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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就是不同于其他木牌一样,是以悬挂方式存在,而是以一种特别的方式被人安置在屋顶之上,然后与它连接的那根线,因为某种原因,在被某种东西不断侵蚀,最终,在幕后之手算计好的时间内,坠落在他眼前。
鸣棋翻过木牌的背面去看,上面有一些风化的痕迹,手指触到的地方,一瞬间就被磨去了木牌的纹理。
他凝眸看那上面的文字。
云著大大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的凑过去也跟着仔细观察,那块犹如不速之客一样出现的东西,他认为应该能解开很多的秘密,可当真实看到那上面的东西的篆刻时,又觉得上面包含的有用信息简直少的可怜。
第七百六十三章 匣生水()
鸣棋凝眸看那上面的文字。
云著大大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的凑过去也跟着仔细观察,那块犹如不速之客一样出现的东西,他认为应该能解开很多的秘密,可当真实看到那上面的东西的篆刻时,又觉得上面包含的有用信息简直少的可怜。
只有几句佛教经文,偶尔还夹杂着几个特别的符号。那是一些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图形,此时此刻出现在这屋中,显得诡异可怖。
最后,鸣棋抬起头来,“看来,幕后之人在这屋子当中给我们留了什么礼物?”他边不断的打量着四下,边说,“他也知道,告诉我们的太少了,想要公平一些。我猜这块木牌只是一把钥匙,那些留下的东西,应该在另一个地方,而且是这屋里的某一个地方。”
云著直到远远的跳离开鸣棋身边,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这么来看,幕后黑手做这件事情,果然是一石二鸟。既找到了自己想要用的人,又牵制住了你的注意力。而且,对于两者似乎还费了不少的心思。我猜,他留给你的那个东西,会让你兴致勃勃的读上些时候。所以,个头与篇章不会太小太少。为了牵住你的时间更久,虽然是将东西放置在如此狭小的一间书房之中,但也会,费尽心机的严密布置,如同卦理天机一般,审慎隐藏。肯定不会太好找。”他说完之后,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不过这样分析起来又好像,一下子将极简单的事情搞得特别复杂,弄得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只为了这么一个小木牌?”
他刚刚耻笑完自己,就听到鸣棋用极低的声音说,“这一回,你应该没有说错。只不过有些夸张罢了,东西在这里。”
云著低下头看时,发现鸣棋在他陶醉着滔滔不绝的时候,已经转到了书案的另一边,而且此时手中正抱着一个与木牌的形状一般不二的小木匣。至于那个小木匣的大小,他看着差不多可以装下一本,恢宏巨制的宝典。
云著发现自己吃惊的眼睛几乎已经离不开那个奇怪的盒子。鸣棋将木匣在书案上摆好,然后开始从上下左右几个方向将它观察了一番,云著明白,现在这种观察很有必要,因为依据这个小木盒子的大小,想要在其中藏上一百种机关都并不过分。
如果是个陷阱,那么他一定威力巨大。他看向并不说话的鸣棋,问道,“第一个放出来的暗器会是什么?”
得到的却是鸣棋平静的回答,“盒子里面的东西,是他们想要让我看的,一定不会有任何的暗器,说不定,还有上好的藏宝图附赠也不一定。”
云著一听,马上用眼睛在木盒上下左右搜索一番,又靠到近处闻了闻,“皇上可从来都不是个冲动的人。更不太喜欢以富贵收买人心。”
“这是要送给别人的礼物,怎么能够按照主人的意愿安排,很明显,他会首先考虑我的喜好。”
云著一脸不齿,“真要是那么说,这里面装的就得是金镶玉玺了。”
“可我更喜欢王府暗令的风格。”然后,几乎是在云著根本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那只小木匣被打鸣棋陡然开启,云著跳起来,将他扑倒在地。仿佛那里面肯定会有什么暗器被释放。刚进屋中的两个侍卫,也紧紧维护着鸣棋。然后静静的等了半晌,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什么气味,也没有闻到;什么古怪也没有瞧到。
云著当先站起身,有些泄气地去拉鸣棋。
鸣棋没有拉他伸过来的手,而是自己一个鲤鱼打挺,优雅之极的重新站了起来,“我说过,这只是个礼物。比你在新年伊始要送给我的礼物可要虔诚和厚重得多。”
云著饮掉鸣棋眼中的嘲笑,假装专注那个木匣子。
里面的东西,就那样平平静静的被鸣棋取出。
是一本,依然有残缺的册页。看到它的一角,云著己感失望。
鸣棋轻触上那残籍一角时,心上的好奇却并未因为这真实的触碰而消减半分。因为残籍封页上几个烫金字迹,虽然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在上下串联出的语境中仍然可以解读出它们的意思。但这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事,重要的是这几个字全都是回疆文字。书籍的风格亦是。
鸣棋从小时候起就已经在边境征战,时间长了,也慢慢能习得他们的文字,其中就包括回疆文。
一看是那些弯弯文,云著急忙收了他那个正打到一半儿的哈欠。看这情形,更对得上指使一切的人,是在针对鸣棋。如果是一般人,留下这东西,即使其中内容能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解释的再是详尽,也是无用。因为在帝都能看得懂回疆文字的人可不多。
鸣棋慢慢翻开书的扉页。看的很是认真,如同沉溺其中。
云著却只能在一边急得搓手。瞥两眼,那残破书籍上的文字,再观察两下鸣棋的反应。最该死的就是鸣棋从始至终的反应,无惊,无喜,无怒,无悲无伤,让人完全看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且那种专注的神情又让云著觉得,他不该打断他,就只能这么乖乖的等。况且,鸣棋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如果他一直不停的追问,把他逼得恼了,他会半个字也不告诉他,就让他那么一直干着急着。现在来看,那样的惩罚比什么都要严酷。
直到最后,鸣棋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那本已经翻到了尾页的残籍。转过头来,看向云著,“如果现在从这府院东面的高墙跳出去,应该还来得及平安逃脱,他们是西面开始包抄这个院子的。”
云著一脸糊涂的瞪着他,然后,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这个人现在要给你传达的信息,是借用的这本古籍上的东西吗?这么说来……”他拍了拍自己的头,“他一定读书巨多!还能在这其中找到依据,能够指映此时形势如同这般天衣无缝。”
鸣棋没有功夫,再听他的分析,只是将那本书重新放回盒子,意思大概是想要将它收起来,而当那本不薄也不厚的书籍,再重新触碰到木匣底部时,谁都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取出残籍之后,空空如也的盒子,突然在那个瞬间,溢出满满的水来,很快就漫过了那本书的全部书身。
第七百六十四章 东墙()
鸣棋没有功夫,再听云著分析,只是将那本书重新放回盒子,意思大概是想要将它收起来,而书籍重新触碰到木匣底部时,怪异的一幕发生了,取出残籍之后,空空如也的盒子,突然在那个瞬间,溢出满满的水来,很快漫过那本书的全部书身。
鸣棋意识到不好,要淹到那本来就已经破损不堪的书,赶紧伸手到盒中打算将它捞出来。
可伸进水中的手,徒劳的摸了两下都没有再碰触到那本书。
云著直接尖叫了一声,“我就说,这里面是有机关的,只不过,别人喜欢事前放个机关。这盒子的主人更加特立独行一些,做了个加密的收尾。但是,听听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人来的还不少呢!这种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到底是来自东宫还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鸣棋已经边甩着两根手指上的水珠开口,“他们是九皇子的人,是因为追踪刚刚从他们府中逃出来的江洋大盗,赶来此处的。”
鸣棋听他知道这么详细,吃惊的两只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大小,“这些东西不会是那本书上写的吧?可是,你刚刚看到的时候还能那么镇定?”
“我说让你从东墙跑出去的时候时间还是正好的。”鸣棋嗓音清淡的说。
“但是那么突然,我怎么能理解得了?况且……”云著扁了扁嘴,“况且我也从来不是能置兄弟于危险而不顾的人。”
“所以才要你从东墙跑!”
云著一脸发懵的样子,“那又是为什么?”
鸣棋不紧不慢道,“为了让你将敌人全吸引过去。”云著使劲磨了磨牙,“你就不能收藏好你的险恶用心。现在怎么办?这些人一旦冲进来,看到我们的脸,我们就可能被冤枉成是早前掳走那些公子们的凶手。其实,我们现在最多只能算得上是个小偷。”
“所以那本残籍上也出了一个能破此时危局的主意。”
云著双眼直冒光,“那是什么?你赶快说呀!”
“据说,我只要按动着座椅上的一个按钮,就可以打开这间屋子的地下暗格。”
云著简直兴奋的要手舞足蹈起来,“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一早就强调过,我是真的喜欢兵不血刃。两强不相遭遇,结局会简单美好许多。他们来势汹汹,我们暂且避过他们的锋芒就是。”
鸣棋仍坐着不动,“逃离了外边的危险,而陷入暗格中的威胁,我在思考,到底哪一个会更加美好些。”
“世子的意思是?不会的,绝对不会有那种情况发生,如果那个人想要世子的命,从一开始进到这个屋中就有很多的机会,每一个都简单快捷。就比如刚刚的那本书籍上,只要涂抹上上好的苗疆毒药,世子现在就再不会在用恶毒的语言打扰世上的谁了。”
鸣棋悠悠抬起目光来,“他这样耐心的等待只有一个原因,因为他要杀的人并不是我。他只是用这些,延长了他的计谋,以共他能好好的等待他想要杀的那个人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鸣棋态度的突然庄重,让云著狠狠的吃了一惊,突然间他察觉了他的意思,“难道,难道,那个幕后黑手真正所杀的人是我吗?凭什么,跟你们比起来,我可不算是真正的皇亲贵胄。我那皇亲很讨厌我!”
鸣棋似乎无意跟他讨论这些,转而又开始语声淡淡的描述着书中所记录的东西,“那上面写的,是从前,如何将他的敌人,围堵在屋中致他们全部阵亡的经过。”
他的话音落下,室中顿时升起了恐怖的迷雾。“围堵在屋中,致敌人全部阵亡吗?”云著嘀咕着,“幸好我们还可以被发现,大不了被误会成是江洋大盗,但一切至少还可以解释,不至于完全没有退路。”
鸣棋抬起头看了看这间房子的屋顶,“他们似乎已经说服了,这间院子的主人,围堵这间屋子的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
“我看你也不要太妄自菲薄了!每个人都会有他意想不到的用处。不过,先说说你是怎么杀掉九皇子的手下?”
云著,“那个啊……”他真的很想好好的跟鸣棋炫耀一番,但只说了几个字就打住,“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外面那些人,就要闯进来了。”然后他抬起头,看着这间屋子的屋顶,“如果从这上面硬闯出去,跳过几间房脊,就会是东面的大街……”
“说说吧,你说你杀掉的人是谁,还有到底是怎么杀掉那个人的?”
鸣棋还在对之前的那个问题穷追不舍。而窗外已经火光冲天。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在那里放火,这间屋子里才只有他们五个人。他们更好的选择是蜂拥而上。所以,就是说他们追过来的时候,那些一直引导这些侍卫尾追至这个院子的江洋大盗的数目有很多,但他们又一下子这样消失了……
鸣棋打断了他的话,“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吗?那个人想要针对我们的想法,并没有急于求成的意思,也并不想一蹴而就。所以,这一局我要押宝他会救我们出去。”
云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前,好像听谁说过,世子的聪明反而会成为世子的敌人。”
“这么快,就跟敌人达成共识可不是我想看到的。”鸣棋笑笑举杯。
“世子这么快就跟敌人心灵相通也不是我想看到的!”云著认真的回击。鸣棋随意转转手中的木匣子,“我之所以这样猜测,是因为那个人一定很满意,他现在给我们看到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我们十分配合的吃惊,他想要继续驯化我们。所以,他根本舍不得现在就让一切结束。他乐在其中的感觉我能体会得到。对于他来说,我们是上好的猎物。看来,我们也得非把他变成猎物不可。”
鸣棋胸有成竹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