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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之人,也有成人之美的心肠,她这又是何苦来哉。”
老太君看向大儿子周振青,道:“二孙媳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哪有这么寸,瑞珠不见了,那李显也不见了呢!必是二人串通一气,趁落雨之时,众人松懈,寻着空隙跑了。方才你说要报官,如是这样,又何必劳师动众,也不见是什么光彩的事,宣扬出去,反辱了我们周府门楣。”
周振青还未待言语,却又见一婆子慌里慌张,抖抖缩缩的入了房至老太太跟前,直接跪将下来,嘟囔半天,才寻回自个声,抬言瞅到老太君面色不霁,忙结结巴巴回禀:“瑞瑞珠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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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相见欢()
“瑞珠去哪儿了?怎没随你来?”张可儿朝门帘那边望去,未见再有人进来,瞟眼却见玉翘与周振宏相谈甚欢。
那婆子很是惊恐,颤声说:“不好啦!瑞珠,她,她吊在梁柱上呢。”
一时众人皆怔,默了默,大夫人冲至婆子跟前,激动嚷道:“瑞珠哪来这个胆儿,你定是混说的!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那婆子忙指天发誓道:“老奴哪敢扯谎来着,方才一道去的还有四五个,寻到府西南角无人住的院落,见门半开半阖,似有人到过,就一起进去查看,瞧着偏房槛处落了只绣鞋,打帘进去,一眼便瞧见瑞珠摇摇晃晃悬在梁上,舌头吐得老长呢!”
大夫人气得浑身乱战,扬手便一掌打在立一侧的张可儿脸上。嘴里怒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府里出了人命案子,你可得意了?”
张可儿猝不及防,竟被她扬手打了个趔趄,颊上火辣辣的疼,环视四周竟无人来阻,只得朝周振寰瞪去,原指望受他来维护,却见周振寰正精神萎靡打着呵欠,似没看到她受辱般。
张可儿只觉心沉到谷底,又羞又恨又是绝望,顿时红胀着脸,转身跑到老太君跟前,直朝她怀里扑去,大哭道:“祖母要替可儿作主啊,我对瑞珠妹妹一向悉心照顾,谁人不晓呢!如今她想不开寻了短见,大伯母怎就怪罪到我的身上?即便是因那落子汤缘故,可这又不是我出的主意,你们不愿管的烫手山芋,孙媳顾全颜面,自甘来当这出头鸟,现却被大伯母非打即骂的,当真冤屈的很,这算怎么回事呢!”
二夫人深恨她平日里对自己大不敬,此时落井下石说:“虽不是你的主意,但老祖宗说的清楚,若瑞珠不愿也就罢了,哪有让你把人逼死的话。”
张可儿气得抱着老太君的腰,越发痛哭道:“大伯母怪我也就罢了,如今连婆婆都来把我怨,祖母你说句话儿,如若也怪我,我便去拿根绳儿,回房里吊死,给瑞珠妹妹偿命。”
老太君原不言语,听她这话,蹙紧了眉,朝竹兰看去道:“竹兰,你送二孙媳妇回房歇着去,我年岁大了,禁不住这般闹腾。”
她又看向张可儿,见她哀哭难止,不耐烦道:“你也莫怪大伯母打你,她也是气急了的,周家这些年虽不如往日荣耀,却声望颇好,如今平白无故的,府里死了个有孕在身丫鬟,虽说是自裁,可传出去,总保管不住他人往坏道上想。振威为官,振寰又想留京,只怕因这事还得受牵连,想想都是头痛脑热的事,你倒底年轻,做事冲动,只管头不顾尾的。我也不责怪你,好生回去自省吧。”
张可儿听了此话,心顿时凉了半截,急道:“祖母昨日答应我清点采买帐册一事。。。。。。!”
老太君不吭气,大夫人倒沉脸喝道:“怎如此不长眼色,现是何种时候,你还来提这个!回去呆在自个院中,少出来露脸子!”
张可儿斜眼睨晲大夫人,晓得自己心急问错了话,逐咬咬牙,又见竹兰来扶自已,也就顺势下了台阶,行了礼后,拿着帕子边拭泪边朝门外走。
玉翘瞧着孙辈们陆续告退,晓得老太君他们要商议事儿,逐也上前寒暄几句辞别。
出了门,她便朝方才婆子所指方向而去,碧秀跟在侧,低声劝道:“小姐还是莫要去吧!那边刚死了人,阴气重,魂魄还未散尽呢!沾染上总是晦气的很!”
“未做亏心事,又有何惧的!”玉翘话中带了些许哀伤,喃喃说:“也是个可怜的女孩儿,我总要看一看,再送送她!”
碧秀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两人又走了四五十步,却迎面见几个小厮抬长架而来,架上摆着一草席卷成筒状,裹的很紧,若隐若现显出一个女子的身段来。
玉翘站到路沿边,让小厮从身前缓缓而过。
她的双眸怔怔的盯着草席,石榴红的裙摆从席尾凌乱的露出一角,那般鲜艳的颜色,活泼泼的,洋溢着股子明媚气息。而那个有着同样明媚气息的女孩儿,却安静而死气沉沉被卷裹着。玉翘突然鼻酸,心如猫挠的难受,终究落下泪来。她看碧秀也难掩悲伤,想想哑着声说道:“你取五十两银子拿去给那小厮,替瑞珠买口像样的棺木,给她好好的入殓。”
碧秀答应一声,忙忙去了。
玉翘情绪低落,朝自个院落方向走着,却见釆芙急急迎面而来,见到她,忙上前道:“姑爷托人来信了,说明日堂午会在晏京府衙,请小姐定要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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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翘乘着轿子,沿着繁华街道直往正宏门而去。透过纱帘向外张望,却比往日更人烟阜盛,算算日子,朝采芙淡笑道:“怪不得人这许多,相国寺的万姓交易就这几日呢,听说此次有商人将关外的好物也拿来买卖,挑个日子我带上你们几个也去开开眼!”
采芙雀跃,想想又丧气道:“小姐生的美貌,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只怕姑爷晓得,定是不肯的。”
“不告诉他便是!再掩上面纱,哪会引得什么人注意!”玉翘出着馊主意。
采芙颇心动,惦量番,还是摇头道:“主意虽好,可万一被姑爷逮着了,定不会如上次那般轻易饶过,小姐为了我们不被撵走,还是安份些为好!”说到最后,她愈发胆寒,把那点心思全灭了。
“他呀!也就雷声大,雨点小,弱着呢!”玉翘说的豪气干云,只差拍胸口起誓了:“你要信我才是!”
“玉翘娘子可是在说为夫我么?”随着低沉带着戏谑的问候,纱帘被只大手撩起,周振威骑在马上,粗眉微挑,唇含薄笑,眼神炽热如火般盯上玉翘娇颜。
几日不见,他怎比记忆中,又俊朗了许多?
“你,你怎在这里?”玉翘脸红了红,暗自腹诽,真不能背后道人短长呢,这就被抓了个现形不是。
作者的话:今天三更啊!!!发现一个问题,一百三十八章怎会少了人看?是漏了吗?以为我还一更不成?(。)
第一百四十一章 相见欢 2()
“见你迟迟未到,有些心急!”周振威说的轻描淡写,玉翘却听出蜜的味道,这几日由瑞珠而起的低落情绪,因他的温言,有了些许的平静。
周振威早已瞧出她眉眼间,萦绕的淡淡愁绪,小下巴儿也尖瘦了些,他不在的时候,有人又去招惹她了?不由心中又是疼又是叹,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娘子啊!
又走一射之地,便到了府衙门前停下,采芙先行下轿,打起轿帘,玉翘正等她的手来扶,却有一只掌心带着圆茧儿的糙厚大手伸来,她便笑着用指尖去触,被他牢牢地攥进掌心包握住。
待她下了轿,顿时眼转秋波,睑晕春潮,谁又能想到府衙里那帮老少爷们,早就听说少尹夫人,那可是晏京城一顶一的绝色,连太子都为之迷醉,这样的女子,可不是寻常人等能一饱眼福的。
玉翘欲要缩回手,却被周振威霸住不放,他自然晓得娘子羞怯,蹙眉看了一圈围观众人,除顾胜因曾见过,表情还算自然外,其他人等,眼神已显惊艳及觊觎之态。这时有个不怕死的朝玉翘又走近几步,作揖陪笑道:“见过周夫人,在下是府事李进。”
有人嗤笑,玉翘欲还礼,却被周振威一把掩到身后,目光锐利的扫了扫李进,淡道:“我记得西房里,前两架上摆的遗案卷册,字迹皆模糊不清,看着很是费力,你好似很闲,限三日内校对清楚,拿来我审。”
李进一哆嗦,忙往后退数步,正欲开口求饶,却见周振威已抬眼扫过众人,带着股子威吓道:“你们还杵在这里,也很闲么?”
众人灰溜溜的,瞬间做鸟兽散,唯有顾胜候在一侧,并不多言。
玉翘戳戳周振威的脊背,抿着唇,漾着笑涡娇嗔:“坏人!”
“也不知道是为了谁。”周振威咬咬牙,拉着她的手便朝府衙里走。
采芙因着前事,对周振威还有些躲闪,却见他并不多眼看她,也无嫌恶神态,似根本无事般。只顾眉眼含笑,与小姐嘀嘀哝哝的,她便舒了口气,却见有一人拦在自已跟前,却是顾胜,便疑惑看他。
顾胜指指她手中提的食盒,平静道:“这个给我,我来帮你提。”
采芙见过这人二三回,有些面熟,逐也不客套,递上,再甩甩酸麻的手,朝他笑容灿烂:“多谢顾大哥帮忙。”
顾胜摇摇头,不再吭气,瞄了眼身旁这走路活泼,眼儿大大,满脸天真的女孩儿,心突然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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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晏京府,玉翘远远即看到那耸立的戒石,绕过再行十数步,便是正堂。她前一世被衙役推搡着进去过,清楚记得堂中央有书着“正大光明”的匾额。下罩海水汹涌、红日高升之屏。楚府一干众人瑟瑟跪地,府尹的面目她竟模糊记不清了,只有那惊堂木的一声拍案,欲碎人心扉。
她突然颤抖了一下,额上沁出汗来。
周振威瞧着小娘子脸色渐白,神色怔忡,顺着她的眼神往正堂瞧了瞧,唇边起了笑,胆小鬼,连这种升堂断案的地方都怕。他正欲开口,却迎面过来两个女子。
其中一个显然是哪家的小姐,着一身交领刺绣碎花衣裙,雪里青色,如一朵青荷亭亭玉立,乌鸦鸦的发,白莹莹的肤,细眉凤眼,琼鼻薄唇,观之沉默和煦,温柔可亲。旁则是个伺候的小丫鬟。二人见了周振威,原是一脸喜色,却见他身旁挨着个美人,还被他攥握着手。顿时眼恍了恍,却也淡定,迎上前来见礼。
周振威面不改色,只微微点头示意。玉翘见他神情冷冷淡淡的,只得笑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怎会在这里?”
小丫鬟上前机灵回话:“我家小姐是京城瑞祥布庄陈老爷的嫡女,一年前老爷无意卷入桩冤枉官司,多亏周大人重翻旧案,秉公执法,还了我家老爷的清白,今日我家小姐特来道谢。”
那女子弯唇道:“小女芳锦见过周大人及周夫人。家父沉冤得雪,却身染重疾在床,无法亲来道谢,还请周大人莫怪小女冒失前来。”
“无碍,本就是为官之职,勿要多礼。”他答的沉稳,眼中却泛起不耐,怎么想和娘子单独说说话儿,亲热一下,就这么难呢。他抬眼见冯起匆匆走近,忙叫住他道:“我与夫人还有要事需办,你送一下客。”
语毕,拉着玉翘头也不回地沿着右侧石子漫路,直朝内堂屋而去。采芙及顾胜忙跟随过去。
“陈小姐请随我来!”冯起搔搔头说道,一面俯身作了一揖。芳锦回了一礼,抬眼已瞧不见半点人影,终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周夫人可是楚太傅家的二姑娘,名唤玉翘的那位?”
“自然是的。”冯起性子开朗,忙回道。
小丫鬟吁口气小声说:“周大人看上去好凶呢。”
“不可造次胡说。”芳锦面一沉,朝小丫鬟叱道。
冯起忙笑道:“无妨,我们大人原是斩将杀敌的将军,看上去是多了份威武霸气,他对女子向来不苟言笑,只除了周夫人。”
芳锦点点头,不再言语,一任心中才起的涟漪渐渐无痕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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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堂。
顾胜将食盒摆于桌案上。杂役婆子已打来温水及摆好了簇新的棉巾,采芙伺候玉翘盥洗。周振威再旁看着,见她洗后小脸潮润润的,眉眉眼眼皆是春色,下腹由不得一紧,就着她洗过的水也拭了几把,然后给顾胜和采芙一个眼色,二人领会,出得屋去,体贴的将门带上。
玉翘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桌案边另一青色描碧莲戏鱼图案的食盒,揭开看了看,菜色丰盛,香味扑鼻,复又盖上,心里有些吃味,却也不响,只寻了把交椅坐下,神情淡淡的。
“怎么了?”周振威拉过椅子,至她身边坐下,朝桌案上瞄了瞄,两个食盒,再瞧瞧玉翘脸色,笑着便要抱她入怀。
玉翘扭身躲过,轻哼了声:“夫君日子好过着呢!我若不来,照样有美。娇。娘伺候吃喝呢,这食盒想必就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