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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感谢老天爷眷顾,两个小婢子在心下暗想。不过,被气得直跺脚的旖贞马上就有了新主意。既然这里行不通,那我们就去她夫家府上等着。新娘总要被送入洞房。
旖贞说完她要去新娘夫家的意思之后,一路小跑的向那座张灯结彩的府第赶去。近期帝都的热闹里,她能知道的就属这个有重量,要是错过了今日,可就再也等不来由皇后亲自指婚的良缘了。
旖贞小时候就擅于爬墙,管他什么样的深宅大院都先爬来试试,忆起小时候做这些事的,畅快淋漓,现在这身碍手碍脚的袍子就让人尴尬的很。她伸出手来使劲的扯掉长长的裙角,又撕落了一些暗色的袖子,终于快速的爬了上去。两个婢子急的想高喊阻止又不敢,只能低着声音抵在墙外面喊,“主子慢些,小心里面养的恶犬。”
旖贞对他们的提醒嗤之以鼻,豪门贵族的庭院当然有这些,不过那所谓的恶犬在她面前不过是个摆设,她只要动动眼就能吓跑它们。小时候与哥哥们一起玩的时候,他们最常对付的就是这些家伙,甚至它们的习性,还有那些养大它们的教头,驯养它们的办法。她都是熟知的。
果然,一听到一片寂静里突兀落地的脚步声,一群凶巴巴的恶犬一起向他们这边冲过来。
那两个费了半天力气才刚刚爬到墙头的婢子,看到墙角下她们主子被围的景象,吓得险些从墙上掉下去,努力想要赶在那些狗扑上来之前冲上去,身子却拧巴的,仍然爬不过墙头,旖贞动了动唇朝那些恶狗发出一个声音,然后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命令声音一般那些恶犬,都排排坐在了旖贞面前摇尾巴。
旖贞得意一笑,脚步轻轻,离开了它们面前。
充做喜房的屋子,位置很好找,灯光数他最亮,颜色也属他最红。
而且今日在这府中随意穿行,反而不会遇到任何的阻挠,旖贞几次遇到来往的宾客婢子,根本没有一个人对她的出现起半点疑心。
旖贞也在转出几重回廊之后确定下来,就是那间布置得无比繁华,宛如大显的昌平盛世都浓缩在这一间小小的屋子当中的所在。
旖贞轻轻拾阶而上,而且外面并没有值守的人,才想起那些那送亲的队伍一定还在城中绕来绕去,而自己竟然先赶到了这里,看来屋中一定是空的。匍匐在门缝上瞧瞧的时候,也确信了这一点,里面一直寂静无声,而且屏风之外的圆桌上摆放着各色美味糕点,想想一整天都在琢磨这件事情,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她完全放下了戒备,头也不回的对身后一直跟着自己的脚步声说道,“这府上的待客之道还真是不错,我们坏事还没有做,就蒙他们招待。”边说边推门进去。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四下里格外寂静的原因,这推门的声音明明是她轻轻做出的,却觉得是好大的声音,而且镂雕花门本身与框木之间的摩擦所发出的声音也让人感觉特别的一言难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屋子里四下都藏着无尽蹊跷的感觉。
但想了一下她马上又释然,当然会这样,因为今天她的身份再也不是什么主子,而是一个正在飞檐走壁的梁上君子,只不过会比那些梁上君子们更可恶一些,也更大胆一些。
本来放在屋中圆桌上的那个烛台一直透出的明亮光泽,大概是因为她乍然推门而进的原因猛然一刹那大力摇了摇烛头。
第七百一十九章 消失的新娘()
但想过之后,她马上又释然,今天她的身份再也不是什么主子,而是一个正在飞檐走壁的梁上君子,必要的心虚还是不能避免的。
本来放在屋中圆桌上的那个烛台一直透出的明亮光泽,大概是因为她乍然推门而进的原因猛然一刹那大力摇了摇烛头。
只那一下子,旖贞就觉得后背攸然冒出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寒气。没有道理呀,做这么小的坏事她一直都不害怕,而且是胸有成竹,但事实的感觉却大大不同。什么都还没有做,已经觉得心上有些发乱。
然后,她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走进了那屏风之后,而一只手掀起了悬在床上的纱帘。
那五色繁华的喜床之上,似乎是趴着一个人。本以为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旖贞,吓了好大一跳,按照时间来算机,那位新娘子根本还没有进门,府上的炮声也没起,而这时出现在这里身着喜服的姑娘到底是谁?
难道外面正从新娘子家里抬出来的女子并不是真正的新娘子,旖贞有些不可思议的,想着。然后轻轻地唤了一声,“喂!喂!”那个身影一动不动,似乎睡得很熟。旖贞紧接着,再提高一些音量,但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起。
“快快起来,这里是在打劫。”旖贞简直是在郑重的宣布自己的地位。心上还有些气恼的想,这家伙动也不动的,不会是将自己当成了她们家的婢子,在闹什么脾气吧,而且现在这种感觉,难道皇后在逼婚?还以为自己要拆散什么神仙眷侣,接下来,是变成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吗?
就在这时,花炮声响起。
很快会有真正的新娘前来,忍耐不下去的旖贞,用手将那身着喜服女子的身体扳过来,看到大大瞪着的空洞而没有生气的眼,瞪着繁花锦绣的帐顶。
“这姑娘死掉了。”旖贞立在床边有些木然的,想着。然后又想到,怪不得从一开始,屋子里就有诡异的气氛,果然里面发生了这样事情。那么,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新娘?而被抬来的那个又是谁?被抬来的花轿里面一定是有人的,那些轿夫能够感觉到沉度,不对不对,自己有些乱,事情不是这样想的,轿中一定有人,是因为接出新娘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新娘上轿,然后才能抬过来。也就是说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旖贞喃喃道。立在她身后的两个小婢子谨慎的守着房门,过了一会儿发自己家的主子呆呆的站在喜床前一动不动,正在奇怪,也向这边张望时,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是很多很杂乱的脚步声。猜想着一定是一双新人要被送入洞房了。朝着旖贞轻轻地发出信号,“主子,有人朝这边过来了,我们要不要藏一藏。”
然后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旖贞有任何回答的意思,急的跑过来,刚要说什么,看到躺在床上已经被旖贞转过身体死瞪着一双眼的女尸,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缓了半天的神才想到该拉开她家郡主才是,却听到旖贞皱着眉一点点的分析着,“事情果真有很大的蹊跷,这女子是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的血迹。”
小婢子咬自己好几下舌头,才能清楚的说出来,“可是,可是现在不能理这些,外面有人来了,我们还是赶快逃出去吧,要不然这件事情就说不清了。”
这下旖贞也有点慌啊,毕竟之前她只是想抢个亲,可从来没想过会成为什么恶毒的杀人凶手。而且这怎么像是个陷阱。
旖贞刚刚开始抬头要打量从哪里逃走才是最合理的,就已经有人推门走进屋中,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刹夜风汹涌而入,屋中大红的喜烛直接被吹灭了一支。旖贞紧紧握拳。这不过是一个误会而已,不管现在是什么人进来,这些误会总能轻而易举的说清。旖贞这么告诉自己是因为,她们拖延了太多的时间,现在想能够想全身而退,根本已经来不及。只能慢慢跟这些来人解释。虽然会很麻烦,但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反正她是真的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必要杀这个女子,甚至都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的名字。
被众星捧月一般簇拥进来的公子,虽然有些半醉,看到立在床边的旖贞,目光明显糊涂了一下,“我都还没有进来,怎么就挑盖头。”他那样唠叨着,向旖贞走过去,走到一半又转过身,将手中的酒壶交给身后的丫鬟婆子,却发现根本没有人接,酒壶哐当的一声掉在地上,立时碎成一滩瓷屑。
惊得他仔细的用目光去瞧她们,只见之前那一张张的笑脸,都变成了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那样的诡异难看,他又重新扭过头来顺着她们的目光看了一下,只不过是挑了盖头的新娘,嗯,还有一个新的问题,就是她连吉服也没有穿,刚刚拜堂时不是穿过的么,除的确实有点快。只不过是跟自己走了个脚前脚后,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她们一个个吓成这样,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真是小题大做。
即使他是在半醉之间也看得清那张脸,明媚如皎月,他仍要向她走过去。就发现已经被身后的丫鬟婆子掣住手肘半步也向前不了,真是的,怎么回事?这些人说话的声音怎么都变成了颤颤巍巍,而且听在他耳中,完全一片糊涂,还说什么,“杀人了。”这里怎么会有人杀人?这可是他大喜的日子,所有人可都是喜气洋洋。这些人的面孔变成这样,应该是他又做了什么噩梦?这几天被爹爹逼着读书,他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夜夜都睡不安稳。所以才会总是这样胡思乱想。
然后一直迷迷糊糊的他,忽然在什么人的惊叫中恍然惊醒,微醺的醉意一下子消散,他变得清明的双眼,赫然看到躺在床上的死尸,那双眼睛,那双空洞的眼睛好似就那么直直的望着他,然后他似乎能感觉到他的灵魂漫游出身体,一直在向那双眼睛靠近,他不敢再看那双眼睛。死死地,将他捂住,之后干脆发狠力地摆脱他已经根本弄不清楚是从哪里来的束缚之力,找到一个墙角躲了起来。旖贞看了眼,那刚刚还意气风发的新郎此时蜷缩着在屋角的花几之下,半躲着看出来的目光。他的脸色已经从刚才的丰润如玉变成瑟瑟秋叶,连他身边左右的婢子过去拉他也不肯起来。
第七百二十章 罪替()
那新郎官儿干脆发起狠力来,疯了一般,摆脱他自己根本弄不清楚是从哪里来的束缚之力,之后一顿抱头鼠窜,找到一个墙角躲了起来。旖贞看了眼,那刚刚还意气风发的新郎此时蜷缩着在屋角的花几之下,躲躲藏藏的目光。他的脸色从丰润变成瑟瑟,左右的婢子也拉他不起,只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叨念着,“怎么,怎么死了。”那副苍白脸色,看上去马上就快要晕倒的模样。
迎娶来的新娘并没有被送进来,屋子里这个尸体很显然是最终取而代之了外面那个。这一切都是某人布下的陷阱,已经确定无疑。
旖贞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再不开口,事情总要当面讲清,“你现在可不能继续再糊涂下去。”她不再理身边的凌乱,走上前去蹲下身,正视他的目光,“你不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吗?我这就跟你说,可是如果你晕过去了,那还怎么听?所以你要振作起来。”
那些等在一边的婢子们反应过来的可不是她这话的正确性。反而是惊呼着别乱窜,边指着她狂喊,“杀人,凶手就在这里。你不要动我们公子!”
旖贞气的牙根直痒痒,“你们可不要再胡思乱想下去了,就算我再怎么来捣乱,也不会杀人脏了自己的手。我劝你们有这功夫瞎猜,还是赶紧封锁府院,查找凶手。而且你们也很有必要瞧瞧喜床上那个新娘的真假。你们抬来的那位,还没有进府的时候,她人就已经在这里被杀了。”
其他婢子看到旖贞不仅不想着她凶事败露应该赶紧逃遁或是求饶,反而瞪着眼睛辩驳她们的说法,顿时有些不敢吭声,只有一个胆大的,指出旖贞话里面的纰漏,“我们才不会那么简单被你们骗,刚刚,新娘子就是走在我们面前的,只不过先进入屋中一步。这可是我们大家都看到的。而你说的那些话,就只有你自己看到无一凭证。”
旖贞凝目,“什么,怎么可能,这屋子里进来的人,怎么会是什么新娘子?,那公子是第一个。”她边说,边指了指还在墙角发抖的新郎,“我看见的第一个人的,的确确就是他自己一个人。看来,问题就出现在了新娘进门的一瞬间。”
旖贞还想继续分析下去,身边的婢子拉拉她的衣袖,她才注意到,这些婢子派回去通风报信的人,已经带来救兵赶到,这些家伙,居然真要把她当成杀人犯抓起来。
旖贞怒声向那些要将她合围的侍卫们喊道,“我可是秋熹王府的郡主,看你们谁敢在我面前造次,就是你们家的老爷见到我,也要过来给我请安呢!”
“她是大公主家的郡主,我见过她,这个错不了。”人群中有一个小婢子指着旖贞,跟这些人说道,不过,虽然她指住旖贞的手一直在发抖,语气却咬得异常坚定“可也就是她,就是她杀了新娘,这事儿可是我们大家都亲眼看到的。大家也都知道,这婚是皇后娘娘指的,如今变成这般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