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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妻徒刑,总裁离婚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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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小姐,你醒了啊?该换药了哦!”

018爷爷的吩咐() 
站在床前的小护士,朝着孟浅甜甜一笑。

    孟浅偏过头看了看这一病房炫目的白,一蹙眉问道:“谁送我来的?”

    小护士依旧是一脸的笑:“是阮先生”

    阮少斐么?

    是啊,在b市除了他,谁还有那个能耐,能将她随意地玩弄在鼓掌之上?她进出警局,有没有偷东西,还不就是他的一句话?

    有些烦躁地,她从床上坐起,扯下插在手上仍输着液的针管。

    “孟小姐,你要去哪儿?”一见孟浅自顾自地下床,穿上鞋,小护士便急了,“你不能离开!还有一个吊针没打呢?!而且,陈大夫说你醒了就要给你安排全面的检查的,你为什么会引发哮喘和心悸的原因还没有查清楚”

    孟浅听了,唇角绽开一抹笑弧:“不需要!”

    犯了什么病,她自己最清楚了。

    孟浅迈着虚浮的脚步走到门口,苍白一笑道:“放心,我不离开!只是出去透透气而已,不会让你和他没办法交待的!”

    出了令人压抑的医院,走进医院后面供病患散步的花园,少了医用消毒水的那种刺鼻的味道,多了花草的清香,孟浅才觉得才好些了。

    绕过过石阶小径,穿过林荫树下,透过灌木的枝桠看去,站在花坛前的那道身影,有着让她熟悉的轮廓,颀长而硬朗。

    不是她眼花了吧?那个人是阮少斐?

    他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这个时间,他不是该在他的办公室里处理公务的吗?

    而且他也不是一个人,在他身边还摆放着一把轮椅。轮椅上的人背对着她,她就只能看到一头如云的长发和一双纤弱的细肩。只见阮少斐俯下身来,在那人耳边低声耳语。说了什么,她听不到,可她却看到阮少斐在笑。

    那笑,眩目刺眼,是她不曾见过的光彩。

    她心尖掠过一丝疑云,这人是谁?怎么会有这样大的魔力,让阮少斐笑得这样开心?

    或许是她看他的目光太过炽热,炽热到让他感到了不自在,他回眸,寄她一双冷眸。

    四目相对之时,她手心倏地一紧。

    她看见他唇角的笑在一霎那间荡然无存,看着她,他的眉心是拧起的,俊容上的线条冷硬了几分。

    他披着她的目光走到她跟前,开口依旧是不温不火的语气、

    “醒了?”

    目光越过他,她看见有人上前来,推着轮椅,将坐在轮椅上的那人带向了别处。阮少斐甚至没有张口吩咐。这个人,对他来说,就那样重要吗?甚至都到了不能让人轻易见一面的程度还是说,她根本没那个资格,去接触他所在乎的人。

    “阮少斐,你不是该给你的小情人出气,让我在里面多蹲上一段时间吗?怎么才一天,就把我放出来了?”冷哼一声,她反诘着。

    他双手一派惬意地插在西装裤子的口袋里,唇角浅浅地勾着,轻巧地跳过她的问题:“醒了刚好,回去收拾一下你自己。”

    孟浅蹙眉,这什么意思?

    “爷爷吩咐,要我今天带你回去。”

    他缓缓开口,每一字都如震雷一般响在耳际。

    清冽的瞳子里闪过一丝措然,呵!这就是他把她从警察局里带出来的原因?

    唯一的原因?

    她悲极反笑,孟浅,你在奢望什么?

    奢望送你进警局只是史天瑜一个人的意思?奢望他将你从警局里带你出来,是因为得知了史天瑜的在做戏之后,他对她多多少少有着愧疚?还是奢望,不管怎样,阮少斐这个人对自己还有着一分一毫的怜惜?

    他看不到她病号服的袖子里紧紧攥起的拳头,看不见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不出她的心有多痛!

    强打起精神,她笑:“孟鹤先又要干嘛?”

    “是爸爸回来了。”

019海市蜃楼() 
许是两年以来和孟鹤先之间的默契,在阮少斐和她说出要她回家的理由的时候,她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当阮少斐把他的那辆暗黑色阿斯顿马丁db9停在孟家门口的时候,孟浅摇下了车窗,看向车窗外,只见平时几乎是空荡荡的铁艺大门前站了有十几个人,为首单手拄着拐杖的那个略显沧桑的老人,正是孟鹤先。

    她不禁想问,孟家的人,有那么欢迎她和他回来了?

    下了车,于一众人的目光之中,她挽上阮少斐的手,这动作自然到好似是她每天都要做过许多遍一样熟稔。

    她知道,在孟觉结婚前的这一段时间,孟家需要他。孟觉要知道自己过得好才会服从孟鹤先的安排结婚,孟逍,他们的爸爸,要问自己要一个不会让他起疑心的交代,而孟鹤先,则需要她演一场戏,给所有不知情的人看。

    如果说孟家的每一个人都需要她的话,那么她也会需要阮少斐来配合她把这场戏演到最后。

    不待他们两个站到面前,孟鹤先便向前迎了几步,容光焕发的脸上一脸和煦,夹杂着几丝银色的长眉拧起,佯作嗔怪道:“怎么回来这么晚?大家都在等你们呢!”

    阮少斐侧过身,抬手轻捏了捏孟浅的秀挺的鼻尖:“爷爷,这要怪可就要怪您的宝贝孙女了,还不是她啦,一直没决定好要穿什么,折腾了大半天,我们两个才从家里出发”

    那动作霎是宠溺,是不曾有过的。

    她甚至有一瞬间的措然,不过却稍纵即逝。

    孟浅一把打开阮少斐的大手,孩子气地娇嗔道:“才不是,爷爷,我和你说啊,是阮少斐他啊一直有个什么会要开,让我一直在家等,从上午十点等到了快下午四点这不,才赶到这里。”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对,爷爷谁也不怪!”孟鹤先敲了敲拐杖,这才阻止了这二人甜腻的吵嘴,笑说着,他拉过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阿逍,来来,你看,这就是少斐,我给浅浅挑的女婿!怎么样?”

    孟浅脸上的笑渐渐僵在脸上,那站在孟鹤先身后的人,就是她的爸爸吗?她和孟觉、纪静,他们三个人的爸爸?

    爸爸。

    这个字眼对孟浅来说,实在是太陌生。这种陌生的程度,甚至不亚于“妈妈”、“爷爷”、“姐姐”还有“丈夫”。

    从小到大,她对那个人的印象就局限在他是和妈妈一起生她的人。

    从她有记忆起,或是该说从她来到孟家开始,她见过这个爸爸的次数,加起来就只有屈指可数的两次。甚至是在两年前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都不曾露一次面。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人,穿着苏格兰风的格子衬衫,宽松的牛仔裤,依旧一副街边艺术家的打扮。续了胡须,却依然能看见他的有着和孟觉相似的轮廓。只是较于孟觉,他眉宇间多了几分让人过目不忘的放荡不羁。

    纪逍一双星光做的眸子始终盯在孟浅的身上,浅笑着,他答道:“嗯,这女婿不错。”

    孟浅腹诽,不错?他就只看了这几眼,就知道阮少斐不错?

    呵,真有意思!

    “都先进去吧!莫妍和瞳瞳两个这时候应该准备好了晚餐,进去边吃边聊!”孟鹤先开了口,一众站在门口的人便三三俩俩地进了去。

    孟浅拉着阮少斐的手就要一同进去,却突然被另一只大手扯住了腕子——

020爸爸的妻子() 
一回头,拉住她的这人正是纪逍。

    阮少斐、孟鹤先两人也跟着驻了脚步,孟鹤先一见,说道:“来,少斐,你先和我进来,他们爷俩好多年没见了,估计什么悄悄话要说呢!”

    “嗯。”阮少斐果然是这里面演得最不着痕迹的那一个,他上前走了两步,一面扶着孟鹤先向屋内走去,一面笑道:“爷爷,你猜少斐今天给你备了什么酒来?”

    “你这个臭小子,就拿那些酒来逗趣我这我老头子”

    两人的对话声渐行渐远,纪逍这才开口问了句:“浅浅,不叫我一声‘爸爸’吗?”

    “爸爸。”她扯了扯嘴角,一笑道。

    “浅浅,再叫我一遍”

    “爸爸。”

    “再叫,再叫”

    “爸爸,爸爸,爸爸”

    他不厌其烦地要她重复,她便不厌其烦地唤着他“爸爸”。

    孟浅微仰着头,目光灼灼,笑盈盈地念着这两个字,声音软软糯糯,仿佛在这一刻,她还是在那个该被捧在掌心的年纪。

    这两个字,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难以克服地障碍,废不了什么力气的。不过念一下而已,喊了,她在孟家的凄惨也不会减上一丝一毫,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她却看到纪逍褐色的瞳仁闪闪烁烁,恰似闪耀的星子。

    她会想问,这两个字有那样大的魔力吗?可以让他那样满足。

    她呢,她又该让他叫自己些什么,那颗反复被缝缝补补的心才会完好如初?

    轻柔的动作里满是小心翼翼,他用指尖抚着她胜雪的脸颊:“我的浅浅,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浅浅,知道吗?你的眉眼,真的像极了你妈妈”

    “是吗?”

    “嗯。”

    孟浅将头垂得极低,就只是笑。

    她与妈妈在一起生活了整整五年,连她都不记得她的眉眼是怎样的温婉动人了,亏这位换了三任妻子的丈夫还记得,她突然猜度起那个生她的女人来,她该是有怎样惊心动魄的美,才会这样日久天长地印在这个浪子的心里?

    她握过那只表面略有细纹的大手,灿笑道:“爸,我们先进去吧!要不然等下爷爷要叫人来催了。要聊以前的事,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呢。”

    父女二人携手走进了纪宅,一进门,就将阮少斐抱着一坛子私酿的酒,僵硬在玄关的位置。

    她扯了扯他的袖口,将他从走神中拽了回来:“少斐,怎么了?”

    “没怎么,认错人了。”阮少斐一怔,依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清冷地答着,将酒坛子放在一旁,自顾自地为自己换上拖鞋。

    认错人了?

    一道清丽、温婉的女声随之响起——

    “是少斐,他刚把我错认成了他的一个朋友。”

    寻声,孟浅偏头,看向那站在自己面前两三步远位置的那道纤美的身影。玲珑有致的身材就隐在那一身水墨印花、雪纺作底的及地长裙下,及腰的乌发如瀑,眉若远山,明眸如月,樱唇不点而丹,远看,清淡得如同一只出水芙蓉。孟浅站在玄关那里,几乎是看呆了,只觉这样的人就该是从那些古色古香里的画轴里走出来的。

    迎上孟浅的清眸,女人站在那里浅浅笑着。

    直到孟逍换好了拖鞋,从孟浅身后错了出来,揽过那人的细肩,大方地介绍道:“念念,这是莫妍,我的现任妻子,你们就都叫‘妍姨’。”

021对三文鱼过敏() 
四米长的欧式餐桌,是七个人的餐桌。

    “今天静儿和大学同学到外地写生去了,没赶回来,要不我们一家子也就团聚了。”正座上的孟鹤先朗声笑道。

    “是啊。”孟鹤先右手边的纪逍附和道,“不过没关系,过几天到了阿觉和瞳瞳的订婚宴,也都聚齐了”

    孟浅坐在一旁低垂着头,听到那两人的对话,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聚齐了又怎样?

    还不是总有一天会散?

    “浅浅浅浅”

    “呃?”孟浅一愣,从思绪中将自己拉回,抬头看向坐在自己斜对面的孟觉,尴尬一笑:“哥,怎么了?”

    孟觉眉心一拧,和声问道:“你回国的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这句话一问出口,孟浅顿感身上多了两道冷光。

    一道来自孟鹤先,还有一道来自温瞳。

    孟觉想问什么,她心知肚明。

    “我啊,还能做什么?在美国住了一年,回来以后一直在倒时差,这几天连门都没出,在家里睡觉呢!对吧,少斐?”说罢,孟浅浅笑着看向阮少斐。

    “嗯。”阮少斐应着,笑里却有一丝倦意。

    “孟觉哥,你来尝尝这道菜,我做的哦!”坐在孟觉右手边的温瞳笑说着,夹了一大筷子的凉拌菜堆到孟觉的碗里。适时地,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孟觉笑了笑,又看了看孟浅,可能他昨天真的是认错人了吧,轻叹一声,他将菜送到口中,机械地咀嚼了起来。

    “好吃吗?”

    “嗯。”孟觉疲惫一笑。

    “瞳瞳啊,你可要抓紧时间和你妍姨学学做菜啊!要不再过段时间,你们两个结婚了,我家阿觉可要饿肚子了!”孟鹤先一脸和煦地逗笑着。

    温瞳粉颜一红,嗔道:“爷爷,你取笑我!”

    孟鹤先、孟逍、莫妍三人一看,哄笑声又大了些。

    这一幕,是不是太过温馨了?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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