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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觉淡淡地开口:“事实上,早在要开这个party之前,就已经决定了,我们乔治今后的合作伙伴是谁了”孟浅微微一震,听他续下去,“party不过是让我们早就看中的那条的大鱼自己咬上勾而已”
乔治一早就决定的合作伙伴,是谁?
早就看中的大鱼?这又是什么?
孟觉的几句话,就把孟浅转得云里雾里了。他都和自己说了些什么,她好像是听懂一些,又好像什么也没听懂。
孟觉嗤笑一声,抬手亲昵地揉了揉孟浅的发顶:“好了,这会儿先别急着问,很快你就明白了”
很快,果然很快。
第二天一早,孟浅就接到了孟觉助理打来的电话,说是等下会把签约的文件给她送来,是孟觉吩咐的,要她来接手这次的招标案。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招标案的得主会是昨晚他们才见过的阮少斐阮先生。
有一点,孟浅其实没大弄明白,明明昨晚孟觉开车送她回家的路上的时候,只要提及阮少斐那个名字,她从孟觉的脸上看到的就都是鄙夷厌恶的表情。她还以为因为昨晚发生的那件算起来并不算太愉快的事,孟觉不会再把阮少斐列为合作伙伴的行列之内。没想到,真的是没想到。
“您好,请问您是——”市政大楼的前台接待女助理,带着招牌式的礼貌笑容,问道。
孟浅亦是不失礼节,弯唇回笑:“你好,我叫孟浅。我是应约来找阮先生的。”
“是孟小姐啊!您里面请,阮先生知道您要来,已经在里面等了”笑说着,女助理指给孟浅阮少斐办公室的方向。
不那么熟练地踩着高跟鞋,走到他办公室门口,手停滞在半空中,指尖却始终触不到门板,也因此迟迟都敲不下去。
昨晚的事发生过后,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要怎么面对里面的那个人。而孟觉,偏偏又像是在考验她一样,把这件案子拿给她来办。
孟浅深吸了一口气,鼓励自己,该面对的也总归是要去面对的。逃避才是最糟糕的解决办法。一鼓作气,她曲起两指,在门上轻敲了两声,听到里面有一男声扬道“进来”,她方才将搭在门扣上的手按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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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
孟觉正忙着签这摆在面前的一堆文件,耳边不时传来脚步踱来踱去的窸窣声,放下手中的签字笔,他叫住在自己书桌前一直走来走去的人,笑道:“方爷爷啊,你究竟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好了,不要老是在我面前绕啊绕啊的,我都快要被你绕晕了!”
方管家一顿,站定在原地,微愣了愣:“少爷”
孟觉倚着身后的意思,饶有趣味的抱肩打量着方管家脸上有趣的表情:“不用再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了,你的那点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坐起身,他绕过书桌,走到书桌前,半倚着书桌,笑得一如几年前那般清润。
这么长时间里,孟觉都是很少笑的。就算是笑,也都是在别人面前逢场作戏的笑,也就只有在孟浅和方管家两个人面前才偶尔卸下自己惯带的假面来。
“说吧,方爷爷,让我听听,是什么事,让我们方大管家愁眉苦脸了一上午啊?”孟觉又是笑。
方管家轻舒了口气:“少爷,我其实是真的不大懂,你明明是不像让二小姐和再阮少斐有什么瓜葛的,怎么又把这次的招标案拿给她来办,这不等同于又把她送到虎口了吗?”
提到孟浅的时候,孟觉的脸色倏地冷了下来,停顿了许久,他才回道:“对,你说得没错,我比谁都不想再把孟浅送回到那个人身边。但是,我更清楚明白的是,这次的安排没有错。这对阮少斐来说是一次考验,考验浅浅在他心里究竟有着怎样的分量。如果和我猜想的相差不多的话,浅浅就将会是彻底击垮阮少斐的那个最合适的那个人选。而我接下来步的局,阮少斐就明知是陷阱,为了孟浅,他也会是心甘情愿地往下跳了。”
越说到最后,孟觉的侧脸便越阴鸷,唇角也渐近扬起一抹邪肆的笑。
看得方管家不自觉地汗毛竖起。
果然,面前的这个,身体留的是孟鹤先的血没错。从前,只当是他一直生活在安逸的环境当中,得不到历练,现在,方管家觉得他当真是看走了眼。比起狠辣,比起谋局部篇,现在的这个孟觉绝不会输于阮少斐或是孟鹤先,在和阮少斐这最后一场对决当中,他的胜算也是在一半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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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后的孟浅,站定在门口的位置。
目光所在,是眼前长身玉立在窗前眺望这城市缩影的某人。
那宽阔的背脊,窄细的劲腰,还有修长笔直的双腿,都在他身前的那一片日光的映照下勾勒得俊美异常。
不由地,孟浅看呆了。
“你来了啊?”
阮少斐优雅转身的同时,孟浅紧急地收回目光,双颊飞上两抹殷红,没好气地应道:“嗯
“那这边坐——”
孟浅落坐在阮少斐的办公桌前,而阮少斐则是坐在她对面。竟不知为何,那个人的心情好像出奇地好,唇角总是衔着笑,总是玩味意味十足地在瞥她脸上的泛起的红晕。她在他目光的追逐下,也变得局促而微窘。
134团聚()
看什么看,又什么好看的,她早在心里就把阮少斐千刀万剐无数次了。
孟浅有在极力地掩饰自己,她从随身拎着的手包里,拿出提前就准备好的文件,恭恭敬敬地摆到阮少斐面前,冷声道:“我想阮先生应该提前有和我哥通过电话了吧!那这件案子的其他细节,应该也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这是我们乔治准备好的合同,您过过目,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请您在最下面签字——”
对摆在面前的合同,阮少斐并不怎么感兴趣。
又或者该说,当孟浅坐在他面前的时候,对他来说再感兴趣的事与物,也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薄唇一勾,双手拄放在办公桌上,俊眉朝孟浅凑近了些,像是故人一般的自然寒暄道:“还从来没见过你穿这样的衣服呢”
孟浅吞咽了一口口水,垂眸将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
白色雪纺衬衫,及膝的米色ol裹身裙,还有脚上踩着的这一双裸色的高跟鞋,褪去了少女的青涩稚嫩,多了几分职场的轻熟。三个月以来,她也是第一次把自己打扮得这样正式。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她就不是为不想让面前的这个男人轻看了自己,所以在知道要见的人是他的时候,她也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她也绝不甘于落居下风,樱唇浅勾,清凉的眸子倏地抬起,眉梢悬带着冰霜冷雪:“阮先生,没必要和我装作这么热络的样子吧!除去昨晚,我们之前好像并没有见过面,所以我和你好像不是很熟的样子”
阮少斐浅笑,并不还口。
不需要任何证据了,他可以就这样确认,她是浅浅,她就是他的浅浅。不会有错的。
从前的孟浅,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的。从不甘于被他的气焰压制下去,也从不和他说认输之类的话,如同一只小野猫一般张牙舞爪、嚣张跋扈,容不得被人欺容自己半分。而正是她骨子里透出来的叛逆,才让他贪恋至今。
而孟浅也是在这一瞬间给阮少斐下了一个定义。
这个人就是有受虐倾向,竟然听到别人骂他的话,也能笑得出来。就是这样涎皮赖脸的人,她才最拿着没有办法。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阮少斐都专心放在手里的合同上,修长而干净的食指点在雅白的纸页上,逐字逐句的细读。不自知地,孟浅就将目光放到了阮少斐的身上来,只见他丝毫不受任何影响,俊颜平静无波,偶有波澜掀起,最后也都匿去。
却是那长指停顿在在合同的某一行上,眉心一蹙,指尖在纸上敲点了两下。
呵!原来,孟觉为他设下的局在这里——抬眸,他舒颜一笑,而孟浅在触到阮少斐的目光的同时,却将头深埋了下去。几次她想要抬起头,瞥到阮少斐仍聚在自己身上的焦灼的目光时,又低了下去。可她转念一想,她凭什么要低头啊?明明看她的人是他,明明理亏的人也是他啊,她干嘛要把头低下去。
想到这儿,她抬起头来,好整以暇,整个人也坐直了些。扬起的小脸,红晕未散,理直气壮的样子霎是可爱:“哎!我说阮先生,你干嘛老看我啊?有什么好看的?”眉一挑,她没好气地续道,“你不是又把我当成了你妻子吧?嗯?”
阮少斐眉眼笑开,语气平淡如故,但越是这种平铺直叙的语气越能一举反击回去,杀敌人个片甲不留:“我不看你,怎么能对得起你刚看了我那么久呢?”
倏地,孟浅的两颊红到鲜艳欲滴的程度,就像是一颗成熟到可采撷的果子一般。
“我”孟浅百口莫辩。
谁叫她刚才确确实实地是在看阮少斐呢?他看了那合同有多久,自己就有多久盯在他身上。
“况且,你刚没看我的话,又怎么会知道我看你呢?”阮少斐再接再厉。
“你”孟浅脸上却已是红紫交加。
“是不是应该告诉你,我看你,其实是因为——”阮少斐拉长了语调,随手拎起了合同给孟浅看,笑续道,“是因为,这本合同我已经看完了
孟浅眉心拧起,放在膝上的双手攥紧了拳,她真恨不得一拳就照着那张皮笑肉不笑的俊脸砸过去。
真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个和自己长得很像又有着一模一样名字的女人是怎么就看上眼前这个男人呢?简直就是瞎了眼了!
按捺住几乎就要冲破她身体的愤怒和不快,孟浅也跟着模仿起了阮少斐的笑来,眉眼做着笑的动作,却让人一点都感受不到有笑的意思来:“那请问,阮先生觉得,这份合同还有什么问题吗?”
俊如神祗的男子明朗一笑道:“没有。很好,乔治公司提出的条件,我很满意。”
“哦?”孟浅一听,脸色稍稍缓和,拿过签字笔上的笔盖,将笔递到阮少斐面前,“那就请阮先生在这里签个字吧!”
阮少斐接过孟浅递来的笔,翻开合同的最后一页,复尔抬眸一笑:“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签这份合同,我还得再考虑考虑”
“考虑?”孟浅一脸的疑惑不解,“你不是说,这里面提出的条件,你都很满意吗?那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阮少斐笑得和煦:“这个案子,要下决定关乎到方方面面的事,我自然需要深思熟虑一番再做决定。”
孟浅忿忿咬牙,起身,拿过阮少斐面前的合同,弯唇一笑道:“那就请阮先生慢慢考虑吧!考虑清楚,可以给我打一个电话,然后我会亲自再把合同送上门的”
现在。
这里,她是一分钟也不想带下去了。
阮少斐也没作挽留,任由孟浅离开。可孟浅转身,没走出几步远,昨天刚崴了的右脚,就又是一个不稳,重重的拧了下去,这一次,孟浅整个在地上跌了下去。那一瞬间,孟浅想到的其实不是崴到的地方又多痛,而是还好她是背对着阮少斐摔倒的,要不然,让他看到自己的衰样,她还真难保自己不会一个气闷,就咬舌自尽了。
几番挣扎过后,扶着茶几,孟浅也没能自己站起来。只要一站起来,脚踝的位置就锐痛不休。
小会儿,有男子款款的脚步声传来。
她顿感身下一轻。
是一双强劲有力插进自己腿弯,将她整个人横抱了起来——
孟浅被阮少斐按坐在沙发上,看着蹲在自己面前扯过自己脚踝、褪了自己鞋子的大男人。
“哎!你干什么啊?”陌生的温度触到皮肤,孟浅紧张道。
一面下意识地缩了缩,要缩回腿,却被他一只大手牢牢握住,动弹不得:“别乱动!我现在的心情可好得很,如果你不小心惹得我不高兴,今天就别想拿着签过我名字的合同回去交差了”
这人在威胁她?!
孟浅眉眼一横,他阮少斐的心情好还是不好干她屁事?
就算拿不回签了他名字的合同,孟觉也不会责怪她的她有什么好怕的?!
但是——
这该算是孟觉交给她——失去记忆的她的第一份工作,她不想辜负孟觉的信任。
有再多的不情愿,她也只好暂时屈服,同时不断地给自己做心里工作,她告诉自己,等阮少斐在合同上签了字之后,他和她之间的账再慢慢算。由此,她渐渐乖顺了许多,由着他揉在自己圆润莹白的脚踝上。
神奇的是,经由他细腻的指腹揉按过的脚踝,疼痛缓解上了许多,她眉心的结也跟着松了好多。
双臂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