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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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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团团围了个结实。

    大家唤了他半晌,他还是不醒。于是不得不按照无忧的意思小心翼翼。将他抬回马车。

    其实大家也踌躇了一下,到底是现在仍然敢去相国寺,还是掉头回奔王府?

    无忧,并没有在其中插言提任何的意见,因为最后的结果早已经显而易见,这里与相国寺的距离要比离王府的距离近上许多。而且相国寺中有几位老方丈也是出了名的杏林高手。这些都算得上是帝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情。也是大家纠结来去,唯一能选的道路。

    之后一切正如无忧的猜测。

    等到他们又向前赶了很久的路,鸣琴才悠悠醒转过来。

    那个直焦急不堪的侍卫惊喜大叫的时候,无忧仍然平静地坐在马上。

    队伍向前的速度很慢。

    无忧又静静地呆了一会儿才跳下马来,走到轿前探看鸣琴的状况。

    较帘被人从旁替无忧挑起时,内中的鸣琴正抚着他自己的额头,而陪在一边的侍卫则在他耳边低声回禀着什么。

    他应该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相信的话,眉毛一瞬竖立起来,扭过头去来想要怒视那个侍卫,却在那个动作伊始就喊着痛停了下来。他将揉着额头的手拿下来,送到眼前时,看到有新鲜的血迹还未干涸。

    鸣琴的眸光再次抖了抖,那侍卫全身上下还在突突的颤抖,以为这些新鲜的血痕会马上火上浇油引发他的雷霆暴怒,不想,他在看到无忧之后那慢慢举起的手臂,又缓缓落下,冲着侍卫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一些事要问女差。”

    侍卫见逃过一劫,赶紧连滚带爬的出去。只剩下两人的马车又重新走起。

    鸣琴随之将目光落在无忧身上,无忧也提起目光定定的看着他。

    “到底是谁救了我?总不会是女差忽然天仙化人了吧!”

    “奴婢也在思考这样的好事到底会是谁做的。”

    “结果呢?”

    “以奴婢的愚钝,却只想起了一句古诗。很衬现在的情景,日长篱落无人过,唯有蜻蜓蛱蝶飞。”

    鸣琴一脸的受不了,“你的意思是说是蝴蝶救了我?”

    “如果现在就告诉世子的话,世子恐怕就没办法好好的去供养那棵菩提树了。而且世子的野心应该也会感觉乏累。”

    在看到无忧衣服上刮破的残片时鸣琴脸上的疑惑攸然消失,“女差的衣服刮坏了呢。也就是说,刚刚你我前后坠崖的一切惊险明明发生过。救了你也同时能救上我,还能是如此高难度救法,难道是大兄长来过了么?”

    “果然,知兄莫若弟,棋世子可不是对谁都有这样的好脾气,也不是对谁都念旧情。”

    “女差这样子,好像是在为大兄长打抱不平,大兄长如果偶尔像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惯着我胡闹,我应该也不分青红皂白地感恩戴德?不过我要是真的感谢,恐怕就是会错了意。如果他想要我的命,应该至少让我看着他的双眼,听到我的求饶,然后聆听他的训诫。嗯,我晕过去了吧,这些他都做不到,所以刚才那个时候并不是杀我这个命如草芥的弟弟的正当时机呢!”

    无忧看了一眼鸣琴眼中愈加浓郁的痛恨,瞬间觉得划过自己周遭的山风,冷彻入骨。就像是自己,此时,虽然是立的人世之间,可却分明感觉不到眼前的鸣琴有一分的人类气息,他好像一直只活在他自己的感受里的没血没肉的行尸走肉,这样的人根本多说无益,“反正,不论琴世子谢与不谢都已经被救了。剩下的……”

    鸣琴的情绪却在这时波动起来,“做坏事的是我,遭殃的也是我。挖陷阱的是我,掉入其中的也是我。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连点儿变化都没有的平淡。”

    无忧没有去接他这句话。心中的一个疑惑却已经打开了。这就是鸣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既贪得无厌又患得患失。很累,这样的一个人。

    不过,有一点他与她是一定共通的,那就是很累。

    这时外面的车夫在向车内回禀。相国寺已到。

    鸣琴想要直接下车。

    无忧却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这不像是在他们之间能够自由做出的动作。

    鸣琴要被眼前大胆古怪的女子惊掉了下巴。

第六百七十七章 相国寺中的合作() 
鸣琴想有一点他与无忧是一定共通的,那就是很累。

    这时外面的车夫在向车内回禀。相国寺已到。

    鸣琴想要直接下车。

    无忧却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这不像是在他们之间能够自由做出的动作。

    鸣琴要被眼前大胆古怪的女子惊掉了下巴。

    他说,“女差,不会以为我将那个狗屁救命之恩算到你身上吧?”

    无忧淡淡的摇了摇头,“奴婢只知道世子不能这副狼狈的样子,出去给相国寺的方丈看到。彻底的放纵这种事情应该是等世子有朝一日真正大权在握的时候才能任性做出的。”

    这一次,鸣琴想不出驳斥无忧的话来了。她考虑的确实很周全。如果自己这般满头是血的样子出去给方丈见了。要不了多长的时间,这样的情况就会传到母亲的耳朵里。那样野心精油他人想象幻化出来的故事就会变得多种多样,也会更加丰富多彩。

    鸣琴想用袖子擦掉额头上的血迹,抬了抬手又觉得不妥,刚想唤等在外面的小厮时,无忧已经直直的伸出手臂,将手心上的绣帕递给他,“现在外面恐怕已经有国寺中的小和尚在看着了!”

    鸣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她手上的帕子。

    他动作急切的擦了擦,可,那些血迹早已经硬硬的结痂在他的皮肤之上不肯动摇。

    无忧没有一丝扭捏地的从他手中拿回手帕。

    鸣琴定定地看向她,不知道她打算做什么。

    无忧动作麻利地解下了,一边挂在车壁上的水囊,将里面的清水倒出来些沾到绣帕之上。然后,抬起手动作轻轻的擦上鸣琴的额头。

    “你这样装好心,其实的打算又是什么?”

    无忧的目光,仔仔细细地盯在那些血痂之上,“我只知道奴婢与世子要一起演好这出戏,在互插刀子之前这个最要紧。”

    冰冰凉凉的感觉划过额头,竟然再没有感到一分的疼痛。这样的错觉。让鸣琴有些慌张的找它会发生的理由。一定是自己刚刚太过惊奇,所以忘记了那细微的疼痛。但眼下的唯一办法,也确实像无忧所说,他们首先要一起蒙蔽过这里的方丈才行。

    这时,马车之外已经出现方丈的声音,“阿弥陀佛,世子远道来积善缘,老衲迎接来迟,有失敬意。”

    鸣琴在挑开轿帘之前,不由自主先看了无忧一眼。

    似乎同样是出乎他意料的,无忧稍稍的颌了一下首,就像是在鼓励他一样。

    他感觉到了什么,飞快的挪回目光。

    跳下马车与方丈寒暄几句之后。很快被引到干净的禅房之中休息。

    独自坐定的鸣琴,下意识的的抬手摸了摸额角。竟然是很痛的感觉。那么刚刚清凉的舒服,似乎一点也不符合真正的感觉。忽然有一种不能够直视自己心意的胆怯,怀了那么久的野心,小心谨慎行事,现在一下子给人掀到了人前,让所有人看的那么清楚的感觉,本来应该是忐忑至极的。但,此时他的真正体会分明是……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鸣琴按下心头事,抬头等着看门外会出现的人。

    未几,无忧端了洗漱用具前来。恭敬就在他面前行礼,“旅途劳顿,奴婢服侍世子洗漱。”

    鸣琴原本紧盯着她的眼睛忽然飘荡了一下,“就在刚刚我那大兄长抛弃你了吗?现在我可以想到,他放过我的原因了,就是为了借我的手将你报复。所以,现在是在努力的讨好我吗?别忘了,我与我大兄长流的可都是秋熹家的血液,而我们从来都相信,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讨好。而且在女差身上,早已经无数次的验证过,从来不会有无缘无故的讨好。”

    无忧将手巾板递给鸣琴,“也许世子的推测不无道理,无论奴婢如何回答,世子也都不会轻易相信。奴婢自己也不知道今日的坚持会到何日终止。所幸,真正的答案定然都会在今天之后呈现,世子到时再去验证,一切皆可确切。”

    鸣琴忽然长叹了一声,“终于有点像真正的女差了,从前每一次见女差的时候听到的可都是冷言冷语。看到的,可能是恶毒回报,忽然见一次女差的体贴,倒让人容易想入非非了!”

    无忧低下头只管接回鸣琴用毕了的手巾。想要敛身退出时,鸣琴含着疑惑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已经完全暴露在母亲和大兄长面前的我,到底还有什么是还值得你利用么?”

    无忧抬起头对上鸣琴有些兴奋的等着答案的目光,“奴婢跟不上世子策马狂奔的思想。”

    “看来用于拒绝的办法是赞扬啊!而我在女差眼中爱慕虚荣,已经到如此地步了吗?据说大大兄长一直很中意听这些。不过,这世上最隐瞒不了的,还真是贪婪的眼神。就算是再低柔无助的时候,也会清楚地透露。听说,得到,这两个字从来不会被轻易的得到。那些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从你想要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被认证为是你并不拥有的,所以才会想得到。而此时正占有着它的人,是经历过艰难万险才将之拥有的。所以你的得到也必要重复经历占有者的千心万险。同理,我跟他兄长相比,没有得到的那些东西,缺少的应该是战场上的厮杀吧!”

    说完之后看了看无忧有些惊讶的眼神,“为什么你会认为这是我不该跟你说的话。明明已经跟我有了一样的贪婪,都试图在我大兄长手中拿走什么了,怎么还能对这些实实在在存在的心意惊讶?”

    无忧平静答道,“可从大显开朝以来,从来没有一位帝妃可以不依靠家族的势力走进皇宫!”

    鸣琴,“看来刚刚我真的猜中了一切,所以女差现在也终于算是开诚布公地与我对话。但是怎么能说绝对会没有呢!眼前不就是一位吗?”

    无忧努力将一直在涌动的心意只安定在当下,“危机重重的世子可能是奴婢想要靠近的全部理由。”说出这些话的同时,无忧在想,她应该在鸣琴的面前曲解鸣棋的意思,让他心怀恐惧,才能本本分分地与她配合完全。当然这个曲解也不能太过度。面前,这个聪慧的少年,拥有着比他的聪慧更多的疑虑与不安。因为从他懂事开始,他就太看重他在身份上的失去。

    “那你也确信我在听到危机重重四个字的时候不会生气吗?”

第六百七十八章 揉沙() 
无忧在想,在鸣琴的面前她该曲解鸣棋的意思,让他心怀恐惧,才能本分。只是这个曲解不能太过。鸣琴拥有着比他的聪慧更多的疑虑与不安。从他懂事开始,他就太看重他在身份上的失去。

    “那你也确信,危机重重四个字,不会惹我生气?”

    “现实里让世子生气的东西才更多!而我这句让世子生气的话比它们都要重要。重要到,现在的世子无时无刻不心心念念。”

    无忧走出一些距离之后,才回望了一下刚刚她置身其中的禅房。如果不这样虚与委蛇的话,鸣琴又怎么会放过自己。自己计算出来的长长链条好像又一次在这里掉了一环,原以为鸣棋会在鸣琴的事情上,眼里不揉沙子,可好像他只会对自己不容一粒沙子。所以一直在自己身上,那个聚焦之点,在走了这么多的弯路用了这么多的力气之后还是没有移开。明明觉得很了解你的人,而事实上,她还是没能想到,他胸中怒火能达到的深度。

    无忧将视线移开面前的廊柱,这才注意到,一位身披袈裟面容安和的老和尚,安安静静的在自己身边已经等了一会时间。

    无优微微颌了颌首,然后想目光中闪过疑惑。

    老和尚从怀中取出一些护身符来。

    无忧打量了一下那些精致的金符,已经明白他一半意思。

    至于另一半,倒要叫人好好推测了,这些东西明明可以直接交给鸣琴的,就算今天会妨碍她休息,明日也可以再给,非要着急的托付给别人,难道是怕鸣琴今日就会被妖魔缠身吗?

    老和尚握住那些金符的手指动了动,我就很是意外地在其中发现了一张不仅是周身金纹装饰,还很奇特绽放红光。

    老和尚注意到无忧的目光已经落到这张独特的金符身上,有些得意的眯了眯眼,“女差的猜测不错,这张特别的是老衲精心为大世子所制。所以也需要女差单独移交。劳烦女差了!”

    无忧将目光重新移回鸣棋所居的那间禅房,马上就有点明白了,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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