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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执意要在这里等他,吓到你了吗?”鸣琴说完也不等无忧回答,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但是看现在的样子,他应该不会来的,所以,你可以放松一半的心思了。却不应该完全放松,因为所有看到我执着的人,都会选择服从,其他的则全部死去。于无忧而言,这些必然的发生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无忧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丁点的变化,她在王府走的每一步都不是平坦之路,这样的情况也见过太多次,如果从某个角度看起来,文无忧的人生就是危险的来来去去,没有什么时候是一定安全的,所以也就不会在任何时候心怀侥幸,“世子说有就有,世子说没有就没有。奴婢能对世子怀有的恭敬,仅此而已。”
“既然他躲开了第一步。”鸣琴将目光环绕,窗外的黑暗,嘴角微微透出一丝笑意,“正常的情况下,今天不会再来了,可是我说过,他不会是凡人,所以一切的想法会突破常理。”
无忧看出他的意思是真的要等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无忧觉得自己该联合合周,将他打晕的。毕竟在拖拉与痛快之间,给他当头一棒的痛快,会让人长出一口闷气。
但这口闷气,只来得及出到一半,便有小厮在门外,通禀着,“大公主殿下在找世子。”
无忧瞬间想到了那是谁的作用!
“聪明就是聪明。”他说,“虽然很明显,我这个世子是被那个聪明人用计从这里调开了,不过,我已经能想到他是谁了,兄长没有出现的情况下,能做到这些的只有合周公子了吧!他故意透露给我这些,看来是没将我放在眼里。听说他使用了很多独特的方法,巧妙的周旋在诸禽环伺机的帝都,还很明显的如鱼得水。他现在是把魔爪伸向我了么?”
“世子本也不是在乎这些的人!”无忧平静无比的做出提醒。
“女差讽刺人的声音真是温柔呢!”鸣琴用他特有的邪魅眼神,划过无忧的脸颊。那双明眸中的光线,像是拥有特殊的能力,能在平静之中激起波澜,又转瞬淹没在逝水之中。
鸣琴终于还是痛快的走了出去,走到院落中的一半,顿下脚步,虽然没有回头,但那声音却是清清楚楚说给无忧听的,“你的优势,就只有容颜,即使我现在不能,奈何得了你,也可以趁此机会慢慢长大。与你的年长色衰一起。”
无忧对着那威胁,温柔的笑,她一直怀疑自己能不能撑到他说的那个时刻。很明显,鸣琴是在以自己的贪娈,计算着她的贪婪,所以才会觉得是来日方长。
那这样被召唤回去的鸣琴只是跟他母亲唠了一些简单的家常,他真的很怀疑合周是说出了一切真相求母亲帮他调回自己的。否则这理由就太说不过去。
不过,他从来不会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虽然他实在是太好奇合周到底是用的什么换来这个帮忙?
从母亲的屋子出来之后,他并没有再去打扰无忧,刚刚就在他跟母亲到那些家常的时候,合周应该去见过那个女子了吧!他们早已经说完了要说的话,也准备好了明天的行动。
他在一棵树下站了良久。跟自己打了一个赌,他们就是要行动,也会在人们都会怀疑的那个乾坤朗朗之下吧!突破常理在夹缝中求得生存。难道他们有所行动时,他就太被动了!
他要想一个办法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等第二天一早,前去给大公主请安的鸣琴,已经看到了恢复女差身份的无忧正立在母亲身边。
疑问无声无息的出现,又被无声无息的隐藏。事情的结果就是答案,那位合周公子的确是个手段,通天的人。
鸣琴开始猜想,无忧这么快重回母亲身边的目的?他想要给无忧找点麻烦,机会也很快来了。大公主要斩杀神机营的叛将。
鸣琴提议,女差应该一同前去。
这座王府的辉煌之下,本就藏满了各种各样的杀机。有别人不由分说送过来的,当然也有自己创造的杀机四伏。
无忧垂头想,鸣琴还真是说到做到呢,此时,正在发挥着,他年幼这件事唯一的好处,就是童言无忌,也完全不需要道理。而且他对自己的提议感到很满意,这从他得意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大公主看了一眼,在一边静静站立的无忧,“女差一定会很讨厌看那样的场面。”鸣琴一脸的天真烂漫,“儿子不能去,所以才让女差替我看看,然后回来告诉我那里的全部情形。”
“奴婢见识短浅,只怕有辱世子倾听。”是真的去,还是不能去,这个决定的做出本来就不容她置喙。无忧的回话中很是知趣地,没有包含自己的意见。
鸣琴故意执着,“可大兄长就最爱听女差说话。”
鸣琴是故意的,指出她与鸣棋之间的关系不浅,可这对大公主殿下来说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从前以为的祸事,在今天,却稍稍给无忧带来了一点安慰。在那些还算安稳的时刻,知晓这一切,起码还会让大公主像现在这样镇定的坐在那里,不为这个,消息而震惊。无忧向鸣琴望过去,他邪魅的眼眸之中已经结生出笑意,诱她深入陷阱的心意紧附期间,这些却反而让他双眼眸更加的明媚动人。不得不承认,他有着比鸣棋还要好看的一双眼睛,也是几个世子当中最像大公主的。如今看来,连性格也是出奇的相像。鸣琴先从他的座位上站起,他过地面砖,踏过那最大的花朵,“女差干什么还不去准备母亲都已经答应了呢!”
第五百一十七章 钧刹()
不得不承认,鸣琴有着比鸣棋还要好看的一双眼睛,也是几个世子当中最像大公主的。如今看来,连性格也是出奇的相像。
鸣琴先从他的座位上站起,他过地面砖,踏过那最大的花朵,“女差干什么还不去准备母亲都已经答应了呢!”
无忧微微抬头,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大公主。
得到一个微不可见的,点头动作。
无忧行了礼下去准备。
这样的安排,不知道是好是坏。但她已经无心顾及自己,满脑子都转的是鸣棋的身影。昨夜,她做了不好的梦,醒来时,浑身上下出了许多冷汗。今天一直想着办法要去见鸣棋。
很明显,新的麻烦出现了,她被鸣琴指派了新事情。
回去稍稍准备了些要给大公主带上的东西再次回到书室。
正好看到刚刚从书室中退出来的弥姑姑。原来大公主昨夜并未睡好,现时先小眯上一会儿。
其实,从台阶上一上来,无忧就已经感觉到了弥姑姑眼眸中散发着诡异的理解之光。那种目光看过来的感觉,就像是她早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这种特定的时刻,弥姑姑这样的目光,让人无力抗拒的相信,她从来就能洞悉一切。随着她的脚步退下高阶,弥姑姑仰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大概是在推算着时辰,然后转过头来看向无忧,“昨夜,大公主是真的没有睡好,大概会小睡上些时,女差现在就去办要办的事情吧!应该不会耽误什么。”
转机就这样轻易的来临。
无忧没有像往日做事一样干脆,而是变得踟蹰,因为她有点看不清弥姑姑背后的真正用意,是试探,还是拉拢?
弥姑姑回看着她,“这一次,我帮的不是你,而是合周公子。”
曾经有几次,弥姑姑也帮助过她。那时,她也像现在这样走投无路,也像这样愿望激烈,然后她想着,弥姑姑一定会在之后向她索要什么,那或许是她无法承受的负担。因为,从她接受她的帮助,那一刻起就,如同饮鸩止渴。可之后什么都没有。
但那个“一直”让她惊悚至今。
无忧呆呆的没有动作,她没有问出什么,也没有接下来进一步的动作。
弥姑姑却已经不再打算对此多做表态,她转过身,又重新向着书室的方向去了。
无忧想到了什么,马上转身,向那个佛堂跑去。跑到一半,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到底该不该这样直接跑去那里,她也不确定了。
现在,也许有很多人注视着她的动作。
在她头顶的苍翠树荫中,忽然飘落一片树叶。砸在头上的重量,有着难以言喻的提醒作用,她太过着急,也太过慌张了,然后,那片树叶又从她的头顶飘落到地面,她从那些错综复杂的纹路上,发现了些什么!状似不经意的拾起,竟然找到合周留在上面的口信,意思很简单,是要借这个合府上下都在午睡的安静时刻,做出鸣棋醉酒乘轿安然回府的样子来。无忧将那几个断断续续的字连接起来,又重新整理清楚后,得出了这样的消息。心上简直欢呼起来,真的是太棒了,这意味着鸣棋应该是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身体还很虚弱。
她将那片树叶握在手心,揉得粉碎之后,散在风中,忍住内心的紧张,尽量让脚步显得,不那么疯狂,但其实,还是一步并作两步的,走向了王府大门。
看时,鸣棋的轿子正要抬进府门来,门人过去打千儿,无忧就在那时恰到好处的出现,笑对帘内说,“世子可是回来呢!大公主殿下一直忧着世子旅途乏累,还说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一句话也不要让世子讲呢!”如此打趣一番,向着那打千儿的门上人看了一眼,轻笑一下,闪身让到一边。门上人听到如此说法,自然是知趣儿的都随了无忧的动作,再不敢发出一个声音,老老实实的退在一边,看着那轿子进了府中。
合周这个时间点果然选的精致。大公主殿下从来睡得不好,只要有些困意时,阖府上下都是行动谨慎,少在外面行走。
所以这些轿夫的脚步轻如狸猫,大概是因为不能忘记,三年前,午睡不佳的大公主杀了两个给厨上抬青菜的婢子泄愤的事。那件事对无忧来说遥远,如同传说。可每一个进入大公主府的外人都会谨记它犹如昨日。
是以,他们一行几人,却连个杂音都没有发出,也是王府里司空见惯了的事。
少了必然的打扰,本应舒心很多,但无忧却第一次体会到,通向鸣琴棋卧室的路是如此冗长。就像是她与他们一起被囚禁在这永无止境的路途之中了。
她算计着,据说是打着哈欠从书室离开的鸣琴,应该不会这么快折返回来。
可当鸣琴下一瞬出现在无忧面前时,她觉得,她找到了之前一切那么顺利的原因了。
鸣琴走过来时无忧强装着镇定。稳稳的立在轿帘之侧。却无比清晰地感受着那个脚步每次落下的重量。
鸣琴在距离她五六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偏着头向那轿帘之后打量着。
静默了一会儿,他又开动了脚步,说明,他刚刚的犹豫到此为止了。
“琴儿该出去接兄长的。可母亲刚叫了琴儿……”鸣琴前倾身子行礼,眼睛却是极别扭的使劲抬着,很明显,他在毫不避讳的看轿帘内的反应。
轿帘之内一直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回应。他觉得,眼前的一切应该是被他猜中了。但是被风微微鼓起的轿帘和那之后看不清的究竟,又开始让他稍稍犹豫,他低下头,还想将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又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无忧关于鸣琴找不到合适言辞的猜测,极有可能是真的,因为他现在比只怀有惊恐的无忧,远远多出很多贪婪的期待。
无忧在想,还要不要故技重演,用大公主心疼鸣棋的打趣,解释现在鸣棋的安静,可想出这个念头的下一瞬,已经觉得荒诞如同自曝机宜。
鸣琴却在这时,忽然看向无忧一本正经道,“女差你的脸怎么了?”他故意将那声音做得惊恐,就像无忧已经陷入某种危险不可控的境地。
轿帘之内的反应,仍只是漫进时光中的安静。永无止境的安静。
鸣琴身上不成熟的朝气,已经让他的贪欲变得蠢蠢欲动。他又向前进了一步,手指有些颤抖的伸在空中,是要挑开那轿帘。
第五百一十八章 血印()
鸣琴忽然道,“女差的脸怎么了?”他将声音做得惊恐,就像无忧已经陷入某种危险境地不能自拔一般。
轿帘之内的反应,仍只安静。
鸣琴身上不成熟的朝气,让他的贪欲变得蠢蠢欲动。他又向前进了一步,手指有些颤抖的伸在空中,是要挑开那轿帘。
无忧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一样。随着那手指的牵引颤动。
鸣琴的手已经足够接近轿帘。
也许,在下一瞬,所有的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无忧觉得他的手抖了抖,在最接近轿帘的时候,他的手似乎抖了抖,当然也许,是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的原因。
然后,鸣琴咬了咬牙,是一个清楚的痛下决心。
他的手指,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