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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礼承闻听他提点,脸色变了变,估计是想到了蝴蝶飞火流金印的事。但他很快又重新调整了自己脸上的情绪。只做仍然猜不透的神色。
“既然现在大人的危局已解,那我们就各走各的吧!”鸣棋之所以故意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现在太子给唐礼承的威胁还不够,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恰到好处的,山穷水尽。
唐礼承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惊了一惊,才明白鸣棋说的是什么,抱腕当胸聊表谢意之后,果真按鸣棋说的自去了。
鸣棋在那个黑影慢慢消失在眼中之后,弹了弹蓑衣上的水珠。心里计算着,这个人会很快碰上太子。刚刚被自己劫去了先机的事,就算自己再怎么掩饰,恐怕太子也已经有了察觉。那么,当他有机会见到唐礼承的时候,一定会以为自己已经说出了全部的目的,而更加的单刀直入。那么,那张狰狞的嘴脸,一定为已经心防加重到草木皆兵的唐礼承所不容。太子的缺点就是从没有离开过高位,太不懂这些下人们的心思。
自己完全可以等在这里,等到他们再一次翻脸之时,按照声音推测出他们的方向。他本想倚在树下再睡一觉,可是这夜里的雨,下起来没完没了,只是在那里睡觉,浑身上下也会觉得很冷,他索性脚步轻轻的,重新跟上唐礼承。
太子领着人一路追过来,却在绕过一道小山坳之后,彻底丢失了还背着死尸的唐礼承的影踪,好不容易找到一串脚印,顺着那条脚印一直追下去,却发现,路的尽头被一根横着倒下的大树完全堵死!而且那个大树之后也再无道路,他马上知道自己上当了。又迅速领人折返回来,直寻到刚刚,他们被带偏方向的那个小山洼。又开始派人四处寻找,现在他的人手又多了几个,唐礼承带来的人已经全部被他们解决。
寻到小山洼之前的一片低矮树丛时,果然找到了,被丢弃在那里的要犯尸首。
第八百四十九章 雨换()
见到大树之后再无道路,鸣棋知道上当迅速折返回来,再寻回他们被带偏方向的那个小山洼。【。m】又开始派人四处寻找。现在,他的人手又多了几个,唐礼承带来的人已全部被他们解决。
寻到小山洼之前的矮树丛时,果然找到被丢弃在那里的要犯尸首。
太子轻轻拉了一下身边侍卫的手臂!跟他指了一下小山洼的另一面,那侍卫点了点头马上向身后的所有人发出信号,所有人立刻,无声的向那个小山洼背面合围过去,果然找到有人新近停留过的痕迹。再仔细判断一下周围的地形,确认唐礼承走的一定是他们,刚刚找寻的那条,相反的路。
将手伸在空中,轻轻做了个手势,夜色之中有几条身影,灵巧的,奔进虚茫之中。现在,针对于太子的现实是,他一定要找到,就这样消遁不见的唐礼承。否则,一切将陷入无可挽回。
跟太子身边衣服几乎已经全部湿透的管家,给太子出主意道,“既然他负责护送的要犯已死,定然自觉难以向皇上复命,那么他的逃遁方向一定是远离永和府。”
太子心知此人若是不抓住,自己雨夜出现在这里的消息定会泄露,管事的推测也不无道理……可当他回转过头来再去看雨中的那具尸体时,差点惊呼出声!原本蜷缩在雨夜之中的尸体竟然眨眼之间不见踪迹。抬起头来,与同样正在吃惊的管事对视一眼,确定唐礼承还没有跑出多远。
“他为什么要寻回那具尸体?”管事奇道。
“我们今夜本不该出现在这里,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能当做证据呈给父皇,所以,他一定是在想办法,想要将事情的责任推到我们身上!他很聪明。”
管事的脸色变了变,“也就是说,他肯定已经知道,这人是我们杀的。也包括太子您的身份。”
太子转过身,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的脚步印痕,由于夜雨逐渐加大,那些原本印在地上的印痕,不消半刻,就会被雨水填补平整。尸体被移开的时间不长,说明唐礼承人一定还在附近,至于那个方向……他的目光定在一根折断的树枝之上,那茬口是新的。料定一定是那个方向。当即做出一个手势,亲自带人追了过去。
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鸣棋,见太子终于听从自己的指引按照正确的方向去追唐礼承,又等了一会儿,才松开手,让一直依靠他力量才挂在树顶的那具尸体坠落下去,他也轻飘飘的跳下来。
太子自从按照鸣棋故意,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折断树枝指示的这个方向追出来,已经跑了很远的路,而且也确实发现了唐礼承的脚印,不过细看那些脚印,绝非是刚刚留下的,起码要更多一些时间,看来刚刚挪开尸体的,并非唐礼承,进而想到,是了,一切更有可能都是鸣棋搞的鬼,他带的人手不够,不能够亲自捉到唐礼承,所以才给自己指明方向,想借自己之手抓人,然后再跳出来当好人。可现在明知道,自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今之计,就是一定要抓住这个唐礼承,到时只要人在自己手里,又说服他为自己所用。鸣棋打的那些小六九,也早晚无用。确定如此心意之后,脚下更加的雷厉风行。
终于,在又一波的狂风之后,看到了前面的隐约的一个忙忙似漏网之鱼,急急如丧家之犬奔逃的影子。
唐礼承虽然是在慌忙奔逃,但也自然听得到身后已经追赶上来的脚步声。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想要活命还要智取!于是干脆停下脚步来。
太子见那身影停下来,一颗棋子提起的心才微微放落。话是开心锁。他相信他一定能说动这人为自己所用。
太子身后的那些侍卫,见那人停下来,想要冲过去将他控制住,被太子厉声斥下。
“该如何说起呢,虽然一切诚如唐大人所见,我们坏了唐大人的好事,但却是一番良苦用心!”太子这一次之所以开门见山,主要是因为他自知,之前的计划已经被鸣棋生生截断,原本设想的恩人的身份出现也再无可能,就只能硬着头皮,与唐礼承开诚布公,以富贵移他心智,以威武屈他胆气。
那道淡淡的身影侧耳静听着并没有立时,出言反驳,反而是扔掉了手里的什么?太子在那上面加重目力,才看得出,应该是一根,他用来支撑身体的木棍,也许就在刚刚的什么时候,他的腿上受了些伤。
“既然太子说到了用心良苦,那么,就更加详细的说一说那些良苦的用心到底是什么吧?”唐礼承的声音在这雨夜之中,听起来颇有诚意。
“唐大人干嘛还要装这个糊涂呢?握在唐人手中的那桩秘密,唐大人,就全全部部的说给我听吧!然后,雨夜之中发生的所有事情,会从此时此刻起,变成一桩谜案,大人会不知所踪,让父皇无从怪罪。而以新名姓和新身份出现在我府中的大人也将开启另一段,如鱼得水的,锦绣前程。”太子目蕴光亮,依稀点缀笑意的胸有成竹道。
这唐礼承虽是小官职出身,却是极硬挺的气质,见太子一脸十拿九稳的算定他是个胆小不禁胁迫之人,心中早升起浓浓的,厌恶之意。只不过那浓浓的厌恶被夜色遮挡,就像是混沌不清的犹疑,“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今时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也早晚会传入皇上耳中。到时,太子的地位可就会变得岌岌可危。”
“大人是想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父皇的确早晚会发生发现这件事情的原委。不过估计到那时,一切木已成舟,纵然是他身居九五之尊,也不能改变一丝一毫。”太子说话时,那喜悦就藏在话语之中。他心里想着,此时的唐礼承已经是瓮中之鳖,自己提的要求,由不得他不答应。而隐在暗处的鸣棋,纵然百爪挠心,也只能看着自己吞下这块大大的鱼肉!只不过,直接硬吞下这块鱼肉,到底还要多费几句口舌?他心中打定主意,接下来要给这唐礼承陈清利弊……
哪知,那立在他眼前的唐礼承,已经大声说道,“既然是有利于太子,与卑职的好事,卑职也再无推拒的必要!这就同太子前去更安全的所在就是。”
第八百五十章 真的妥协()
只不过硬吞下这块鱼肉,到底还要多费几句口舌!太子打定主意,接下来要给唐礼承陈清利弊……
哪知,那立在他眼前的唐礼承,已大声说道,“既然是有利于太子,与卑职的好事,卑职也再无推拒的必要!这就同太子前去更安全的所在就是。”
太子问道,“大人真的想清楚了吗?”
“卑职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太子一笑,“可留给大人的路,却是最好的路。本宫可以保证!”
唐礼承没有在多说什么,跟上他们的队伍消失在雨夜之中!
凭借着鸣棋在雨夜之中留下的信号,已经追赶上来的王府贴身侍卫,刚刚好无声的观看到了刚才那一幕,看着他们的身影越走越远,眼看就要消失,有些着急道,“世子,我们就要这样放着他们离开不管么?”
“放心吧,那位不是一般人的唐大人,会自己逃脱出束缚的。或许,他现在更喜欢的,是到太子的东宫泡个热水澡。为我们省点热水。”鸣棋拍打拍打身上的水珠,“今夜是要累死人了,我在雨夜中跟了他们这大半夜的。现在总算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
东宫管事对这个唐礼承这么快识时务从了自家太子殿下的意思,多少表示有些怀疑,他虽然并不熟悉这个叫唐礼承的人,但是这么打眼望去,觉得他并非是一般的狡猾钻营之人,此时这么快答应,恐怕会另有其他想法,于是悄悄提醒给太子注意。
但太子的反应,却是不以为然,他认为,这个唐礼承已经走到了绝路,而鸣棋虽然捣了那么多的鬼,想要将他们与唐礼承见面的机会给阻断,可是由于是孤身一人前来,根本没办法真的阻止什么,所以,这块大肥肉就只能让自己占了先。而肥肉本身又不知道还有鸣棋的觊觎,还可以在讨论的同时跟自己,漫天要价。等到将他完全收入东宫,到时候,就是完全握在自己的手掌之中,是要捏圆还是要捏扁也都全看自己的心情。
这管事,虽然不敢反驳太子的意思,不过还是暗地里加紧了对于唐礼承的看管。但是雨夜回程之中,这个唐礼承却一直是规规矩矩,没有半分异动。管事想着自家殿下说的不错,如果这人有二心在道路上就能弄个分明,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脱离开他们,可是这人似乎是真的吓破了胆,一心一意的要跟着太子进入东宫躲藏。或许一切还真是自己多心。
太子只是随意问了问关于那要犯尸体的事。
唐礼承他说根本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他是丢下那具尸体逃走的。
“看来,是我的另一部分人马带走了那尸体!”太子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并不想将鸣棋的存在透露给唐礼承。心中左右计算,都认定,那具尸体一定是鸣棋藏起来的!这终究是个罗烂,有这个证据在手,鸣棋能够随时揭发唐礼承的二心。从而使他的父皇发起搜查。但是他太了解鸣棋的个性,如果有这么上好的谈判条件在手里,他一定会主动上门前来拜访的。或者自己可以先行答应他,如果问出蝴蝶飞火的细情,可以与他共享,但这种说法不过是缓兵之计,用来将他拖上一拖……等到那种秘术真正握在自己手里……他的眸光亮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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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鸣棋吩咐他的侍卫,将那具尸体仔细的收藏好,白天再选合适的时机运送进城。
那侍卫见鸣棋吩咐完这些仍然重新上马,是要连夜进入帝都的意思,有些迷惑道,“世子如果此时回去的话会很显眼。”
“太子他们出城,一定是用我的名字。回去的时候该我自己用才是。让他们没得可用。”说完直接打马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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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修还像年少时在军营一般,每日天不亮就早起,刚披好衣服,就听到外面轻如羽毛的脚步声,门前,焕离摆好的小兔子形状的花瓣,也被那脚步视若不见的踢开。已经几乎能判断出外面的不速之客是谁!一时有些恼他,来来回回的打扰自己,随手扔了个茶盏出去。
果然良久,外面还没有茶盏落地的声音,想来己是给那双灵巧的手接住了。“哥哥,怎么会如此待客?”鸣棋咧着嘴只用一根手指就托住那茶盏,看似好像用了极大的力气将茶盏放在桌子上,但其实,完好落在桌子上的茶盏,只是轻轻回归到茶注之侧。鸣棋那个大力放落的力气,早已经在中途之中悄无声息的化解掉了。
善修看了一眼他全身被打湿的狼狈样子,“不走正门,不报门而入的,难道也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