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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今日发生一切,与皇嫂并无半点干系,皇嫂也会有失察之嫌。但这些说来也无甚大碍,我皇兄与皇嫂伉俪情深多年,这点小小过失也只是瑕不掩瑜。就只是有一个问题,还需要顾虑就是那毒蛇最后的去向。”
皇后闻言目光果然沉了沉,不过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不是说,当时就已经被内侍们乱棍打死了吗?”“佩星刚才来的时候,已经派人,去仔细问过那些婢子,乱棍打死毒蛇的说法,不过是为了免外界惊慌而暂时掩饰的谎言,其实在母后面前,我也是这么说的,只说毒蛇被打死,但其实那恶毒肮脏的玩意儿不仅没有给内侍们抓住,而且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皇妹这才进宫多久,就已经对这些事情做好了功课!”皇后半是赞叹,半是话里有话的说道。两厢陪着她们的大小妃嫔,早知她们不慕,又因为皇上格外宠着他这位大公主皇妹的原因,这么多年,一也一直是势均力敌。所以,谁也不敢插进话来。生怕一不小心,就讨个两边不是人。所以整花万之中她们一停下讲话,就显得分外安静。那些大小妃嫔们适应着情势,连呼吸也都渐渐放低。
“得做啊,皇兄,这才出宫多长时间啊!皇后娘娘就让手下的人给了我们这么大个惊喜!我看到那些漏洞,自然得先行查缺补漏,以防一个疏忽下来,皇后娘娘带给我们更多的惊喜。”大公主话音落下,外面,走上来检验那毒药残汁的几位御医来。先后给皇后与大公主行了礼,然后一一报告结果,说是他们每人分到的那一滴除了专门用来对付蛇毒的草药自带以毒攻毒的毒性之外,都再无其他毒性。
皇后娘娘叹了口气,“看来,一切都只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故弄玄虚,可是只用了这简单的谎言,却直接夺去了一双姐妹花与皇子的性命。”
“如今,那跟在意妃身边的贱婢已经逃之夭夭,让我们拿她无可奈何。就把所有碰过这些草药的人,通通抓起来这半条路可走了。”大公主猛然转过目光看向皇后!
事情没有任何的眉目,皇后也只得点头同意,如此粗暴行事!哪知才点完这个头,大公主就已经站起身来,“皇后娘娘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这里确定的事情,我也要早早的去告诉母后才是。”
大公主嘴上说是听皇后的意思,但是已经当先搬出了太后来,所以,皇后当然无法拒绝。只是关心万分的嘱咐道,“既然此事导致宫中有剧毒之蛇来回游窜,那么也请母后召准,可以在中宁宫放些烟气来驱除恶蛇。”
“皇嫂一片慈孝之心,佩星就代为转达了。只是想提醒皇后,那烟气可不要弄的太过浓郁,母后最怕烟呛,平日里用熏香都是极少的。”
皇后好脾气的,一直维持着那种笑意,直到大公主完全在目光之中消失。
屋子里的大小妃嫔,见公主去的远了,才敢七嘴八舌的的讨论大公主的无礼!
一个个也都霎时间变的都为皇后打抱不平起来。
皇后看破并不戳破的只是微笑不语。至少,在这些大小妃嫔面前,她要很是忍耐。所以,那些枕旁风才会吹的一致,都会说大公主傲慢无礼,而她从来温柔贤惠。皇上的个性从不轻易信人,凡事,至少要多于五人以上的口说出来,才会让他有一点点的认同。大公主不是不知道这些,而是,她从来不屑于做这些事。她从小到大都一点不怕皇上。所以,现在她越来越觉得,要除掉大公主这个人,其实根本用不着她亲自动手,也许有一天,皇上忍耐不住了,必然会想出精致的办法,让她皇妹永远安静。而也许到那时,她真正要忌惮的,反而是大公主那位愚忠于大显的王爷驸马和她那个头脑与武力都更为灵光的世子儿子。
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蜜糖又不会自天上而来。
她只在这厅中略坐了坐,便也亲自赶过中宁宫去,料想大公主并未走远,她在等她,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能说的话才算是掏心掏肺。也都会一针见血。
果不其然,圆波桥之上,大公主正低着头,看着池中的锦鳞。
皇后伸手让身后的随行宫女止步,自己翩翩然走了过去,“这可怎么办是好呢,这世上最了解我们的,不是我们的夫君,也不是我们的子女,反而是我们,最深恨怨的对手。”
“皇后娘娘用的办法总是这么别出心裁,真是让人欣慰!”大公主投喂完手里最后一点鱼食之后,抬头看向皇后。
第八百零八章 物极()
皇后让宫女止步,自己走向大公主,“这可怎么办是好,这世上最了解我们的,不是夫君子女,反而是最深恨怨的对手。”
“皇后娘娘用的办法总是这么别出心裁,真是让人欣慰!”大公主投喂完手里最后一点鱼食之后,抬头看向皇后。
“皇后娘娘不会因为等不及而做这些龌龊事情吧!”但大公主似乎觉得这些好笑,笑的很是欢快。
“那我们的大公主殿下呢,也会因为不胜其烦的游走于时而出现时而隐匿的欲望边缘,而花招百出。”皇后眼中带出浓浓的不屑。
“这样尖锐的话,刚刚当着众人的面怎么不说出来呢?皇嫂还是一如既往的只想让她们说你是位贤惠的人。这又何苦呢,皇后娘娘,我的皇嫂,难道没有听说过,不以霹雳手段,怎显菩萨心肠!她们可都当你,是好捏的泥呢!而且根据所有女人的嫉妒心肠,就算你成了寻声问苦的菩萨,她们也一样不会在皇兄面前,说你半个好字!”
“人生在世,就总会有疏漏的时候。而那样的珍贵瞬间,你皇兄是最会把握的!她们会在心里久了,偶尔,就会不由自主的透露。不过,那毒蛇到底去了哪里?”皇后问道。
大公主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向不远处的树下,几个内侍正在那里提着灯笼找来找去。只是他们用了特别的方法处理过灯笼,所以灯笼的光泽显得极暗。猛然来到这里的皇后,还是真没有注意到。
皇后只看了一眼,就赞许道,“他们的样子装得可真像。不过是要拿来哄人的话,大公主殿下却让他们好费力气!不过即使这样,从一开始就会相信的人,依旧会相信,而从一开始,就怀疑这是个骗局的人,也绝对不会深陷其中!大公主殿下又何必如此用心良苦!”“皇嫂说道得正是,此时正是时机,皇后应该与我一同前去观看。本来永远不会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的两个人,就这么出现了,说明皇后,与大公主,对此事的重视程度,非同一般,那么事实就会是真的!”
皇后满脸不屑道,“我们怎么可能出现在那里?大公主之前说的是要回太后的中宁宫,我也赶去中宁宫去见太后!”
“皇嫂又说对了,这样才能让他们看出我们的重视,不是设计好的,而是看到之后由于太过重视而一起走向那个地方的。难道皇嫂不想知道,想要豪取我皇兄江山的人到底是谁?实际上他现在抢的可是太子未来的江山。皇嫂又怎么能坐得住呢?”
“怎么能改口的这么快呢?刚刚不还是说,这些人都是我派来的吗?现在又怎么要我前去观看别人的错事。”皇后恨恨问道。
“握着这么多优势在手里的皇嫂,当然不需要这么麻烦。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如果失去现在所有优势之后的皇后,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大公主一脸的感叹。
皇后冷笑接道,“那么,大公主殿下又如何了呢?什么都握在手中,也依然丧心病狂!”
“至少在见到她们之前该让皇嫂多说几句心里话的吧!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吧!我会忍让皇嫂的机会可只有这一次!”大公主欣带笑意。在她对面的皇后冷静的注视着,这张似乎从未被岁月带走什么的脸,笑出声来,“总有一天,你会被那个,你一点也瞧不起的人杀掉的。只因物极必反。”大公主只是平静的点点头,然后也一脸平静道,“那,据我所知的,皇后也会因为你那个贤惠,而死无葬身之地。因为我们玩的游戏很大,赌注从来都是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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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棋摇了摇已经见底的酒壶,“这样的好酒在王府之中可不能轻易拿到了,都怪高王那个酒瓮转世,都会让他喝尽了。我们出去喝怎么样?”“如果是世子请的话,那我甘愿奉陪。”“那就来个一醉方休。”鸣棋击掌相和。
半晌之后,二人己经来到寂寂长街之上,王府门前的官道上有三两行人从身边经过。此时,唯有花街柳巷才会是车如流水马如龙。
而鸣棋的目标也正是那里。
合周也并不拒绝,似乎是饶有兴致同往!
经过一处拐角时,迎面而来的一个黑影在足够接近鸣棋的时候塞给他一个纸条。然后又同他来时一样,风一样的离去,合周也只是静静的看着眼里。直到走出一些距离,二人身边没有行人的时候,合周看向鸣棋,“将如此暗通曲款之事暴露给卑职,世子真的没有关系吗?”
“公子的发现,会让事情变多坏?”鸣棋一脸饶有兴致的提问。
“最坏的那种情况是,完全不知道会变多坏。”合周满面真诚的回答!
鸣棋还要说什么。前面发生了一阵骚乱。然后骚乱的人群成团涌向他们这边。足够的距离上也看的足够清楚,十来个少年公子合围成一个圈子,你一拳我一脚的在打着一个人。而且兴致勃勃地看着中间那个少年,蜷缩成一团,哈哈大笑!
合周看了一眼鸣棋。
鸣棋莫可名状的弯了弯唇仍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下一步却已经走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翻了那十几个人!确信鬼哭狼嚎着,围成一圈的他们再也爬不起来时,闲闲拍打拍打手心,“十几个打一个,会变成让人看不起的废物!”说完踢开一边已经萎顿成一只虾米一样的碍事少年,直接阔步走出去,而中间被救出来的少年,嘶哑着嗓子喊,“多谢恩公!恩公救助之恩,没齿难忘。”
并没有回头,仍向前走的鸣棋在空中伸出两个手指头,“不用谢我,你要谢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挡住了去路。而且,我真是看不起他们的窝囊,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被打的少年愣了一会儿,仍然在他身后行礼,“多谢恩公!”等了一会儿,合周才慢慢赶上来,一脸看到好戏还是欣喜的表情,“世子该多多喝酒。”
“我在公子眼中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是只有喝醉了才会拔刀相助。虽然这也不是什么拔刀相助,我从来没有可怜过那个被打之人半分。在我这里从来都只讲利益,不讲同情。”鸣棋道。
“骄傲冷漠不可一世,应该是所有上人尊贵的本能。卑职也只是以世子该有的本能来判断。”
第八百零九章 抛倩()
“我在公子眼中只有喝醉了才会拔刀相助的人么。虽然这也不是什么拔刀相助,我从来没有可怜过别人半分。也从来都只讲利益,不讲同情。”鸣棋道。
“骄傲冷漠不可一世,应该是所有上人尊贵的本能。卑职也只是以世子该有的本能来判断。”
“所以,这尊贵的本能,和公子聪明的本能,结合在一起,会颠覆很多东西。”鸣棋将目光投向合周。
“可在大多数人眼中,狼和羊是绝对不可能有美好的合作的。应该说是绝对绝无这个可能。”
“那好,我们就会成为绝无仅有的。你死我活之前的同伙。”鸣棋说完再次哈哈大笑。
发现鸣棋迈过过帝都最大的酒楼的时候,合周有点感觉到他是在找人了。
而答案却出现在下一座酒楼,那里大概是帝都之中最寒酸的一家酒楼,足以称得上是年久失修。不过,听闻他们家有一种特有的酒,说是断肠酒,所以,经年不断招来无数酒客。而至于那破旧,反倒成了一种独特的风格。
鸣棋看了一眼合周已经察觉他用意的表情,“没错,刚刚的情报就是告诉我,修兄长在这家喝酒。所以,我们今天会是他的不速之客,而且,绝不付酒钱。”
合周一笑,“这家酒楼年深岁久,而且最大的特点,就是不记住客人的身份,所以,反而意外的吸引客人。正是因此,问题也就来了,除非刚刚多送情报之人,连善修世子在哪个云深不知处的雅间里藏着,都一并记在纸条上了,要不然的话,可会让我们一顿好找!”鸣棋抬起头,看了看那条,在这间酒店中独有的长长楼梯,连接着两边的雅间一笑,“在名利场中沉浮了这么久,会拔刀相助,是兄长唯一没有变的是东西。就知道,如果我只是像这样随口说来的话,从来只讲利益的合周公子会不信。所以,借这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