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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良心的小翘儿,枉他一片赤诚以待!
玉翘听出他话里落寞,诧异抬眼看他,硬冷的面庞带着几许锉伤,不由好气又好笑,非要她显出妒妇的恶模样才舒坦?
好。。。。。。!如他的意就是!
用手描画他英挺的鼻梁,脸儿瞬间不高兴起来,冷笑道:“我哪有资格问你什么?瞧我如今这副模样,脸若圆盘,腰粗如桶,赵姑娘还未及笄,嫩得如骨朵般,我自愧比不上,夫君不嫌弃已是天大的恩赐,哪还敢追根究底甚么!”
“傻了不是!她一个黄毛丫头,哪能和娘子比。”周振威见她侧头,用帕子掩面,以为终是伤心,顿时大不忍。
将她颊边柔软鬓发捋至耳后,温言道:“赵侍卫父母前些年双双病世,就余这个妹子相依为命,他要征战沙场,又恐妹子在家乡受人欺凌,便央了孙大夫,搁她身边打个下手,哪想那丫头整日里胡思乱想,四处说及笄后要嫁与我做娘子,因她年纪尚小,性子天真,一众皆当笑谈,倒无人当真。”
顿了顿,大掌抚上圆滚滚的肚儿,语调更为柔情:“娘子也莫要当真就是。”
玉翘抿了抿唇,她就未当真过,是他要她当真。
“后碎城大役告捷,我要回京受封领赏,离别那日聚宴,众将士喝的酩酊大醉,我也不曾幸免。哪想次日那丫头硬说我宴上答应要娶她,拿了张字据出来,还揿着我的手印。”酒醉果然误事。
“手印都揿了?夫君怎能食言!我把正室的位让她便是。”玉翘嘴里酸着,心里却清透,那丫头定是趁夫君酒醉,做下的冤头案。
“玉翘!”周振威挑起她下巴尖儿,迫四目凝凝相视,懊恼又无奈,声粗嘎却绝决:“又说浑话!今我周振威把话撂在这,此生仅得玉翘娘子足矣,白首不相离,如若违弃誓言,定遭。。。。。。。!”
话未说完,已被玉翘纤软的手将那糙唇轻捂,啐他:“好端端的,赌咒发誓作甚,信你就是。”
情话易动人心,玉翘不过也是凡尘俗女,几句就暖得她眼含春水,唇角噙笑。
。。。。。。。。
沧州城一入夜,这有酒肆住店的地,红笼渐次亮起,宾客络绎而来,喧嚷嘈杂的很。
清风楼却是红尘最闹处,赚利丰厚的南北商贾,从运河上的大船下岸,晃悠悠进来,顺着百步主廊走,已把四周瞧的**不离十,便高喊着伙计,要住店打尖讨个乐子。
附近鸡儿巷的老鸨儿隔远已闻着铜臭的味,早早将浓妆艳抹的娘带至主廊侧边,三五成群摇着帕子嗤嗤低低的调笑,抛着媚眼诱引要住店的来客。
三层有间隐蔽清静的包间,摆两桌酒宴,一桌是周振顾武及赵文辉等侍卫,隔了道珠帘,内里一桌皆是女眷。
菜色分外精致,玉翘喜食酸辣,夹了一筷子绿椒炒海兔,鲜鲜辣辣的弹牙,越嚼越有味,嘴里吃着又瞥见一道酸汤鲋鱼片,再夹一筷子,鱼白肉嫩,酸爽的不行。
碧秀瞧她吃的津津有味,忙去舀一碗浓鸡汤,夹起肥美鸡腿,抿着嘴笑道:“姑爷特意交待过,这两鸡腿谁都不许碰,专留给小姐的。”
玉翘蹙眉,嘟囔着嘴嫌弃:“油腻腻的才不要吃。”
熘眼把赵素素瞧,见她碗着未动,僵着脸闹性子,只装不晓道:“明一早即要赶路,赵姑娘好歹各样都吃些吧。”吩咐碧秀将鸡腿舀素素碗里,想想又偏头笑问:“不晓得赵姑娘可爱吃鸡腿?”
可爱吃?一只鸡就两条腿,你说爱不爱吃?
这周大哥的娘子矫情、做作、娇气、还是个专魅惑男人心智的山精。
赵素素气鼓鼓的瞪她,酝想说什么话儿,能让这讨厌的女人同她一样不好过。
却听珠帘扑簇簇的响,转头去看,是周大哥由外而进。
碧秀正夹着鸡腿不知如何是好,见周振威进来,忙道:“小姐又耍性子,不肯吃呢。”
“这怎行!一只鸡就两条腿,不爱吃也得吃。”周振威盯着两鸡腿摆进玉翘碗里,想想索性在她身边坐下。
“你不去外头与他们说话,坐这里作甚?”玉翘咬着筷子头,绽着笑赶他走。
“就是进来看你鸡腿吃了没?你吃好,我就出去。”周振威眼神温柔,将碗移自个面前,一手拈鸡腿端,一手拿筷,挑下瓣肉,再放进蘸料碟里浸上汁,喂进娘子的嘴里。
“可我答应把这鸡腿给赵姑娘吃的。”玉翘任他喂食,却又挑眉歉然:“她不会介意吧?”
“介意!介意!”赵素素简直要气死了,气得想掀桌子,咬着牙委屈:“原在军营里,无论什么腿,周大哥都是让给我吃的。”
“你吃了那么多腿,现还跟你嫂子争?没见她孕了肚么?”周振威脸一黑,说话也不中听起来:“吃哪补哪,那些个鸡脯肉,你多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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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小丫头(4)()
“她是我哪门子的嫂嫂,我不认!她,她是个山精!”赵素素红了眼眶,嘴里狠三恶四。
周大哥原不是这样的,他是骁勇善战让外族闻风丧胆的虎将军,他令将士心悦诚服,甘心追随。
碎城的年轻女子觊觎想嫁她,连孙姐姐都偷偷欢喜他。
周大哥对她也很特别呢!不让孙姐姐给他上药包伤口,总让她来。将军帐中设宴,会让哥哥带些好吃的饭菜赏她。不和旁的女子多言,却愿和她聊几句,有时会脸上挂着浅笑,觑眼看的她心肝颤,瞧,这一点一滴她都珍藏着。
可如今他被那女人下了蛊,惑了心。眼里再无旁人,还嘲讽她胸无半两,让她吃鸡脯肉,吃哪补哪。。。。。。!脑里就浮起晌午时,那女人薄透衣襟里,被宽厚手掌揉的两大团儿。一咬牙,她就是山精变幻的,寻常女子哪会这般娇满。
周振威神情愈发肃冷,抿着糙唇看向赵素素,声低沉严厉:“跟你嫂子道歉,否则我定不饶过你。”
赵素素凝着泪目倔强不吭声儿,玉翘扫了扫珠帘外,似有人已听得动静朝这边望来,隐约即见赵广辉探头探脑,满脸忐忑不安。
玉翘叹口气,拉拉周振威衣袖,朝他绵软的笑嗔:“原吃得好好的,你这一来逮着人就训,我不要赵姑娘道歉,她孩子心性,有何计较的!你去外头陪顾武几个说话吧,勿再来扰我胃口。”又看向素素温言以对:“赵姑娘想吃什么,让伙计点上就是,夫君不缺这酒菜银钱。”
“娘子心软!你别理她,她要再闹,你就唤我,我来把她撵出去。”周振威虽看着玉翘说,那话音却高,警训意味浓重。俯身低头嘬了下娘子油汪汪的小嘴,这才冷瞪了赵素素一眼,抚袖离去。
男人一走,玉翘也懒得理赵素素,和碧秀春紫说说笑笑,把桌上的菜各样夹了一遍,胃口复开,吃得兴趣盎然。
赵素素愣了半晌,嘴里发苦,说不出的黄莲滋味,再看玉翘几个竟无事人般,叹作来弄去一场,伤心人只唯她!
“骂你山精是我不对!素日里亦不是尖酸刻薄之辈,也不贪吃那几口。”几句话艰难说出,仿若翻山跃岭。
玉翘正喝着清亮的鸡汤,听她没头没脑的冲口而出,只颌首淡笑,并不言语。
话一出口,后面便顺,赵素素从袖笼里抖着手掏出页纸来,摊开看看,颇颓丧的模样:“周大哥在碎城戍边时,对我分外关照,后他作战大捷,要进京论功行赏,临行时允诺,等我及笄就娶回去做娘子,你瞧,这是字据,有周大哥的手印。”顿了顿,咬牙就把那页纸挪至玉翘眼面前:“你看,白纸黑字红印皆在!”
玉翘并不急着看,慢悠悠的喝完鸡汤,春紫捧上茶来伺候她漱口,又净手毕,这才揩着帕子将纸拿起。
看来是非常爱惜的藏着,纸张干净,叠的周正的印迹犹在,边角平整不打卷儿。
玉翘抿着唇,似嫌视线不光亮,站起朝靠窗一排烛台而去。红烛燃的旺,火光黄橙杂着丝蓝焰,噼啪摇曳不停。倏的,她将手里的纸凑近点燃,也就瞬间的事,那纸便被火舌凶勐舔舐,变焦黄又发黑。
“周夫人!”火光腾起的刹那,赵素素绝望惊惶的叫,喉咙似被只大手死死掐住,发不出声来,欲冲过去抢夺,两腿竟虚软的迈不开步,只能瞠大眼,看那纸烧得在地上直打卷,痛苦扭摆却又挣脱不出。她竟好似看着自已的少女春心,连同初萌动的情窦,皆随那页纸被漫天的燃烧,沦为片片灰烬,如濒死挣扎的蝶翅,被风一吹,碎的再无踪影。
“赵姑娘还是忘记吧,不是你的总强求不来,不如烧了随它去。”玉翘盯着赵素素惨白一色的双颊,语气松落。
转身,用帕子掩唇,抑着哽咽,匆匆奔离,珠帘碰撞得脆响一片。
还未及笄的小丫头,拔刺总是痛的,胜在青春年少好光阴,再伤,过一阵便皆淡忘去。
。。。。。。。。
顾武将古坛沧酒摆上桌,揭盖,但觉一股子芳冽清醇扑面,周振威皱鼻笑道:“这味大好,也曾吃过沧酒,现倒觉与往日吃的不同。”
“那是自然!这里的三大酒坊暗里约定,不以真酒应官,随你笞捶或高价采买亦不肯出,知府严正那般清廉之人,这几年想求一滴沧酒,至今未可得。”顾武很是得意,一扫众人兴奋颜面,笑道:“今就让你们尝尝沧酒的真滋味。”
“那怎能缺得了我!”声醇厚有力,沧州口音。
周振威望去,由外踱来一人,与他年纪上下,束冠,着一身靓蓝锦袍,个矮且相貌平凡,却自有不俗风范。
“严大人怎这时才来!让我们好等。”顾武笑前迎候,带至周振威面前,相互介绍,一位是沧州知府严正严大人,一位是赴任山东巡抚周振威周大人。其余七八人等是周大人随从侍卫。
“原在晏京任少尹时,即听闻严大人威名,善治运河,保沧州百姓安居,实在钦佩。”周振威落落上前见礼。
严正回礼,见周振威高大威勐,面庞峻冷沉稳,举止谦恭有礼,实在气宇不凡,也早听过其威名,此时得见,心下欢喜。
携手落坐,酒已斟满碗,吃一口,唇齿流香,引得人意犹未尽。再说了会话,顿觉彼此脾性相投,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酒过三巡,顾武突然道:“今交镖时,听晏京城来的商贾说起一事,颇为惊悚,不晓得真假。”
“你说来听听。”严正有了兴趣,催他快说。
顾武似怕旁人听去,压低声道:“上月宏武帝在藻笮淀带群臣围猎,突闻左相李延年被免去司法之权,由刑部尚书张洪春统管。再没两日,就出了桩怪事。”
李延年!周振威手一顿,面色硬沉下来。
此次赴任之路艰辛多舛,他差点痛失玉翘娘子,且一路遭人追杀及尾随,想来就满腔愤怒。
只怕于李延年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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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泉城凶吉()
“说那日夜里,有人潜进藻笮淀的金鸾宫,意图行刺皇帝,恰被廊上闲走的左相李夫人窥到,即刻招来带刀侍卫护驾,这厮倒有些功夫,左躲右避恰闯入皇帝寝宫。”
听顾武说来,周振威吃口酒道:“我曾在宏武帝麾下效力,他身手亦不凡,外又有侍卫扰人心志,只怕行刺者得不到便宜。”
“理应是如此,只是那时情形非一般。”顾武嗤笑:“他正在宠幸一个小宫女。”
皆通晓红尘烟火,彼此心照不宣。严正又问:“定不得手,否则现你我怎会在此吃酒!”
顾武颌首大笑:“大人所言极是!后侍卫及时赶至,一箭夺命!听商贾话意,皇帝尚安好,可怜小宫女形状惨不忍睹,第二日即下诏,因其救驾有功,册封为容美人。而左相李夫人,则皇封一品诰命夫人,赐黄金万两。”
“荣美人?”周振威蹙眉。
“那小宫女名唤颐容,取容字。”顾武大咧咧说,却朝女眷那方不经意望去,珠帘儿密又晃,左右看不透,又觉有道细挑身影倚在那,摇摇曳曳的动他心。
“是她!”饶是周振威再淡定,此时竟手一顿,酒洒了些。正此时,“啪”杯盘落地破碎,清脆声贴着珠帘乍响。
纤手一掀,碧秀现了身,低眉垂眼欠身福了福,也不吭声儿,沿着墙沿边而去,步覆踉跄,彰显慌乱无措。
周振威看向顾武,使个眼色。顾武一愣,瞬间醍醐灌顶,勐起身,嘴里骂着:“这不省心的小娘们!”人已窜离老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