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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杀了太多的人,血腥味太重了,要是日后也带着它去见那些文臣,很难获得他们的信赖。”
“为什么要获得他们的信赖,只要让他们害怕就行了。”鸣棋一脸的不齿,“我最讨厌那些人说话的拿腔作势。而他们给出的所谓治国之道又要太久的时间才能够看到效果。对了,最聒噪的就是文远阁学士那个老头,每次说话都会有一个奇怪的尾音,啊,啊,啊!”
善修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之后琢磨了一会儿,让鸣棋好生期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良久,善修再望了一眼手中的茶,“学的太不像那回事儿了,应该是这样的,”说完,他用手按住自己的鼻子,又重新学了一遍。
鸣棋给他那套动作惊的差点掉了下巴,“那个声音像不像,现在重要吗?”
善修振振有词但,“你学的不像,说明你见他的次数太少,所以就算我接下来只是根据他的名字再加上另一个人的习惯,你也并不会察觉。”
鸣棋点头,“如果我一点也不了解的话,就代表兄长更要如实相告,只因为了那些老头子,我可不会去了解第二次,之后的行动也会按照兄长今日所说的他们的特征来执行,如果是不好的,会直接将他们铲除。”
“其实,到底是忠臣还是名臣之间,也并非存在着绝对的界限……”鸣棋直接拍起手来,“所以,问题的重点来了,那么他们当中就会分为三种人,绝对于我有利的人,改造之后会对我有利的人,还有就是绝对对我没有用处的人。”
善修皱了皱眉,“棋儿认为有用的人,不一定是对我有用的人。因为到现在我还没有说过我的方向,那个与时俱化的方向,在未来的各种形式转变中会有太多的变化。现在就说于一定,还太早。”
鸣棋伸出一根手指比在空中,然后,又在他们之间,来来回回做了几次连线的动作,“就是说呢,说我们是同道中人太假,说我们那点亲情能够抵御所有的贪婪还太尴尬,我也从来不是你的盟友,一直都是在你的嘴巴里夺食的人,但是关于那些人的属性,就用我向哥哥公开的,如何对付他们的办法来换取吧!”
“各取所需的交易也这么光明正大吗?”
鸣棋冷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人,才活的阴暗猥琐。”
善修在鸣棋一直伸着的手掌上拍了一下,“即使不是最完美的办法,但值得期待的地方也还很多。我也可以稍微跟你合作一次。”
“真是的,干什么弄的这么清楚呢?要是一开始你就装糊涂,该有多好,那样我也好认真的诋毁每一个臣子,你就说你知道的部分肯定或者否定。然后一切早就分的清清楚楚了。哪里会像现在这么麻烦?”
善修直接向他翻了个白眼,“那样种情况之下,只会将事情弄得不清不楚,真正的正直之人又怎么会只在意名声与荣誉,却回避那些根本不是以事实为依托的指责。在那些人心中关于大显,每一步的走向都像你手中的刀势一样清楚明确。”
“是吗?但是我真正好奇的是,也同样双手血腥的兄长,是怎么样得到他们的认同的呢?”善修似乎有些忍俊不禁,“一身能挡百万师的棋儿偶尔也会为这种事情而拈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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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 郎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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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修直接向他翻了个白眼,“正直之人怎会只在意名声却回避指责。那些人心中大显每一步的走向,都像你手中的刀势一样清楚明确。”
“是吗?双手血腥的兄长,怎么得到他们认同的?”善修忍俊不禁,“棋儿偶尔也会为这种事拈酸么?”鸣棋咬了咬牙,“算了,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应该首先要说重点。”
本来还以为善修会继续回避这个问题,永远跟他绕在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上面,不想,此时的善修却格外认真起来,“要是将那些人都分析一遍的话,故事会变得太长了。我们该说重点人物了,佐兵使郎右,帝都内外兵权的指挥者,大显本朝真正的名将。
我的好兄弟要不要先看看名将选择的主人?”
鸣棋回忆了一下,善修提起的这个名字,是个有很清楚印象的人,而且在印象之中这人似乎与善修有着很不错的交情,“这是要先从自己的至交上下手了吗?”
“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想说的是不是这个?”
鸣棋带了点儿隐晦的笑意,“没有啊,我本人的处事风格就是这样,兔子就该吃净窝边的草,然后做一只毫不隐藏的兔子,在至高至明显处招引来无数的敌人,才能真正修炼出兔子口中的狼牙。但是,兄长竟然说要从他身上开这个缺口,就说明他身上一定是存在了让兄长怀疑的东西。现在就仔细讲讲吧,那到底是什么?”
“虽然是跟我有差不多十几年交情的朋友,但其实最近这位老兄变的意见隐晦起来。那种并不是一般的转变,让人可以轻易嗅得出非同寻常的信息。”
鸣棋提问道,“兄长会在乎的意见,该是这位对大显几家的势力如何认同的看法吧,怎么了,他现在并不敢表明自己倾向于哪一方了吗?”
善修点了点头,“从前,他很恼怒太子殿下的一些所作所为。”
鸣棋用手指向善修做了一个停顿的示意,“像这样的人,该恼怒的人,可不大可能,是无论是在皇上面前还是天下臣民之前,都道貌岸然的太子殿下啊。如果他是在恼怒我母亲的所作所为,兄长也可以直说,那样,我也好放得开手脚将他处置。”
善修带着笑脸的摇了摇头,“刚刚好有与贤弟的说法相反,这位忠臣认为姨母虽然野心勃勃,但却可以找得到巧妙的办法制衡,从长远来看,对大显有百利而无一害。太子则阴谋太过,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存在。关于苍鹰,关于在民间留下美名的事,有几桩太子是被他抓了把柄的。”
鸣棋抬起手来,喝了一口盏中已经变得温凉的茶水,还是没有浇熄心中的讶然,“果然是愚忠之人古怪的想法。但也不难看出他应该是九皇子的人。比起九皇子的温润如玉,闲云野鹤。太子,似乎锋芒太过突出。但是,怎么,现在,他的看法改变了吗?”
善修紧紧的凝聚起目光,
“在我们忙活的时候,太子当然也没有闲着,而且从这个人身上就可以看出,他最近的行事变得更加谨慎和小心翼翼了呢。虽然我在他身边布下了很多的眼线,但是他如何与我的这位朋友见的面,还使出了他的手段,我竟然丝毫不知。不过依靠这种办法,既能拉拢到自己中意的人,又能在自己的父皇面前适当的变得虚弱,简直是意想不到的,一举两得啊!”
鸣棋配合着点了点头,“而且太子也变得更加喜欢设大的陷阱了,那也意味着他会不惜抛出更多的甜头,吸引更多人的踏入。”然后又不满的撇了撇嘴,“所以,最终兄长是什么意思?还要我们亲自走上一趟?”他边说边转了转手中的茶盏,“还以为来这一趟只需要跟兄长把酒论英雄,就能纵览大显所有的功劳簿且将有用的,没用的,和将就着能用的大显臣子分成几类,现下看,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事儿了……但是,兄长竟然事先没有做一点点的准备吗?要是这样看的话,兄长也变得奇怪了。”
半个时辰之后,佐兵使府门前的红狮子大街上,出现了一双风流俊逸的少年公子,再下一瞬,两个中的一个又陡然消失不见,人们抬头看时才会发现,那个穿蓝衣的少年公子已经稳稳地踏在了雕花的青砖高墙之上,低下头看着还在摇扇子的白衣公子,“兄长干什么还犹犹豫豫的,既然是要探查个清楚,就该当这个不速之客的。”
可地面上,那个穿白衣的少年却完全没有要听他的话的意思,只是稍稍冲他点了个头,转而走向了正门,挥了挥手指点身边的小厮上去拍打门环。
仍然留在墙头上的蓝衣公子冲着那个白衣的身影呲了呲牙,转眼间已跃下了墙头,消失不见。
佐兵使郎右听闻善修世子来访微微皱了皱眉,还是扬起衣袖来搭了个请字,然后转身回到内宅去换衣服。
等到善修被请进来的时候,看到从内堂转出来前来迎接的郎右,几乎能感觉出他没有什么生气的畏惧心思,心上很是疑惑,觉得这郎右的困惑比前些日子又要更重上了几分,但他也只是看透并不说透,还像从前一样,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彼此让过分宾主落座。微微望向门外的时候可以看到有淡蓝色的衣影在门前飘过,善修知道那是在郎右府中四处寻找线索的鸣棋。现在他这么乖乖听话的,到处寻找可疑的线索,可等他们回去的时候,一定会跟自己算没有跟他说清,就当将他当了跑腿儿的用的帐。
善修在心上微微叹气,这次,他可没想着算计鸣棋,这样分工,只不过是因为会更加节省时间,也更有实用性而已。再抬头时已经接过了侍女递过来的香茶,冲着郎右微微一笑,“兄长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难道是生病了吗?”
郎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尴尬的冲着善修摇了摇头,然后,又开始低下头闷着头喝茶。
善修也不介意,他无话,还只做平常样子,继续说,“最近外面关于东宫的消息着实有些花哨,有的说皇上好像会很快回心转意,也有的人认为太子大势已去。不过,我听到的最有趣儿的却实属这一桩,太子现在在主动结交朝中大臣。”话音至此顿了一下,“兄长所在的兵营也会听到很多不同的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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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 风力()
善修继续同郎右道,“最近,外面关于东宫的消息着实花哨,有的说皇上好像会很快回心转意,也有的认为太子大势已去。不过,最有趣儿的却实属这一桩,太子在主动结交朝中大臣。”话音顿了一下,“兄长所在的兵营也会听到很多不同的消息吧?”
郎右迟疑了一会儿,忽然,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一般瑟缩了一下肩头,“最近,营中多了一些琐事,我还没有腾出时间来听太子的这些事,也许,他们是说过的吧。”正说到这里,院中忽起的一阵风,虽不见门窗被刮动,但却有一股风直抵到堂前,直吹上这位佐兵使的脸皮,扰得他头发胡须一顿纠结,少不得伸出手来捂住自己的脑袋,可是很快那风流褪去,堂上就变得安静之极。
眼前的善修却脸色古怪异常的指着他道,“兄长的额前贴的是什么?”郎右这才在慌乱之中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像是有什么多出来的东西,
伸手扶了下来,是一条小条宣纸,上眼时看到,上面正写着,“我投了太子。”惊得他慌忙将那纸团揉碎在手中。
“这,这是什么?”他一脸慌张的自语着。
善修瞄了一眼大厅门外飘过的蓝色衣影,心中默念着,还是没有商量过的好,鸣棋不受拘束时想出的点子才是最棒的,只不过,鸣棋是在什么时候已经将身形进化到宛如鬼魅般的速度,这一点有些让人担心啊。
他继续拿起茶杯,若无其事的饮了一点。
看他没打算问什么,郎右才慢慢从慌乱变得平静,“这一定是风中裹挟,从不知名的地方飘来的,近来,帝都的风总是这样,很大,真的很大,总会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些什么不知的东西。让贤弟见笑了!”他指尖继续有力的揉搓着那个纸条,连骨节都变得青白。是分明痛恨的力道。嗯,极度的痛恨。
善修一边笑着点头,一边察觉出,就在这大厅之外,又有飞一般的脚步径直冲过来。那样有重量的脚步声,手中所持的兵器也一定不弱。
怎么回事?那个有些笨重的脚步声,无论是在速度与力量上都与鸣棋的存在着天壤之别,也就是说,那些必然是另外一些突然造访的刺客。
然后,那个飞速的奔跑,骤然被某个力量截停,之后是咚的一声,应该是在半空中飞行了一段时间之后,坠落在地,如此重量,砸进地面的深度,大约两寸。他们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丧命在了鸣棋手下!听不到呻吟声音,鸣棋这家伙居然直接结果了他们,竟然不打算问他们来处么,要不然,就是这些人根本没有想掩盖自己的身份,早已经在兵刃或是身体上亮明了这些。
善修抿住唇角,脑海中浮现出清晰的两个字,“太子!”
之前的那个脚步声,郎右并无一丝察觉,但是最后的这一声硕大的“咚”,将他惊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搓来搓去,显得十分紧张。他显然已经忘了刚才还紧握在手中的纸条,继续执拗的,将它们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