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可不能老这样,时不时的暴露一下身份。”外面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云著正准备挑起那布帘儿的手又缩了回去。可他心里,真想一下子将那东西撕裂,手指又有些不甘心的重新触了上去。
琢磨着,再这样下去,他可真是要给他们闷死了。索性……外面,那只手,手疾眼快的按住了他就要挑起的帘子。
不过这样也很好,算是吸引到了鸣棋的注意力。他就可以跟他讲条件了。但在这之前,还是问问现在的情况吧,糊里糊涂就答应来帮他的坏处就在这里。整个事情他还没有搞明白!不对,他甚至觉得,连鸣棋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位二皇子带出这形势,已经变得无尽复杂的大公主府。
最可气的这些人本来还没有来这里,鸣棋反倒将他们全都叫来,这是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么?
最开始鸣棋说的好,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让他安安静静坐在轿子里,但它看上去就像是一年的时间长度,特别是极度闷热的正午时分。
“那帮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上钩?或者,你确定他们真的能够上钩吗?”云著一边说,一边吐出两口热气。
“放心吧,因为钩子很多,不上钩比上钩难,所以他们会捡最轻松的做。”连鸣棋的声音里透出透着百无聊赖的睡意。
云著真想跳出来跟他大声的理论,他的办法就是大大的馊主意。人人都以为他要放出十二皇子是为了他母亲着想,那可真是大大的冤枉了他。一切不过是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都是为了无忧。鸣棋竟然认定蔡单志一定是被皇上藏在了十二皇子那里。所以鸣棋不过是在找机会讨好十二皇子,从而获得蔡单志的藏身之地。他还惦记着矫诏。
一想到,鸣棋在看到那么重要的人物时,灵机一动,想到的事情竟然是这些。云著又是一阵嗤之以鼻。
“可万一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这个钩子呢。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想将整件事情想的那么复杂。现在活的时间越长,越是发现那么多繁复而精准让人觉得逃脱的圈套,破解起来的办法,通常简而又简。”云著很认真的感叹着。
“就算他们能那样穿透这些迷雾,不理睬我的所作所为。”鸣棋伸出手,迅如闪电般抚平的花开轿帘上被风吹起的纹路,“如果真的那样的话,我们也就能更简单的将人救出来。放心吧,比起你的长大,我的计划会更周密。”
“那么关于蔡单志的猜测是错的呢。”云著认真的组织着他这个想法的观点,“也许同你一样,这也本是有心之人早早给你布下的局。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你引向皇宫,可能真的置你于死地。从之前的很多事情来看,这本来就像之前那些计策的延续。因为口味变得更重了。似乎让人冥冥中就能嗅到这种改变。”
应该是在鸣棋的示意下,轿子拐个弯儿,云著还不太适应坐这种东西,而且这些轿夫抬的也太癫狂了吧,难道他们平时就是这么抬那些千金小姐的吗?云著气得得咬了咬牙,然后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鸣棋回答他什么,以为他走了,着急的用手指敲帘子。
鸣棋的声音却不紧不慢的响起,“就算这是他们放出的一支箭,我们不但要捉住这只箭,还要顺着它来的痕迹,找到那张弓。正直的人做事情就是要有始有终的。”
云著不满意的冷哼,“你可哪算得上什么正直的人?”
鸣棋在云著看不见的视角里,半扬起头看了看天上漂漂泊泊的行云,“我在心里正直呢。况且鉴别一个人到底是好是坏,是要到最后的呀!但是你对我道出这些怨气,是在多早之前就对我心怀不满了?”云著弄了弄鼻子,粗粗的喘着气倚在轿内的横梁上,那上面很是凉爽,在他刚靠上去的时候,觉得很是清新惬意,“从被你左一次又一次拉下水开始。”但是只一会儿的功夫,那横梁就又被捂的火热了,他悻悻的将身子与那个隔开了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反倒是一直走在外面的鸣棋反而觉得他的声音透着一些凉爽。“千万不要误会,我对你情有独钟。我这不是非你不可,只是如果不拉上你,你就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妨碍我。”饶是这种鸣棋有求于他的时候,嘴上也还是不肯让着他半分。
“那个,世子,还是收着一些心里话吧,要是再说下去,我可就真要跳出来妨碍你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世子可要记得,事成之后,送一把宝刀到我的府上。”云著想,鸣棋昨天半夜爬过他家墙头,跟他商量今天的事情时,他完全被鸣棋说的那把宝刀吸引去了注意力,所以关于那些细节的部分,听的不是很清。
可他真该好好听听。最重要的是,他那个时候应该好好看看鸣棋的小动作。鸣棋每每在下定决心时会掐一下自己的额头。而且这个动作永远会出现在做极大的决定之前。
第五百五十七章 漠北之箭()
云著想,鸣棋昨夜爬他家墙头,跟他商量他的打算时,他完全被鸣棋说的宝刀吸引,关于那些细节的部分,听的不是很清。
最重要的是,他应该看看鸣棋的小动作。鸣棋每每在下定决心时会掐一下自己的额头。且一定是在极大的决定之前。
昨天,他到底有没有做这个动作?好像是有,也好像是没有。全乱了
他就只记得,他说要用一个人人都看得见却琢磨不透的办法,在蔡单志手中重新夺回矫诏。
他当时还不耐烦的感叹,这都是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又被鸣棋翻了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完。这跟鸣棋从前的方风格一点都不像。
今天看到鸣棋这干净利索的认真,让他忽然意识到,鸣棋是认真的,如果他不努力配合,鸣棋也会在接下来和其他事情中对他还以颜色,但在这之前他自己要保证他还有命跟鸣棋一直像这样怼来对怼去。
这次的事情一定很危险,当帘外的热气再度袭来时,他这种想法就变得更加激烈。
云著又在坐热的垫子上辗转反侧了几下,这一次,他想到了鸣棋与善修的关系,从他们是怎样亲密无间又是怎样到反目成仇,再到现在这种说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轿中的壁瓶瓷质莹亮,映出他闪亮的目光,烁烁如星辰。那是鸣棋是醉酒之后讲给他听的,但他知道他一个字都没有落下,因为那时他眼睛里面甚至含着热泪。
然后,关于那兄弟二人的画面就在这样出现在云著的目光中,比每一次回想时的都要清晰,让他如同身临其境。
那一次是秋熹王爷领兵征战塞北。鸣棋与善修同为先锋。逢山开道遇水搭桥且彼此互为竞争之势,在进入漠北连战连捷的半个月之后,他们却一同中计,被敌人引进了在塞北并不多出现的一处绿洲之中。
本来在滚滚黄沙之上,他们最缺少的食物盛水的器具药品,御寒衣物,在这片绿洲之中都不再需要,可困难,却并未因此而消失。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和无数可能从各个方向飞来的流矢,已经将他们带来的兵将折殒了十之有八。而绕出这片茂密绿洲的路,他们还依然没有找到。
也就意味着他们一定要捉到一个敌人,然后威逼他带路,才能离开这里。问题也就在这里。
这片绿洲是那些敌方军士的家乡,据他们带来的向导推测,这里更有可能是他们奉之神明的所在,而各种用石头堆积而成的古怪石堆也在证实着向导的说法,那应该是每隔一段时间在这里举行的祭祀活动,留下的遗迹。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虽然不居住在这里,也会在每年的某段时间赶来这里,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于是鸣棋估计他们闭着眼睛也能在这里如履平地的说法,所有的人都表示认同。
而在他们与这伙敌人在这绿洲中兜兜转转的三天里,那些人虽然一直都围绕在鸣棋与善修左右射杀无数大显官兵,但是要逼他们现身却成了头等的难事。鸣棋与善修手上的弓箭准头很好,几乎可以应对所有的敌人,却无法应对如同虚幻的影子在影子的心脏上插上利剑。
想要活捉的敌人并不会自己主动出现,更不会在他们弓箭的射程内出现,也就是说,一定要有一个人冒着风险走出去引诱那些敌人,出现在一个与他们有利的位置之上。
虽然,鸣棋他们带来的人伤亡惨重,但根据仔细判断过他们的致命伤口之后,善修与鸣棋一致认同,在那些并没有现身的敌人当中,真正能够百发百中的其实只有一个人,虽然那些人想要尽力隐瞒这个事实。但从那之间的角度和射入的深度,以及各种击发时刻的选取上来看,其实都是同一个人所为。这些敌人人很狡猾。
他们必须以更诡异的方法还以厉害。最好是将他引到一处开阔地上,在平坦的土地之上,目标也会变得更大。但这里的地形并不容人挑剔,唯一处土地硬实且平坦的开阔一点的所在,在不到三十步的距离上就是一处悬崖峭壁。如果将地点选取在那里,就意味着在将敌人引入自己的埋伏圈的同时,也授敌人以柄。
其实,那些敌人也正想将他们引到这个峭壁之上,断了他们的退路。
鸣棋在犹豫。
善修说,“所以,现在这里,成了咱们双方都希望彼此出现的地点。要想将那个人引来,这里,对我们来说就是必须的地点。对他们也是既渴望又胆怯的地点。”
鸣棋的异议是,“如果敌人比我们想的还要狡猾,即使是看到了圈套,也并不真的派出那个善箭之人,而是换其他无用之人前来试探……我们的圈套也许会因之暴露。”
善修一笑,“所以,就得将摆在他们面前的诱饵做到足够丰厚,足够有诱惑力。让他们知道,如果这一次不能够抓住机会击杀我们,就会让我们永远逃脱。其实,那个山崖虽然从某个程度来说会断了我们的退路,但是如果我们从那里用绳子系下去,它反而也会变成一条生路。”
鸣棋皱了皱眉,“我们并没有那么长的绳子,而且那里虽然算不上极致高,却是极致的陡峭。就算我们果然从那里逃下去,也不能保证真的能够安全落在地面上。”
善修点点头,“从那里用绳索系下山崖,本来也不是我们的目的,一切不过是要做给他们看的,每个人都必须做出信心十足。也惯常于登攀爬峭壁的样子,将他们迷惑。等我们从那上面爬上一些距离,他们就会着急。那个人也会被赋予众望挺身而出。
而此时埋伏在这里的鸣棋,就可以用手中的弓箭予他致命一击。”善修这样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他自己要去做那个几乎必死无疑的诱饵。鸣棋一脸惊异的看着他。在此之前,他们并没有同生共死过。这个他一直叫做兄长的人虽然不会再小事上跟他斤斤计较。但跟他争这个先锋。却用尽了全身解数。善修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是因为我跑得足够快,在平日里所有的比试里,你只胜过我一次。我们不能错过这样做唯一一次的最佳时机。”
他们同时握住所有硬弓里面最完整的那一张,鸣棋咳嗽了一声,“我可不想欠你的情。”
第五百五十八章 三箭()
善修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是因为我跑得足够快,在平日里所有的比试里,你只胜过我一次。我们不能错过这样做唯一一次的最佳时机。”
他们同时握住所有硬弓里面最完整的那一张,鸣棋咳嗽了一声,“我可不想欠你的情。”
“所以你要干净利索的处理掉那个人,记得要比他更快的发箭。你也不用多想,我并没有感情用事,这只不过是我们的最佳配合而已。这个决定是最理智的。”善修目光稳稳的看定鸣棋不屑之光闪过。
“棋儿口是心非的时候最惹人爱。”他说完,拿过那张弓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留下要反驳他刚刚那句话的鸣棋紧紧握了半天拳。
善修说剩下的全部人都要跟他到那处山崖去,大家开始佯装往下爬,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可以找块石头当做掩体,而他必须这全部暴露在天的射程之内至少要撑上半刻钟。因为敌人在发现他之后必然会观察一段时间,他就假装在那里为大家放下爬山的绳索。他举起手的同时,所有人列成一队直接向着山崖围过去,然后按照等距离彼此分开藏进大一点的石头后面。做出等待着,系上绳索下山的样子。
为了这个过程能看起来详尽真实,大家都是真的脱下了全部的上衣,然后再将那些软甲扭成一股绳子,尽量在眼前的崖壁上找一处棱角小的会减少扭绳摩擦的地方放下去。
但其实,这座悬崖峭壁是一个走角陡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