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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替代我的错误,也不配。”
“所以,奴婢就以鸣棋世子最喜欢的女人身份替代公主。如果是这样的威胁的话,棋世子也会好好同郡主联手找出真正的凶手。一切都会变快。”
旖贞掐了下自己的手心,以疼痛确认现在看到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境,无忧说的是真的,她从没有见过决绝至如此的无忧,吐出的字句,如同坚固至千秋不曾融化点滴的冰原。她突然有些担忧起来,“你这样做能得到的结果,谁知道会怎么样?万一那位大将军发起疯来先将你剁了,到时候我要怎么向兄长交代!他只会以为是我逼你去的。”
无忧幽幽点头,“郡主知道,我对世子的垂青万不敢有一分贪恋,奴婢的身份也并不允许奴婢那么做。这一次也是一样,只是要用世子的女人这个名义而已。毕竟,帝都关于这件事流传久远,大将军一定会采用这个折中,暂时放了郡主自由。只因在要找到凶手这件事上,他与郡主都是心同此想的。除非郡主另有更精妙的办法,要不然就只能迅速采取奴婢建议。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那精妙的想法。旖贞在心上叹气,如果真有那样的妙法,她就不用这样逃来逃去,连点郡主高贵的样子也没有。她又看了下无忧,“那你应该想到,万一那位大将军,为人太过草莽英雄,根本就不相信这些办法,而且不仅不相信你的做法,还要一刀下去,夺了你的命……”
“刚刚的君主也说奴婢一路走来,风波艰险,比比皆是,都能应对的得很好,即使只是挖东墙,补西墙,也一路补着过来了。这一次的押注,只能再豁出性命赌上一局。奴婢从来没有什么好输的!能赌赢一次反而是赚到一次。”
旖贞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心中暗暗想着关于那位大将军,为人处事的那些传闻,呆板固执,不入俗流,总之没有一条显示,他会听完无忧所有的说辞,更可能快刀斩乱麻的连脚心都不走一下就将无忧给杀了。尤其是在他痛恨她痛恨的要死的时候。
半晌之后,兀自撩起衣襟的无忧,似乎这就要动身前去大将军家。旖贞急急叫住她,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无忧只是要站起身而已,可她脸上那股焦急的颜色没有办法调整过来,只得以那副能让无忧瞧得出来,是在担心她的表情说,“不是说明天去也来得及吗?那今晚至少要好好休息一下。这或许是我这个做主子的,唯一给能给你的一点好处。相比对今夜月色来说,它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的寒酸。”
说完,自己当先躺在无忧床上,又向里边挪了挪,“还在那里愣着什么?不来歇一会么?即使寒酸你也要感恩戴德的领受。”
“可奴婢……”见无忧支吾,她不乐意起来,“怎么?现在又装什么尊卑分明,比这更冒犯我的事情,你不都已经做过了么?而且,现在也是我让你这么做的。为了你明天,能够能言善辩,真的能劝说大将军,给我留出时间,寻找凶手。”无忧只能按照她的说法,也躺了上去。
旖贞侧过身来,仔细端详着她,“你还是老样子,总是这么逞强。你应该知道在这种时候去求大兄长,要比去求那位素未谋面的大将军,安全得多。”“奴婢依靠他们,已经走出太远的距离,剩下的路总要自己走下去。”“也许你是对的吧!但危险是一定的!不过,你还知道你是我大兄长的女人啊,这种定义就该这个时候来用的,你该去求他!或者这种事情可以这么想,你因为太喜欢他,总是不想让他考虑你,让他帮助你,原来你也在喜欢他。你们都太骄傲了。”
或许旖贞说到了点子上。她这样义无反顾的去面对那位大将军,是个危险的决定,而她也是真的很倾慕鸣棋,倾慕到从始至终都怕他看轻自己。她勉强说服自己,不再想这些,“奴婢不配世子如此。”
“到了此时,你配不配不是由你自己说了算,恐怕连兄长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不去喜欢你。我现在想想,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莽撞了!因为大兄长绝无可能放弃你。不像你对他,总是要给他留下一地悲伤。看着好像是对他好,可偏偏把还在梦境之中的人,生生痛醒的人就是你。”旖贞记得很清楚,大兄长每次看见无忧时的笑脸。但只是说这些话,无忧显然不会动摇心意。旖贞想着,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去给大兄长报个信儿。
无忧已经将原本只盖到胸口的被子向上拉拉,直到脖颈,“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奴婢能不能帮郡主做好,但起码今夜郡主可以放心安睡。”
“你这样做,日后会后悔的。”旖贞瞪大眼睛看着她。“不做的话会更后悔。”
旖贞再也想不出能够扭转她心意的话,还在想着要不要放弃,窗外已经响起急促的一声鸟鸣。此时已经是深夜,万物沉睡,紧接着是轻如呼吸的落地声。
无忧连忙捂住正要惊呼的旖贞的嘴巴。在黑暗之中示意她起身爬到床角去。忽然有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还有熟悉的触觉,而那时旖贞紧紧倚在她怀中,“有鬼!”
“是我!”立在她们面前的黑影,自她怀中拉出旖贞,“还没有鬼有要事找你!”
旖贞听出是哥哥的声音,却反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直接扑进他怀里。
第七百九十二章 问磊()
而那时紧紧倚在无忧怀中的旖贞,已经感觉到屋中不同寻常的氛围,大声喊道,“有鬼!”
“是我!”立在她们面前的黑影,自无忧怀中拉出旖贞,“还没有鬼有要事找你!还有就算有鬼,也该是鬼怕恶人。”
旖贞听出是哥哥的声音,却反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直接扑进他怀里,“哥哥真是的!”
无忧趁机想要,挣脱开鸣棋的手。
但他握得太紧。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更加的用力,还能在旖贞的不依不饶中分出神来,一边在黑暗之中看着无忧,一边安慰旖贞,“放心,父王,今天没回府。你先回你的院子吧。我答应你,会为你保守秘密。”
旖贞从他怀中抬头擦了擦眼泪,又看了无忧一眼,想说什么,无忧抢在她要说的话前面,“奴婢这就送郡主回去。”
答话的却是鸣棋,“我的暗卫在外面,贞儿也找得到,回去的路。这王府的路也是她比你熟悉!”
借着点点从打窗纸透进来的幽暗烛光,无忧勉强能看到鸣棋棱角分明的轮廓,可她心里记得那张脸,比每次见到的都要细致,各种情绪也都融为一体,比任何时候都生动而丰富的他,时时刻刻出现在自己心上。仿佛在那里,她才能好好爱他。
旖贞揉揉有些迷糊的头,居然没有反抗的真的走了。无忧想要叫住她,被鸣棋轻轻掩上嘴巴,“老实安静的呆一会儿,就一会儿!”说完伸出手揽住她。
无忧使劲扬起头才能保证泪水不掉下来。现在,才是真的庆幸,因为一切是发生在黑暗之中。他不会看到她的泪。
黑暗之中,偎在他怀中的无忧,心事飘零如无边落木萧萧。看着在黑暗中模糊,在她心中却清晰到纤毫毕现的鸣棋,默默的应承了他的要求。
不是没有那么一点点的贪恋,希望时光就此停住,希望一切已经走到尽头,而他们相拥在此,结束彼此的一生,一切结果都已经确定,一切结果都已经无从改换,她的一生己结,而且了无遗憾。
而在那个结果里是他们确定彼此的相爱一生。
“因为要用一个母亲绝对会惊讶的理由,解释你为什么跟我一同回王府,明日里,我们就告诉母亲,我们的一切!”鸣棋轻轻在她耳边呢喃。
她在黑暗中微笑,轻轻在他肩头颌首。完全出乎鸣棋意料之外的,并没有计较,他这么做是为了掩饰,自己对尚铁庄的所作所为。
他感知到她认可的动作,将她拥得更紧。无忧一改往日的疏离,也将垂在两边的手慢慢环住他的腰,第一次这么紧紧的抱住了他。她在心里想着,因为是最后一次,所以,她有权利这么放纵。他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就像是要在那力量中缅怀即将告别的一切。
然后,忽然听到鸣棋因为猛烈吃痛,而发出的种抽气声。
她放开他,惊问,“怎么了!”
“刚刚,在九皇子那里,受了点小伤。”他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漫不经心。在黑暗之中弯了弯嘴唇,做出是在逗无忧故意喊痛的样子。可无忧太了解他了,他才不会是在伤痛上小题大做的人,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
她要看伤口。他推三阻四。
“那就更不能不看了!”无忧坚持。
“可伤口的位置很是特别,看了之后就不得不嫁给我了。”他的笑意带着热气,铺散在她脸上。
“要真是那样的话,世子现在已经娶了太多人了?”听她语有嗔意,鸣棋重新将她揽进怀中,“为了能够得到我的帮助,为了能够引诱我,为了不时之需,一定,跟很多人了解过我吧,那么,也一定知道我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所以,我一定会娶你的。而且只对你好!”
眼前这一刻,明明是她这一生,最祈求的时刻,可是那些话听在她心上,却宛如横生出的伤口,让她但感心力交瘁,只能又一次无力地伏在他肩头点了点头。
可鸣棋又感觉出了什么,将她从自己怀中拉出来一些距离,盯紧她的目光,怀疑的问道,“但是,你到底怎么了?是发现这世间险恶,唯有我光明磊落了吗?今夜,我说了这么多过分的话,竟然没有一句反驳的,这和平常的你太不一样了!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摇了摇头,“今夜是奴婢的放纵。所以,从前的那些担心,都可以用意念来祛除。”
“也包括我今天要告诉母亲的那些事情吗?说我们早已情深似海!”
无忧的手抖了一下,被他握紧。
“嗯!”她轻轻回应。
“你是真心的,真心的想将我们的事告诉母亲,那样之后,母亲很可能不会再将你留在身边的。你之前的那些辛苦也会白费。不过我答应你,等我做成了我的大事,我一定会帮蔡氏洗脱所有的冤屈。一定会有那样的办法。”鸣棋说完扭过无忧的脸颊,在室中淡淡的月光之下看着她,“还有,一定要记住,再也不要在我面前自称是奴婢。如果忘了,我会无论何时何地都用你害怕的事情惩罚你!”说完很是干脆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具体办法就是这个。”
她差一点就稳不住自己狂跳的心,想要从他面前逃开。听到他又说,“我去掌灯吧!”
“别!”她轻声。
“都要被我拐跑了,还怕近距离看到我?况且,之前不是说要给我看看伤吗?不掌灯我们怎么看?”
无忧指了指墙角那盏幽暗的烛台,“用那个就可以了!如果长个大灯,外面会看到印在窗子上的影子。现在就让外面的人知道,还太早。也许还不到,我们去跟大公主殿下说这些事情,就有风言风语传到殿下的耳朵里。”
“那有什么关系?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些每天传在帝都的街头巷议也会摇身一变成为千秋佳话。我们将会做很大很大的事情。”他垂头轻轻倚在她肩窝。
“可,可可那样,总是不妥。防人之心不可无。”无忧支吾着。
鸣棋以为是她做女差以来一贯的小心翼翼在作祟,从她肩头抬起的脸再次轻轻向前,做了个点头的姿势,“好吧,我就再陪你忍耐一下。”此时的鸣棋,也不知道自己腰间的伤有多严重,有可能会吓到无忧也不一定。估计应该是刚刚冲出那个密室的时候,被石头砸到的。
第七百九十三章 最后的缱绻()
鸣棋以为是无忧一贯的小心翼翼在作祟,从她肩头抬起的脸再次轻轻向前,点头道,“好吧,我就再陪你忍耐一下。”此时的鸣棋,也不知道自己腰间的伤有多严重,有可能会吓到无忧也不一定。估计应该是冲出那个密室时,被石头砸到的,之前的事情都太过惊心动魄,让他一时忽略了这个伤口。现下,无忧,要是用小一点的烛台来照的话,估计看起来就不会有多么严重了。
过了一会儿,慢慢下床的无忧轻手轻脚的拿来的烛台,放在床头,然后动作麻利的帮他挽起衣服。
是一个足有两寸来长的瘀痕横亘在腰间,尤是如此昏暗烛光来照,仍然觉得伤的不轻。无忧转过身又取来常备在屋中的药箱,娴熟取出了内服外敷的药准备在一边。
鸣棋一脸享受的将脸颊陷入柔软被衾之间,唯有无忧的手指,轻轻触到伤口的时候,才稍稍皱眉,不过,他马上想到了一个问题,微微偏侧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