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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神不也去了吗?”
中年人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半条鱼已经不见了。
他惬意地打个嗝,摆摆手,好笑道:“人家那是在青云门有老朋友。”
女子微一沉默,忽然道:“你不是也有吗?”
然后,气氛就诡异起来,站在包间角落里的十二个黑衣人忽然觉得莫名一阵寒意袭上心头。
中年人面色数变,叹息道:“他一直都不肯认我这个爹,我也没那个脸皮死乞白赖地攀人家亲。”
“但是他对碧瑶真的很好”
这一脸沧桑且威严的男人就是李纯阳的生身父亲,鬼王宗主,一边的黑衣女子就是碧瑶口中的幽姨,鬼王宗朱雀圣使,传闻中万剑一的姘头咳,幽姬。
“他对碧瑶是真心的,这我知道。”鬼王点点头,站起身来推开窗户,见河阳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甚至时不时有剑光划破云天,向青云疾驰而去。
“其实这个秘密正邪两道知道的人不少,但是从没有人敢拿出去讲,一者,道玄他们怕我用血缘亲情去束缚纯阳,二者,”
他忽然回过头,看着幽姬,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情:“我怕他杀了我。”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没有硬起心肠把那个已经八个月身孕女人从鬼王宗赶出去,或许,我现在一子一女,甚至说不定已经有了孙儿承欢膝下。”
“如果五年前,碧瑶没有那么淘气跑到天音寺去看无量玉璧,我们即使相见也不会相认,我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
“可是,没有如果,没有如果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吧”
幽姬听着他唠叨着已经念了几百遍的事情和感叹,有些好笑:“他毕竟是你儿子。如果你真的放得下的话,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鬼王作茫然状:“当然是因为放心不下瑶儿”
幽姬不理他,巡视了十二个像是木头的黑衣人一样,问道:“宗主昨天是不是让你们去采办了一些贵重的东西。”
“圣使英明!”十二位玉清巅峰的大修行者齐声赞叹。
鬼王不满地叫了起来:“喂,你们闭嘴”
“是不是让你们托萧逸才送到朝阳峰?”
“护法圣鉴。”十二位玉清巅峰的大修行者依然齐声赞叹,让鬼王眼皮抽搐个不停。
英明圣鉴的朱雀圣使得意地看着鬼王,眼里分明是“你还在老娘面前装什么装?”
鬼王忽然趴在桌上,一脸无力:“啊,我是个死傲娇还真是颠覆形象啊”
“倒是幽姬,你跑来河阳做什么?真的是去看万剑一?他真有那么好真搞不明白你们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
幽姬冷然一笑:“去见他做什么?听说他现在和他的苍松师弟双宿双飞,好不快活卧槽,我就不去凑这热闹了。”
这只是那些灰孙子的谣言啊,你还真信了啊
鬼王一脸酸爽,一脸微妙:“其实如果不觉得恶心的话你们可以玩三人行再叫上水月,就可以玩对对碰,你看,多开心。”
“果然恶心。”幽姬一掌把这个老不休打得直不起腰,冷笑道:“我只是去找水月叙叙旧,你有那个闲工夫在这里编些黄段子还不如去把青龙和玄武找回来。”
“艹,他们不是在风月老祖那儿打麻将吗尼玛!”
鬼王想到一件事情,脸上的笑容已经凝固:“风月那个老贱人最喜欢凑热闹,他们一定去了青云,你们几个去准备一套夜行衣,本座也要潜入青云”
鬼王宗的掌舵人,修行界的黑帮老大又被一掌轰飞:“大白天穿夜行衣,宗主,你吃陈牛肉吃傻了吧”
“果然,那牛肉有毒”
第十九章 要优雅不要污?……不污,怎么有人看?()
“年轻真好啊”
清晨的大竹峰,因为几个男弟子一早就去了长门帮忙招待客人,整个山峰显得很是安静,鸟雀声与厨房里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头黑色秀发的美人望着红衣红裳的女儿和水绿罗衫的少女时而打闹,时而低语嬉笑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感叹着,然后她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下意识干咳了一声,心虚地扫了扫周围,幸好丈夫正在做饭没有注意到她的自言自语。
这位美丽的少妇名叫苏茹,是青云门上一代第一美人,风姿之盛,绝不输于这一代的赵明月和陆雪琪。
然而,让青云上一辈甚至这一辈男弟子们遗憾的是,她的丈夫既不是稳重成熟,位高权重的道玄掌教,也不是俊眉星目,意气风发的万剑一。
反而是那位大器晚成,大腹便便,既不会挣银子也不会教徒弟的田不易田首座。
所以,爱情的确让人盲目而脑残。
这是人们看到这夫妻俩的第一想法。
和正处于内分泌严重失调的状态,具体表征为越发严重的暴力倾向,以及听不得“单身”和“成亲”之类的词语的水月首座不同,苏茹的脾气在青云门算得上是大家闺秀的类型除了她教育徒弟的时候。
当然,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位相当温柔的淑女,非常非常温柔,人畜无害。
为什么呢?因为凡事有比较才有突出,只有跟商正梁之流懒散且喜欢闹事的老货相比,才能突出苏师叔的兢兢业业,尤其是对自己女儿的教育上,和某些腹黑鬼畜单身了几十年的老处男不同,她从来都不体罚孩子,也不会不给饭吃,她的教育方式是让田灵儿对于自己所犯的过错一定要有着非常深刻的记忆和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悔悟。
比如说,在贫瘠的胸口前挂一块“我的胸部很小但我的那个很大”或者“卖身啦卖身啦,三两三一斤”更或者“朋友,要票子伐”之类的牌子从河阳东城门一路招摇过市到河阳西城门
这个记忆的确够羞耻,够深刻
话说比起李纯阳,这个家伙明显要可怕的多啊喂
就在苏茹想着今天会武的安排的时候,两个少女正在竹林里窃窃私语。
“我觉得这一段剧情不对。”
碧瑶义正言辞毫不保留地发表了自己对于田灵儿作品的看法:“宋大仁明明就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怎么会有腹黑攻这种设定?”
“蠢货!没听说过粉毛切开都是黑的吗?看起来越老实的人其实越不老实。”
“哦哦,有道理唉,那这个萧逸才怎么回事?我在河阳见过他几次的,明明看着就像一个邻居大哥哥一样,怎么会有这么多坏心眼喂,连倒刺型棒都是他为了报复而发明的,你到底有多饥渴啊,你个痴女”
真是糟糕透顶的发言,直接跳过说正事。
“小甜甜,我问你啊,我大哥今天去哪了?”
田灵儿翻了个白眼:“我不叫小甜甜,你可以叫我小田等等,这个名字怎么有种恐怖的恶意啊”
“那好吧,小田田,四个口的田,我大哥哪去了?这几天都没见着人啊”
碧瑶在饭桌上支着下巴,看得上座的田胖子眼角一阵抽搐:“他不会又和那个打起来了吧?”
她边说边指着小竹峰方向,有些忧虑,“那个女人真的好强啊,感觉比天音寺的那个暴力和尚还要强。大哥不会有事吧?”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和尚到底是谁,但是赵师侄毕竟是能够和你哥哥并肩,镇压天下妖魔五十年的绝代人物。”
苏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心,就算打起来也没什么的,只要不是生死决斗,基本都不会受伤”
那倒是,跑得快,打不着,当然不会受伤
少女小小地吐槽,转念一想大哥如果都打不过,自己担心也没用,于是放下心来,开始专心致志地吃饭,然后发现
这桌上到底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那一碗黄澄澄的,类似五谷轮回之物的猎奇东西,你给我讲这是红薯?还有这一碟看起来像是油炸蚕蛹但绝不是蚕蛹的某节肢动物的幼虫到底是什么啊?
我去,小甜甜平时都吃这些吗?
话说,这个也有和木瓜一样的作用?
她微妙地夹起一片白生生的东西,犹豫半天没有下嘴。
苏茹笑了笑:“这个是地瓜,清热解表的,你多吃一些”
碧瑶翻着个死鱼眼,微妙地在苏师叔的胸前游离了几秒,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地瓜。
所以说自己揉也没用吧?要达到像你老人家这个规模的话还是要注意饮食啊,木瓜,地瓜应该都有用的吧,西瓜西瓜就算了,水分太多。黄瓜呢?啊呀呀,幽姨倒是经常买些黄瓜,不过也没见她吃几根,黄瓜的用途也不是用来吃吧话说
她微微侧身,在田灵儿耳边轻声道:“等会儿要不要去你们的总部看一下,说不定大哥就在那?”
田灵儿面色微僵,随即摇头,若无其事地进行恫吓:“那里今天只有几个色鬼和酒鬼,你最好别去,否则贞操不保。”
少女大惊失色:“青云门居然这么危险吗?”
“我生活在一个充满基佬和绅士的门派里,真的好绝望啊”
“蓬!”,“蓬!”
两个人捂着头,听见苏茹寒声说:“再不认真吃饭,你们两个就去给我到太极广场挂牌子。”
是的,田灵儿虽然有点夸大,不过事实的确如此。
今天的真传弟子道法交流室内,真的只有几个绅士和醉鬼。
田灵儿平时弹琴的桌子上整齐地趴着四个人形垃圾,此时已是辰时,干净的阳光从窗户外进来,唤醒宿醉了一宿的人。
平时一身宝蓝色长袍的曾书书蠕动了一下,他抬起头看了看,又趴下去,声音有些低沉:“啊,二楞,你看起来不怎么好啊。”
“你这个家伙不也是一样?”浓眉大眼也蠕动了一下,抬头露出了逞强的笑容,“我可是高大壮实的男人哦,酒精什么的完全不在意啊。”
“话不能这么说,你丫昨晚根本就没喝多少酒。”一旁一个长得英俊潇洒,眉目间满是傲气的青年睡眼惺忪地嘟囔道,“你这么虚弱完全是肾的问题,哼,居然还敢双飞”
商元不屑地笑了一声,随即疑惑道:“诶?我都忘了昨晚在哪里喝的酒”
“在凤凰亭。”曾书书阴阴一笑:“春风楼有萧师兄的眼线,还是天云师伯开的酒庄最好,既便宜酒又好,嘿,还可以叫姑娘,我跟你们讲,落霞峰的将军醉,超赞!”
“赞个屁!妈的,昨天差点死在那里”提到昨晚,最后一个家伙眉目疏淡,气质冷峻的年轻人的脸上露出几分苦意和后怕:“老子的七尾蜈蚣差点真的泡了酒”
其他三个像是被蝎子咬了一口,一下跳起来,指着他骂道:“秦无炎你个龟儿子,喝酒还把七尾蜈蚣带上,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只畜生跑出来咬人怎么办?”
毒神最小的关门弟子,万毒门下一代门主秦无炎随意摆摆手:“被咬了就擦点口水。”
被天下至毒的七尾蜈蚣咬了,你他妈让我擦口水?
果然啊,坑货的朋友只能是坑货。
秦无炎揉着脑袋,难受道:“书书,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别人有什么约定啊?”
“约定?”正在整理衣服的曾书书动作蓦然一僵,“该该不会遇上丘比了吧!突然就签下契约了!”他慌慌张张道,然后将目光转到了商元的身上,“二楞不,阿元!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什么都不知道。”浓眉大眼将头转到一边,闷声闷气道。
“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什么都知道啊你倒是看着我说话啊”青云第一大绅士抱头大叫,“发生了什么?好在意好在意好在意好在意”
“别担心,书书,”在一旁一直都没出声的青年人拍着他的肩,傲气盈满的额头忽然舒展开来,眼中的戏谑越发严重:“魔法少年被咬掉头这个题材会很受欢迎的”
“那完全不是什么好结局吧!完全是致郁吧!李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是和你那个师父一起编些奇奇怪怪的故事,最后的结局不是坑爹就是干脆太监。”曾书书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念叨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焚香谷的真传弟子耸耸肩然后伸个懒腰:“啊,这一身的酒味,好想洗澡啊,我们去虹桥下面洗个澡怎么样?马上就要去太极广场了,这么重的酒气,师妹肯定闻得到。”
“去碧波潭洗澡?灵尊正愁没有过冬的口粮,你慢去,如果被咬掉头请写一篇感想,我老好奇了”
“那要不去朝阳峰?”
秦无炎指了指东面,低声道:“看到那道金光,我就没胆子上山。”
“大师兄应该没在山上”
商元的耳朵忽然动了动,做手势示意他们别说话,凝神听了一阵,奇怪道:“有剑光朝这边来了,好凌厉的剑意奇怪,这个时候谁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