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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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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芝儿恍了一下神,反应过来,向外看了一眼,懵懂道,“正是绵劲之时。”

    无忧从榻上起来,坐到书案前半晌,终于开口了,“将我之前写的旧诗稿拿来,在雨时,正宜改那些。”

    雨声滴答,在七姑娘身后天地一帘幽梦般垂挂,芝儿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是好,才说了一半,可见七姑娘提笔饱墨并无继续听的意思。

    转身要默默退出时,七姑娘忽然叫住了她,那音色清冽且幽幽的,“那故事才到一半。”

    芝儿提起心力,越已觉得有些扫兴。也越发地气短,就着七姑娘的半个问句,续下,“蝶儿这几日里去蜜儿那里时,奴婢总是在想,是不是得了大太太的召唤。”她似不经意顿了一下,“毕竟,知道姨太太名讳的人,阖府上下仅有她们姐妹。”

    无忧拈笔之间,向她望了一眼,天色有些泛暗,窗棂之外渐枯之枝疏影横斜,慢慢在无忧眸中兴起的笑意,反如一种力量覆下,芝儿止不住喘了一下,“奴婢多嘴!”

    无忧轻轻勾划下诗稿中的旧句,“人心反复,流年暗换的何止是容颜。你有心了。”

    芝儿忙垂头,“这样的事让芝儿惶恐以极,才会告诉给姑娘,并不是求姑娘赶走蝶儿,行败恶之事,只是想着姑娘若然能想出个办法来,对蝶儿姐姐旁敲侧击,大家便和从前一般无二。”

    无忧转眸去看外面的半窗雨帘,淡淡地问,“这覆雨岂是能收的的。”

    芝儿如感寒意,在无忧看不到的暗角里悚然抖了一下。

    秋雨虽寒,无忧已觉得室中气闷不堪,伸手就推开了窗。

    “姑娘!”芝儿忍不住出声劝阻。

    无忧回头看她,笑道,“知道了。这就关上。”

    芝儿动动唇再没有说什么。

    无忧觉得自己的心终于静了,看人与人之间的心计转换,也一如墨画,倒是知道要挑哪里的毛病了,冉起一个笑意来,“外面那池莲,现在越发地让人珍爱,总想着,到了夏时傍晚,支张桌子,傍着荷花饮上几杯,不知会是如何的惬意。”

    芝儿原本咬紧着牙关听姑娘的意思,可就只有这些么。

    出了七姑娘的屋子,外面的小丫头们早都回到屋里避雨,半个影子也捞不到。

    再抬头时,正见着蝶儿打着油纸伞从打外面回来。不由地怔了一下,方才自己一颗心思全在蝶儿身上,现下见她向自己笑,自己反而觉得怪怪的。

    “姐姐鞋都湿了,这好端端的天气竟然下起雨,竟像是夏天时的样子。”语气有些涩。

    “姑娘可睡了午觉?”蝶儿问道。

    芝儿帮蝶儿扑打着身上的水珠子,答道,“因听了下雨,正改从前诗稿的旧句呢。精神着呢。”

    蝶儿又望了两边,“我说呢,怎么小的们都藏了起来,也不到姑娘屋子里看看。姑娘改诗的时候,最是专神,必是要撵了她们去玩的。”

    芝儿若无其事一般地点头。伸手又接过蝶儿手中的药包,掂了掂,“就只有这些的么?”

    “说这是全部了,我看那人是想抬价,这样偷偷出去、原本就是不可告人的,也不好与她吵,倒是这药看起来不错,像是淮产的。”

    蝶儿收拾好自己,便不再与芝儿絮叨,挑帘子脚步轻轻踏进。直到小姐身边,轻声道,“姑娘吩咐的事都得了。”

    无忧手不缀笔,淡淡道,“她娘亲还住在那里么?”

    蝶儿点头,压低声音,“可能并非易事。”

    “从今而后恐怕这是最简单的。芝儿也是苦命的人,若然那般对她,终会过意不去。”

    蝶儿点点头。却立着不动。

    无忧看一眼蝶儿满是犹豫的脸,知道是有话要说,在案头点了点头,示意她直说。

    蝶儿狠狠地咬了咬唇,“知道姨太太乳名的事,蜜儿始终逃脱不了干系。”

    无忧放下笔,说出她心里早想好的话,“无妨,蜜儿若是不这么做,在大太太身边就会不得保存之法。她年纪又小,原是我对她不住。”这也是真正的心里话,失去太多的人,最会了解害怕失去的感觉。偶尔也会推己及人。

    蝶儿含泪争辩,“可她呆在她们身边这样适合她们利用。奴婢想着要她出府。”

    无忧也不晓得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好,但只一点,不该害更多的人总是对的。蜜儿年幼,身子又弱,不要说是撵出府去,就算是受些惊吓,也是不成。

    遂摇摇头,“放蜜儿在她们身边,才会让她们安心。说起来,反倒是让蜜儿担了很大的风险,不只是她,你也是一样。咱们耿耿于怀的已经在她们心上,才刚,芝儿过来就是说的这件事。”

    蝶儿一听,双眼已然湿润,“扑通”一声跪在自家姑娘脚下,“蝶儿与妹妹初来候府时不幸染了时疫,大太太是吩咐给扔了去了,是姨太太看着蝶儿可怜、才嘱人偷偷留下将养的。姑娘也是如此对待蝶儿与妹妹,蝶儿一直很清楚,总想着一直要好好服侍姑娘才是,可是寸心卑微,何及姨太太与姑娘对我们的好。”

第18章 身外之身() 
蝶儿一听,双眼已然湿润,“扑通”一声跪在自家姑娘脚下,“蝶儿与妹妹初来候府时不幸染了时疫,大太太是吩咐给扔了去了,是姨太太看着蝶儿可怜、才嘱人偷偷留下将养的。姑娘也是如此对待蝶儿与妹妹,蝶儿一直很清楚,总想着一直要好好服侍姑娘才是,可是寸心卑微,何及姨太太与姑娘对我们的好。”

    无忧眼睛也变得湿润,“难为你了。”将她扶起,“大太太若想坐稳在爹爹心中的唯一地位,必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而只要锄掉我一个人,娘亲绝难再原谅爹爹,没有比这个更容易的事。今后的路何其凶险,也没的清楚。蝶儿,你是知道的,若然有一线生机,我也望你去寻。”

    蝶儿一听这话,已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跪在地上,执住无忧的衣角,不肯起来,“蝶儿虽没有读过书,却是个认死理的人,报恩是一世长情,绝不会随境而转。”

    许是从前的日子过得太是安逸,痛都挤到了一起,这双眼已经再见不得悲伤。不由得握紧蝶儿的手,眼眶温热却狠狠板回泪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蝶儿也努力拭着脸上的泪水道,“都是蝶儿的不好,惹得小姐想起伤心之事。小姐身体要紧,不宜这样大喜大悲的。”

    无忧点了点头,用了好久方平复下来。

    拉着蝶儿的手,要她在榻上坐好,蝶儿要起来,又被无忧按下,“便是芝儿,我也不怨她,良心丧于困地的又何止是她。”目光望了一下窗外,压下声音来,“芝儿也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怎么会不求温饱富足,而现在,也要陷进这漩涡来,为人的欲念所牵绊挂碍……”语至一半,起身,果断道,“可终究还是陷进来了,那样的事便不能再拖。就只当那一切只是梦中之梦,而此身本是身外之身罢了。”

    蝶儿眼眶又有些湿润,努力抑住,点头道,“不管怎么说,姑娘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奴婢这就去熬药。”说完,转身出去。

    无忧慢慢坐在书案前,自己还是不惯这样与人计动心机。何况是要害一个人的性命也未可知。

    晚些时芝儿进来时,又瞧见七姑娘坐着看书,一边的药碗犹冒着热气,直接走过来,“姑娘怎的不先喝了药,一会凉了,可要破了药性。”

    七姑娘一笑嫣然,“我可是老老实实让它独自己凉的。”说着,接过芝儿递过来的药碗,吹皱了黑幽幽的药面。面色平然地饮了下去。只在最后一滴时微微皱了皱眉。

    芝儿紧着眼色,等七姑娘一落了手,便执起放着一边蜜酿梅子来。

    七姑娘伸过手,葱段一般细细指尖一顿,在芝儿手边微微探头,目光炯炯地看向她,“看来,她是不与我们同梦的。”

    那眼神清澈如泉,一眨不眨。

    芝儿执着捧盒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七姑娘沾了药汁的唇,仍是不退的红艳,幽如魂缕般的字句落在芝儿耳边又轻又清。一时间倒不知是要说个什么好。

    七姑娘已收回目光,自语,“倒是好久没有到学上去,可是要追不得人家了呢。”

    这一句似点醒了梦中人一般。

    芝儿开始服侍七姑娘梳洗,七姑娘嫌这些脂粉玩腻,叫她只是薄薄均了一层。

    见芝儿选了大太太新差人送来的金钗,无忧对着铜镜摇了摇头。

    芝儿小心翼翼放下,目光忍不住又盯了一眼,“姑娘,六姑娘昨个儿就戴上了呢。姑娘戴上会更好看。”

    一直对镜审视自己妆容的无忧将目光眄然移开,由打镜中看着芝儿,“昨夜里做了梦,总梦着有什么灵异事,今天且要简素些。从前就听人说莫做坏事,要不然,福泽并不厚重的人就要替命里有太极的人去当替罪羊,戴手饰,动用心思都是这般。这些都是她们贵重之人做起来无关紧要的事。若然命苦之人,这些也是最做不得的。”

    “姑娘……”无忧感觉到,芝儿放在自己发髻之上的手,变得有些僵硬。

    无忧用力看了一眼芝儿,目光之中似乎是凭空生出一根弦来,将她自己与芝儿两头牵住。绷得越来越紧。

    不待芝儿真的踌躇出来个什么。

    已然轻声道,“拭拭这铜镜吧,看人都不真了。从前花几上的花便只是看着,都能看出是婷婷生香的,现下像是不能了。”

    七姑娘的下一句就只说了这个?

    芝儿点头答应着。手上利落地给姑娘结了发。无忧揽镜自照得了。

    望了望天色,起身,向学里去。

    院外秋雨初歇,芝儿手里拿着出去的蝶儿给七姑娘早早备下的披风。不紧不慢随在七姑娘身后。

    时间愈久,七姑娘的性情她倒愈有些摸不准了,一忽儿觉得是不经世事般纯澈,一忽儿又觉得如果这只是假象……

    还在小径上时,无忧仰头看看天上流云,

    去路上一仍其旧,无忧却已觉得是恍如隔世,如沉睡一场,乱将一生梦成离殇。

    几日前,大太太轻巧地向老太太买了个好,乱梦中又插上了这一出。没有夫君相伴,没有女儿柔慰,没有族人信息,甚至被关在庵堂之中不得踏出半步的娘亲,那样的情境,每日每夜让无忧在午夜梦回时,止不住心痛难熬。

    还不等无忧真正平复过来,五姑娘已经出现在另一侧回廊尽头。

    无忧微微昂起头,起码看起来会从容些。

    有些人虽只是涟漪路人,却注定是要纠缠一番。

    轻步上前行礼,“请五姐姐的安。”然后,又向那不认识的人颌首为礼。

    那个陌生的小姑娘,打量无忧两眼,看向五姑娘疑问了一下,转而眉眼生出一丝笑意来,“是六姑娘,还是七姑娘?我可猜不出了。”

    五姑娘淡淡还了无忧礼道,“是老七。”身子稍稍向无忧侧过来一点,目色泽过无忧的脸时,也是淡淡的,“这位是锐安候府家的大千金贤训姐姐。”

    “从前也听人提到过七姑娘无忧。”贤训目光望过来,“与所传是不错的呢。今日前来打扰,七姑娘莫嫌贤训吵闹。”

    哪有什么嫌弃之说,做主的原本也不是自己。

第19章 拙选() 
五姑娘淡淡还了无忧礼道,“是老七。”身子稍稍向无忧侧过来一点,目色泽过无忧的脸时,也是淡淡的,“这位是锐安候府家的大千金贤训姐姐。”

    “从前也听人提到过七姑娘无忧。”贤训目光望过来,“与所传是不错的呢。今日前来打扰,七姑娘莫嫌贤训吵闹。”

    哪有什么嫌弃之说,做主的原本也不是自己。

    无忧默想一刹,带点羞涩,道,“姐姐如此倒叫妹妹惶恐,姐姐前来候府,自然是宾至主人福的。”

    贤训刚刚说的对自己有耳闻,并不是在夸自己,那样的旁敲侧击,无忧亦然明白得很。

    至于现任锐安候,无忧早就听说过他。也是京中炙手可热的权臣。且是帝都中的旧族,数百年的门阀世族,先祖原是前朝故臣,却在本朝开国时迎帝入都,成功移势入了大贤朝。到了新帝这里,更是有两位小姐被选入宫中陪王伴驾。

    五姑娘目光只视着面前一寸之地上落下的柱影,待得无忧语罢,伸手向前点指给贤训,“学上就在前面,我们一起走吧。”

    七姑娘傍在五姑娘身侧,随她们闲行着。回廊两侧还似旧时,婢子们脚步匆忙往来迂回。

    贤训目光并不东张西望,也都只是清然平视,端然贵族门庭风范。走了一会,视线似乎是被什么吸引。

    无忧与五姑娘看时,贤训脸上生起的笑已是十分。

    无忧与五姑娘亦随而转目,原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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