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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呢,还是在这个,要紧的关头。如果被世人所知,那么一定会嘲笑皇上的错误决定。如果,被那些修史的文臣知道,也定然会编入史册之中。所以皇上的意思是,用大量的金银珠宝打动那些胡人,让他们好说好商量的将人送回来。”
知道那些胡人行事向来荒蛮,之前还有过大显说客被割了耳朵的先例,国舅已经有些哆嗦,“皇,皇上的意思是要我去做说说客吗?”
“关于游说之事,皇上体恤国舅身体,已经选好了更年轻更健壮的说客,只不过,那要让说客携带的大量金银,却还没有来处。国舅也是明白的,这件事,是不能走国库银两的。”
“可这一时之间,那样,大量的黄白之物,又从何处得来?”国舅也跟着犯难起来。
旨官本分也未踌躇,直接提点国舅道,“皇上的意思是先借国舅您家的,然后,等时间缓下来,皇上会双倍奉还。”
“这个嘛”一听到要动金银,国舅立刻变得谨慎,小心起来。来来回回的搓着手,“这个这个皇上这个好像有点为难我了”
这个体态端庄的旨官眯眼一笑,“今上早想到,国舅大人的顾虑,也允诺大人,如果办成此事,不仅会将大人代付的银两按照双倍奉还,也可抵当日,国舅大人的失误。”
国舅脸上出现希冀表情,“皇上愿意原谅老臣了么?”能够得到皇上的信任,是国舅睡着醒着半睡半醒间都在惦记着的好事儿。
第八百六十七章 金银送福()
旨官一笑,“今上,早想到大人的顾虑,允诺大人,如办此事,不仅按照双倍奉还银两,也可抵当日,国舅大人失误之责。”
国舅之前还一直惦记着,不知自己因为上次的失误到底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听到功过相抵的说法,脸上出现希冀表情,“皇上会原谅老臣了么?”能够得到皇上的信任,是他睡着醒着半睡半醒间都惦记着的好事儿。
而且如果有那一日,他就可以真正的,一路放荡不羁随意借皇上虎威行事。他那个随时准备,将他当成弃子抛出的皇后妹妹,也会反过来仰仗于他,那样的美景,只要想想
落座在一边举止风雅的旨官看了一眼国舅由他开几个头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沉浸在美梦之中的样子,就猜到事情已经成了八分,只需要再添一把柴趁热打铁,这把熊熊燃烧的贪欲之火就会成功的反噬了国舅周身。
“其实皇上,在卑职出来之时,也考虑到国舅有可能一时之间拿不出这么多银两,所以也备了另一处下家,那就是”他伸出手指,想向着帝都的某个方向,指给国舅看。
谁知刚刚伸出手来,就已经被国舅像粘虫一样贴上来握住那只手,“旨官大人,又何必着这个急?我只是在想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库中运走那些金银。”
旨官低头看了一眼被国舅紧紧握住的手一笑,“这个好办,卑职已经替大人想好,如果动用府中的侍卫们前去押运,不消真的走漏出风声去,只要他们一出现,旁人就能够看出,其中奥秘。但这也不是说没有办法保密,只要将这些侍卫换成与国舅府不相干的普通人,将库里的东西,当成是不要紧的物件,运出帝都即可。”
国舅拈了拈颌下須髯,“不动用侍卫的话,又如何确保银子安全?最近大显的贼道很是猖獗,连帝都之中也发生了不少奇案!”
“动用侍卫,声势浩大,简直如同欲盖弥彰,也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目光。而不动用,反倒可以轻松迷惑觊觎者。只道运送的如此松松垮垮的不上心,无论如何,也不是要紧的东西。”旨官胸有成竹地说道。
本来国舅还有一点点的犹豫,但是一看到那位客人满脸焦急与时时刻刻意欲起身转投别处求取金银的样子。狠狠的咬了咬唇,当即拍板向着大内的方向高高抱拳,满脸真诚的表忠心道,“老臣的忠心,天地可鉴,从前愚钝以这颗忠诚之心,却做了许多错事,承蒙皇上开恩不与我计较,今次,皇上有如此特别需要,老臣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也要助皇上成事。”
说完,国舅极快的抿了一口面前的茶。然后放下杯子,去外面吩咐找人的事。那位扮作普通造访客人的旨官就坐在厅中等着他的消息。
过了一会儿,国舅喜洋洋地走回来说,已经找到了一些,在外人看来一定与国舅府不相关的人手,又特别的细心的修书一封,除了有国舅府量储金银的小库的地址,还有助旨官所经各地关城的通关所用的通牒。那旨官向他点头,致了个意,然后马上起身赶往国舅说的,与那些人汇合的地点。
旨官快步走出国舅府的时候,国舅还一直絮絮叨叨的同他套着近乎,不过这位旨官的脚步太快了,他已经小跑起来了,还是有些跟不上。也就不得不提高声音。
“大人在说什么?刚刚卑职在想行动的计划,所以一时有些走神,没有听到大人的话。还请大人恕罪。”前面风行的脚步,忽然对顿下来。
刚刚他说了那么多,可这个人虽然一句没听到。不过,现在没有功夫怪他,只得将刚刚自己啰嗦的那些,长话短说,“旨官大人务必要守好这些金银。大人也知道,这笔钱可不是小数。若是出现了一二差池,可不是闹着玩的。”
旨官扭头看了一眼夜色,又看了看国舅满是担心的脸,“国舅大人请放心,不管他来的是江洋大盗还是一般的小毛贼,或者两者皆是,卑职都会让他们有来无回。金银在,卑职在;金银失,卑职殒。”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国舅终于感到有一点点的慰籍。
而等到真正送这位旨官出府,又望得他身影被黑暗浸透消失不见,方觉得心上空落落的。然后转身回府的时候,忽然发现云著的娘亲就站在他身后。“老爷这么轻易的就将东西交给一个陌生人吗?”云著娘亲轻声问道。可是不知为何,国舅一直觉得他看不清云著娘亲脸上的表情。或者那上面根本就没有任何表情。
但现在,他根本无暇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还在琢磨着皇上的用意,默了一会儿,发现云著娘亲还在看着他,才想起,刚刚她问的话,“他带来了皇上的口谕。”国舅有些有气无力的回答。
“可有其它信物?”云著娘亲似乎没那么容易糊弄。
“他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那天晚上皇上在教训我的时候,根本没有让别人听到。如果不是皇上同他说的,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夜已经深了,快去休息吧,我要等到他的确切回信,才能够睡,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个急性子。恨不得现在就让他能答复我。这可是一桩大事,从前,我虽然也得了皇上的不少赏赐,但那些不过是皇上,要讨我的皇后妹妹,开心时用的小小手段。他从来没有真正的信任过我一次。上次是个机会,又莫名其妙的错失了。”想到上次去追那个唐礼承,差点被熊吃了的事情,国舅就觉得脑仁疼。云著娘亲再没说什么,只是向她行礼,安安静静的,退去。***王府之中明月之下,对饮的九皇子与十九皇子身边,已经堆起了一列酒壶。九皇子指着十九说道,“十九弟的酒量,现在快赶上我了,也要称得上是无人能及了。”
“九哥治人的办法,才更见精妙。不过那么多的银子,这胡先生,到底要如何运出帝都?国舅也会很快反应过来吧。要追一个这么大的目标,想来不是什么难事儿。”
“但是,如果追反了呢?”
十九一笑,“九哥说的是南辕北辙?”
“想要顺利平安无事的逃出帝都!对于胡先生这种人来说,能够运用的办法,肯定不下百种。
第八百六十八章 礼承之选()
难“国舅也会很快反应过来吧。要追一个这么大的目标,想来不是什么难事儿。”十九皇子看向九皇子
“但是,如果追反了呢?”九皇子几乎要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
十九一笑,“九哥说的是南辕北辙?”
“想要顺利平安无事的逃出帝都!对于胡先生这种人来说,能够运用的办法,肯定不下百种。我倒真想替这位胡先生为这件事操一下心,然后也顺便捞点好处的。可他却是个从来都不肯给人空子钻的人。之前为他行踪而费神的人,全都白费了精力。而我已经很好的吸收教训,这世上,没有人,能够快过他逃跑的速度。”九皇子脸上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笃定。
十九顿了顿手里的酒杯,“那我可真的要好奇一下,兄长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找到他的呢?”
“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这叫什么?没有梧桐树引不来金凤凰。看来是九哥哥的德行誉满天下所致。”
夜色弥漫之中,爽朗的笑声,在这话音落下之后激荡开来。***看着太子让人准备着去鸣棋那里讨要说法的事情。管事,有些不理解的问向太子道,“鸣棋世子的计诈,殿下是一早知道的,又何必亲自前去追问于他?况且即便是当面问了,他也必然会狡辩不认!”
太子沉吟了一下说道,“如果我这么一直安稳,有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鸣棋的聪明才智,他一定会猜到我已另有应对之策!为了能够将他麻痹,我不仅要上当,还要将上当的后续,都演得很形象逼真才是。有些劳动筋骨的麻烦事,不做还真就不行。鸣棋可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这家伙小时候,就滑头得很。而且即使能够稍稍的阻止一下鸣棋与那个唐礼承的推心置腹也是我很愿意做的。”
太子想的不差。对于与唐礼承个怀心腹事的详谈,一直以来,鸣棋都没有操之过急。
他一直在等,等唐礼承自己撑不住,主动前来说出一切。等唐礼承自以为已经丈量好了他即使阴险狡诈但最终所能达到的深度,然后自以为更有把握的来到他的面前。
不过,这样的时刻,鸣棋并没有等得太久。
唐礼承踏着月色而来时,鸣棋笑道,“大人可是为这酒香吸引。”他问出这句话的同时,略带笑意抬眸看了唐礼承一眼。
“不是为酒,而是,因为下官能走的路到了这里,我也不得不假设世子会是我能和盘托出一切的最好人选!”唐礼承直接开门见山。
“皇上呢?大人难道就再没有重新考虑过,将一切重新回禀给皇上吗?”鸣棋放过去一个酒盏。
唐礼承其实很感慨鸣棋的忍耐力,尤其在这个时候还能提到皇上。生生的没有一分害怕他会变心,转而投奔比他这个世子拥有更多,也算作是他更熟悉的堂堂天子。
“世子即使不是今日在我口中得知一切,也早晚会有一天想办法得到其中细节。可皇上会永远记得我曾经在世子这里绝处逢生的事。从我失了那要犯开始,我就已经深陷泥泞。世子不是也因为早确认了这些事情,才在这里稳泰山吗只凭我不得不前来将我所知,一并告与世子?”
“如果,否认,那也太没有诚意。但只是简单的承认下来,又好像缺少了,与大人合作的理由。所以,不得不说出我的心里话,聪明而有决断,大人拥有的是让人欣赏的性格。在帝都之中,这样的人不是很多。大人无论在哪里,都能有很不错的作为。”鸣棋说完饮尽杯中酒。
“世子好像忘了说我的另一个方面,艰险而多舛让人望而生畏的命数。那才是我的与众不同之处。”
鸣棋挠了挠眉毛,“习惯就好。况且,我自认为帮人改命的手段还是不错的。”
“比如帮太子改的这一段儿吗?”唐礼承做了一个,对他这杯酒敬谢不敏的示意。
“对太子的,也许是出于嫉妒,认为他现在得到的,已经远超他应得的。而且跟太子这样的人做游戏会很有趣,因为他从不允许自己停下来或者失败,他讨厌失败就像他也讨厌,失去太子的地位。”鸣棋一提起太子来,似乎一下子振奋起心情。
“我能问问为什么,已经握住储君地位的太子,却还要和皇上作对呢?”他心中本有一个分析,不过这种事情,他确认,比之跟太子做了更长时间对手的鸣棋,他自己一定算作是一个不太了解的人。
“只因太子自知皇上心中,真正的喜欢他永远无法企及!”
“人们总是害怕得不到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殊不知,这些被人们认为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原本才是真正的祸害,就像我这样,是因为深知蝴蝶飞火的机密,才被太子与世子看中。其实比起太子,或许应该更加讨厌世子才对。”唐礼承挑起炯炯有神的目光,正视着鸣棋。
“愿闻其详!”
“因为世子安排了所有外围的计划,然后以如此冷漠的态度来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