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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少斐听在一旁,不时打量着孟浅的表情,呵呵直笑:“成。我回头带她去看看姑姑婆婆们。”
“那个,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等下那我孙儿放学回来,还等我给他做饭呢!对了,阿斐你们两个怎么吃饭啊这几天?”
阮少斐双手插进裤袋里,垂眸一笑道:“谷姐,这不用你担心了,午饭我会做的。”
“你会做饭?”谷姐难掩惊讶,“这还是婆婆惯得从不让进厨房的阿斐吗?成成,那你们俩有什么事,就到旁边院子儿叫我哈!”
谷姐一走,院子里一下子静了许多,他和她都不说话,唯听到簌簌的落叶声。
阮少斐从孟浅身边提起行礼,先她一步走在前面,自顾自地说着。
“姥姥在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就离开了。这里一直都是妈托人照看着,先前是谷姐的妈妈王婶,后来家里除了变故,妈她疯了,没过多久,王婶也离开了。之后,都是我拜托都是谷姐帮忙。王婶和谷姐,都是极了解姥姥的人,十几年来,这里也都保持着姥姥还在时的样子。”
“所以,你现在看到的院子和房子里面的摆设,也都是姥姥生前的模样。这里,对我对妈,都是非常有回忆的地方。从前姥姥在的时候,但只要有时间,妈和爸都会来我到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后来姥姥来了之后也一样。”
“里面那个房间是我小时候来的时候住的,你就住在里面吧!我住在姥姥这间先等一等,我去烧点水给你洗澡,然后,等下我们一起吃中饭”
“哦。好。”
好字还没落地,阮少斐就已经离开了,只留下轻飘飘的语音在里面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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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质的澡盆,洗一次澡要烧上好一会儿水。
泡在这温度适宜的热水里,在火车上颠簸了一整夜的筋骨终于得到了舒缓。
看着这有些年月的木质澡盆,孟浅才当真领会到了,阮少斐刚说的这房子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十几年前姥姥在时的模样。没有淋浴间,没有瓷质的澡盆,洗澡也是用这种近乎原始的方式,似乎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场面。
坐在这个澡盆里,被腾腾热气熏着脸,孟浅能想像到阮少斐说的他小时候的场景。
光着身子的奶娃娃,被大人放在要比这个小一些的澡盆里,洗着澡,偶尔泡沫一类的东西进了眼,还要跟着哭上好久。
想到那画面,孟浅唇角笑弯。
在扯开唇角的一刹那,她怔了一下。
笑?
她在笑?
想到阮少斐的时候,她会笑?
这发现,让孟浅觉得烦躁。抬起手,理了理湿发。瞥见掌心的时候,她突然响起了早上老妇人临别前告诉的自己的一句话。
摊开掌心,掬起一寸清澈——
“孩子,可以爱,便不要恨。”
咚咚咚。
有人敲她的门。
“浅浅,你洗好了吗?饭做好喽!”
相比于最开始时,孟浅在阮少斐面前表现出来的不屑一顾,此时此刻,孟浅在阮少斐面前更多地表现出来的是安静。
从未有过的安静。
就好像不久前,她还是失忆的状态,也是这般安静。
“怎么样?这两道菜”
阮少斐就像是一个急于得到父母快将的小孩儿,端住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孟浅,等她答案。
她咬着送到嘴边的菜,低声答道:“嗯。挺好的。”
说这话,并不是违心,也不是随口附和。
孟浅还记得阮少斐做给自己的第一餐是什么样,还有那个让人永远也忘不掉的味道。
苦或涩或咸。
就像他们现在。
而现在,他的厨艺真的长进许多,就是这随便摘了园子里种的两样小菜,也样能作出清淡可口的菜来。
“等一下,睡过午觉之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一直平静的孟浅,终于抬起了头,眸光一寒,眼梢带着浓浓的戏谑。
阮少斐,他还真的是一会儿也等不了啊!
孟浅在想什么,她的眼光代表了些什么,阮少斐当然知道,他也不忌讳承认这一点。对,他就是自私,这七天,耗费在途中的两天。他真的是一天一分一秒都不想耗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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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穿过层层茂密的树林,有这样一弯镜湖,恰似情人的眼波。秋色中,芦苇轻轻地晃,有嬉戏的孩童相伴左右,弯些身子下去,可以看到水中有游来游去的肥鱼。这样的地方,相比那些名胜里的湖海,要逊色的多。却有唯一胜出的一点,就是静。
静得让人甚至可以忘记自己。
只是孟浅不知道阮少斐带自己来这里有什么意图。
她答应给他一个机会,难道他要在这里和她求婚?还是什么的
孟浅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阮少斐。
换了轻便的衣服,挽起裤管衣袖,踩在湖水里,想要和那孩童一样,抓水里的鱼回去。而他唇边的笑,更让孟浅看到了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阿斐。
她也方才惊醒,阮少斐,她认识他十年,整整十年。
却没认识过完整的他。
或许,眼前的这个,才是真的他。
或许,加上这一直被他埋在记忆里的童真的一面,他才是完整的阮少斐。
听到孟浅说的话,阮少斐翩然转身,扬起在这个大男人身上少见到的笑。
他很开心,难于言表。站起身,立于这波光潋滟的湖中,背对一米阳光,面朝她盈盈:“浅浅,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就是常来这里,和村里的小伙伴们一起,抓鱼、打水仗那绝对、绝对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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