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半夜的又是寻桶又是烧水,明眼人都晓得是怎么回事。
今林夫人还提醒她莫要贪床榻之欢,话还在耳边,她就和男人**蚀骨一场。
“不怕,就说是我怕热出汗多,自个要洗的。”周振威看透她娇羞,抬手刮她俏挺的鼻尖一下,径自去准备。
半晌,玉翘才反应过来,简直欲盖弥章。
他个桀骜不羁汉子,哪需甚么劳什子木桶热水,院里就有口古井,打上冷水直往身上冲就是,方便又舒凉。
这般借口,更要笑掉人大牙。
。。。。。。。
碧秀没睡着,一直在房外守候,听着小姐和姑爷在帘内氤氤喘息,有床榻不堪承受的晃荡声,有年轻身儿纠缠起伏声,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诡秘咕吱声,声声声儿皆是诉不尽的深爱情痴。
良辰美景,小庭深院静寂,抬眼,月光如水水如天。
她用团扇轻扑流萤,不由想起那跑镖的汉子,或许已疲惫宿下,或许仍在星夜兼程。
唇上那汉子留下的味道太深,擦不掉洗不去。渐就乱她的神,魅惑她的心,不知何时也有了牵挂。
盼着他平安无事,一路顺畅,盼着有日他真会到自个跟前,霸道的让她跟他走,跟他去享福。
颐容。。。。。。。!
“碧秀!”房里动静不知何时已止,竹帘掀起,是姑爷粗嘎的唤声。
瞧,每每要想颐容的时候,总不得空想。
。。。。。。
玉翘要羞死了!
周振威动静忒大,似乎怕没人知道他们欢爱一场,怕没人知道她被蚊子咬了脸。
去厨房点灯噼柴,林夫人闻声穿衣赶至,帮衬着洗锅烧水。
遣铁柱半夜里去夜市集买香炉及月至香,不客气的从林知县房里搬了几盆驱蚊草到自个屋里。
想想不够,索性又烧起艾草。
碧秀伺候着玉翘洗净身子,换上浅樱草色斜襟小衫,上面松松系条月白绣碧绀明汗巾子,下穿条芙蓉色镶金丝夹裤,汲上红绣鞋。
林夫人送来驱蚊咬的薄荷凉膏,不便进屋,碧秀至帘外接了谢过。
玉翘不让她帮衬,径自别扭抢过坐妆台前,一个个红豆轻涂,碧秀弯着唇憋住笑,转身去将床上被褥重新换过。
待周振威再踏进屋来,他已将自个清洗过,见香炉里袅袅生烟,驱蚊草翠油油,心下满意,转眼便见碧秀在边打扇,小娘子抻着圆润腰儿,坐在铜镜前抚弄脸上的红豆,那身衣裳衬得她清风水柔的可人。
“翘儿!”忍不住就喊出声。
哪想小娘子嗔怪的睨他一眼,娇惹的冷哼,站起扭着腰朝床榻便去,摆明不要理他,却愈发显出一股小妇人的妩媚来。
周振威看着爱,挠心,也不恼,笑着从碧秀手中接过团扇,吩咐她自去歇息。
经过这番人仰马翻,总算一切安稳下来。
玉翘用过晚饭后困过,现没什么睡意,想想明日不知该怎么面对众人,背过撇着嘴就不愿理他,可又见他好脾气的宠溺她,轻啄她的颈,给她唿唿的打扇,替她一圈一圈抚触肚里的娃儿,心瞬间软下来,不知怎的,回过身子又同他抱在一起。
“我们什么时候走?我不想在这里。”玉翘闷闷的问,她想离开德城,想离那个前世一身怨毒的鸨儿娘,重活又满腔仇恨的月娘远远的,最好此生永不再见。
“冯家大夫人案未破,又出优伶案,你瞧德城这小县衙贫寒至此,倒底归属山东域,我这巡抚总是责无旁贷。帮他把案理清,才得将功绩上报知府,总会拨笔银款来。林知县俸禄也可加提,他虽能耐不大,胜在品性端正,把这衙门重新修缮,余下的供众人薪饷,日子会好过些。晚与他把案子梳理了遍,已渐有了些头绪,要走也就这几日的事。”
周振威耐心讲给她听,顿了顿,话锋忽儿一转,问道:“听林夫人说,今冯家二夫人邀你们去品风楼听戏喝茶,你和她相谈甚欢。我怎不知你在德城还有故知?”(。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三百四十六章 雾里看花(4)()
“我想吃冰葫芦!”玉翘没想到他挺能沉得住气的,折腾大半晚,在这里捉她呢!
颗颗饱满滚圆的酸果裹着浓稠熬,竹签一串,红彤彤的忒诱人。
她光想想就馋得不行,咂着嘴唇满眼星光:“我要吃!你把葫芦藏哪去了?”
周振威蹙起粗眉,下颌抵上玉翘白净的额际厮磨,沉声道:“甭在提什么葫芦,拿回来被林夫人瞅见了,听她讲这可是会让孕妇小产的东西,不允吃的。”
玉翘一吓,肚里安静的娃适实委屈的蠕了蠕,这一对啥也不懂的亲爹亲娘差点害死他(她)俩。
“等到了泉城,你这肚子月份愈发大了,事事都得小心谨慎着。到时府里多请些丫鬟仆子,再请几个经验足的嬷嬷,让她们多指点一二。”周振威盘算道。
“好!”玉翘心有余悸的点头,又咂了下唇,知晓不能吃,嘴里却不停冒酸水儿。
问她:“这深更半夜的,你真想吃?”
想,想吃的睡不着!瞧她,双眸果然炯炯。
周振威大掌下的挺肚儿也一捅一鼓的,两个娃儿也在盼,他觑着虎眸把玉翘惨不忍睹的面庞端详一番,忽而重重啄她嫣红的嘴唇一口:“等着。”
翻身下床,“蹬蹬蹬”出了门,半刻功夫,复又回转,上得床榻来,手里攥着那串鲜红晶莹的冰葫芦。
玉翘一骨碌坐起,满面疑惑的看他,不是说不能吃么!他还拿来作甚?难不成让她望梅止渴?
她便小嘴撇撇,不带这样戏嚯她的。
想什么呢!周振威轻笑,一口白牙咬上红滋滋的酸果,但听“咯崩”一声,那果上覆的红衣掉下片来,他拈着递进玉翘小嘴里,甜丝丝如蜜。怔怔由他片片的喂完,那颗酸果再被他眼也不眨的吃进肚里。
玉翘懂了,她吃外面的甜,他吃里面的酸果。
好新奇的感觉,像两个小娃娃在玩分吃果果的把戏。
难为威武沉冷的周大人想得出来!
玉翘哭笑不得,眸光氤氲流转,笑靥如灿烂。调个姿势,盘蜷起腿与他面对面,巴巴看着他弄那红,再一拈一拈地喂她。
一串也就五个红酸果,少许功夫已吃尽,最后一片送到玉翘唇前,恋恋不舍的吃进口里,却一并将他粗砺指头含住,轻咂附在上头的甜渣。
口蜜香滑,唇舌湿腻,如奶猫小牙啮般酥麻难忍。
衣将玉翘的小嘴染得通红鲜嫩。周振威一错不错的盯看,清明的眸子瞬间幽黯炽热的燃火。
“讨厌。。。。。。呜!”男人竟将指深探进她的口里,迫弄唇舌,只让人唿息难喘,挣扎着用细白的齿咬他。
“小妖精,玩爷是不是!”周振威用力掐抬起她小下巴尖,狠狠去亲吮她的唇,不忘粗嘎着声抱怨:“快给爷甜甜嘴,这果儿也忒酸!”
才凑近即闻到一股子酸味,更甭提唇舌间如何酸意浓重。
玉翘虽嗜酸,竟也不自禁的打了个噤!
。。。。。。。。
用茶水漱过口,玉翘娇娇懒懒偎进周振威的怀里,眸子半张半阖,秀气的打个呵欠,想睡了呢!
“玉翘,告诉为夫,冯家二夫人你怎认得的。”男人声格外轻柔,徐徐诱哄。
这个狡猾的周大人,把审犯的手段用到娘子身上,劳其筋骨,饱其体肤,迷其心志,再来询问逼供,看她还不从实招来!
“她的父亲与我父亲是故交!”玉翘虽有些疲,脑子还算清醒。
“她无父亲!”周振威淡笑。
“那就是她母亲。。。。。。!”玉翘嚅嚅,有些心虚。
“她亦无母亲!”周振威索性说个明白:“她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被泉城妓楼庆春院的鸨儿娘养大,取名唤月娘,有些姿色,琴棋书画皆通,十五年纪捧为魁,次年破。。瓜接。。客。”
“后常出入官贵商贾人家筵席,陪侍饮酒作乐。与四喜戏班子几次相遇,四喜戏班子唱小生的柳梦梅,牡丹亭唱的好,尤擅惊梦及魂游两折,倒让他唱出些名气。两人不知怎地,一来二去生出情愫。”
“月娘咬牙自赎了身,去投奔柳梦梅,哪想那是个好脸面的负心人,嫌其出身低贱,翻脸拒不认她。这月娘人才两空,走投无路复又回到庆春院重操妓娘行当。听说当时她腹中已有孕,后被鸨儿娘灌了红。。。。。。!”
周振威把玉翘微抖的身子揽进怀里抚慰,顿了顿,低低道:“再然后你便晓得的,冯贵起去泉城玩乐,被她迷去神魂,替她赎身带回家中为妾室。大夫人凶悍,她一改往昔柔弱的脾性,竟与大夫人颇有旗鼓相当之势。冯贵起原就是个喜新厌旧的,常留宿外宅,由她们斗去,竟是不管。”
“大夫人看似自缢,其实不然。我仔细查验过,她口眼虽合,却是后人捋之。发凌乱手指散开,喉下血脉不行,勒迹也浅淡,舌不出亦不抵齿,颈间还有指尖划过甲痕。这些皆是假作自缢之症。用银钗探她喉亦有青黑色,且指甲底有微黑黯,口眼耳鼻窝血,呈中毒态,坐婆复查其眼中瞳孔赤红,行过房事,身体呈亢奋之态而死,在其舌底及阴部寻到药沫,是掺杂媚药的砒霜,其服下血脉贲胀而毒发身亡,后又弄作自缢之状。”
周振威见玉翘默不吭声,俯头去看她可有睡着,却听她声音模煳的轻问:“你怎会怀疑是那月娘动的手脚?”
“那媚药市面并不常见,德城更不曾有。是妓楼专有龟奴购得蛇床子、肉桂、藿香及羌活丁香此类,自配丸药以便自足。冯家当朝为官亦算家风严谨,只出冯起贵这一个浪荡子,他人断然不敢,能从妓楼得此媚药者只有两人,冯起贵和月娘。冯起贵巧着那几日远去京城,她难咎其责。”
“柳梦梅常年在泉城唱戏,此次来德城亦是偶然,并无仇家纷争,除去月娘。她恨毒了他不是?那日柳梦梅被喂哑药,她与你同在品风楼吃茶,你可注意到,她身边也有个哑婆子?有人在戏院后台瞅到过她!”
“翘儿,你老实讲与我听,你与她到底有何渊源!”
等了半晌未曾有反应,周振威用手指去抬玉翘的下巴,却见她已然睡着,清清浅浅的唿吸,平静安稳极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三百四十七章 雾里看花(5)()
周振威后来就没再问过。
识不识其实没那么要紧,刚正廉明,执法如山是他的为官底线,他的翘儿深知。
她能听他讲月娘,听得蜷在他怀里睡的香甜,那般乖呆娇憨的模样,让周振威柔情似水,也心畅然。
知妻莫若夫,与其挂念月娘,玉翘更忧心她面庞上的小红豆。
五日已过,铜镜中原本如似玉的那张脸。。。。。。。玉翘咬了咬嫣红的唇瓣,德城的蚊子便如月娘,沾上皆是毒。
小窗外,有阵阵马声扬颈嘶鸣,碧秀瞧她眉蹙春山,眼颦秋水,大有泫然欲泣之态,晓得小姐爱美,上前安慰道:“不过蚊虫叮咬罢了,再过几日便会消掉,小姐毋庸太过烦恼。”
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一早夫君抱着她赌咒发誓不嫌弃她,说过两日便好!这都去了五日,还是满脸儿红艳艳。
碧秀瞧小姐神情一黯,吐了下舌,忙岔开话道:“刚春紫来回话,马车皆在县衙外准备妥当,就等小姐前去,即刻起程赶赴泉城。”
玉翘低低嗯了声,起身寻那早备下的面纱,却了无踪影。惊疑的看向碧秀,面纱去了哪儿?
碧秀吞吐禀话:“姑爷说了,现正值暑热之季,带着纱酷闷难当,小姐面上叮咬之毒只怕更难散尽,还是不带为好!”
“嫂嫂。。。。。。!”玉翘还未开口,一声脆生生的大唿小叫,竹帘哗的用力掀开,赵素素风卷残云般瞬间至她跟前,害她想用帕子把脸遮住都来不及。
“挺秀气的小丫头,别学那些粗爷们。”玉翘抚着娇隆的肚子,不禁蹙眉唉哟轻唿,说来也怪,但凡这赵素素出声,肚里两个娃就闹作一团,扑腾的她受不住。
“他们恨我!”赵素素颓丧的低喃,在沧州初见面,怪她哭得太张狂,这两娃就认定她一来就要抢他们的爹爹,戒备的很呢!
玉翘抿着唇笑,自作孽不可活不是!
“你来做甚么?不是要走了么!”玉翘扶着腰,初六月的肚,已挺挺的似七足月的模样。
走两步就觉得背嵴湿腻腻的,碧秀忙上前搀住她,另一手摇起团扇来。
“听周大哥说嫂嫂被蚊虫叮咬的可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