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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妻徒刑,总裁离婚吧-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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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你——”

    说了一半的话被蓦然打断,他扯过她手臂,一个用力,将她带入自己怀中,以不可反抗的力量紧紧抱着。

    后面的不用再说下去,他就只要前面的那几个字就好。

    她在等他。

    他可以默认成,这是他这些天努力,所获得的奖赏吗?还有什么良药,能比这更能让他振作起来的吗?

    如刀劈斧凿一般的下巴轻轻垫在她肩头的位置,骨骼硌着骨骼,与此同时,他能感受到怀里的小人儿身体的僵硬。她若不在他身边,倘使他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阮少斐真怕自己会没了支撑自己的最后力量,在这条路上走不下去。

    而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苦闷和忧愁,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试着攀上他背脊,像是哄着再小一些的圈圈一样,轻轻拍着。

    两个人,沉默着,维持着这个相拥的姿态。

    许久,只闻她声音微弱地开口——

    “我想喝那家小店的酸奶,买给我好吗?”

    这个时间,很少有店开门了,更何况那是一家老板娘一个人经营的小店。可就是为了孟浅的这一句话,阮少斐也要开着夜车赶到那条街试着碰碰运气。等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但幸运的是,那家老板娘正在收拾店门口的桌椅。老板娘看起来虽然年轻,但到底年孟也大了,搬起折叠桌椅来踉踉跄跄。

    阮少斐忙跑过去搭了把手,老板娘抬头一看,发现来人是阮少斐的时候,险些将手里的折叠桌子扔下,却是阮少斐从她手里接过,笑问道:“怎么,老板娘,你们家小店每天都开到这么晚吗?”

    老板娘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前一秒,她用了十秒的时候,去接受和适应阮少斐的突然到来,抬起一摞塑料凳子,笑得有些尴尬:“嗯。有些老顾客都是这个时间来我这里的,照顾下他们,我才开到这么晚的”

    “老板娘,你人还真不错!”

    被这一句,说得一愣。

    人不错?他说她人不错?若是六年前,那件事她没有为了那些钱而参与其中的话,她或许还可以明目张胆地承认自己的人真的不错。但那一年,那件事成了她生命力的一道洗不掉的纹身,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

    “对了,你怎么来了?”老板娘话锋一转,问道。

    到底阮少斐是年轻力壮的男人,干起力气活来绝不含糊,来来回回几次,这摆在店门口的桌椅就全数被搬了进去。他拍了拍手,笑道:“是我太太突然想喝您做的酸奶了,叫我来买”

    “酸奶吗?”老板娘站直了,双手抱臂,眉一拧,“要是别的,我或许还能帮你办到,就算是你太太想吃我做的菜,我这时候也能帮你做来。但是酸奶的话,最后一瓶下午的时候被人买走了。就算我现在去酿,要喝的话,就只能明天了”

    “这样啊”阮少斐肩一松,垂眸,一脸失望的样子,“那我明天再来好了”

    零点过十分,街上的几家店三三俩俩的都关了门,整条街静得出奇。

    因此躺在床上的时候,偶尔有车自这条街疾驰,也能听见那呼啸而来的风声。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被这车来车往声的声音给吵的,还是因为知道那个人还在门外坐着,这一晚,住在自家店里的老板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说什么也睡不着丫。

    最后干脆起来,走到窗边,用两手挡住干扰她视线的光线,探看向窗外。

    只见正对着自己门前的这盏街灯下,坐着一道背脊宽厚的男人的身影,是阮少斐,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还坐在外面。脱下了西装外套,提起了裤腿,若有所思地坐在了马路牙子上,双手拄地,半仰着头看着头顶那盏街灯。

    而他目光的缩在,他头顶正对着的街灯。灿烂的暖黄周围,有飞虫萦绕,和声狂欢。

    从十一点半多,她关了店门之后,那人就一直坐在那里。之后每隔上十分钟,她都会来这里看上一次,而他一直都保持着安然坐在原地的姿态,就像是在等什么人。

    老板娘沉眉凝思了小会儿,到冰箱里取出了两罐啤酒,一手一罐拿在手上。

    彼时,阮少斐坐在街灯下,细数着头顶盘旋飞舞的飞虫。在听到身后,有铁制的伸缩门哗啦作响时,他唇角浅浅地勾了一下。

    却是头顶一暗,一道身影罩了下来。

    “阮先生,你怎么还不回去?”

    阮少斐舒眉:“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做在这里,想想事情。你呢,老板娘,你怎么也还不睡觉?”

    老板娘疲惫一笑,扶着地面,在阮少斐右手边的位置坐下:“和你一样,在想事情,也睡不着。来,给你这个!”

    “什么?”阮少斐偏头,看见那朝自己递过来的一罐凉透了啤酒,金属质地的罐子上还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自触到的指尖传来丝丝凉意。一笑,他从老板娘的手中接过易拉罐。

    老板娘一面拉开易拉罐的拉环,一面说道:“这是店里剩下的最后两罐啤酒了,本来我是准备明天离开的时候留给自己喝的。不过刚好你来了,我们就一人一罐”

    阮少斐拉开易拉罐,丰富的淡黄色泡沫迫不及待地就从罐口涌出。猝不及防地,湿了他一手都是啤酒,在他足下的板油路上也留下了一滩水渍。用纸巾擦过手之后,阮少斐才喝过那一罐剩下三分之二不到的啤酒。

    沁凉入口,苦中带这一点点涩的味道便开始在味蕾间扩散。

    一蹙眉,仔细回味过味道,他扯了扯嘴角,果然啤酒他是喝不惯的。

    “对了,老板娘,你刚说什么?店里的最后两罐啤酒?明天离开?这店你不继续开下去了?”

    老板娘动作一滞,仰头吞了好大几口;才觉得心里的忐忑和不安稍稍缓解了些,回道:“嗯。从我从刘叔那里接手这家店开始,有四五年了。这几年里,一个人每天都起早贪黑,买菜做菜上菜,挣着勉强维持生计的小钱,过得也厌了。老家那边的弟弟前些天就打电话来,要我去乡下住上一阵子。本来我是舍不得这些常年关顾的老顾客的,但是我人年纪也大了,这些活也干不动了。这几天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关了这家店了,回老家那边养老去明天店里就不做生意了,我要收拾一下,准备回老家。所以你该算是我这家小店的最后一个客人了。”

126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16() 
阮少斐看了看自己的影子,低声道:“嗯,这样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几口下去,易拉罐里面的啤酒已经没了大半。举起手里的那一只轻飘飘的罐子,老板娘也学着阮少斐刚的样子仰头看了看那围着街灯团簇在一起狂欢的飞虫。

    几年前她欠下一笔她还不起的债,现在债主就在她面前,她该要怎么和他说,自己离开的真正原因是想躲开他,是想逃离良心的谴责?这原因,和她先前愿意放弃高薪的主治医生的工作,是一样的

    蓦地,一辆车在这空旷的街道上呼啸而过,吓得她的心狠狠一惊,连着她手中的易拉罐也被捏变了形。

    小心掩饰自己的紧张,她笑得有些生硬:“阮先生,都这么晚了,还来出来给你太太买酸奶,你对她,还真是体贴入微呢你们一定过得很幸福吧!”话音落下,她喝了一小口啤酒,头微仰将那不知何味的啤酒灌进腹中的同时,她用余光有意地瞥了一下阮少斐的表情。

    唯闻他一声叹息。

    单手拎着易拉罐,双手无力地担在膝盖上,目光飘向天边幽深的黑,阮少斐苦笑:“是啊,比起过去的那几年,我们现在的确过得很幸福。”

    “什、什么意思?”慌张,老板娘不自觉地捏起指尖,易拉罐整个从中间凹陷了进去。

    阮少斐凝着那一只被老板娘捏得极度变形的易拉罐,眉心狠狠拧起,愁绪一扫,抬眸,他笑得淡然:“上次我带她来的时候,您没发现吗?她已经神志不清恍恍惚惚了几年”

    从阮少斐口中得知孟浅状况的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轻松,一颗心反倒沉重了许多,凝视着阮少斐脸上的笑,她声音也变得微哑:“怎么会这样?”

    这几年的生活不好过,向外人陈述起来也同样让人痛苦。阮少斐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来:“她是在失去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时,变成现在这样的”

    失去第一个孩子时,变成这样的?

    这答案来得太攻其不备,老板娘的手倏地一松,手里的易拉罐险些被摔在地上。

    “那都是六年前的事了,不知道您还记得不记得了,当时你是她的主治医生,检查结果下来的时候,是你说她肚子的孩子已经是个死胎了,要尽快动手术拿掉。那时,她的手术,主刀医生还是您呢。”深陷在回忆中的阮少斐,唇畔虽然是浅浅的笑,但往事重提对他来说,无异于是重新揭开他那道从未真正痊愈的伤疤。“还是不说这个了老板娘,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整个人还怔在阮少斐的前一句中,她没想到,因为自己,孟浅不但失去了那个孩子,竟然还

    “老板娘,老板娘”

    “嗯?”她如梦方惊,“你说”

    “我想,能不能麻烦您一件事?能方便吐露一下你做这个酸奶的秘方吗?在你这里学会了之后,就算以后买不到你做的酸奶,我以后也可以在自己在家里,做口味相似的给她。”

    阮少斐目光诚恳,任谁也不能拒绝。

    “好、好啊不过,我买的是明天下午的火车票”

    “如果您方便的话,我明天一早就来和你学您看这样可以吗?”

    比起前几分钟,老板娘明显变得魂不守舍,人也直不敢看阮少斐的眼睛:“那明天上午七点,我在这里等你。”拎过还剩下两口的易拉罐,她蓦地站起身,“阮先生,我有点累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早上再见”

    “陈医生,等一下!”

    “陈医生”这三个字就像是一道咒符一样,将她迈开的双脚钉在原地。

    早在他和孟浅来她家店的第一次,他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而那之后,他也一直都是叫她老板娘,从没有这样叫过她。这对她来说已经被时间打磨得陌生的称呼,被他突然拿出来,似乎是在这时刻有意提醒着她身份。

    身后的人站起身来,向她走近,一步、两步、三步而后站停

    隔着一米多的距离,她能听到阮少斐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和自己加速的心跳。

    “陈医生,从我认出你的那天起,我就一个问题感到很好奇。能告诉我吗?拿着高薪,受人尊敬,为什么你好好的医生不愿意继续做下去了,而是选择在这里开这样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店?”

    而她身形一顿,不问不答,头也不回地走远——

    第二天一早,按照约定,阮少斐不到七点就等在了老板家的店门口。等到那老板娘七点过来开门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就是阮少斐的身影。把门推开,敞向阮少斐,没了昨晚的热络,老板娘脸上写的是一脸的漠然,没有语气起伏的话,淡而乏味:“这么早就来了,进来吧!”

    跟着老板娘走进店里,看着她有些佝偻的身体,阮少斐暗自思忖。

    如果刚他没看错的话,老板娘的下眼睑以下的地方,泛着淡淡的青色。没猜错的话,昨晚的她,应该和自己是一样的吧,因为昨晚他和她对话的最后一句,这一夜应该都是没怎么睡好的。阮少斐总觉得,依这老板娘昨晚和先前的表现来看,六年前,她为孟浅做的手术,似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教他怎么做秘制酸奶的时候,阮少斐一面听着,一面都有注意着老板娘神情上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出乎意料的是,老板娘却没怎么表现紧张出来,相反,昨晚的对话,就好像没有在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一样。

    “首先,也就是这里面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挑选中一种好的牛奶。就只有奶质好的牛奶,才有可能酿造出你优质的酸奶来。我觉得这个牌子的鲜牛奶酿起来,这个也很容易在超市里买到的,不用担心。你看啊,其实,这个酸奶做起来很简单的我做的这个酸奶,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和别人普通的酸奶不同的就是,我在鲜牛奶里加了两勺槐花蜜”

    十几分钟过去后。

    老板娘将制作这种酸奶的所有要点都简明扼要地一一告诉了阮少斐,最后还把示范的时候做给他的酸奶半成品帮他装上了:“这里面的牛奶,是我刚配好的,你拿回去,放在酸奶机里面,明天就可以喝了”

    阮少斐接过那沉甸甸的纸袋,敛笑回道:“老板娘,今天实在是很感谢你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得先走了,我太太和女儿还在家,我不大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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