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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可能早已不在京中。他一定会远远的避开我们。”鸣棋说出这个判断事,内心的焦急仿佛被新生的绝望一瞬点燃。
“那我们就应该给他一个能够回来的理由。是那种,无论他身在何处,听到一点风声都会星夜赶回来的消息。”善修看着鸣棋。
鸣棋用力搓着额头,“他现在,已经确实的拥有了他的欲望,而我们,只是在异想天开着,如何将它掠夺!这让人恼恨的下风。我们还没有收到确切开战的时间,他已经带着胜利的结果,远离我一万年!轻敌,这种事情我已经做过太多次了,但是轻敌的下场还真是第一次领略。”
“那是因为,他本来就身处劣势,所以一直心怀恐惧。他没有理由与你公平竞争。汉室的江山也从谋略中来。他因为恐惧而看得很开,你反而因为强大而忽略重点。但以上的这些人还只是猜测,索性要核实这些内容,不用跑太远的距离。”
第八百八十八章 添翼()
善修看向鸣棋,“那是因为,合周本来就身处劣势,所以一直心怀恐惧。他没有理由与你公平竞争。汉室的江山也从谋略中来。他因为恐惧而看得很开,你反而因为强大而忽略重点。但以上的这些人还只是猜测,索性要核实这些内容,不用跑太远的距离。”
善修话里的意思仍然是指要夜探东宫的事。
“可即使无忧人是在他手中,他也不会将它藏在东宫的,那里太明显了。又左次三番的被我们打草精蛇,现在的太子早就学精了,除了更深的迷局,在那里什么都不会,为我们准备的。”鸣棋的提醒也不是没有道理。
“要是在早些时候的话,确实不适合夜探东宫,但是现在,机缘巧合的又来了一位突厥的可汗,我隐约觉得这位突厥可汗的到来是与太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或者一切根本就是他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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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府拐角处转弯的太子扶着墙才走得稳了接下来的几步。从黑暗中钻出来的东宫管事扶住了他的手。被他挥开,“我没事。晚些时候,派人去通知信利可汗我要见他。”
“今晚要见吗?可是太子已经很累了!”
“我也不想见,可能有什么办法!如果不能成功为信利编织一个美梦,我们的所有计划,都会成为泡影。幸好今天为鸣棋编织的那个威胁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老奴想殿下要说服他相信殿下的好意而不以郡主的意志为转移的话”
“我不会那么说服他了。那么说服他简直太难了。要让别人认可一种强加给他的利益抉择怎么会是三言两语能够达成的事情?况且,他见到我的郡主妹妹之后,回想起往事,一定会对她言听计从的。所以,只要我那位郡主妹妹,不再开口说那些利欲熏心的话就好了。”管事有点明白太子的意思了,“难道殿下是想”
“把我们手上控制的各条盐道负责人的名单拿出来,就在今夜,我会把它当做礼物,送给我那姑母大公主。”太子以手支额,一脸灰暗。如果不是形势紧急到如此地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多少自己最后的财路的。
“殿下的意思但是,这几条最后的盐道,是我们府上最后的银钱来源,而且,经营数年,所有的人手,也都是可以信任的心腹。之前大公主也一直在觊觎我们手中的这几条盐道,几次三番的诱惑他们变节。这些人却是铁了心的忠诚于殿下。”
“他们哪里是真的忠心,只不过是因为,上下连接的盐道负责人并没有被我那位公主姑母挖出来,一个小小节点上的他们并不敢背叛于我。”太子对这些事实一向看得很透彻。
“就算事实是如此,可是殿下现在却要将这样的秘密拱手送人。而且那人还是大公主殿下,这样一来,必然是如虎添翼!”
太子阴沉沉的冷笑,“谁叫我们手上能够拿得出手的礼物不多?我想要借姑母的刀杀掉我那位郡主妹妹,就只有这么一条保证不会出差错的诱饵!以姑母的地位,在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够诱惑到她的目光?我也知道那些东西的重要性,但是到了此时,就不得不壮士断腕。”然后,他的目光看向他那条断臂,“他们以为我没有退路之后,会变得老实谨慎了?那他们真的是太小看我了,真正的事实会与他们想象的相反,我只会变得更加疯狂,也更加可怕。如果有机会,就一口生吞了它们。”
他仰起头看看天上孤月环云,继续说道,“这确实是又一次不怎么靠谱的豪赌,就算我拿出来像这样足够体面的礼物,也要确保,我那位郡主表妹,能在恰当的时刻目击一切,然后让姑母对她兴起杀机。也许我之前想的不对,没有必要,让信利看到大公主姑母伤害郡主妹妹的具体情景。因为我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第一次见面的郡主妹妹与这位可汗,能够说的不会太多。我只要稳稳的阻止住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即可。这么一想的话,整个形势就变得轻松多了。”
等到太子说完,管事全部听明白,已经吓得双腿颤抖。他不能理解,这么可怕的转折,他家太子殿下是怎么想出来的?因为事情一旦牵扯到大公主,就会变得危险万分。
太子瞥了一眼管事的颤抖,“你是怎么回事?你是觉得我送给公主的礼物不够贵重,还是,姑母不敢击杀我那位郡主表妹。从前我那位孤单弱小的郡主表妹,并不敢嚣张,姑姑也不会拿她怎么样,但是在今夜,在见过这位信利可汗之后,在她心中一定会生长出犹如高耸城墙的安全感吧!在看到姑母秘密的时候,一定会被发现秘密的喜悦冲昏头脑!她的恐吓,会让姑母失去理智。我的好管事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怀疑一切!看来,我要再告诉你个小秘密才能够说服你多余的担心,我的公主可不是什么娇弱的闺中女子,无论是马术还是格斗,她从来都是不落于人下的。好吧,你不需要在想些什么,只需要按我说的做,然后再拭目以待。只要我们好好为他们创造这些条件,一切就会应运而生!如此一来,进不去皇宫的我们,就可以在外面过得逍遥自在。”
管事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外面已经有小厮来回禀,信利可汗到。
太子重新在椅子上落座,刚搭了一个请字,已经听到有粗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一般人可能想不明白,平时在正常的地面上行走,本来是声息皆无的脚步声,到了东宫这里无论再怎么小心,仔细的放轻脚步,脚步声都会显得,闷如雷鸣。而在此时,坐在椅子上的太子也听得出来,信利已经发现了自己脚步声的奇怪,他还有意的放轻了力量,但是没有用,闷响的声音依然存在,不过,这并不是走在上面的人的错。而是太子让人在东宫的所有室外,都掘土埋了几口大缸,所以,就算是再轻微的脚步声踏在什么也会被放大十几倍。两人见面,寒暄互礼之后,分宾主落座。
信利可汗开口赞到,“我刚刚小小观察了一下,殿下的东宫虽然布置的简素,但是内藏的玄机却更加引人入胜!”太子知道,他指的,是明明细小的脚步声却被放大的事情。这也足够说明信利是个胆大心细的人。
第八百八十九章 万丈红尘()
太子让人在室外掘土埋了几口大缸,所以,就算再轻微的脚步声,也会被放大十几倍。两人寒暄互礼之后,分宾主落座。
信利赞道,“殿下的东宫虽然布置的简素,但是内藏的玄机,却更加的引人入胜!佩服,佩服!”太子知道他指的是脚步声被放大的事情。
看来他是一个细心的人,这一点与他高鼻大眼阔唇的面相很不相符。不过,从他六岁开始,就已经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当然不会以为,这位来自粗犷之地的人,就只是一个草莽腹空之人。听说他不仅,熟悉中原文字,而且更熟读兵书战策。
看到信利仍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太子伸出手做出请姿。
“我想,我虽然远赴千山万水,来到帝都,可到现在都没有明白我自己的处境。或者我正在如履薄冰,又或者我正在身临万丈深渊。不过,依然前来的原因是,这些都不是我害怕的东西。而狂妄恰恰使我得到现在的一切。”信利说完,用一双鹰眼打量着鸣棋的反应。
“本宫能说本宫很喜欢可汗的坦率么。本宫承认,本宫邀约可汗前来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我想,光是我能确定可汗能够得到的那部分,一定会是可汗这么多年来最想要的东西。”
信利抬起他向来深幽的目光,“我喜欢这种去芜存菁的谈话。我们的合作,我们的各取所需,有这些就足够。因为我知道这世上的馅饼,从来都不是从天而降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争取。我本人的经历也在诉说着这样的事实。”
“可汗真是比我想象到的,还要痛快直爽的人。我们会携手愉快的。”
有小婢子前来上茶,太子特意嘱咐他们用的是奶茶。不过,也上了正常的花茶。
信利如太子一般的也取了手边的花茶来喝,看到太子注视他的目光,颇含点儿解释意味的说,“是她,我在少年时代跟她养成这样的习惯。”
太子当然知道他口中的这个她,指代的是他薄命的小公主姑姑。
“但我其实一直在试图忘记她。”信利从他从茶盏之上抬起眸光时,说出了这样的话。
“看来,是我打破了可汗多年来一直努力维持的内心的平静!如果伤害到了可汗,我们的这次会面也可以就此停止。”
“就此停止!这是你的真心话么?”可汗挑了挑眉,意味悠长的反问着。
“当然不是。只是我的客气话。”太子似乎也觉得他的说法很可笑,弯了弯,嘴角微微舒展的一个笑意。
“除了嘴上说的这些漂亮话,我最欣喜的,是我们此时的心照不宣。殿下知道我的来处的,我们那里的人都喜欢直来直去,不过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真的不不能那么鲁莽灭裂,婉转才更像样子。”信利冲着他投了一个赞许的目光。从这上面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应该是有别于其它的突厥人,很喜欢中原的礼节,而且那些兵书战策也果然没有白读,他领会的,恰到好处。太子暗自想着自己接下来说的每句话都要格外小心。如果被眼前这个人看出一点点的破绽,那么一切功亏一篑,也只在,眨眼之间。这就是事先并不了解一个人,却要与他共谋大事的坏处。
但他一直别无选择。
“带走我的郡主妹妹,了偿可汗多年心愿。”太子终于直奔主题。
“太子与我远隔关山几万重,却能够知道什么是我的执念。那我也要说出太子的心愿才是。太子真正惦记的也许不只是解除禁足那么简单。”太子脸上出现明显笑意。
信利说完以目光注视太子。
太子微含笑意的迎视。
双方的目光在空中缠斗一番。
太子其实知道,信利在看什么。他在试探太子到底是不是一个可信任的人,或者说是比较于太子可以信任,更重要的是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有足够胆量的人。静谧的空气之中,像是穿插着千刀万剑相生相克的宿命轮回。
良久,信利当先破出开来一个感慨的声音,“殿下如此的目光倒很像那时的她。”然后他粗犷的眉眼之间就那么绾生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太子直到看到他现在的这副样子,才觉得心上略微放松了一点。他邀他前来,为的是能够改变自己的窘境,让已经发生的这些错乱,重新回归到一种宁静的状态,使他在皇室的竞争之中能够重新,以异族的势力的支持继续无懈可击的占据先机。一切皆因他深知,他的父皇是怎样想往边境安宁。若是信利有意臣服于大显,就算他父皇再怎么不喜他是个突厥人,还有与大显的前情旧事,也会以江山社稷为念。况且信利提出的释他这个太子禁足的要求也并不过分。
“我这个相像,也只是血液中的一点袭承,可汗即将要见到的,我那位郡主妹妹才是真正的肖像小公主姑母!”太子继续深沉感慨。
信利力排众议来到帝都,就是因为太子给去往突厥的信中写的,肖像故公主几个字。但这时,亲耳听到这种说法,分明是与那时在纸上看到完全不同的感觉。就像是原本一直在血管中静静流淌的血液,得到了冥冥中某一处的召唤,顷刻沸腾激荡起来了一般。原来,虽然过往已经时过境迁,但其实,他还那么巴望着,在着万丈红尘之中,与她的重逢。花儿全开,月儿全圆。
他来之前,所有的手下,都在猜测着,这里会有许多不可预见的危险。但他们都不知道,宿命的召唤从未有人全身而退。
“她在哪里?”信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