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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入夏了,只觉赤日炎炎,蝉声嘶嘶,避走廊下阴凉地,很快行至堂屋房门槛前,门帘子未打起,丫鬟小厮不晓得去哪了?竟也未见一个。
难道无人?他正想着,却听到有声从内透出窗棂外来。是个女子的娇吟,甜腻腻,绵糯糯的很,还夹杂着几分颤栗的啜泣。他一时怔住,这样柔媚娇软的声儿简直酥了他的骨,那紧抖的哭音更是要捏碎他的心。
“你说话不算数,说只要喊痛了,你就停,可你,倒越发狠劲的很!”女子不依的嗔着。
他便听到周振威低低沉沉的笑声:“这种时候哪是喊痛就能停得下来的。更何况小翘儿这般的美娘子!”
“二爷,你怎在这?是来找四爷的么?”他正凝神静听着,冷不防被突来的询问声给吓了一跳,回首,却见三四个小丫鬟正疑惑的看他,手上各自捧着一铜盆热水或拿着棉巾等物。
“我,我是来找你们四爷有事!”他咳了声,佯装镇定,却也掩饰不去几分不自然。门帘极快被掀起,周振威弯腰踱了出来,手上还在掀袍整理着腰带,见是周振寰,不落痕迹的蹙眉,淡淡道:“堂哥找我何事?下次再来还需丫鬟通传为好!”
“我刚到而已!来时恰空无一人!”周振寰笑道:“确是有事找你相商,不让我进屋么?”
“房中不便,我们去门外再说
!”周振威低道,便不在多言,一径率先朝外走去。
周振寰跟在他身后,下意识回首,只见丫鬟掀了帘子进出,屋内却悄无声儿。
。。。。。。
玉翘慵慵懒懒的倚在床背上,她的身子还兀自哆嗦着,某处浓浓稠稠竟流个不住。刚刚还斥他白日渲淫呢!结果自个却助纣为虐了不是?她瞧着碧秀几个进来,轻笑道:“我好似听到外面有人来,可是何人?”
碧秀拿了棉巾递给玉翘,红着脸说:“是二爷在门外,我们打水来时,不晓得他站在窗前有了多久!”
“二爷是有学问的,又当朝为官,应懂礼义廉耻、孝悌忠信之行。这话万万不可让旁人听了去。否则会说你们无规矩!”玉翘嘴上如此警诫碧秀,心却沉了一沉。
采芙兴冲冲的凑近玉翘,神秘道:“小姐,我认得了老太君房里的凌素姐姐,她原是我家乡同镇子的,这两日同我讲了两桩姑爷的事呢!”
玉翘起了兴趣,挑眉笑问:“你说来让我听听看!”
采芙如实说道:“第一桩说是大夫人房中的瑞珠,府里最美的丫鬟呢。大夫人召她来给姑爷侍寝,被姑爷从房中赶了出去!”
“第二桩呢?”玉翘身子也不哆嗦了,腰也挺直了,觑着眼,平着声问。
采芙怯怯的看看玉翘,有些不敢吱声儿。
“你说就好!又不一定是真的。我不会被气着的。”玉翘瞧她不敢出声,逐软下声来,温和的诱哄。
采芙把心一横,只要有关小姐的事儿,让她憋在心里不说,那要难受死她。
“还有个丫鬟叫红晴,是武王府送来的,说伺候过姑爷一夜,即然姑爷喜欢,就送到府里来给姑爷受用!”
“还有这事?”玉翘咬了咬牙。
“小姐莫道听人言。”碧秀察言观色,忙劝道:“姑爷对小姐怎样,我们都是晓得的,小姐心里也跟明镜似的,那红晴送来后就一直在老太君跟前伺候,从未与姑爷说过话呢!这里定是有蹊跷的,小姐问过姑爷就是!”
玉翘缓了脸色,心里却也七上八下,虽说周振威起过誓的,只要自个一个正妻,决不纳妾,这仅是名份上的保证而已,私下里风流快活,款曲暗通,要此名份何用!
前一世,周振威除了正妻曹凤华,家中娇妾美鬟无数,还有个风情万种的秦惜月。
谁又能笃定以后的日子,他仍如今日般只坚守着自己一人呢!
过了许久,玉翘终究,还是叹息了一声。
。。。。。。。
“你找我何事?”周振威语透着不耐烦,这周振寰来得真不是时候,现本应是自己搂着小翘儿嫩滑汗湿的身子,细细温存的时候,而不是站在门边,对着这个和自己不对盘的堂哥!
“我那娘子回了娘家,三求四请不肯回转,我想了个主意!”他顿了一下,见周振威拧眉听着,继续道:“可否请你家娘子,陪同祖母亲自去请一趟?”(。)
第一百四十章 突然分离()
玉翘还未来的及找周振威把丫鬟之事问个明白。他就接到上方口谕,需速去洛阳查案。这事来的十分蹊跷,当朝对刚成婚的官员速来宽和,怎么着都不会急至如此。
她心中清楚定是背后有人撺掇,果然,碧秀去了一趟太傅府,回来禀道:“听楚芸说,老爷为这事还发了脾气,是太子极力荐举姑爷去的。皇上不晓得为何,竟也准了。”
能不准么!太子即将即位,总是要为他竖立威仪才是。
玉翘莫可奈何。是夜,两人一个恣情的不休,一个媚声儿厮耨,直弄到天明方住。玉翘忍着身子酸痛,一早起来帮周振威查点行装后,又立在他眼面前,把衣袍褶皱抚抚平,革带系系周正,再摸摸他方正硬朗的下巴,倒底才刚成婚两日而已,就要分离,玉翘心里酸酸楚楚的,满是恋恋难舍。
周振威看着小翘儿水眸潮潮的,尽力忍着泪,红润润的唇微嘟起,看上去十分的可怜。他也不好受,也有万般的不舍,但毕竟男儿心更宽广,更显豪迈。
他温厚的绽着微笑,双掌捧起她巴掌大般的小脸,好似朵粉雕玉琢的莲花开在掌中,颤抖抖的。让他这样的粗犷汉子顿时柔情万丈,忍不得俯下头,重重将那小红嘴儿亲了又亲,直至水光柔滑,才低声哄道:“昨夜不是说了么!最多十日就回来了,卷宗我也看过,难不过王皇后那案子,说不准四、五。日。就能见着我了,正好能赶上陪你回门。”
玉翘只觉自己变了一个人,自己本该淡定清冷才对!讲到底,前一世的生死离别还经历的少吗?那样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痛都历过,这区区数日的分别又算得了什么!可她不知怎的,就是心很酸涩,很难过,忍也忍不住,整个人娇滴滴的不行。
房外有马嘶及踏步声,想必一切皆已准备就绪,玉翘这才抬头看他,勉力笑道:“你去吧!好生保重自己。。。。。。。!”才说了两句,便眼圈一红,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周振威将玉翘拦腰抱起,走至床榻前放于褥上,抚抚她乌油油的发,温柔嘱咐说:“你就不要送我出门了!好生歇着!缺什么东西或有什么事,可找大伯母,也可直接找祖母商量,她最疼你的。”他想了想又道:“二堂哥找过我,想让你去劝他娘子回转家来,我跟他说过这事要你同意才成,我说做不得数!”
“四爷,时辰不早了!老太君在园子里等着呢!”门外小厮旺福小心翼翼催着。
“我那二堂哥,你离他远些!”看着小翘儿乖乖的点头,他这才站起,又忍不住俯身在她香软的唇上呜嘬了一记。
“等我回来!”一字一顿,说得刻骨蚀心,却也让人安定沉稳。
语毕,周振威这才转身大踏步毅然离去,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筛漏而入,印得他背影模糊又似清晰,宽厚似山,坚硬如石,玉翘眯着眼儿细细的看,直到那影越来越远,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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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威行至门前,老太君拄着拐杖,由竹兰几个大丫鬟搀扶着,伯父伯母们也在,还有些在府里的同辈也来凑热闹。到底怜他成婚才几日就公务远行,众皆心有戚戚。寒喧叮嘱自然真心了许多。
稍过了片刻,老太君瞧着周振威朝她使了眼色,心中晓得他私下有话要对自个说,便开口道:“你们都各自退去吧。我想单独同孙儿说些体已话!”
伯父们关切地拍拍他的肩,伯母们又叮嘱几句才皆各自散去。待四下无人,周振威走至老太君眼面前,单膝跪下,并行大礼。
老太君一怔,忙道:“你快起来,有事直说就是!何必如此呢!”
周振威并未起身,只抬首看着她,语气郑重带着恳求道:“我的娘子才入门三日,对这里人生且地不熟,本指望孙儿呵护疼宠,未曾想如此快就孤零零一人,孙儿委实放心不下!”
“哪是孤零零一人。”老太君不赞同道:“我这府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你伯父伯母也人心仁厚,最不济还有我这老骨头不是?”
周振威顿了一下,蹙眉沉声道:“孙儿话不多说,祖母自然心知肚明。我那娘子来自高门大府,虽娇生惯养,却是个知书达理,善良柔弱的人儿。如今孙儿他人不求,只把心爱娘子托给祖母一人,有人欺她、难她、用话伤她,还求祖母替孙儿护她、疼她、用话劝她!”
老太君心中憾然,望着这个孙儿还年轻着,容颜依旧鲜烈轩昂,却因成了亲,性子瞬间沉着稳重了许多,更把小娘子恨不能掩在身后,叨在嘴里,生怕弄丢了去。
如此一想,她便展了笑颜,揺头叹道:“你就放心去吧!祖母答应你就是,从今日起,我就天天把她拎在身旁,看谁敢惹她。”
周振威这才松口气,心中如放下一块大石般,立起身又与老太君说了会子话,方才身跃上鞍,持缰勒马,只听马嘶长鸣,驰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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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翘这厢正由碧秀、釆芙伺候着洗漱梳妆,春紫打起了撒花锦帘,迎了竹兰与凌素进来。
竹兰上前福了福,笑道:“老祖宗差我俩来问个话,今是去她房里一同用早膳,还是吩咐厨房婆子拎食盒来房中就好?”
玉翘忙温言道:“不敢总是劳烦祖母惦念着,我在房中用过即好!”
“老祖宗料到奶奶会如此说!”竹兰抿着嘴笑:“今儿个就由着奶奶,从明起,就到老祖宗那里一起用膳吧,多一个人,老祖宗胃口还能开些!”
玉翘脸儿一红,也笑道:“这可怎好意思!”
“奶奶快别如此说,也就是多添一双碗筷罢了!”竹兰回身,从凌素手中接过一匹水绿绢子布,递到碧秀手上,再对着玉翘继续道:“这是前些日子,宫里赏给老祖宗的绿绫刺绣蝶恋花布匹,老祖宗嫌颜色鲜得很,就放在那也未曾给谁。今想起奶奶肤色白腻,又年纪轻轻的,倒适合的很,就急匆匆命我俩送来给奶奶裁衣裳用!”
玉翘忙又谢过,这二人才又交待了两句,方才离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哭啼回娘家的女子(5)()
老太君房中,张嬷嬤与林嬷嬤垂着手,恭敬地在侧旁已立了半日。
桌上早饭已撤,丫鬟摆上了一壶新沏的龙井及几样茶点果子,老太君慢慢边吃着茶边听竹兰禀话儿。
“那匹绿绫刺绣蝶恋花布,四奶奶很是欢喜的收了。也帮她说的清楚,四爷不在时,就来与老太太一同用膳,平日里需要些什么,尽管差丫鬟来跟奴婢说就是。”
“她肯来陪我这老婆子么?”老太君笑问。
“能跟着老祖宗用膳,那是求都求不来的福份,哪有不愿的?”林嬷嬷讨好的插嘴进来,却被竹兰剜了一眼,便讪讪的不敢再多嘴。
“四奶奶肯的!”竹兰继续道:“老祖宗让挑个能耐的丫头过去,奴婢把凌素给了她!”
“凌素在我身边好些年,对府里熟悉的很,模样干净,性子忠心实诚,做事也妥贴,倒是个不错的。”
老太君点头赞许,转眼看着两嬷嬷,茶也不吃了,只沉着脸问:“你俩老货干的好事。两孙儿洞房那日,我交待你俩什么?是不是让你俩在房外整夜警醒着,听着房里动静过了,就适时提点着些,你俩倒好,只顾吃酒玩耍去了可是?如今搞的二孙媳妇跑了四日,还未劝转回来,不撵你俩出府难解我这心头的气。”
两嬷嬤唬的面容失色,忙战战兢兢在老太君脚跟前跪下,张嬤嬷先开了口:“老祖宗不知,那晩四爷进房早,他曾是个将军,晓得他力气大,手脚粗重,四奶奶又娇滴滴的,老奴真是一。门。心。思注意着这边,刻刻担心出茬子。二爷直到下半夜才进的房,老奴就让这林婆子一人关照着。哪想就出了事!”
林嬷嬷涨头肿脸道:“奴才是听张嬷嬷讲,四爷那里鼓捣了一宿都没事儿,二爷这边进房晩,虽喝了酒,瞧着倒还清醒,奴才总想他是个官爷,又是个读过书的斯文人,定比四爷会更疼人!就疏忽了些。。。。。。!”
“你白活了这点年纪。”老太君斥道:“你们又不是不晓得,振威这娘子是他自个挑的,很是喜欢,心里自然疼得慌,晓得要手脚轻着,要克制些,莫把娘子弄厉害了!那振寰又大不相同,虽幼时订的亲,也就大婚前匆匆见过两次充场面,两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