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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威一身武艺,轻松便躲闪开来,嘴里兀自玩笑说:“你还真甩鞭子啊!”
话音刚落,猛的黑眸圆睁,脸显惊慌之色,急道:“当心!”
周振威迅速朝玉翘跑去,却为时已晚,谁又能晓得那鞭子九曲环弯,没打到她,却再玉翘本能收回时,鞭梢趁势舔了她自个小腿一口。
玉翘怔在那,还未反应过来,倒见周振威已蹲在脚前,掀了她丝绸裤儿,一道红痕印在雪肤上,触目惊心的很。
“痛不痛?怎甩到自个了呢!”周振威恨着自己为何要躲,心疼的用指腹抚着红痕细看,这才松口气,幸好小翘儿力气小,又是鞭梢尾,更减了速,并未破皮淤肿。
“你欺负我!”玉翘不晓得怎么就是委屈的很,撇着嘴站起,嗔道:“你不是说,说两句话就走么?我要歇息了,你走!”
窗外,凛凛狂风飘忽而过,红烛一豆莹光闪摆两下,瞬间灭了。接踵而至的,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了房内的景,但见原是两人的影,现却合成了一个。
周振威结实的手臂,早已环上小美娘,十五六岁女儿腰,恰如杨柳弱袅袅,被他轻轻一带,已软软贴紧了他如火炙热的胸膛。(。)
第一百七十三章 和好(2)()
夜深,风吹过林梢,唿剌剌作响,闷雷由远逼近,只等着狂霖骤降,解这酷暑之热。
房内乌黑一团,闪电透过碧纱窗,映亮了虚堂。但见那水红衫、葱绿裤及奶油肚兜儿随意扔了一地,小绣鞋梳妆柜上丢了一只,榻沿底儿躲了一只,罗汉及上檐雪里青排穗,甚或银红绣帐儿,都地动山摇的晃个不住。
娇滴滴的小美娘早已润成了一朵水芙蓉,里里外外皆淌着水儿。实受不住这虎背熊腰威猛汉子的狠劲儿,她便不管自个还如菟丝般紧缠软绕着这硬糙壮树,哆哆嗦嗦的,抿着小嘴儿哭了起来。
哪成想她越这样,那男人越如得了趣般,更是紧抱住她,用着实实的力道,肆意横冲直撞个不够。
玉翘只觉生亦不能,死亦不能,泪眼汪汪瞅着这如猛虎饿狼般,总不得餍足的夫君,呜呜咽咽的,一口咬在他雄健贲起,洒满浓汗的胸膛上。
窗外此时阴云滚雾,闪电频现,伴着雷声炸耳,轰隆个不住。那院里还开着株鲜妍的海棠花,茎儿一缕纤长,却被大风欺虐的弯摆摇晃,尽显怯弱不胜之态,却未曾想,突唰唰的,积郁许久的暴雨狂喷而下,直打得那娇花柔瓣四散零落,嫩蕊儿堪怜呢!
。。。。。。
辰时,风雨住。
楚钰已洗漱过,在回廊上精气神足的东走西晃,园子里早有婆子丫头,拿着扫帚、水桶、簸箕之类,将折断吹落的枝花茂叶,细细清理个干净。巧着正遇到知画并两个丫鬟,嘀嘀咕咕对面过来,瞧着他,知画忙笑前迎上行礼后,说道:“这真是赶巧儿的事,方才夫人还让我寻少爷去,早饭去她那里用呢!”
楚钰便问:“夫人那里可有好吃的?”
知画啧啧说:“总不能让你吃粥咽齑的,少爷想吃什么,现也可告知我,我让厨房赶忙做去。”
楚钰想想道:“昨妹妹拌的凉面甚好,里有银芽金针火腿丝的,再一大勺麻酱浇上,今想起还馋的很。”
“这还不容易。”知画笑道:“我去跟二小姐说声至夫人处吃早饭,就和厨房说去。”
楚钰道:“我正要去园子里走走,直接找玉翘去,你就勿用多跑一趟。”
知画忙谢过,领着那两个丫鬟直朝厨房方向而去。
楚钰则一路走走停停,杨柳儿里新蝉嫩鸣,看了会碧绿池塘粉荷怒绽,又遇着肥雉鸡带着妻儿,旁若无人而过,转身进了漱芳院。一道疾影从脚边闪过,转瞬即上了树,他定睛细看,却是妹妹带回来的那只大白猫儿,一扫来时的颓废模样,目光炯炯的很。
他才走至玉翘房门边,采芙不晓得从哪冒出来,硬生生挡住他掀帘,红着脸道:“少爷这是打哪来,又要打哪去?”
楚钰收回手,挑挑眉看她,慢慢道:“不打哪来,也不打哪去,就是来看看玉翘妹妹。”
采芙被他看的心急如焚,早起时,她困顿着眼进去小姐的房,可生生唬了一跳,散了一地衣衫不说,姑爷仅着里裤,光着背脊,在盆里蘸水拧帕子。瞧着是她,冷淡着脸不许她再进房呢!
想了想,她慌张张道:“小姐还未起呢!少爷不如先去别的地逛去。”
这丫头一脸做贼心虚的模样。楚钰默了默,才道:“我好容易逛到这,要和玉翘说会话,不想去别的地了,你搬张椅来,我等她便是。”
这厢采芙还未及回话,他便听到隔着金漆竹帘子,自个玉翘妹妹甜糯糯,慵懒懒,娇嗔道:“夫君每日不都赶早要练剑么?今怎如此惫懒,赖着不起呢?你赶紧回周府去,让我再困会儿。”
随即有个男人带着沉沉笑意,哑声道:“那青铜剑我已练透,停停无妨。可我这还有把利剑,都多让娘子陪我练练才是。”
“你。。。。。。!”
楚钰便听得自个妹妹柳惊花颤般啼了声,随之却是男人一记低呼粗喘。
“真不要脸!”楚钰黑面,拧眉冷眼,也不坐了,气恨恨的甩袖而去。
。。。。。。
玉翘让采芙带着周振威绕后门偷摸而走,她也傲骄着呢,虽说心软了下来,可该有的小情绪她一个没有少。周振威倒没说什么,只蹙眉看他,又把她抓进怀里,狠狠呜嘬了一下小嘴儿,这才大步离开。
“今晚儿不许再来!”冲着他的背影,玉翘高着声喊,瞧着他也不回头,径自摆了下手,敷衍的很。
玉翘漱洗过,坐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梳着发,菱花镜里的人儿,没了前些日子满心的愁郁,又承了男人疼爱,脸儿淹淹润润的,皆是甜蜜漫着。春紫瞧着小姐露着喜色,便也笑道:“小姐和姑爷好了,我们做下人的,这心里也分外舒坦呢!听碧秀姐姐捎来的口信,姑爷可把周二爷痛揍了一顿,现天天趴在上起不来,忒是解气。”
玉翘抿着唇笑,自个男人臂膀有多硬实,双腿有多遒劲,她哪能不晓得呢!昨他捺不住,粗手重脚的,就使了几分力,自个就生生的吃不消呢!
春紫俯着身整理着榻,那绸被锦褥实在狼藉的很,便堆成团儿,总是要全部重新换过的。她想想笑道:“小姐可晓得,大夫人房中的瑞珠,竟和周二爷有私情呢!”
玉翘吃了一惊,扭身看着春紫,好奇的问:“这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二堂嫂可知晓?”
春紫摇头道:“碧秀姐姐就随口带了一句,还是姑爷那日发现的。本以为**奶会闹个鸡犬不宁的,哪想竟平静的很,未出半句声呢!”
玉翘沉吟了会,才慢慢道:“二堂嫂是个把自已当菩萨,视他人为粪土的主。她决计不会忍气吞声,就这么算了的。也该那瑞珠有眼无珠,怎去惹了他。”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帘子一掀,却是知画。“知画姐姐怎赶着来?”春紫忙上前笑问。
那知画气喘吁吁道:“夫人让小姐去她房里用早饭呢!左等右等不来,让我来瞧瞧是被谁拌住了!”
春紫忙道:“知画姐姐未曾遣人来回话呢,我们并不晓得此事。”
“早起我是要来回话的,遇到少爷,他讨着要吃凉面,让我去知会厨房,他来跟二小姐说呢。”知画捶胸顿足,苦着脸道:“原是二爷骗了我呢!”(。)
第一百七十四章 和好(3)()
玉翘赶至正房里,见人皆已周全,独等她一个,脸红了红,忙在张氏左手第一张椅上坐了。
张氏瞧着她笑:“翘姐儿今气色不错呢,眉眼润润的,昨夜大风大雨解了暑气,总算是能困个好觉。”
楚钰觑眼,冷笑两声,径自接过伺饭丫头手中拌好的凉面,吃了两口,蹙眉叹道:“好蠢的东西,昨亲眼瞧着二小姐拌过的,也不晓得用点心思记一记。”
那丫头素日与楚钰玩闹惯的,逐嘟囔说:“爷心里不痛快,自然嘴苦舌淡的,这即便是神仙的味都不入口呢。”
楚钰听了这话,沉下脸来,训道:“好个没规矩的丫头,我说什么话你都要顶一顶么?”
芳姨娘舀了莲子羹吃下,似笑非笑说:“少爷现才晓得么?这府里的丫头婆子真的好好管管,瞧这只要老爷不在,趁着姐姐身子笨重,都跟要上天似的,昨也是这丫头,端了盘红西瓜瓤到我房里来,我心里燥,让她摆井里洇过再拿来,可到现儿也没见着影子呢!”
那丫头早已赤白脸儿,双膝跪下,含着泪道:“姨奶奶怎忘记了?那瓜瓤洇的凉凉的,再拿去时,姨奶奶不是又不要了么?”
芳姨娘阴了脸,骂道:“从哪找来这么个嘴硬的小蹄子,你还有理了不是?管事的嬷嬷死哪里去了?赶紧把她撵出去,省得闹心。”
那丫头哭了,依然道:“奴婢做的错事自然认,可没做过的怎能认下呢?即便撵了,也要清清白白的出去。”
玉翘听了这话,心底一动,抬头将她边量,和采芙般年纪,细眉,长凤眼,直挺鼻子,嘴唇儿薄薄的,倒显着几分正气。
她侧脸向张氏笑道:“今是我的错,来的晚了,惹个个都心浮气躁的,我这陪个不是。”“关翘姐儿何事。”张氏抿着唇摇头。
玉翘掉过脸看着芳姨娘道:“姨娘也消消气吧!稍会玉欢进府来,晓得此事,她又是个较真性子,定要去问个子丑寅卯来,彼时都拉不开脸,这又是何苦来着,好难扳回来一趟,还惹烦恼事!”
芳姨娘倒底心虚,忙笑回:“今就听翘姐儿的,我这把老脸,还跟个小奴才计较么?”
玉翘笑了一笑,盯着还跪在那汗泪两行的丫头问:“你叫什么名字?”那丫头忙回叫柳英,玉翘道:“柳英,你把那大海碗光面,还有配的小菜拿我这来,我给哥哥拌就是。”
柳英忙站起,手脚利索的全捧到玉翘眼面前摆着。玉翘抬眼看她笑道:“瞧这一把泪一把汗的,也不用你这伺候,下去擦把脸,再去垂花门候着,三小姐进门就赶紧来回个话。”柳英感激的作了礼,领命即去不提。
楚钰自是懊悔,他本是气玉翘性子太软,被周振威三言两语就给哄了去,枉他白为她出头的这些心思。也就借着撒气,未曾想过芳姨娘打蛇随棍上,搞得要撵丫头这般状况,现玉翘四两拨千金,把场面挽回来,他暗暗松了气,接过重拌的凉面,也不言语,一口一口吸溜吃起来。
张氏瞧着楚钰吃的香甜,颇为眼馋,也让玉翘帮她拌了小碗,尝了尝,麻酱裹了根根面条子,味儿浓郁,倒是合她脾胃,逐边笑边问:“翘姐儿回门这些日,怎未曾见二姑爷来?”
玉翘咬着芝麻如意卷,唇边蜜意难掩,羞道:“他忙得很呢。”
楚钰恰好吃光碗里面,哼了哼,站起没好气道:“妹夫是忙得很呢,忙得夜早都在练剑呢!”
玉翘蹭得晕红满面,连耳带腮的烧,眼波儿潋滟啐道:“哥哥在胡说什么?可晓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么?”
张氏不明所状,忙笑道:“翘姐儿莫急,讲与我听,若楚钰欺负你,等老爷回来,让他替你出气。”
“他。。。。。。!”玉翘咬着唇,难得嚅嚅讲不出话来。
瞧着妹妹柔腮点羞,粉面缀嗔的急模样,楚钰突然心情大好,边疾步往外走边爽朗笑回:“我哪敢欺负她呀!妹夫还不一剑劈了我!”
。。。。。。。
戌时,天际沉暗,月上柳梢头,风住,人稀。
周振威站在府衙前,顾胜、冯起作揖离去,他想了想,跨上高头大马,朝龙津桥而去。
龙津桥皆是做夜市吃喝买卖的,多卖水饭、熬肉、干脯的这些。他便一摊儿一摊儿的看过来,终停在一摊卖焦骨头处。
摊前架一大油锅滚滚,上架排排剃的只剩薄薄一层贴肉骨头,皆腌渍的透透的,周振威要了二十文钱的,便在边排队等着。众人认得他,有人便笑道:“周大人是要买去吃酒么?”
周振威展眉微笑:“我家娘子好这一口。”
又有人奇道:“你那娘子可是高门贵府的闺秀,怎爱吃这穷人家的口食。”
周振威淡道:“这有何稀奇,美味之物又岂分什么贵贱。”他也曾无法想像呢,那般市井低俗之物,小翘儿就那样两手拈着骨头,细细啃啮吸咬,她纤手如玉,指尖嫣红,吃着吃着,便弄得唇瓣还有手指儿油亮亮的,即便如此,却风雅至极。最惹他的是,阿娇吃完又会用油亮亮的眸子看他,害他总捺不住一把将她抓过来,替她将手指儿还有唇上的油光咂吮干净。
恰摊主递上油渍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