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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鸣棋与弓弩手高喊着,“那些光亮,应该是这些飞鸟们全部力量的释放,随着时间的增加,会有必然的消减,如果我们能帮食骨蜂拖长一点时间再投入战斗,也许会增加一些食骨蜂的胜算。”
鸣棋也伸出手去帮他抓住蜂巢,“可是食骨蜂为了能够出去战斗,释放这么强的挣扎力量,我们根本控制不了它们多长时间。这样一来他们的战斗力反而是减殒在我们身上的。真是可惜,对我们双方都可惜。”他散在肩上的长发被先吹向左边,再吹向右边,最终被古怪的风向吹得凌乱纠结起来。一双手又摆脱不开食骨蜂的跃动,所以只能从这些凌乱的头发缝隙里看向善修。
善修脸上的表情很是矛盾,“这些飞鸟是没有错的,起码在跟这些是食骨蜂的对错对比上,它们是对的,它们的力量也会更强大。虽然退居守护神以外的地位,但区区这些食骨蜂还不能成为它们真正的对手。”
鸣棋刚要开口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已经被迫吞下去两口不断在面前啸涌的风流,然后咬着牙用力再用力的问出,“兄长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能破解他们这场对决的,会是另外的力量吗?”善修在风中的点头,看起来有些荡荡漾漾,是那么的不真实,然后他的声音在风中断断续续的传来,鸣棋用了好一会儿将那些字句组织在一起弄明白它们的意思,“在那个首领身上应该有控制这些飞鸟的东西,所以他才会被这些异族人的祖先们无忧无虑的放弃。而那些一直让他们头疼的食骨蜂反而成了他们加以膜拜的对象,只是因为相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食骨蜂让他们更加的束手无策。”
再次组织好这些话语意思的鸣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原来这种“怕好”不光是在人类之中,在人类与动物的相处之中也同样适用。所以,这些飞鸟这是因为淡然而被这些异族人抛弃,也因为这些委屈而变得愤怒。但是想想又觉得可笑,相比,对于这些飞鸟和食骨蜂,他们可是外人的外人,但却要从根源上解决他们的前仇旧恨。应该是被一个巨大的石子硌了一下,轿子一侧的轿夫打了一个大大的趔趄,然后,坐在里面的云著被高高掂起,头顶狠狠的撞在轿顶之上,他擦了擦嘴巴上的口水清醒过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是迷茫地向四外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哪里,还是那顶按照鸣棋的意思在王府里转来转去的轿子。
他是因为坐的时间太久了而困倦难耐,最重要的是,刚刚又做到了那个梦,在梦中,想起了一次鸣棋在喝醉酒时讲到的故事,可恶的是,他从没有说过结局。他不断的追问,鸣棋就一直敷衍着回答,反正大家都活了,这就是结局。现在,坐在轿子里闲极无聊的又想到了这个天方夜谭的东西。
鸣棋根本就是不可信的。
之所以这件事情一直令云著耿耿于怀,只是因为鸣棋其实很不喜欢讲故事。也从来不喜欢说过于夸大的话,以他的性格,他会直接做那些夸大的事情。可每当他在说这件事的时候,都会生动无比,与他从来简短叙事的风格迥异。就像是他绝对身临其境过一样的真实而不可辩驳。
但是,坐了这么久,轿子是走到哪里了?云著才想起,该偷偷打开轿帘一角仔细看一下才是,这一次,轿子没有人动作粗鲁的按住他的这个小动作。
第五百七十七章 阴谋背后()
之所以这事一直令云著耿耿于怀,只因鸣棋很少讲故事。也不说夸大的话,以他的性格,向来直接做。可每当他在说这件事的时候,都与他从来简短叙事的风格迥异。
但是,坐了这么久,轿子是走到哪里了?挑起轿帘一角,外面无人阻止。
也就是说鸣棋并不在轿子外面。
随着轿帘被挑起的一角,王府之中,恢弘的亭台楼阁,进入眼帘,而轿子也还果真仍转在王府之中。
鸣棋的意思是想迷惑太子,让他相信十二皇子现在就藏在这顶轿子之中,不过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
看起来太子这一次很是聪明小心,无论鸣棋怎么点起地火,来勾动太子这道天雷,太子还都执著于无动于衷。
云著打了一个哈欠,想,鸣棋的问题就是,总喜欢做他一厢情愿的事情,然后再冷笑着欣赏那些不可能被他变成真实的存在。
看来,这一次,太子要让他失望了。
可就在这时,轿子外面忽然响起了一个冷笑着的声音,“怎么,看见我来上你的钩了,一点也不高兴吗?智勇困于所溺,这样的话果真不错,为了一个区区女子的堂堂世子,又一次卖力的编织起这种圈套,但是次数太多了,套路也会变得越来越清晰。而且我也烦了,我开始要想想,到底要怎么样对待那位女差了。比如说,可不可以从了她的心愿,让她来做我的太子妃。登上高位,能够自己执掌自己的命运,不一直是那位女子最重的心事吗?”
云著本以为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或者是太子在外面,错以为坐在轿子中的是鸣棋,鸣棋的声音已经在外面真正的响起,“你到底想对无忧怎么样?”
太子的声音就像是念着华彩流章上的雅句儿,斑斓明快,“我正打算娶了她或杀了她,总之是要彻彻底底的解决掉她……若我真的做到了以上这些,你待如何?现在我真的是很好奇,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做,事情一定会变得好玩得很。如果我向皇上求到这些,让一切都成为大显顺理成章的大事,你又要拿我如何,啊,用你的老办法吗?要在皇上面前杀了我吗?放心吧,我会把今后的每一个时刻都变成那样的时刻,也就是把我的贪婪都摆到正经的明面上,然后让你根本再也无法对我下手。”
不知为何,云著忽然有些担心鸣棋对刚刚开始这段话的反应。
如果是一般的指责,再恶毒,鸣棋也不会向心里去。他就是那样的性格,你越是在他面前暴跳如雷,狠狠的指责他,他越是能感受到,你那是因为他而受到的伤害,那样他反而会觉得很是怡然。这种可恶的反转,在鸣棋的身上比比皆是,他虽然是个高傲的人,但是却很难轻易被人挑动,愤怒的情绪。可即使是再骄傲的人,也会有例外的时刻,并且在那些时刻里脆弱与害怕;也总会有那个例外的人,
因为那个人变得敏感而易怒。
而无忧,就是那个总是让鸣棋感觉到例外的人。
不过,这一次他好像有点猜错了。
鸣棋的笑声又开始凉飕飕的响起,那是他一贯的不屑与骄傲,并且在两者中升华出来的蔑视万物的情怀,“恕臣下原来不知,太子本来就这么了解我吗?还是研读了关于我太多的东西,在那些研读的过程中,在那些有风吹过,有花香拂过的日子里,有没有在某个特别的时刻里觉得我还是个不错的人?特别是于太子来说,不错的人?这么想想,真是让人期待太子说出的那个结果呢!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先告诉太子殿下,我等待着,殿下您先赴黄泉的心,已经变得很没有耐性。我的那些宏伟蓝图,我的那些幽深计谋都期待着殿下您的参与。关于那最后的结果,也最好,像今天一样能跟太子殿下,彼此交心而谈。”
云著扶了扶自己的额头,简直一头雾水,鸣棋闹出来的这一出,到底是要得到什么,之前,他以为他要送出十二皇子以确保自己母亲的对大显的忠心无可辩驳,可太子似乎对十二皇子根本不感兴趣,在他们的交谈之中也找不到鸣棋对十二皇子感兴趣的意味,难道,鸣棋费了这么半天的力气就只是为了搅浑水,然后给自己的敌人点点数目么?不,不对,太子的意思好像是已经邀请皇上至此,但这怎么可能,被禁足在东宫的太子怎么胆敢在这里面见自己的父皇。太乱了,太乱了,应该是太子又在之前跟鸣棋达成了什么新的交易,所以鸣棋会乐于免除太子与皇上直接见面,而太子才是真正帮助鸣棋将十二皇子送回皇宫的人。
最后,确认这个推测的时候,云著气得咬了咬牙。这家伙,明明都已经达成了自己的所愿,还要他在这轿子里面坐个没完没了。做人,真是不厚道之极。
但,马上又想到,那么,关于那个蔡单志呢,鸣棋又到底用了什么甜言蜜语哄骗那个十二皇子相信他才是唯一帮助自己的人呢!这点,他觉得自己确定是想不出了,之后有时间一定要问问鸣棋。
但鸣棋也一定会随便敷衍。该想个什么办法**他的,但那也是先问出食骨蜂的结局才是。
而当云著再也忍不住,直接从轿子中跳出去的时候,鸣棋已经托着腮帮望着轿帘不知道有多久了,还没有等云著说出什么义正言辞的批判,鸣棋已经漫不经心的望着他说,“你要报复我的那些伎俩,无论是什么,我都会轻而易举的破坏,所以不用再费心思了,答应你的宝刀也会按时奉上。这一来一去,你都没有什么损失。如果说有没有收获,听到的笑话也该算是有了吧。”
然后,他站起身,在拍拍袍子脚儿沾上的尘土,“十二皇子之所以能够丢失还恰巧让母亲捡到他,完全是皇上的计策。本来,我都打算还很好,可以借机让十二皇子将我认作恩人,也好能去见见现在正在他手中的蔡单志。但是在计策的最后忽然发现了皇上这样的不良心思,所以,才用尽全力去捅破这个天网。那些力量就先寄存在太子那里吧。只有贪婪的人才好和他做交易啊!现在,皇上要清除一切帝都之中盘根错杂旧势力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了。”
云著舔了舔唇,“皇上的雄心?”
第五百七十八章 花弥九曲()
鸣棋站起身,“十二皇子之丢失还恰巧让母亲捡到,完全是皇上设定的圈套。我本想可以借机让十二皇子将我认作恩人,也好去见现在正在他手中的蔡单志。但在最后,忽然发现了皇上这样的不良心思,所以,一切又变成这样。”
鸣棋道出内中真谛引得云著实实的大吃一惊。
复杂的尘世连皇上也在黑化。
云著舔了舔唇,“皇上的雄心?”
鸣棋点了点头,“虽然皇上这么多年已经用力掩饰自己的心意,但是有些伸得过长的触角,还是不小心透露了他雄壮的力量。皇上之所以这样不断的纵容太子结党营私,也是为了要得到真正的名目,除掉太子吧。卧榻旁侧岂容他人安睡,这样的话,
也同样适用于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了实现千古一帝的夙愿,任何看在眼里的好都要将它践踏。”
云著的眼神抖了抖,“在我这个年纪上就应对这么大的事件是有点儿不自量力了吧?”
鸣棋瞥了一眼他的煞有介事,“不会,你看起来就无比适合赴汤蹈火。”
云著似乎是得到鼓励一般的挺直胸膛,“但是我们又为什么要阻止呢,不是说,时势造英雄,我们该当趁势而起的。”
“只怕皇上也想趁着你的造反之势。构建自己千古一帝的夙愿。英雄千古需要太多的炮灰。”
云著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你的意思是,皇上在故意制造这些事端,逼反了一批人,然后再好好的收拾掉这些人。这是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扬名天下?”
鸣棋的反应不紧不慢,然后再白了他一眼,“那些,我怎么会知道得寻么清楚,那些阴谋又不是从我这根肠子里想出来的。你干什么一门心思来问我。直接娶了那位公主走近皇上身边想不清楚那一切都难。。”
“世子倒不怕,我成了他们一伙的。”
鸣棋嗯了一声,“皇上不答应将公主下嫁于你,你也不要灰心。起码不能就地灰心。”
云著一脸不满,“啊,哪有这样的,别人设棋子都会先许黄白之物,你这怎么只有一个坦诚啊。还不是让人听了会愉快的坦诚。”
“谁说没有黄白之物,不是给一个公主么,好大一个公主呢。”
云著从容地向鸣棋打听着,“刚刚世子还说公主不好到手,这会儿上怎么又说送了一个公主呢。”
“因为我说了会得到,就一定会得到。”
“那世子真该说点别的,我又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云著说完这句,觉得心上大力的跳了跳,最近的事情变化多端,可是能让他激动心跳的却不多,所以刚刚那两下是什么,难道是为了那个云罗,他自己赶紧冷笑一声,“怎么可能,不过是有公主位份的黄毛丫头,那样的女子在他眼前转悠的多了去了。”但是关于为何眼前老是浮现那丫头的影子这件事他还是没有找到能够说服他自己相信这一切只是巧合的理由。
这么看来,反倒是觉得该去找找原因的。
再抬关看向鸣棋时,发觉鸣棋已经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