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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别人如此,给个甜枣再甩他一耳刮,那绝对是活腻歪了!
可如今却是眼前这姑娘,他竟一点点办法都没有!
心情晦涩难辩,他不在多言,转身大步的朝门外而去。
他走的急了些,所以没有听到玉翘低低的说道:“哪有言重?两世加起来的恩情,可不是三番数次么?”
又怎能让你入了太子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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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武王的秘密()
周振威赶回晏京府,顾胜、冯起已等候多时。
“查的如何?”他拧着浓眉,边接过卷宗,边大步朝议事厅走去。
顾胜紧追其后,急禀道:“仵作将六具尸体一一查验过,尸表无异状,咽喉及胃膜肿胀,内脏充血,血液暗红,肠呈乌状并扭曲沾黏,生前肌肉痉挛并震颤、角弓反张,很是痛苦不堪。鉴定下来,是服下巨毒的断肠草,致窒息而死。”
“断肠草?”周振威脚步微顿,有些诧异,看向顾胜道:“我朝据大和国朝律法刑部诸禁(卷十)条明文规定,药铺禁治买卖断肠草此类毒药。只有晏京城内“和顺堂”、“万福堂”与那“同寿堂”中有少许,却也设有查柜,从严控制,绝禁轻易买卖。”
“周大人所言极是!”顾胜语带钦佩,实难想像,这样一员驰骋沙场,只知打仗杀敌的武将,却对朝律典章了若指掌且信手拈来。
周振威端坐椅上,将卷宗摊在书案前细细又看过,思虑片刻,才抬眼看着此二人,沉声道:“顾胜,你带一队人去城内这三大药铺,详查购买毒药的登记目录及进货的上下渠道。冯起,你再带一队人去‘鬼市子’,专查仅有的两家药品私交行商,那里虽是暗黑之地,但也会有交易记录存目,以备不时之需。”
“周大人,恕属下愚钝,那鬼市子是何来历?又在何处?”冯起挠挠头,百思不解,他做巡使也好几个年头了,怎就从没听过有此去处?
“这鬼市子在东乐门朝南百步即是。每晚五更撑灯交易,卯时三刻,摊贩及购客即作鸟兽散。”周振威冷眼瞅他,抿唇解释道:“这‘鬼市子’,半夜而合,鸡鸣则散,且交易时昏灯微摇,诡影绰约,悄声暄杂,日出则散,令人只觉鬼意森然而得此名。”
“周大人长年征战,怎对晏京如此熟悉?”冯起忍不住问道。
“自小便居这里,平日多留意民众谈资,井市流言往往并非空穴来空。”周振威淡淡回道,?再多言,又拿起另一厚厚卷宗查阅。
顾胜、冯起瞅他甚忙,知晓前任少尹懈怠,积压了不少旧案,逐不再打扰,作揖领命而去。
待天微黑,周振威才脱去官服,换上寻常衣裳,依旧将那佩玉连着革带系于腰间,这才从府衙离开,即前往武王府。
明日武王将携当初一起进京行赏的同袍重回边陲戍守,只除了自已与楚钰无法同行。
武王便在府内摆了临别宴,周振威刚由小厮领着进入正厅,就见众人均已两傍列坐,互相交头接耳,在那里热热闹闹的说话。
他正欲寻个去处,却瞧到楚钰朝他大力招手,身旁位空着,想必是替他留了位置,紧走几步,上前与他并肩同坐。
武王见众已齐,便命开席。丫鬟将酒菜陆续端来上桌,好不丰富。吃的是珍馐美馔,饮得是琼浆玉液,觥筹交错间传杯弄盏,气氛分外融乐。
酒过三盏,众人耳饧眼热,本就是军营中的粗野汉子,讲起话来自然百无禁忌。
校尉石舟粗声道:“今个曹大将军怎地没来?也太不给我们武王面子,他如今的地位还不是我们这帮兄弟流血流汗给他争来的?”
武王却不甚在意,仰头吃了口酒,眯着眼眸淡然的说:“这也不能怨他,去请时方知往昔留下的旧伤复发,不便行走。为表歉意,派小厮送来上好的兰陵美酒,你们喝的就是曹将军的心意。”
周振威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果然好酒,口感醇厚甘冽,香味馥郁袭人。他看看楚钰,已不胜酒力,软倒在桌上,昏沉醺然。便招了立于一旁的侍者,指指楚钰,吩咐着送他回楚府,没一会,来了几个小厮搀扶着楚钰打道回府不提。
“谁知道曹将军的旧伤复发是真还是假!”这时,少尉楚原嘴里嘟囔起来。
“权当是真就好!”武王语气平淡,倒听不出喜怒。
大和国如今朝野最威风的自然是丞相赵印堂与骠骑大将军曹重。其中又以曹重风头更劲。
年前与胡人几次大役均旗开得胜,使其兵败如山倒般,已不敢轻易进扰大和国边境,这自然让他底气十足。而赵印堂带领的文臣,因接连政绩不佳,渐生颓废之势。
当初为牵制武将兵权,兵部出具的任何文书相连必须丞相批复后方可生效,谁料宏嘉皇帝突颁圣旨,从今往后秦重将任大将军一职,独揽兵部大权,有事直接面圣禀报,无需丞相参与。
这让朝野上下哗然一片,也就在这档口,宏嘉帝隐隐恻恻放出口风,有退位之意,朝堂有变,自然人人皆危,处心竭虑地为自己的前程打着小算盘。
如今能成气候的除太子外,也就四皇子平王与这六皇子武王了。
众臣互相倾扎,纷纷站队闹个不消停。就目前形势看,曹重势必是往太子这边倒的,为避嫌,自然对别的皇子避之唯恐不及,今夜缺席,倒是情理之中了。
周振威也不言语,只是又斟了满满一杯美酒,兀自心情沉闷地饮着。
石舟突然高声哧笑道:“曹将军长女曹大小姐你们可曾见过?虎门悍女,她可也是有品级的将军,曾经有幸在军营见过一面,那也是马背上的红妆,我朝的巾帼英雄!”
石舟这么一说,本静静听着的周振威,倒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家中大伯母为了他的婚事,所提的两个女子来,其中一位,似乎就是这曹家小姐曹凤华。这么一思量,他更是胸口闷闷的。
恰此时护军王汉朝周振威看来,笑容意味深长:“当时曹将军可是说过,与周家有八拜之交,这曹小姐可是要许给周兄的!想来那姑娘婚事一直耽搁着,如今也有二十出头,倒是与你年纪相当。有曹将军的扶持,周兄未来不可限量!”
武王也笑了,眼神却诡谲莫辨,语气淡淡道:“振威如做了那曹家的姑爷,是曹家的未来不可限量!”
注:“鬼市子”此事均见于东京梦华录丁晋公谈录。
第四十章 武王的秘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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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汉见武王开了口,更是来劲,便挤眉弄眼说起浑话:“周兄赶紧娶了曹小姐吧!两位将军夜夜争战,看是东方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周振威扯了扯唇角,清冷凛洌的目光如剑,朝他射去,同时手中夜光杯一摇,琥珀色的酒液弧度如弓,泼了王汉一个猝不及防。
众人哄笑,前锋参领张弛颇为感叹:“周将军依旧身手不俗,出手敏捷的很,只是已不能见你沙场一逞雄威,实为憾事!”
周振威但笑不语,王汉抹去一脸酒渍,倒也不恼:“那曹小姐家世好,长的好,又有一身本事,哪里配不上你?往日也不见你近过女色,难道喜好男人不成?”
“这厮又来讨打!美酒佳肴都堵不住这张臭嘴。”北中郎将许苏阳语带奚落,转而看向周振威:“听说周兄这两日速决了一桩公案,百姓无不拍手称快!何不说来听听?”
武王朝他瞥过来,难得有了兴趣:“振威说说也无妨!”
周振威本不想提此事,更何况牵扯到玉翘姑娘,但见武王开口,便不好推辞,只轻描淡写的讲个大概,将其中玉翘遇险,此案后续疑点通通隐去。
武王眼神似针芒般审视着他,也就刹那之间的事,便笑了笑,继续饮着酒。
“这胡人被我们治的破了胆,怎会来我朝国都撒野?行事还如此大张旗鼓?”许苏阳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问。
周振威心中一动,未待开口,王汉不以为然插嘴道:“这有何奇怪,总是有一些行事不按常理的人,更何况我大和国美女众多,尤以晏京最盛。”
许苏阳调侃他道:“三句不离女人,也是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缺货。”
“我这辈子就两样爱好,杀敌和玩女人!”王汉倒不以为耻,洋洋得意:“这两样都有共同之处,让人热血沸腾,畅快淋漓,最终都是要死了般舒坦!”
“这厮是醉了,话越说越浑!”石舟摇头骂道。
就在说话调笑间,夜已深,酒宴渐渐接近尾声,却无人散去,反摆出一副摩拳擦掌,面露期待之色。
周振威眼神暗暗扫了一圈,只有许苏阳犹在吃酒,他知定有古怪,心中暗忖:今日所来之人,皆跟随武王多年,也只有自己与许苏阳待他身边时日不长,看这情形,还有事生。当下也不露声色,静观其变。
武王此时朝旁侍者使个眼色,侍者急步出去,不久,堂下庭院里等候已久的乐队,顿时朱弦玉磬,高山流水之音,悠扬倾泄而出。
十几个舞姬袅袅娜娜的鱼贯而出,却身披轻薄细透的蝉翼纱,内着茜红交颈鸳鸯抹胸清晰可辨。皆身材窈窕,如描似削;腰肢软,英英妙舞如花开瓣颤;轻挪慢移,云袖广舒,环碰佩碎声声不绝;乌髻叠翠,面容姣好,都是天仙下凡般的妙人。
周振威耳力一向惊人,即便在这丝竹响遏行云,轻歌曼舞之中,仍听到他人窃窃私语,竟是在挑拣自己中意的舞姬。
他一下子心如明镜,却也大骇,听得出他们竟能准确叫出舞姬的名字,自然来过数次,想必是武王篡养在家中的脂粉队伍,用以拉拢及收买人心。
即便这样,却从无流言蜚语传出,可见受用之人口风之紧,饶是这帮粗人,皆能做至此,更何况他人。
管豹窥斑,这武王说起来长期戍守边关,与朝堂无丝毫牵扯,只怕京中势力也不容小觑。周振威暗中思虑,却听许苏阳朗声在问:“我们在此靡音助兴,只怕会叨扰到王妃及世子安寝!”
“无妨!”武王挑眉看他,淡道:“她们一行人皆去广济寺沐浴焚香,诵经祈福。明日才会回转家中。”
此时许苏阳立了起来,作揖告别道:“明日即要启程,家中新娶的娘子哭啼不止,夜已深,势必得回去抚慰!”
武王倒也不留,只是不言不语的看他离去,目光转而看向周振威,颇为阴沉,笑道:“振威也打算离去不成?”
王汉朝许苏阳方向狠啐一口:“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真当自己是个货色了!”
周振威面不改色,不卑不亢:“今日坐上席皆是昔日沙场同甘共苦的兄弟,此次不能同行实感内疚,周某孤家寡人,今夜自当舍命相陪才是!”
武王脸色这才缓和,端起酒杯朝他高举,颌首示意,叹道:“这也由不得你,不必太过自责,况且在晏京,天子脚下为官,表面和睦,其间关系盘根错节,实在步步惊心,也轻松不到哪里去!你好自为之吧!如有实在难为之处,可来我府上求助!”
此话表面善意提点,暗里意思也一目了然,自有拉拢之意,周振威笑笑,未在多言,只将杯中美酒仰头饮尽,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王汉此时已面色赤红,血脉喷张。
酒壮怂人胆,他摇晃的站起,冲入舞姬群中,随意将其中一位轻松大力地甩上肩头,扛着便熟门熟路的朝备好的房间而去!
“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莽夫!”众人口中不屑笑骂着,却也被吸引,倒是纷纷效仿,抢着抓过中意的舞姬,或扛或抱或搂,各种丑态毕露的嘻闹离去。
不多久,仅余武王与周振威还在席中,几位舞姬倒是乖觉,纷纷走上前来,靥笑含春,水眸多情,举止多娇媚。
武王挑了其中一位肌肤胜雪的舞姬,搂进怀里,大手狠捏了女子胳膊一下,只见青紫红肿顿现,那女子泪光闪烁却还楚楚咬着唇忍着。
他看向周振威,平日里总是沉静的脸上带着一抹嗜血的红,哑声道:“我这些舞姬国色天香,都是善解人意之极品,你就挑一个尝尝味道也未曾不可!”
然后目光再舞姬脸上迂回扫了扫,状似漫不经心道:“如若振威挑不出一人,我又留你们何用?”
此话一出,众女子大惊失色,苍白着颊围在周振威身边,训练有素的哀求讨好起来。
周振威知道,今不挑一个,谁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