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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娃倒底年幼,听不懂爹爹说什么,可看脸色,晓得是在生气,慌慌的把嘴一撇,眼里就泛起泪。
林夫人把娃忙抱进怀里,将鸡腿拈着喂他吃,也不看林栋,只朝玉翘笑道:“我家老爷一身酸腐气,周夫人莫见怪。他就这副不知变通的傲骨,性子又清正耿直,实不懂察人观色,从德城来去途经官员不少,他亦不屑攀附,今难得见他自愿领人回来,虽无珍馐美馔,贵在心诚意恳。”又道:“周夫人不必客气,我原不善烹食,虽味欠佳,倒还算入口,总要勉强吃饱才好。”
玉翘颌首轻点,将各样菜色都夹来尝尝,又饶有兴趣的拈块煎饼,摆上葱段,涂上齑酱,卷起来一小口一小口,只觉吃法新奇,味也清爽,一连吃了好几块。
林夫人看进眼里,唇边浮起笑意。她听说过,周夫人原是太傅之女,金汤玉露养在深宅的富贵,后下嫁周大人,那也是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疼宠的。
刚初见,果是芙蓉面,桃颜,那身段又比寻常孕肚的妇人更妖娆,再瞧偎着男人依依娇娇,原还心里忐忑,怕那惯出的骄纵脾性,恐将这寒旧陋室瞧不起。却原来不是,知书达理,善解心意不说,还是个吃得起苦的。
再瞧周大人,满是英武威严气势,边同夫君说话,边不忘替自个娘子卷饼。好一对情深意浓的璧人。
心里陡起艳羡,忍不住抬手去整鬓前散落的碎发,却又一顿,发已覆雪,能整给谁看?
只怕这世间,同周夫人这般好命的,又能有几个呢!
。。。。。。
玉翘却在细听周振威同林栋说话。
提起那桩疑案,林栋满脸难色道:“我们德城有户姓冯的人家,家道分外殷实,这方圆百里地皆为他属,且祖上至今老爷皆在京为官,讲起也是十分的风光。只可惜,人丁单薄,几代皆单传。传到这辈,嫡子名为冯贵起,奈何却是个浪荡子,平日里只晓得走马熘鸟,喜好风月撩情。”
“这没多久,有日从泉城玩乐回来,还带着个美人。听说是泉城那边妓院的头牌,便给她赎了身,带来做妾。旁人倒无什么,却惹怒了他的正妻。那冯夫人是道台之女,脾性傲慢强悍,亦非等闲之辈。这德城本就不大,时常便听两房妻妾斗法,闹得亦是鸡飞狗跳。”
他顿了顿,吃口薄酒,继续道:“说来也怪,前两日冯夫人夜里在自个房中竟悬梁自尽,一早丫鬟才发现,那府里顿时乱成一团,冯道台岂容自个闺女死的不明不白,气冲冲前来报官,责令在下十日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周振威便问:“现尸首何在?仵作查验后如何说?”
林栋回禀道:“尸首现摆放停尸房中,仵作查验过其周身并无其它伤痕,颈间有上吊留下的勒痕,确系自缢身亡。”
“即然案情明了,林知县又有何不明之处?”
听周振威这般说,他便叹道:“此仵作原是冯家家生子,观其验作神态,言词闪烁,只怕有所隐瞒。即命旁的仵作另验,竟无人肯接此案。私请坐婆探死者阴处,那夜竟行过房事,可冯贵起远去京城,并不在家中。听侍女交待,冯夫人虽脾性暴戾,德行却极端正,亦是蔑视那妾室之根因。在下也将那二夫人召至衙门审讯,不慌不乱,言词滴水不漏,反让人疑窦。我只道其中必有蹊跷,却无能去解。”
周振威沉吟半晌,瞧瞧玉翘竖耳听着,笑道:“林知县不必着急,原做少尹时探过不少大案,学了些验尸本领。稍会饭后,我随你停尸房走一趟即可。此事勿须再提,莫扰了我娘子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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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德城奇事(6)()
一钩新月笼云,梨院落,流萤轻点。
碧秀春紫伺候玉翘洗漱毕,皆退下歇息去了。
春去夏至,暑气微起,红烛星火摇曳,引得暗夜小窗外,灯蛾照影扑纱。
玉翘坐在桌前,轻摇团扇等周振威归。
她腹中咕噜作响,一手抚上肚,娃儿也没睡,左顶右蠕的,同她一道饿着。
摸了颗金丝渍梅半含半咽,酸酸甜甜的,却诱得嘴愈发的馋。
晚膳时,听着周郎同林知县聊案,她就莫名的想起一个人来,近日常在梦里见她,瘦高条,常着蓝黑暗衣,恨妖娆娘,更憎官家娇女。碎城罪臣及其家眷何其多!那些个吃不起苦的女子落她手上,便毫无脸面可言。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亭深院。。。。。。!”前世流春院的鸨儿娘,她惯爱唱戏,唱给自已听。
玉翘的脸便毁在她手上,亦也是她,不顾秦惜月反对,硬将其收留,哪怕做个烧火婆子,好歹能艰难度日。
玉翘知道,那会碎城官道上,随处可见冻饿尸骨,是她,救了自已的命。
却又恨她,如若不是她,自已将入镇远侯府为婢,或许日子会过得更淡然,也不定。
。。。。。。。
竹帘子一开一阖,思绪断开,回头去望,身影清梧,是周振威,总算回了。
“这般晚了,怎还未睡?”周振威将红烛挑,光影冉冉,映亮了桌前,一身杏子黄小衫绸裤的娘子,钗黛净褪,发髻散开垂荡下来,将那高耸的两团半遮半掩,眼眸一沉,喉间便有些焦灼。
“这边与晏京不同,晚饭吃的迟,睡得也迟,刚还听有小娃在院里跑闹。”玉翘巴巴地看他,眼里闪着希翼。
肚儿又是一咕噜响,声可大,让周振威听了去,唇边浮起笑意,戏嚯看着娘子羞红的颊,“晚饭见你吃的不少,怎还饿?”
“威宝吃惯了油水,今菜色清淡,鸡汤水多,油都见不着。。。。。。。!”玉翘咬着唇辩。
“林夫人不就这般过来的么?”周振威摇头啧道,还要戏她。
玉翘神情一凛,她怎忘了,这世间穷富轮流转,她怎能起嫌弃之心,何时竟半分苦就受不过!
“我要睡了,夫君也早些洗漱歇下吧!”玉翘吁口气,揩着帕子站起,转身欲走。
腰间被双大掌一勾,顺势即跌坐在周振威腿上,男人热烫唿吸便在细白耳垂边轻洒,伴着沉沉低笑:“才逗一句,就耍脾气,心性可是见长!”话音未落,她鼻息间便吸进了一股肉香。
咽着口水,玉翘惊喜的寻味望去,桌上两包油纸摊开来,一包叠着四五块油汪汪的煎肉饼,一包五香牛肉连筋带肉切薄片儿。
“晓得你受不住饿,刚去城里夜市转了圈。虽说是个小县,还算热闹。”看玉翘吃着肉饼忒有滋味,拈起牛肉喂她唇边。有些恼他惯会捉弄人,牙便咬上他拇指,不轻不重,留一圈红印才罢。
又要调笑她小性子,却听门帘处一动,警觉的回眸睇去,是林知县那四岁小娃,吮着手指口水叭哒,定是闻着了肉香,却又胆小不敢讨要。
玉翘微笑,唤他近前来,拈了块肉饼,递至他面前,香味愈发的重,小娃原还背着手不敢接,怕爹爹晓得了生气,可闻着味儿,终禁不住诱,两只小手接过攥紧,跟兔儿般熘跑,要去找娘亲。
似看出娘子心有戚戚,周振威咬一口她手上的饼,温柔承诺:“翘儿放心,为夫断不会让你和娃沦落此等光景,定许你们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心里一阵暖。吃饱了便爱撒娇,软偎他胸膛,荣华富贵日后再说,颈子出汗啦,嫌热,团扇给他,要风凉。还有和威宝,要爹爹疼哄,每晚必做的事,不然就乱动闹腾,在肚里不消停。
周振威喜欢她使唤他,喜欢她带娇的嗔怨,喜欢她把自个依赖,还有那两个小东西,俯下头撩起衣摆,露出一弧雪白隆起,糙唇紧贴鼓起的地方,像是展开的小脚掌,又许是攥拳的小手儿。
亲啄会故意缩回去,又怯生生再捅过来,这便是,温柔又别扭的性子随娘亲。如若是踢过来个大包儿,踢的娘子蹙眉低唤,就是威宝这勐小子,虎的很,出来得打屁股教训,一点都不晓得疼娘亲。
半晌过去,玉翘已被他弄的微湿荡漾,忍不得环住他的颈,背嵴后仰,却把肚儿挺如丰坡,轻喘气道:“林夫人把唯一只鸡杀了,还是只下蛋鸡,就指望每日那点鸡蛋给娃儿下菜,明日里我去市集给她买几只回来。”
“你不晓得怎么选,我陪你去!”肚里的娃得了爹爹抚慰,渐渐安静下来,不再蠕动。瞧一眼娘子半觑着眼,神态妩媚挠人心。
他可安静不了!抱着娘子坐上桌台,啃她莹白腻玉的颈,团扇不晓得扔哪去了,厮磨的颈上舔到丝咸湿。
却又嗅到一缕鲜奶甜香味儿,若有似无的在她胸口氤氲萦绕,诱他深深浅浅去痴含。
“你要帮林知县断案子,不要你跟,我选的鸡顶顶好的。。。。。。。谁说我不会。”玉翘纤白手儿探入他衣底,宽厚结实的肌肤已覆满汗水,男人阳刚气味醇厚,沾上她身,便很难散去。
“不专心,还在想别的。”男人将她的另只手攥住摁向自已,声粗嘎的很:“你再选好的,那只机可有这支机巴悍勐?”
衣袍下如正在烧炼的铸铁,滚烫刚硬。
玉翘红了脸,这些日偶听那帮侍卫调笑浑说,说的话皆粗俗露骨的很。周振威自幼就在军营中磨砺,拿命来拼的狼野汉子,豪迈桀骜,哪有什么斯文可言。只因顾着她深闺养成,是个循规守礼的,听不得粗鲁话儿,所以平日里,倒还把言行举止多加克制。
可夫妻一旦恩爱缠绵紧处时,他就现了形,那说的话没皮没臊的,初时气得玉翘直哭,如今时日久了,不晓得怎的,现再听这话儿,不但不恼,竟禁不住浑身颤栗。
“嗯。。。。。。你这个坏痞子。。。。。。。把我教坏了。。。。。。。!”终眼睫儿微阖,任由着他大手捏抬起她精巧的下巴尖,吃那油汪汪的小红嘴唇。
随他去吧!骗不了自已,她也想他。(。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三百四十章 德城奇事(7)()
林夫人原是富家女子,慕林栋染翰成章的好文才,不顾爹娘双亲反对,执意下嫁清贫的他。
十数年弹指间,她已是三个娃的娘。
讲起林栋为一方知县,领朝廷俸禄,她该享福才是,却弄不懂日子怎过到这般田地。
也不愿细想,昏昏沉沉的过,少女清亮的眼眸,随对林栋的敬慕褪去,终被红尘烟火,摧残的蒙上浑煳。
身边无婆子丫鬟帮衬,凡事亲为,粗织布衣,鬓角微白,掌心粗糙。以前不曾比,今却来了个周夫人,生的好看,一身水蓝绸明春衫,搭银白闪珠缎裙,衬得娇娇妩妩的,那染着凤子红的指尖被男人握紧,委实霸道,却把宠爱摆在明面上。
她艳羡地叹口气,手里端着一碗桑葚,借月色,朝周夫人宿房走去。
远见碧秀和春紫坐条凳上,摇着团扇在小院里纳凉,见她来,皆忙站起至跟前招唿。
林夫人噙着笑说:“方才我家小三得周夫人肉饼,赶巧桑葚甜熟,便拣齐全的摘这满碗,洗净端来,给你家夫人吃个乐子。”
碧秀道多费心,欲要接过。她忙道:“早前同你家夫人约好说些体已话,不劳姑娘跑一趟,我拿进去便好。”
碧秀笑着称谢,复又坐下。
林夫人一径穿过院落,走过游廊数十步,即至玉翘宿房。门开着,竹帘子遮下。
隐有低吟嗤笑作响,又听得不分明。
一只猫儿春情发作,叫声噪闹人心,捡起石子朝它掷去,“喵呜”黑影一窜,已踩过檐瓦,不晓躲去哪里。
“周夫人可在?我来晚了些,才去摘了桑葚,把你吃着玩。”一面说着,一面抬手半掀起帘子进。
。。。。。。。。。。
“嗯。。。。。。好痛。。。。。。你轻些咬,每次弄了都痛许久。。。。。。。!”
“又大了许多,让人忍不住。。。。。。怎一吸便有奶水了。。。。。。。甜的很。。。。。。!”
房内红烛爆着,闪闪烁烁个不停。光影橙蒙,近前亮,远处暗,亮暗接处,是幅绮丽艳画儿。
但见周夫人慵懒坐于台上,纤长腿儿挟着男人精赤腰身,杏子黄的小衫褪至撑案手腕处。
一对娇挺挺、粉浓浓的丰儿,被她的夫君手掌捧凑一堆,正大口吞啖。。。。。。。。
周夫人瞧着大家闺秀风范做足,未曾想到与男人合欢时,竟这般水媚风情的很!
慌慌的想退出去,不想半个身撞上竹帘,手上的碗磕到门框,“砰”一声脆响伴着帘子簇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