,害我还掉了裤子,这事就算扯平!”哼一声,小娘们好眼福,他那处甚伟,旁人没几个抵得过。
“。。。。。。!”碧秀臊得脸通红,算开了眼界,头次见这般臭不要脸的!
“你说你昏了,我不背你,难不成拖着你走?”回头又将她瞪:“我又不是坏人,你做甚恨成那样?还扭了脚踝。我可不爱点人穴。”
“。。。。。。。!”男女授受不亲,这莽汉可懂?惯爱用点穴吓她,还说不爱!
“诶!和你说话呢!你可听进去。”瞧,说没两句,那耐性就用尽了。
“再没几日即至沧州,总是要分道扬镳。谢过顾镖头一路相帮,从蛇口救下碧秀的性命,自当没齿难忘。”碧秀气性一过,即端出冷静沉稳的姿态,她好歹活了二十余年,其实早过哭啼着,去讨人怜惜的年纪。
顾武眼瞅着碧秀神情渐淡然,他喜欢方才那个敢怒不敢言,对自个又恨又怕的小娘们,现这个假面儿,没半点人情气。
可又关他什么事,她说的对极,再过二三日即各走各路,或许此生再也无缘相见。
心没来由空落落的,奇怪了,他顾武可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豪爽汉子,何时跟个小娘们似的?更何况,从就未拿起过,又谈何放得下!
把杂念一抛,他的语气缓和下来:“碧秀日后也上点心,男人的心思你要多琢磨,平日里主动些、再体贴点,无事撒个娇服个软,同大夫人那般,没哪个男人受得了,自然会好好疼你,不至如现这般受冷落。”
头次听他喊自个碧秀,不再小娘们的瞪着眼唤!
他说的什么?这哪跟哪啊!碧秀迷茫地看他,一脸胡子拉碴的,心思皆被掩去。莫名想细问,却已至房前,姑爷直立门边。
碧秀心一紧,这趟去的够久,想必主子等的烦!
忙将手中那盘牛肉递给顾武,另一手急慌慌去拎他手里的水桶柄。
顾武眉一蹙,看她微俯身提桶进房,把门阖上,一直低垂眼帘,不曾再看他。
可刚刚那纤长指尖,却不经意间擦磨过他的大掌,带着女人特有的柔滑冰凉,让他陡升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儿,整个心都软下来。
“周大人可真会疼人,让个扭了脚踝的小夫人去提水。”顾武满眼讽弄,想着又不甘他事,有些气泄,脚步蹬蹬下楼。
“她不是我小夫人!”身后有人跟随,那语气带笑带戏谑,却如石破天惊,刹时惊得挪不开步。
“什么?”顾武转头看向周振威,心擂如鼓,尽是不敢置信:“那她干嘛梳妇人头?”
想想一脸惊骇:“难不成。。。。。。是铁柱的小媳妇?”
那个傻大个,一朵鲜插在牛粪上。
“真是服了你!”周振威摇头,接过他手中满盘牛肉,拈一块放嘴里,连肉带着筋,卤透了味,嚼着嘴里生香,得端去给娘子吃。
“那她。。。。。。是个小寡妇?”顾武还在连想带猜,自觉**不离十,那小娘们果然命苦。
“不是小寡妇,就未曾嫁过人。”周振威淡笑道:“她是我娘子的陪嫁丫鬟,原是个宫女,后大赦出得宫来。因着早已过婚配年纪,便自梳了头。”
原来如此!顾武瞬间来了精气神,唇边忍不住咧起笑意,这才察觉手里那盘牛肉已不翼而飞。爷心情好,不计较,再去切盘就是。
周振威端着盘转身上楼,走至半中央又停下,回头看他欣喜模样,心底起一片同情,是个实诚又单纯的糙汉!
作为情路坎坷的过来人,有必要给他个友情提醒:“顾镖头,碧秀虽未婚配,并不说明她心里就没人。”
“。。。。。。!”
顿了顿,继续道:“也是个宫女,感情颇深,就等着哪日宫里大赦,得以出来团聚。”
半晌。
“这要人命的小娘们。。。。。。。!”一声怒吼,气急败坏。
。。。。。。。
藻笮淀,金鸾宫,夜深寂静。
只听窸窣一片暗响,守门的侍卫警惕望去,却是皇帝身边的李公公,正沿着廊下靠内的暗影里行走,他本就瘦骨嶙峋,又弓身曲背,手执麈尘,远望去,竟形如鬼魅。
颐容掀起帘进了鸾凤殿,回禀李公公有事来奏。
曹皇后正坐在梳妆柜前,知兰姑姑已替她卸了满头珠翠,用篦子将乌发细细打理。
“让他进来吧!”语气颇平静,双肩却不易察觉的抖颤。知兰手微顿,并不言语,拿过支碧玉簪子,替她挽成松松的发髻。
李公公并未跪拜,只俯了俯身,声尖利而抑扬:“皇上才批完奏折,请皇后娘娘前去侍寝!”
曹皇后接过颐容捧上的碧玉带盖茶碗,慢慢吃了口,竟洒了些在衣上,蹙眉道:“皇上知晓臣妾身体欠安,只恐无力侍寝。”
“皇上请皇后娘娘择一个送去!”李公公似早有预料,那方话罢,此已接上。
曹皇后默默,抬眼看向颐容,淡道:“皇上问本宫讨要过你几次,你替本宫去吧!伺候的周到,少不得你的好处!”
颐容面色苍白,眼中惊惶凄凄,猛朝她跪下,语带哽咽:“奴婢卑贱之身,只恐伺候不好皇上,恳请皇后娘娘另择她人!”
半晌,只听幽然叹息,颐容抬头,曹皇后已起身朝床榻而去,耳边响起李公公欲哭似笑的声:“颐容,能伺寝皇上,那可是你天大的福气,请………吧!”
天崩地裂,如堕地狱!
作者话:顾武和碧秀故事总结:一个莽汉把个女子已弯了的人生硬生生给掰直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赶赴沧州(3)()
斜垂细雨,密洒轻笼,屋里烛烟一脉袅袅。
虽薄窗已透进青光,却不碍一娓蜜合帐子内,嗯呀的娇语轻喃,时而还有男人粗嗄的低笑声。
今不用如往日般,一早就得起来急着赶路,且又天阴落着雨。人的精神便愈发懒散,赖在褥被里不想动。
周振威正贴俯在那雪白俏挺的小肚皮上,用耳细细的听,小西瓜似的圆圆鼓鼓,粗砺长指摁一记,不似从前软的无边,现有些微弹,突得那地方浅浅蠕动,糙唇忙跟上眷恋的啄亲,棱角粗硬的面庞皆是柔情,哪有半点平日里肃冷的模样。
他下颚的粗茬把细嫩的肤磨蹭的痒痛,可讨厌,让他隔着内衫弄都不肯,非要掀起来,咬着唇便把卷起的衣角往下拉,迫他松开,男人哪肯,还没尽兴呢,轻抓着她的手把衣边往上捋,一来二去你阻我挡,男人稍一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