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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坐。”老老妖婆拍了拍自己的床沿,示意余依墨坐下来。
说实话,老老妖婆虽然比老妖婆难看的多,或许是因为态度的问题,余依墨似乎已经对她产生了某种亲和力。乖巧的在床边坐了下来。
老老妖婆费力的笑笑,她害怕余依墨会怕她,这样她也没法平心静气的与她说接下来的话。
“前辈,您有事找我?”
余依墨试着问道。
“小姑娘,你可知我是谁?”
余依墨摇摇头。老老妖婆道,“我是一只妖修,化神期。”果然见余依墨不可思议的表情,老老妖婆道,“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有事求你。”
余依墨点了点头,“阿瑾婆婆已经告诉我,前辈想改换容貌,像我这样。”
老老妖婆点点头,“你可愿意。”
事到如今,难道她能说不愿意,余依墨点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如果那老妖婆从一开始像这姥姥妖婆这样与她说话,她或许会直接答应。相貌本天生,而且样貌一样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可能。当然前提是如果她们对这个世界的生灵没有无端的恶意,不做些伤天害理伤及无辜之事,她又怎会介意帮助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可惜,她现在也只是为保全自己才答应她们的要求,哪有妖修真的那么清清白白。
但是转念一想,别说妖修,就是人修,不一样为了某种自私的利益,争夺不断,枉顾他人性命。但这些,她作为一个凡人,只是想想罢了。
她只是想混口饭吃保条小命,而且也只能这样。
“既然你帮了我的忙,我也不会受你恩惠,说吧,你想要什么?”
没想到老老妖婆会如此说,但她一个凡人要那些功法宝物什么的东东也没必要,而且金银财宝她一个人拿也拿不住,想了想道,“我想请教前辈一些问题。”
老老婆婆眼睛里闪着某些光点,她在世几千年,第一次见不贪图的人,点点头道,“你问吧。”
“前辈化神期修为,为何要抓宗门的几个外门弟子?”
老老妖婆目光闪了闪,“放心,我已经让阿瑾过几天就放他们回去。”
“前辈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余依墨道,放回去是放回去,又为甚么要抓呢。
老老妖婆还未说话,就听一个声音自屏风后传了出来,“小丫头,别不识抬举。”但在妖婆小姐的一阵猛烈的咳嗽下住了嘴。
“你可知我如何会如此老?”余依墨自然不知,认真的摇了摇头。
按理说,修为越高人越是会容易延缓衰老的速度,更很少会出现一个老者的形象,除非这人愿意以那种形象示人。但是这老老妖婆身体丰满如同少女,身着薄纱,青丝如墨,应该没有这个嗜好。
妖婆小姐这次说的很长,大概意思就是她与某个同样大能的人物因为某种纠葛,打斗之中彻底毁了容,甚至是修为功法都无法修复,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彻底毁了这张脸,但是普通的易容丹都是有时效的,甚至还会都原本的面容造成伤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是妖,也有同样的需求,这点余依墨表示理解。
“请问,前辈是不是与当乐宗有什么渊源?”
这点余依墨也只是猜测,她刚才在石洞里不理解为什么,老妖婆肆无忌惮的出现没有引起当乐宗的注意,现在确实突然想通了,并不是当乐宗没有注意,只是当乐宗有所顾忌不予理会。
这种不合常规的现象定然有其特殊的原因,若不是怕着老老妖婆的化神期修为,就是这老妖婆或许与当乐宗有渊源。但看样子,老老妖婆不像是轻易与人结怨之人。
果然见老老妖婆平静的脸色忽然沉重不少,看着余依墨道,“小丫头,如此有慧根,居然没有灵根,当真是可惜。”
或许是因为这仔细的一眼,老老妖婆眼中精光一闪,“小姑娘,你过来?”
余依墨一愣,见她不像是有恶意,依言朝她旁边靠了靠。
白皙柔嫩的手指搭在余依墨手臂上,脸色的神色越发变得复杂起来。
“前辈,你怎么了?”余依墨忽然有一丝慌乱,莫非自己的身体有问题,否则她一个凡人之躯为何让化神期尊者有如此复杂的表情。
“虽是化神期修为,因为多年前一场打斗伤了元气,现在也帮不了你什么。”老老妖婆卧倒床上,一副很累的样子。
“前辈是什么意思?”余依墨忽然心中某根弦无来由的一跳。
“你并非凡人,但是我也不确定你是什么灵根。难道你的家族没有告诉你。”
老老妖婆看了余依墨一言,虽然她不确定余依墨什么灵根,但是从刚才的试探看,至少不是凡体,不知道这样的好苗子怎么会如此无人管问。
余依墨心头重重一跳。她四年前,也就是四岁的时候穿越到原主身上,她的记忆也是从四岁开始,并不知道以前的事情。
在余家,爷爷以及其他的几位张老爷爷也是把她当凡人一样看待,她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灵根的问题。
老老妖婆见余依墨神色变化已有了然,想必她并不知道此事。
“小丫头,你我也算有缘,那我便告诉你吧。你刚不是问我与当乐宗有什么关系。”沉浸在刚刚老老妖婆的对自己灵根的猜测上,余依墨心情有些惴惴然,但既然老老妖婆打开心思与她交谈,也赶紧把这些暂时弄不清抛到脑海。
“前辈您讲。”
“小姐。”那老妖婆阿瑾似是再也忍不住,直接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小姐,你身体不好,不亦说这么多话,这小丫头想问我什么,阿瑾会告诉她的。”
第026章 痴情老妖()
妖婆小姐似是累计,看了眼洗耳恭听的余依墨,居然嘴角微微一弯,漏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余依墨赶紧回以微笑,“前辈您休息吧,阿瑾婆婆会告诉我的。”
“阿瑾,小丫头有什么不了解,你自可告诉她。”
在那老妖婆的注视下,余依墨退了下来。或是那小姐的安排,老妖婆的态度却是比之前好了许多。
绕过屏风,老妖婆忽然回头对着那副印着谪仙美男的屏风站住,余依墨乖巧的跟着回过身子,也看着那屏风。依然是栩栩如生,仿似会动的年轻魅惑男子,身姿如松的挺立在长亭古道边,手里一把半开的折扇,嘴角含笑,暗香浮动让人心弦微微颤动。
“小姐想变回容貌,就是为了这个男人。”阿瑾眼光深沉,再无之前的蛮横和嚣张。
“这个男人与小姐千年前是一对恋人,当时男人是化神期,小姐是元婴期。后来男人准备飞升,说在上界等她,可是没想那男人却迎接九重雷劫时被人暗算,当场陨落。小姐因为男人报仇后,容貌尽毁。后来小姐查到这男人重生在当今当乐派掌门的身上。小姐便在当乐宗不远的地方居住了起来,希望修复容貌,去找那个男人。“
额,余依墨愣愣的有些回不过神。
“如果当时情真意切,这男人应该不会在意前辈是如何样貌吧,而且,前辈的样貌也是为这男人报仇而死,若是真情相告,对方应该只有感动的份。”
老妖婆阿瑾苦笑道,“当然试过,我曾试图去当乐宗将此事向掌门说明,只是直接被那掌门给轰出来了。”
“或许,那掌门并不记得曾经的往事。”余依墨也觉得这是个心酸的故事,劝道。
阿瑾笑道,“我是妖修,若是不记得,又何必留情面。”确实如此,当乐宗那么多元婴修士,看在人与妖天生对立的立场,应该不会放过一只六阶的妖修。当乐宗这么做,只能说明那掌门还念着曾经的一丝情分。
“小姐听闻此事很是伤心,加上百年前与人打斗留下的伤痕,便是一病不起。但是小姐并不死心。”
气氛忽然变得诡异的压抑,怪不得老妖婆会出现在当乐宗大门前,而并没有引起当乐宗的注意,想来这老妖婆为了自家小姐之事不止一次的去独闯当乐宗。当乐宗也早习惯了吧。
可怜天下痴情的女子,身在其中,又有几人能看透,余依墨略一感慨,虽然心中对那掌门多有不耻,可是她又不能代替别人去感受别人的情与爱,也只能希望这小姐能如心中所愿。不管是缘是劫,都需要她自己去化解。
“前辈,既然如此,您有何必将朔析派十五名外门弟子捉来?”
如果老妖婆对当乐宗是恨,应该捉当乐宗的弟子才对。只见那老妖婆道,“若不是我每日在小姐的膳食里以极为隐秘的术法混入人血和精元,小姐哪里能活到现在。我不过顺手捉了那十五个人修罢了。”说这话时,已是离开屏风很远,走到山洞的门前。
“婆婆是说,还是要杀害这十五名弟子?”余依墨心头一紧,闪过重重的不安。
“这十五个人修也是好运,有个小子居然趁着我不注意跑到小姐那里求饶,小姐已经知道此事,我这事也做不得了,如今只有另想它法。”阿瑾眼光闪过一丝暗芒。
余依墨松了一口气,想到她在石室里见到的朔兴绣,大概他就是她口中的那小子吧。
“小姐虽修为还在,但因为身体心脉受损严重,如今百年都没有恢复,自然发现不了我的秘术。就算放了这十五个小子,我还会找到其他人。”阿瑾陷在自己的思维里自言自语。
“婆婆,既然前辈并不希望用这种方式维系生命,婆婆如此关心前辈,又何必辜负了前辈的心愿。”虽然这件事情上面她也没有办法,但是总觉得重视一个人的前提,更应该尊重这个人的想法。
“小丫头,话说的容易,若是你没有更好的方法,就不要废话。若不是留着你还有用,我也不介意用你的血,就算凡人用处不大,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真是怪婆子,但知她也是维护自家小姐心切,心中对她倒真的没有多少怨恨。
忽然想到朔兴绣,他说要找老妖婆谈判,是不是知道老妖婆的所为,而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前辈。”忽然听见背后一个男子小心翼翼的声音,两人一回头,这才发现朔兴绣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两人身边。
阿瑾眼中怒意一闪,但想到小姐的吩咐忍住没有动手,抬眼看了一眼那石门,居然是开着的。
想必是刚刚将余依墨拖出来的时候忘记随手封上了,才让这个蝼蚁一样低级的修士寻着时机出来。
老妖婆眼光在他身上看了一遍,见他神色虽是恭敬,但并未太多惧怕。眉头一皱,不屑的道,“你是找死,还是有事?”
“晚辈,晚辈有事。”朔兴绣沉默一下道,脸色不禁有一丝惨白。
送他们来当乐宗的唯一筑基师兄,就是要与他们讨一条活路,才被这老妖婆一巴掌拍死的,真怕自己走他后路。
“何事?”不过片刻间老妖婆已近显得极不耐烦,仿佛多看这凡人一眼都受着莫大的心理压力。
“晚辈是有事与前辈商量。”朔兴绣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更加恭敬的道。
一向暴脾气的老妖婆居然真的给了他机会,他必须抓住。
说罢不等老妖婆多问,连忙将手中的一块通体透绿的玉瓶递了出去,“这是晚辈偶尔得到的一物,不知道是否合前辈的意。”
一个小小练气期修真者所赠之物,她又怎么会看在眼里,只是当那极为冷漠和不屑的眼神在扫过那玉瓶的时候,不禁神色一动,心念一动,那翠绿的玉瓶就落到了老妖婆的手里。
口中念了一个决,只见那绿色的玉瓶忽然燃起一股白气,白气围绕玉牌荡漾了一圈,忽然化作一条条细细的丝线落在老妖婆的手中,而那玉瓶却没了踪影。
第027章 出尔反尔()
老妖婆将目光在朔兴绣身上扫了几眼,想到他刚刚说的机缘巧合,并不浪费时间多问。这玉瓶中丝线的正是她易容秘法中所缺的一位草药,赤火凌子草,如今她已经把装着赤火凌子草的玉屏凭空炼化,只剩赤火凌子草在她手心。
老妖婆眼中掩饰不住的惊喜,望向朔兴修眼神却更加寒冷,
“你怎知我需要此物?”老妖婆眼中浓重的恶念闪过,仿佛稍有不忍,面前的人就会化作飞灰。
朔兴绣双腿一软,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晚辈偶尔听前辈与老前辈提起,这赤火凌子草,虽然不知道前辈要此物是所为何用,只是晚辈刚好有这东西,便拿来献给前辈。”脸色虽已惨白,但是神色恭敬,言辞并不慌张。
余依墨叹了口气,也难为他了。
老妖婆盯着朔兴绣半响,突然冷冷的哼了一声,“送我如此珍贵之物,只是要我放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