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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除去的时候很容易,也是在这个非常之时将他启用的一个原因。
其实有些结果,从一开始就已经埋下了伏笔,如果肯细细想想几乎是能想得到结果的,便能看透的从来都是局外之人。自己的人生,自己是最最最过不明白的人,这话是真的。
给无忧的感觉是,到了现在,连大公主都懒得收买这位国舅了。又或许大公主对于国舅的末路,只是静待花开会有时。
无忧不愿看他们彼此之间的虚与委蛇,那些事虽然有关这大显,却真的是与她无关。
目光再向下,看到下面的小阁里居然摆着一些兰花。她从未见过那么美的一盆兰花。那个品种似乎还不到花时,又添了一重惊异。
是以,伸出手来,特意地指给蝶儿看。
蝶儿睡到了也觉得奇怪。无忧看看,要来的人还有很多,看起来那位胖胖的国舅还有得应付,索性要拉着蝶儿走下去看看才舒坦。
从前这个时候,蝶儿都会拦的,可是今天是借了焕离的光了,蝶儿在她身后一直都撇着嘴呢,估计早就想离开了。
一路走下来的距离并没有多远,等真正走进了,再回看,自己刚刚坐过的高轩,才看清,原来这个小阁掩在小石之后,并不能看到那厢里正厅的张灯结彩,是以有些清冷了。
无忧却觉得很好。他们的荣华富贵,他们的金戈铁马他们自己闹就好,她就不必苍凉地围观了。
一直走到那些兰花前面,觉得竟是比刚刚看入眼中的那些如花美眷里还要惊艳上几分。一朵朵地妙蔓,一枝枝地折回好看的光色。
看这些兰花生长得好,就知道这里平日里也会少有人来,兰花的性子本是这样的。喜欢长在人不常至的地方,它本就不喜欢热闹。这一点儿有点像她。
转念想到这里是国舅府,忽然觉得奇怪,依国舅的性子不大可能喜欢这种空谷幽兰。也不应该养得这么好。
不觉间更近兰花一步。还在惊奇!
听到有哭泣的声音。是从最大盆的兰花后面传出来的。惊了一下。给蝶儿拉住袖子。知道蝶儿就快要叫出声来,无忧赶紧回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手轻脚走过去,心上想着小时候,是看过兰花仙的话本子的,这种情境之下,最是合宜出现的。
等转到后面,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小男孩,正蹲在兰花的大盆后面哭。一边哭一边想要止住,紧紧地咬着怎么的袖子。但是应该是因为实在是太伤心了,所以没能真的止住。
这个场景,让无忧一阵心酸。轻易让她想到她自己的身世,那些笙歌的婉转处,一张可怜微微发抖的小脸。
指尖微微发凉,轻着声音问,“为什么哭呢。前面很热闹的。怎么不出去玩。”
小男孩忽然听到她话说,有些惊异地抬头,看了一会儿无忧,似乎是察觉她并没有什么攻击性,才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小阁的顶梁。无忧移目看过去,原来是毽子落在了上面,“啊,这个嘛,我可以帮你。”心上随之一轻,也是呢,只是一个小孩子,会有多大伤心的事呢,一只毽子足以成为他伤心得要死的全部理由。还好自己长得这么高了,应该可以帮得到他。
抬头伸手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是够不到的。心上生出一些过意不去,她竟然帮不上忙,蝶儿比自己个子还要小啊,又想了想,“啊,我去叫这府上的家人帮你吧。”
第九十七章 连遇()
确定这位国舅家公子应该重新归于安稳,不会再有什么大问题后。无忧才用目光向蝶儿示意,离开这里。
一双主仆方踏了半步,后面这位公子的声音,并无预兆亦无波澜地平地响起,“这样倒是公平得奇怪。我们一人见实一次对方的尴尬。算得上是两清了。”
听他说话这样奇怪,无忧微微凝起眉,看来,自己好心被揣测成了恶意。这位公子定然以为,刚刚,她留在这里,没有即时离去,是故意在瞧他如何出丑。
之前还想,他的这副长相,倒不像是国公家的儿子。
现在看来,像了。
回头去瞧,他到底如何的意思时,这位公子尚未转过身来,可一只手却向无忧她们伸出来,手掌是张开着,要拿什么东西的意思。
无忧好奇地瞧了瞧那只手。那只手不耐烦似地动了动,叹气,“是要借帕子。”
无忧微微抿唇,他倒是这样的理直气壮。
蝶儿有些惊地瞧着那只手。一阵风吹过吹得蝶儿有些迷眼,可感觉到无忧将帕子交到她手上,还是懵懂地瞧向自家姑娘。
见无忧用眼神示意着,让她将帕子给那位公子递过去。蝶儿微忖忖,小心翼翼跑过去,在那手掌之上放上了帕子。又有点别扭地边回头看那公子的反应,边向回走。
无忧只是对着这个背影福了福身,便很正常地转身走了出去。蝶儿赶紧小跑着跟上。
出了阁门时,有一个小厮打一边慌慌张张跑了进去。路过无忧时,微微一愣。又掩饰着跑走。
无忧只做当不见,脚步不停地走出来。
到得无人处,一边任蝶儿打理肩膀的衣服褶子,一边仰头向对面的高轩看,忽然发现,善修竟然站在高轩之上向下望着自己。
小阁那里有些背光,但是,从他那个角度,刚刚发生的事,会不会是一览无余?关键问题是,他是现在才站到这里,还是从刚刚一直就站在那里。而且,也要想想,如果是从那个角度上,自己刚刚做的一切是不是都已经清晰入他眼,然后别有想法呢。
分析了一下,又觉得不大可能,这里的兰花很多,他们又是在那盆最大的兰花后面,角度那样地刁钻。总之,不看到是最好的。她可不想无事生非。
下意识与善修对视起来。看到一边蝶儿发现他的第一反应是行礼,才想自己这样很是失仪,不慌不忙福下身,也跟着行了个礼。然后,继续怀疑地看着他。
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目光悠悠直盯着无忧的眼睛。那样的目光很是神奇,竟能让无忧在这个并不算近的距离止,看到他由远及近,一点点地掉落在自己的身上,简直如针芒扫过一般的视线。
然后,浑身上下都觉得是在微微发刺。让人很是难受。
慢慢侧头时,发现这人身旁缓缓站定了的另一个身影,竟然是鸣棋,现下也一同看着自己。
隔着一院香靡。气氛一直静下去,让人恍然要疑,此身是梦。
终是被身后的脚步声惊动。低下头去。想着,这种氛围之下,自己到底要如何装成是若无其事地离开。或者,这样的情况也要打招呼?
一双云头上殿靴停在自己眼前。距离上的逼仄,让无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连忙向后退了半步。
抬头,是完全神采熠熠的国舅家公子,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他对正无忧惊奇的目光,又在那样的目光之下,抬头看了一眼对面高轩,再看了一眼无忧,俯下身来,扬了一下手中拿着的帕子,附近无忧耳边道,“会还的。他们都在那里看你啊。对了,那里看这里真的很清楚。我试过的。不用费神纠结了,他们会看到全部,也会想很多。只要想好能应付他们的借口就好了。”说完,揣起丝帕,大摇大摆自去了。
无忧端庄行礼,没有说什么。高轩之上已有小厮来寻人。善修转身离开,鸣棋亦转身,走了两步之后,又转回身看了一眼无忧。
两道目光约住一丝寒风,在无忧眼前打了一个旋儿。无忧一眨眼,鸣棋已经回过身去,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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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喜乐齐鸣,散在四处的宾客们听到了,知是拜堂成亲
吉时已到,纷纷挤在堂上看新人成礼。
无忧同蝶儿也随着人流,走回了喜堂。
蝶儿附在无忧耳边道,“看来,候爷没过来。”
无忧看了她一眼,她立时噤声。爹爹当然不会过来,看看这满堂的女眷就知道了,帝都的权势都在观望皇上的心意。
目光浏览过一圈,意外发现了盛装来贺喜的合周公子。
他好像要比自己发现他早一点儿,正在看着自己,此时,见自己发现,笑了一下,无忧向他点头。马上收到一束辣辣的视线,原来在他身边的红衣女子是焕离。
刚刚只是礼貌的对视,并无其它,可这样的意思,又不知要如何在眼神中传给这位总是爱加戏的姑娘。
无忧目光平平转过。并无喜怒。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此时,新人还在拜礼,众人尚未入席。
宾客列了两厢,喜乐重起新调,爆竹齐燃,迎新人入堂。无忧还在想,怎么没有发现大世子他们,就在外面走进的富泰新郎一列中,捕捉到了那一双的身影。在这众多人中,依然俊逸出尘。从这个距离上,总是能感觉出,他们兄弟间的相像。他们都很像他们的母亲。
慢慢融入到人群之中,静静看着堂上的热闹,就听身后有两个姑娘在悄悄耳语,“那不是大公主家的大世子与二公主家的大世子么。传闻中他们关系不好的,可怎么今日里,都是同来同往的。看着倒像是兄弟情深。”
另一个道,“那两位公子,越出落越发清秀了。”
先前的道,“才不是清秀是武健,他们身手也都很好。”
无忧向那个方向望上去,正瞧到他们相视而笑,也觉得奇怪,心想难道是一个被另一个绑架了么。转念已经想到,他们装得如此,不过是要给外人瞧瞧罢了。毕竟,现在皇后的外戚势力,才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他们的合流简直是势在必行。
合周来到无忧面前时,新郎与新娘正被送入了洞房。看到他直接走过来,无忧有点意外。
第九十八章 仙渺()
无忧随着这个两个姑娘的声音,向善修与鸣棋并排站着的那个方向望过去,正瞧到,他们在说过什么之后,相视而笑的潇洒动作。
这个,不能不奇怪,是在多早之前,还是针锋相对的两个人,现在,是言笑晏晏了么。能让他们如此神速和睦的方法,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一个被另一个威胁了么。
转念,已经想到其中的玄妙,他们做出如此亲密举动,不过是要给国舅瞧罢了。毕竟,现在皇后的外戚势力,才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他们的合流简直是势在必行。就算他们实在坐不到一处,最起码也会做些什么,来迷惑皇后与这位不太懂事的国舅。更何况那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难的。
合周来到无忧面前时,新郎与新娘正被送入了洞房。
看到他直接这样向着她走过来,无忧有点意外。向他之前的方向上打量,焕离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自从知道焕离与他的关系,她一直想办法避开他的。要恨她的人已经够多了,像焕离这样本无事的,就不要让她在恼自己了。
合周转到无忧身侧之后,并没有说什么话,就只是静静地站着。
无忧努力在脑海中拾寻了一阵,亦觉得,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借口离开。就只是默着。越来越觉得不妥,也越来越没有办法。
后来想着,他应该是将焕离支去了哪里,反正国舅府再大,她一会儿是一定会找来的,才安了心。只是礼貌地向合周点了个头,又看了他的回礼,然后,很自然地转开目光,向另一边,只向着喜堂上热闹的地方瞧。却并没有将什么瞧到眼中。
之后,宾客们开始入席。
无忧与蝶儿顺着大溜向里进,这样,很自然地甩开了一直立在身侧的合周。要落座时,却发现,与鸣棋善修也都是一桌,左边的正是合周与焕离。这个巧合真的是让人觉得幕可奈何!
刚刚,焕离一定是去找善修了。
心下暗暗叫苦,本来想要避过,却收到鸣棋示意她坐下的眼色,看看他眼神里,并没有隐藏的不可悖逆的戏里神色,只得硬着头皮坐了下去。
没坐下多一会儿,便有小厮过来附耳对鸣棋禀了什么,他点点头,站起身。
在坐的几位,也跟着起身,只有善修如若不见。依旧轻携着酒盏,四平八稳地坐着。
鸣棋在这个节骨眼走了,是最好的。少一个算一个。无忧这样想着。
可鸣棋起身之后,又不立即离开,站了一会儿。
众人也只得相陪,那时戏台上青衣声色婉转,正唱到动人处,他忽然看向道,“无忧国舅喜事已结成,就不必在此叨扰了,我送你一道回去吧。”
无忧抬头看着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是拒是从。终究,他语气太盛,让人轻易品味得出如果不应的后果。所以只得站起身来,与这桌上众行了一礼,与他一同出去。
外面宾客结群,鸣棋自视孤高也要难免寒暄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