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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库鲁冷漠地看着龙玉朗,就是不说话。
龙玉朗笑道:“无妨,这种小孩,打一顿就老实了。叫雄库鲁是吗?”
沉睑微笑着抚摸雄库鲁的发顶,“嗯,他是只小鹰,亲鸟被猎户杀害,猎户穿山的时候遇到黑熊,慌乱中把他丢在树下,我就捡了他回家,教他修行,一直养到现在。”
沉睑矮下身,右手抚上雄库鲁的脸庞,温柔地问:“雄库鲁,还记得我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雄库鲁面无表情地说:“沉睑说,雄库鲁是万鹰之神,沉睑想要我成为凌驾所有神鸟之上的战神,做苍鹰的海东青。”
沉睑说:“雄库鲁,鹰和树是不一样的。树一辈子只能守在一个地方,但是鹰,从一出生,就注定要去翱翔。”
雄库鲁抱紧沉睑的腿,“我不要翱翔,我要在沉睑身边。”
沉睑拉开他的手,严肃道:“雄库鲁,我们做个约定吧,等到你真正成为海东青的那一天,就回来见我吧。你会是一个英雄,带着你的仰慕者,为我修缮神庙,繁荣香火。”
雄库鲁还是抓着沉睑不放,两眼直直地望着他。
龙玉朗笑了笑,一个手刀把雄库鲁劈晕了,扔到雪燕飞轿上,她问沉睑,“作地野仙,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沉睑向她欠身,“请大人放心。”
龙玉朗遗憾道:“可惜啊,你这样善良又温柔的大美人。。。。。。真的不愿跟我走吗?”
沉睑面上一红,“大人又说笑了,我虽阴柔,到底也是男儿身。”
龙玉朗爽朗一笑,“哈哈,既然知道是玩笑话,你又何须放在心上?沉睑,日后若是人类遗弃了你,你记得一定来找我,我定会为你驱除地野仙的咒缚,免你消亡之灾。你以后有任何困难,也记得随时来找我,我一定为你做主。”说着,她提起轿子上的雄库鲁,笑,“至于这只小鸟,你放心,我会好好调…教的。”
“谢大人。”
龙玉朗带雄库鲁乘着飞轿飞向远方,雄库鲁从昏睡中醒来,焦急地朝后望去,大声叫着:“沉睑,沉睑!”
龙玉朗坐在一旁啃着桃子,问:“你想回到他身边吗?”
雄库鲁狠狠瞪她。
龙玉朗凑上前,捏住他的下巴,邪魅地勾起嘴角,“对,很好,就是这个眼神,憎恨,痛苦,又充满力量,哈哈哈哈!小娃娃,想要再见他,就变强吧,成为真正海东青。”用力按下他倔强的头颅,狠道,“我会教你战斗,给你力量,而你,首先要学会怎样在主人面前下跪,怎样卑贱地低头。记住,我是你的主公。”
。。。
。。。
…
关于沉睑和主公的记忆,都是雄库鲁深藏心底的秘密。他不愿想起,回忆却总是不断涌出。
看着自称是龙玉朗信使的阿狰,雄库鲁心中汹涌澎拜,积满言语万千,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阿狰又问了一句:“后来沉睑到底怎么了,柳夜生和墨猴是怎么回事?”
雄库鲁说:“如果主公真的会来的话,我想亲自跟她说。”
阿狰看向别处,叹一口气。
阿狰说:“沉睑是地野仙,看到努鲁儿山的神龛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柳夜生呢?我不相信你会看着他盗用沉睑的内丹不管,难道说你是在为沉睑复仇,所以包庇纵容柳夜生吗?”
雄库鲁表情复杂地看着她,“你会言灵术,我相信你是主公的信使。可你身为主公的信使,为什么会说出这种不顾沉睑感受的话!”
阿狰怒道:“不顾沉睑的感受?!你这个混蛋,你知道沉睑的愿望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不在乎他的愿望!我只知道我不想他消失!我要他活着!我要他好好地活着!”雄库鲁突然发狂地咆哮,猛烈捶打自己的胸膛,“就在这里!活在这里!你知道吗!你明白那种感受吗!”
阿狰斥道:“愚不可及!”
雄库鲁冷笑一声,朝她亮出利剑,阴沉道:“对不起,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你还是闭上嘴看着犯人赎罪吧。”转身离去,顿一顿,留下最后一句话,“我等着主公给我一个失约的解释。”
阿狰看着他慢慢离开,无可奈何地笑,“呵。”
三炮爬上山头,说:“主公,他对你不敬,炼他内丹吃!”
阿狰说:“不准。”
三炮笑着眨眼,“我知道,主公会说:我看不上,都是垃圾。”
踌躇满志的三炮没想到阿狰给了他一拳头,附带一句“你才是垃圾。”
三炮哭着问:“主公,我们现在去哪啊?”
阿狰说:“回丫头那去,雄库鲁不肯出手,我只好教丫头收拾他了。”
三炮点头,“噢。”
上仙桥的茶馆里。
老太不安地抱着茶杯,坐在软凳上瑟瑟发抖,唐雪妃拍拍她的背,安慰道:“老奶奶,别紧张。”
阿絮坐在她们的对面,亲切地问:“老太太,你能把你儿子遇害的过程完整地告诉我吗?”
老太点一点头,回忆片刻后,说:“本来我儿子有一部手机的,可是有一天,他突然说要买一部新的。我也纳闷,这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手机呢?可他非要换,说买个二手的,不贵,我想可能是他工作需要,就没多问,再想想二手手机确实不贵,还有挺多大牌子,就让他去买。”
阿絮说:“嗯,然后呢?”
老太说:“然后啊,他买了新手机回来,我问他在哪买的,他说在上仙桥西口的二手贩子那里。当天吃完晚饭我跟小区里朋友聊天,说起这件事,她们的脸色都面都变得很难看,说以前小区里也有人图便宜在那买过手机,后来人全没了。”
唐雪妃问:“是巧合吗?”
老太说:“怎么可能!在他那买过手机的人,全死了!”
阿絮想了想,问:“那你儿子买手机之前和之后,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吗?他有说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老太仔细想了想,说:“是有些不一样。他买手机前一阵,好像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我问他,他说在公司压力大,累,我还买了土鸡炖汤给他补,对了,前段时间他和我儿媳妇关系好像也不太好。但是后来没过多久,我儿子整个人又精神了,我以为是他工作上的问题都解决了。”
阿絮问:“还有呢?”
老太说:“我想想。。。。。。对了,要说奇怪的话,前段时间他每天晚上很晚才睡,从十一点半就一直守在电脑前,时不时就看一下表,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就把书房门关死,不让人看,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我问他他说是在工作。”
“十一点半?”阿絮转了转眼睛,这个时间和零点很接近了,还不停看表,是在计算什么时间吗。。。。。。
咚咚。
包间门响了两下,唐雪妃去开门,“秋宁姐。”看到她身后还有人,愣了一下,问,“这位是。。。。。。”
阿絮转头看到蒲牢带着一个穿着水手裙的女孩走进来,眉头慢慢蹙起。
蒲牢说:“介绍一下,这是白次四鳞。”
白次四鳞微微欠身,“你们好,请继续,不用在意我。”在门边的凳子坐下。
蒲牢坐到阿絮身旁,想摸摸她的头发,柔声问:“问到什么了吗?”
阿絮躲开她的手,朝旁边挪了挪,对老太说:“我们继续吧。”
蒲牢尴尬地收回手,看着空空的手心发呆,诶?
第226章 葛天长生篇 …30()
老太露出悲痛的表情,捂住脸抽泣一声,说:“然后我儿子突然说,要跟他媳妇离婚。”
“这。。。。。。”
老太越说越激动,浑身开始抽搐起来,唐雪妃安抚地拍她的背,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我劝了他很久,媳妇孝顺,人也踏实,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呢?可他就是不听。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人,公司年会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回家就打媳妇,跟媳妇吵了一架跑出门,就再也没回来。”
“他为什么跟老婆吵架?之前关系一直不好吗?”
“我也不知道原因,他们以前关系很好,但是自从他买手机前后就开始变了。”
阿絮叹口气,“后来呢,找到你儿子了吗?”
老太掩面哭泣,“过了两天,医院打电话通知我,叫我去认我儿子,交医疗费。”
白次四鳞冷不丁插了一句,“第四人民医院?”
包间里的人都看向她,老太点头,“是啊。”
唐雪妃说:“这么说起来,我好像有点印象。”
白次四鳞说:“恕我冒昧问一句,令郎住院后,脑上是否开有一小孔?”
老太说:“我不知道他头上的孔是什么时候有的,送他去医院的人说,我儿子是经过工地的时候,被楼上的掉下的东西打伤的。”
唐雪妃说:“不是住院后吧,最近送进科室的病人好几个都有这种症状,不是到医院后才有的。”她有些古怪地看着白次四鳞,“你怎么会这么问?说起来,你又是什么人,秋宁姐的朋友吗?”
阿絮也向白次四鳞看去,不自觉眯了眯眼睛。
“警察。”白次四鳞站起身,亮出□□,平静地说,“有人报了案,希望大家协助我调查办案,不过我只是旁听,请不用在意,一切按你们的计划来就行。”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阿絮说:“看你的样子,我以为你还是学生。”
白次四鳞默默收回证件,重新坐好,“正是因为这个模样,看起来才更容易被骗,能让对方说出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蒲牢扶一下额,在这方面,阿絮好像没什么资格去说别人吧。但是白次四鳞跟来之前只说了正好柳家也在调查柳夜生,派她帮助蒲牢了解当地情况,根本没有说白次四鳞是警察什么的。。。。。。好吧,蒲牢也以为她是个高中生。
阿絮说:“从你儿子买手机到遇害,一共有多长时间?”
老太算了算,“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吧。”
阿絮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儿子用新买的手机打过奇怪的电话吗?”
蒲牢和唐雪妃都看向阿絮,不明白她怎么会这样问,白次四鳞则安静地坐在门口,目偶尔扫在唐雪妃的耳垂上。
老太仔细想了一会,说:“你这么一问,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
“有一次他打了个电话,那边好像没人接,他就挂了,然后去洗澡。过了一会有电话打进来,我帮他接了,结果没人说话,但是我听到很奇怪的声音。”
“怎么个奇怪法?”
“嘶嘶飒飒的,一听到我说话就马上把电话挂了。我儿子洗完澡我给他说了这事,他拿着手机出门了,还叫我以后不准再动他的东西。”
白次四鳞咧开嘴,发出一阵拉长的嘶嘶声,问:“是这样的声音吗?”
老太吓了一跳,“没错,就是这个。”
白次四鳞平淡地说:“没什么,恶作剧罢了。”
阿絮问:“老太太,麻烦把你家小区的地址给我吧。”听说小区里还有几个人也是因为这件事死的,或许去问问其他人还能打听到点什么。
“好。”老太接过唐雪妃递过来的纸笔,写下地址。
阿絮点一下头说:“这样就可以了,老太太你先回家吧,等查出凶手后我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真是太感谢你了,出马弟子姑娘。”老太合掌鞠躬。
阿絮起身出门,“隔壁还有人等着,我过去问问。”
蒲牢赶紧跟上去,却被阿絮关在门外,阿絮说:“我自己就可以了,马上就好。”
蒲牢鼻子撞在门板上,急忙退回去,揉着鼻子冒泪花。
唐雪妃关心道:“秋宁姐,没事吧?”
“没事。”
唐雪妃看着门说:“阿絮她好像不太高兴啊。”
蒲牢捂着鼻子想:我做错什么了?
白次四鳞主动提出送老太回去,坐在出租车上,白次四鳞压了压老太的衣领,老太褶皱的后颈上露出一个小小的棕色斑点,凑近了仔细看,会发现那是一只眼睛似的图案。
白次四鳞闭了闭眼睛,拉好老太的衣领,打开背包说:“老奶奶,我送你一把伞吧。”
“伞?”
“嗯。”白次四鳞从包里拿了一柄白色的油纸伞,交到老太手里,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带着这把伞,离开这里。”
“为什么啊?”
“其实我们怀疑这是恶性的连环杀…人案件,鉴于你的儿子已经遇害,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最好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老太不太明白,“是吗?”
白次四鳞点头,“我是警察,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