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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上次我们喝酒的时候的场景,应该是两个多月之前的事情了吧。看来,皇上,比我们知道得更清楚,我差点要忘记了那个时候还见过兄长了。而且,这酒还是兄长请的,不过皇上花重金请人画了这幅栩栩如生的画,也许是好意呢,比如,他是在用这画作提醒我们,不要轻易忘记了我们兄弟二人除了在血浓与水之外的云泥之交。”鸣棋嘻嘻笑道。然后,再看一眼善修的反应,不知为什么,那么想笑,又开始压低声音大笑起来,“一看兄长这个样子就知道,兄长是在怀疑我,这幅图,兄长怀疑是我找人画了交给皇上的。虽然也算得上是揭发了自己是不是会有兄长结党营私一下?但还是能依靠也揭露了兄长的部分,更加向皇上表达一下忠心。”
善修看向鸣棋的目光,挑到他的眉际处,“皇上现在果然动了许多无用的心思。”他根本不想理睬,这幅画到底是谁画的?就算它真是鸣棋为了讨好皇上而献上的,于他而言也并没有过多要追究下去的意义。
“你这是什么意思?画上我们的一举一动!怎么会无用呢?我们可是大显战功卓著的良将,难道你的意思是在说相比对于皇上而言,我母亲不会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吗?有时候我在想,兄长会不会慢慢的被母亲感动?当然不是什么真诚柔软体恤天下万民苍生的至诚而感动,反而是因为更加的光明正大。虽然那个光明正大在兄长的定义来看,应该是肆无忌惮。”说完,鸣棋滴溜如一条滑鱼般转过多宝阁的另一边,向善修所在的那边看看,“皇上的多宝阁也是与众不同,从那边看过来像是通透的,但是站在这里望那边,却根本看不到这后面。看来许多时,我们在那里同皇上说话,皇上的多宝阁之后可能,还会有皇后的身影。她只要站在这里,小心动作,小心呼吸就可以了。”
他的身形在转回多宝阁之前,然后他们的目光似乎是一同落到了桌案最边上那个小小的金印之上。但最重要的不是它的材质,而是精巧的手工构型,如同一只飞翔的蝴蝶!在烛光的闪耀之中,隐有飞火流动,善修看着那枚金印,问道,“贤弟所做的那些功课中,有没有写到如今的蝴蝶飞火秘术,已经壮大到,可以用这样一枚小小的金印控制所有人的流动与任务分配?”
“那上面还真没有写,不过那不是他的错,因为母亲的藏书是在几年前购得。所以一切的规则都可能变了。要不然,也可能是皇上为了让他们变的更容易操控,想出了什么让他们认可的办法,让他们统一于这枚金印。”鸣棋慢慢停住目光,微微偏头,更加仔细的打量那枚金印。这枚金印的整体构型真的是太过美轮美奂了,如同梦境一般,夹带着蝴蝶与幽幽飞火。仿佛一个永远在那里飞翔,而另一个永远在那里雀跃燃烧。
“所以,现在出现我们眼前的这枚,就有可能是皇上对所有蝴蝶飞火秘术使用者的革故鼎新?”善修也开始挪过身形,以保证,如果一会如有必要,他会以最正确的姿势,最简洁的拿到这枚金印。
整个屋子里,因为,他们两个的屏气凝神而变得分外安静。
鸣棋心里明白,看破自己的兄长,一定想要握住这枚金印,然后,能够安然同自己一起出宫。不过,他确实没有想错他,到最后准备出去的时候,他会留下兄长,这是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这也不是说,他要让修兄长前去送命,而是他相信全无退路的兄长一定会创造出奇迹,而且,那些奇迹的创造过程中,还会将先前他们留下的漏一一抹杀掉!比如说,借其他侍卫的手,杀掉给他们当向导的那个侍卫。
更近金印一步的善修看了一眼,似乎未有丁点儿意思上前争抢金印的鸣棋,在心中暗下笃定,一定要……181
第八百一十六章 纸印()
鸣棋想,这也不是说,自己要让修兄长送命,反而是相信全无退路的兄长一定会创造出奇迹,比如说,借其他侍卫之手,杀掉那个向导侍卫。
更近飞火印一步的善修看了一眼,似乎未有丁点儿意思上前争抢飞火金印的鸣棋,在心中暗下笃定,一定要……
门外却忽然响起,一列脚步声,紧接着是极尖锐而响亮的内侍说道,“皇上今儿精神头,便是些,年龄轻的哥们也比不上的。”
鸣棋与善修对视一眼马上彼此会意,齐齐转过,多宝阁的后面。鸣棋刚刚是试过的,从外面向这里瞧是瞧不到的。所以,眼下他们可以安心的躲在这里。刚刚情急之下的善修,真的拿起书桌上的那枚蝴蝶飞火印,却发现只是个纸做的模子。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站在一边的鸣棋又从他眼光中读到什么,见他放下了印章,再没过去夺。
二人如同滑鱼转过多宝阁安稳之后,鸣棋打了个手势过去,“刚刚的飞火印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模子,也许还并无成品。”善修的手势打了回来。但很快,他就发现他的判断是错的,因为在他的面前,在几乎头顶之上更高一层的多宝阁的一个空格处,正放着一枚蝴蝶飞火金印。这一次他们的距离,足够近,能看得出,这里面的材质真实,应该不会再是一个模子。他们同时望到那个印章,然后彼此端详对方的神情,鸣棋似乎是同之前一样的咸淡,而善修也是同之前一样的要紧。
但下一瞬,两人同时伸向飞火印的手掌这扣压在一起。
鸣棋的速度又快又急,已经先行触到印章,但要翻起的时候,却被善修死死扣在格中。如果此时鸣棋来真的,飞起一脚,估计善修为了躲开这一脚,肯定会抬起他的手,但是现在,他们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的藏在这多宝阁之后,如果用的力度过大,善修飞出去,那么皇上就会发现他们。
同理,善修觉得自己也可以一脚踢出去,鸣棋也会因为躲避而放弃飞火印,但考虑到他们是躲在这里,连呼吸也不能放松,所以只能继续用手较力。另一边多宝阁之前安坐的皇上,已经问起意妃的事,跟在一边的大总管油滑回话,很快说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鸣棋计算着,从皇上回来的时间来看,他应该在路上,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详细细节。而且也在回来的第一时间见过皇后,看来,对于皇后,皇上已经变得不那么信任了。善修蓦然加了力道,被他压在手下面的鸣棋手掌一缩,似乎是承受不住他的力道,正要逃出去,但善修才不会信鸣棋的故意示弱。稍稍将手掌向后,阻住他的退路。然后打开鸣棋准备来帮忙的那只手,更快的返回手来,准备抬起鸣棋压住飞火印的手,继而取出他手心下面的印章。
可鸣棋的反应更加简短直接,一下子用空空的右手,拉住了善修同样空空的左手,现在他们一双手,都忙碌异常,彼此的交流就只能通过对口型,鸣棋一笑,然后无声说道,“我刚刚已经让过兄长一次,只可惜那枚印章并不是真的,现在该轮到兄长也让我一次。”
“让我先拿着,等我平安出了这皇宫自然交给你。”善修也无声回应。
“既然兄长也说早晚要给我,现在给我就是。难道,兄长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吗?”鸣棋一脸无声的真诚。
“足智多谋又心狠手辣的贤弟,当然不是我可以相信的人!具体的说,不仅不敢轻易相信更是我十分怀疑的人。”善修亦真诚回应。
“我们可是兄弟。”鸣棋无声提醒。
“这件事对我来说还真是莫可奈何!又不是我可以选择的。”
“兄长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能让兄长自己选择的话,要让我做仇人吗?能够杀之而后快。”鸣棋无声委屈着。
善修淡淡摇了摇头,“我倒也不是那么爱找麻烦的人,若然能够随意选择的话,要让你做我的什么人,我还真没有想过,但起码不应该,是这种在跌宕与对决之中找到的相似,或者是体味到的兄弟情。对了我会选择,你成为我能够一刀致命的对手。”
鸣棋无奈的合了合眼,然后猛然放开,之前一直握着善修的那只手,将那只手伸得更长,似乎意欲打翻只在多宝阁上的一只三彩花瓶。那动作极快,根本容不得人来细想他这一下是实是虚,善修也本能的放开了按住他的手,去接那只三彩花瓶。第一下只触到到了口沿处,眼见着花瓶要在手中滑脱坠落地面,他又急速的俯下身来,再追加了一个力道,才将将巴巴将花瓶紧紧的握在手中。心中感叹着,好险好险。
而另一边,已经将飞火印章完好无缺的握在手中的鸣棋,摊开掌心来向他炫耀了一下那个仍然泛着流动蓝光的印章。
善修也冲着他做了一个嘴唇大大开合的嬉笑样子,不料,下一刹骤然用力将手中的花瓶摔向鸣棋。鸣棋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起,就迫不得已去接已经飞向自己的花瓶,偏偏善修扔花瓶的方向极是刁钻,他还要极别扭的扭过身子……
一只手上紧紧握住的印章,被一个外力轻滑夺去。
皇上的声音,猛然打破上书房之中的寂静,“最近真是事事缠的人头疼。那些从前,被朕沉入九渊的沉渣终又泛起。现在,有人只用一句谎言,就要了我两个爱妃与皇儿的命去。此恨甚于切肤。”
大总管轻声的劝着,“皇上万以帝国为念,不可为哀思带伤了身体。”皇上叹气道,“就免了皇后前来吧,据说我不想见人,读过一些书,就会早早睡了。”大总管听了赶紧命人展卷加烛。就在这时,忽然有内侍前来回禀太后有请。如此夜深之时,太后有请,非同寻常,皇上再也不敢怠慢半分,这就吩咐出门起驾前去中宁宫。
鸣棋与善修对视一眼,他们都在心里暗赞合周之前出的主意周全。从太子府成功拿到东西的合周,现在,果然已经逃脱,而且辗转转进宫。从能够借太后之口调走皇上来看,只是应该也见到了大公主。鸣棋看到善修也同样陷入沉思,开始抓紧时间上身进步去夺已经被善修握在手中的印章。
他扑上去,想要握住。181
第八百一十七章 老侍()
鸣棋与善修对视一眼,都在心里暗赞合周主意周全。从太子府成功拿到东西的合周,果然已经逃脱,而且辗转进宫。从能借太后之口调走皇上来看,应是见到了大公主。鸣棋看到善修也陷入沉思,进步去夺善修手中的印章。
鸣棋扑上去,想要握住。
善修再加一力绕开他扑过来的方向。
鸣棋也继续蓄力移动。
善修接着再加力道避开。
最后,鸣棋只用了一半力向前扑,善修稍微迟疑了一下,就这样被鸣棋连印带手一齐握住。一切又回归原点,只不过这一次是善修的手在里,鸣棋的手在外。
鸣棋一边与他角力,一边无声提醒,“我们这样久久的像这样僵持下去,对彼此都没有好处,我早说过,会答应帮助我兄长安全出去,就一定会做到。难道我会将兄长留在这里,用来揭发我的所作所为吗?”
“那就马上放手。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你,从前是如此,今后也是如此。只有宝贝握在手里,才能让我真正放心。倒是我的好贤弟,你应该先放手,然后,我们齐心协力的想出去的办法。”善修一本正经的做答。
两个人就这样,你出一个力,我再返还一个力,一直僵持着,然后,在僵持中,不断的行走,直到皇上与一众随侍出了上书房,又过些时,二人依然僵持着,如同打了死结般,转出了多宝阁的另一边。
鸣棋用余光看了眼,仍然放在桌案边角上的印章模型,“兄长该拿的是那个。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那上面的蝴蝶飞火与火星纹饰流动感要更强。也许真实的,印章本就是用纸做得。”
“既然是更好的东西,当然要让给贤弟。”虽然,此时屋中以已经再无旁人,善修用的仍然是,无声的口型。门上却忽然想起“咯愣”的一声,紧接着是个公鸭嗓的声音在念叨着,“要这帮小的办事,就是不放心,如今,连皇上的十八子也敢忘了,指不定哪天忘了保自己的小命。”
二人听到声音一惊,手上都同时出了一个力,善修的似乎弱了一点,然后,那印章陡然翻出手心飞到半空之中,鸣棋与善修彼此对视一下,知道此时无论是他们两个谁跳起来,抓那印章,都会因为距离过高而来不及在外面的内侍进来之前抓到它再安然落地。但是,如果他们不抓下来,估计从这个落差来看,一会儿,那内侍正进到屋中,会被这印章砸到头顶的百会穴。
鸣棋急中生智,取过桌边的一只毛笔用内力高高掷,将那枚印章,狠狠撞击使其飞得更高,好腾出时间来让他们应变。
下一瞬,二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