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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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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悖逆就以为悖逆不会存在。

    接下来时间如同凝固,鸣棋刚刚提到了无忧,是同大公主做商量的意思,无忧不好直接退去,只得在等待公主的明确示下,大公主端详了一下鸣棋的郑重其事,笑道,“棋儿到底是为贞儿而坐不住了。”然后,又向着倾染染与无忧笑道,“我可是第一次瞧他这样正经。沙场征战多年,性子都变硬了许多,从来万事不上心,就知道宠着贞儿。贞儿如今的无法无天,棋儿一定是逃不开相关的。不过,细想想,最近的好事可真是多啊,这样一桩桩一件件的,明日的天地大典一定也会达成所愿。。”她的目光最终落在倾染染的肚子上,可说出的话却是冲着无忧的,“无忧按世子说的做吧,那么大的事总有帮手。贞儿只是一时想不开,她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懂得辨人?”语毕,目光已经转向鸣棋,“你这个当哥哥的,尤其要正经起来。从前你不肯正经对事,可是却一直都很听母亲的话,也从来没有让母亲失望过。这是母亲才肯信你。”

    鸣棋向母亲颌首,再得意的瞧了一眼无忧,无忧只当不曾觉察,无声平静。

    无忧点头,刚要动身,鸣棋“啪”一声放落了手中杯盏,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狠拍了一下额头,“啊,对了,先时,女差帮我整理书柜,所以,有本书找不到了,女差一定是记得的吧!在我回去之前,必须对此负全权责任的女差,让它出现在我的书案上吧!我不看那本书,寝食不安!”

    鸣棋当众说出的这番话来,简直能惊掉人的下巴,无忧偷眼看到倾染染的面色一分分地变白,可以想得出,从这一刻开始,她们会成为不共戴天的死敌。虽然之前也不是什么亲善关系,但想来会更糟。

    鸣棋正在对她,做他曾经向她预告过的事,是那样可怕的事。可在大公主面前,这样的话却不能不答,但怎么答都已是错,所幸,这些都是大公主心知肚明,也在一味放任的东西。

    无忧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儿,然后躬身,“奴婢遵命。”

    终归她的身份地位不济,只能任鸣棋胡来的份儿,想要抓住时机快走,鸣棋又出声,看来他的报复还没有结束。

    听他叫了声留步,无忧只能顿下脚步,回头等他继续发落,他认真看向无忧,“女差真是不得了了,现在连得儿也拿她没有奈何,今天又要为我的事去烦请太医。”然后,再不慌不忙做出深深思索的样子来,“我若得子,可由女差亲授他礼仪。

    ”

    语毕,看向倾染染,“郡主恐怕有所不知,她这样,低声下气,可不只是老实本分,还关心外面的风大雨,雨打风吹,女差其实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而且无论怎么样,你好像都伤害不到她,对了,太医在这个时辰点上是要入宫给各位后妃娘娘们请平安脉的,女差没有入过宫,我带女差直接到宫门处去接太医吧,那样来回还能省不少的时间。”

    很不幸,她终于是将鸣棋惹得疯了。

    无忧还在想,大公主对这样的事情,会作何反应?是干脆不理还是直接动怒。大公主却已经将球转踢给了倾染染,开口向她道,“棋儿说到底,未来会是你的夫君,如今他着意善待郡主。这情分可当由郡主领,主意也自当由着郡主拿呢!我们这外人可是说不上话的。”

    倾染染的本意,必定是对鸣棋的说法痛恨之极,可在人前也一定会展现温婉。

    她离座起身向大公主,与世子行礼,“夫唱妇随。古今同理,染染何敢悖逆!便是染染此余生也全听凭殿下与世子做主。”

    这样的回答几乎完美无缺,也确实是倾染染的风格。以她的聪明当然会知道,现在每一次的尴尬都是她讨好大公主与鸣棋的最好时机。

第二百四十章 雪闪() 
倾染染离座起身向大公主,与世子行礼,“夫唱妇随。古今同理,染染何敢悖逆!便是染染此余生,也全听凭殿下与世子做主。”

    这样的回答几乎完美无缺,也确实是倾染染的风格。这正是她的聪明之处。

    鸣棋将大公主点个头,直接走了出去。无忧立在原地,有些茫然无措。鸣棋走到门边,停住,“女差还愣着做什么?再想下去,孩子都要生了。”

    无忧再看向大公主,已是默许之意,至于倾染染只是温婉低头。

    她只能随着鸣棋出来。

    书室之外,是不知鸣棋何时让人早下的一匹骏马。而此时,鸣棋自己就立在骏马之侧,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我若不想娶她,会有很多办法。”

    无忧仰起头看到刺目日阳,没有温却眼前划过的风丝,入目尽是寒凉,她的声音亦没有温度。“郡主对世子的情意已近深致!那么勇敢,只为世子一人而付出。她不喜欢奴婢,却让奴婢这样与世子出来,只因对世子的一片心意热诚。”

    他走近无忧,让她看清他眼里的嘲笑。

    她水玉般的眸中,他的样子近乎纯良,这样的想法,让她心上一慌,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想要逃开,他继续跟近,“怎么?你要说的是什么?她太好,你太坏,所以,我就要将她珍惜,只因她喜欢我,就是对我有恩。因你这样想,我就要娶她,若不赶紧努力娶了那个女人,定了这姻缘,就要后果堪虞吗?这么多事出现在你面前,但没有一件事是你想告诉我的,如果你一味藏起你的心思,藏的比真实的还多,你只会一生辛苦。”

    微风荡起她的裙角,旋成好看的荷花形状,她脸上的表情被他身形挡住,却更显精致绝美,“奴婢的辛苦不值得可惜,却是奴婢唯一能握在手中的东西,是奴婢最后的稻草,起码是真实的。”

    他“嗯”了一声,“干嘛不说心里话呢?那些让你恐惧的事情,不是我一个区区世子能够左右得了的,你早知了天命,看清一切,所以,并没有时间在我这世子身上浪费,于是你给我看的只能是你的不欢之心!”

    无忧不曾抬头,所以看不到他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只听得语声犀利,如同嗜血兵器,也许她选择无言以对会更好些,定定看了半晌自己的鞋尖儿,觉得鸣棋应该消下大半怒气,才轻轻出声提醒道,“殿下她们还在等着,不可耽搁了!”

    他冷笑,“我等的可比大家都久。”

    无忧问,“只有一匹马吗?”

    他不客气地反问,“你会骑马吗?”

    虽然很想在每件事情上都自食其力,抛下这人独自前去,但也只得老实道,“奴婢愚笨。”

    “嗯,真的很笨,生活得太动心思,却不懂选择最好的。连自己的心,都不知道的笨女人,你以为我这堂堂世子一天到晚抱怨的像个妇人,这种事真的很容易做到吗?真是一点也不想为我考虑。”

    无忧咬了咬唇,“世子可单独前往!那样更为省时!”

    他拉住缰绳的手一顿,“我为什么?为什么要独自前去?明明是来帮女差的,我难道是拿了女差的月俸不成?”

    语毕,仍是一脸的质问与不屑,无忧左右为难了一会儿,“可眼下只有一骑,又是两人,不知道要如何……”

    无忧已经有些说不下去,鸣棋将这一切做绝,摆明将她难为,无论如何也不能同名鸣棋共乘一骑。这是她要守住的底线!

    鸣棋在那厢亦晾晾手指,“今天王府的马,全到远在郊外的马厩中梳洗打理去了,可供乘用的只此一匹,别无他选。”

    说完,一脸指责道,“她怀了孩子,不是你最初的谋划吗?怎么你都不将这种情况想想清楚?既然做起这样盛大的骗局,就应该搭配着布置严密的细节,主线,怎么骗!副线怎么回还!还有,既然骗人,践踏了别人的真心,也要送些有诚意的回礼才是!你看看,我现在因为女差你,上的这个当是什么质量,要我娶的也不是美女孙无题!让我去找太医也不事先安排他在门外等候,可见是骗得不上心。”

    无忧看看自己放置侯府马车的方向,刚想要说什么。

    鸣棋已经用手指在空中向她指指点点,“你们侯府的马车今天也坏了?那个车夫,平地上翻的车,连用作给王府作事的车夫都选的这样粗心大意。”

    无忧想要让开与他之间的距离,好让自己变得神思清醒。却被他抢占先机,堵死了全部退路,只能在向那边独一无二的骏马上打量。

    下一瞬,无忧看到鸣棋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脸,差点惊呼出声,回过神来,人已经被抱起,放在马背上。

    脱离了他的怀抱,一腔热血还在全身上下沸腾不停,那是一点也不切身的感觉,就像是,被迫穿过熊熊烈焰,也像是在冰雪中被冻结。她真的不知所措了,在这耳目无数,她一直小心翼翼的王府之中,发现这样与鸣棋之间可怕的亲密举动,她不敢想这样的后果会是什么?

    期间,不停有婢子从身边经过,都不敢多看他们一眼,行了礼,又离开。无忧的心早跳成了一个个。

    日光慢慢坠落,落在她眼前,有些发黑,她在马上摇了摇,险些,跌下来,被他用手扶住,他无声看向他,四周宁静无声,好似真的已经静静入画。

    无忧看到鸣棋撩开袍子,亦要做上马的动作,大声道,“世子不可!”

    然后,那样的声音仿佛也将她自己惊醒,她紧紧抓住手中的缰绳,狠狠用力,无处安放的慌张也一定,握在手中。情急之下,已经催动马匹,向前奔跑。

    这一刻,太过慌张的她,已经忘记自己根本没有骑过马的事情,只想着快快离开如此的是非之地。

    鸣棋说,这是他给她制造的劫难,可那样的后果他不知道,她根本承受不起,只要想想就会让她浑身惊出冷汗,更不用说要亲历那样的绝境。

    白色骏马很快奔腾起来,眼角余光中的景物顷刻连成一片。

    坐下这匹马奔腾速度是她所不了解的如闪似电。

    有好几个小厮的尖叫着在她马前躲开。

    鸣棋一向喜欢宝马良驹,这匹雪闪,前一刻,还在湖边,下一瞬已经立在了湖对岸,如此出众的跳跃能力。

第二百四十一章 过目不忘() 
白色骏马很快奔腾起来,无忧眼角余光中的景物顷刻连成一片。

    很显然,坐下这匹马奔腾速度是她所不了解的如闪似电。

    有好几个小厮尖叫着在她马前躲开。

    鸣棋一向喜欢宝马良驹,这匹雪闪,前一刻,还在湖边,下一瞬已经立在了湖对岸,如此出众的跳跃能力。

    再抬头,前面已是大显直道。

    被全速奔驰的马匹带起的疾风一吹,无忧瞬间清醒,这是战马,不会无故受惊,自己虽不懂得骑术,但一定不能坠马!这一切,本就是鸣棋的安排,要不然她在园中跑了半天,不可能会没有一个人前来救她。

    听到鸣棋一个人清楚的声音让她握紧缰绳,她咬紧牙关将十指握合。

    此时,便是有利刃在手,她也要像这样紧握,心上就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自己经受这样的折磨,能换回母亲与贤儿的平安无事,她愿意一直经历下去,无论是一次还是一千次,一万次。

    赶来看热闹的明得,指着前方马背上,猫着腰紧紧握着缰绳的纤细身影向鸣棋道,“她这个样子,可要比雪闪难驯得多!”

    鸣棋动了动唇,没有出声。雪闪训练有素,虽然是在狂奔打转,但一定不会将无忧掀下马去的。

    他只是要吓吓她,却发现被吓到的似乎还是他自己,这样看去,一团白雪之上的丽色身影无端决绝。

    鸣得又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道,“她这个样子学会骑马的时间一定要比我还短。兄长也别担心了,要不了多一会儿,不用我们出手,她连雪闪一道驯服了。”

    鸣棋一身宝蓝色锦袍,徘回淡蓝光晕,眉目之下表情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只是凉薄的嘴唇张张合合,最后又狠狠咬住,“你也被她打败了吗?不要忘了,是她送你心爱的姑娘遁入空门的!”

    鸣得无望地摇摇头,“现在似乎要谢谢她没有送宛如去死,我说出这种庆幸的话,还觉得真是庆幸万分。所以,兄长该当在最坏的情况……雪闪没有被驯服前,将一切结束。只是,这个时间点,不知是兄长阻止一切快,还是她驯服雪闪要更快些!”

    鸣棋看了他一眼,“让你闭嘴,会更快。你的猜测永远也不要告诉她,我会帮你把那个宛如弄出来!”

    说完,将手指放入口中打了个唿哨,雪闪奔行的身影如风骤息。

    无忧在马头上狠狠撞了一下,才稳住身子。

    鸣棋一路走到她面前,看清楚她急促喘息的凌乱模样。

    蓝色的锦袍将他的脸色衬得如同湖水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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