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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因为胆怯,二是因为名分问题!这不是小事,也算不上是什么名正言顺的事情,所以需要人同流合污,或者,他们说的那种狼狈为奸。”太子一笑,并没有要言语掩饰的意思,不仅如此,那样的笑意,还几乎要让人看出几分真诚来。
九皇子的目光一直眨啊眨的,不肯轻易表态。
第九百三十六章 九信()
“一是胆怯,二是名分!这不是小事,也算不上是名正言顺的事情,所以需要人同流合污,或者,狼狈为奸。”太子一笑,没有要粉饰他行径的意思,不仅如此,那样的笑意,还能让人看出几分真诚来。
九皇子目光一直眨啊眨,不肯轻易表态。
因为一切都太像那么回事儿了,太顺利了,在这敏感又一发千钧的时刻。过分的顺利,反而更可疑。
“太子殿下真正想要在我这里得到的是什么?”九皇子一边说着,一边用几根手指,做着不断从桌棱处爬上桌面的动作。他要是不问,也不知道太子会拖延到什么时候才肯说。
“九弟的府兵。听说他们的实际数量,也比远远看上去的要多得多。”太子凝视的目光流过一丝笑意。九皇子终于成功的在上面找到了一丝忐忑。一定是因为这是在太子脸上不常出现的情绪,才让他一眼捕捉。
“在平静之中掀起这场狂澜,现在真的是最合适的时机吗?”九皇子问出的这句话,其实是他的真实想法。之前也有很多时候,他也困在自己的混沌之中。而且无论从各个方面来看,今天的这场宫变本应该是由他这个不受待见的九皇子挑起才说得过去。所以,此时望向太子的目光,就像是他在望着他自己。如果自己先于太子,也选择了这一步,现在的表情应该是像他的样子吧!平日里的深深焦虑模样全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等待解脱的欢喜。
“九弟说的是担心吗?那种无用的担心,就让那些下贱的人来做好了。我们不是一直如此么!所以才会与他们不同。该不同下去的。可笑的是,如果失败之后,一切,也会变得更加不同。”太子没有吝啬谈及失败。虽然不说的话,会让人更加亢奋。
太子必须是早已通晓了东宫上下,他造反的意图,所以在他们的谈话之中,仍有婢子前来添茶。
是以他们话题犹未尽时。
鲜衣的小婢子袅袅婷婷前前后后送过几遍香茶。看来太子早知道他会优柔寡断,根本无意催他马上作出决定。
九皇子用舌尖在顶住上牙膛,再用力合上嘴巴,口腔里弥漫起一个柔韧的痛。太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伸手从婢子手中接过茶盏来,似乎想要送送入唇中,又顿住手,将那茶盏,放在鼻子之下,快速的移动了一下,好让那香气漫出来,供他吸吮。
半晌,无声沉思的九皇子立起身来,“既然殿下肯亲近于我,与我共谋如此大计,我这便回去调兵。只是我这样独身离去,殿下可会真的放心我会不会别有用心转而告密!毕竟我们从前,做的最好的合作,就是做一双最好的敌人!”他说完,抬起明亮目光注视着太子的反应。
太子放下手中茶盏,语声淡淡说道,“确实在这世上活得久了,总要有那么一两件事情,再不肯轻易相信。我的九皇弟能够如此坦诚的提出,我这个做兄长的,也不必再有什么相瞒于九弟。我这个诚邀九弟前来共议大计,其中之一,是为了,将九弟从九王府掉虎离山。九弟现在已经离开王府这么长时间,可想而知我已经将多少的兵力注入了王府。让九弟不再有别的退路,便是我能够相信九弟的条件之一。从刚才那个时刻起,这一切,就不再取决于九皇弟同意与否了!”
九皇子站起身之后,离桌面还有一些距离的手掌,狠狠的扑拄在茶几之上,如果不是那茶几支撑,还很有可能直接摔倒在地上,他果然又中了太子的计,“看来真的是我疏忽大意,太子殿下,才是真正滴水不漏的人。”
“这世人对我的说法,哪有这么正直向上,大概九弟也早有耳闻,尽是些污七八黑的东西,我在他们嘴里被说得恶毒不堪,如果九皇弟,想要消解心中之恨,大可以也用那些话在心中骂上我千八百遍的!我这个人并不在乎那些污言秽语,只要求九皇弟在心里解过恨之后,依然带那些府兵前来助我,来翻一翻我们头顶上的这片天就好。”
“不得不说,这就是我要学习皇兄的地方,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在何种情况之下,都能够想到最完美的办法将自己保全。”
太子移了移手臂,帮他扶住那边将要被他撞翻的茶,“举事的时间,就在半个时辰之后,九皇弟,还是速去速归,切莫耽搁了吧!这种事情,如果让父皇嗅得一点点的风声。我们这辈子的皇子龙孙之胎,算是白投了。对了这是两兵会合的信物,只能吹一次的信笛响箭。”
九皇子接过去紧紧握住拳头,脸上依稀露出,上当受骗之后的不甘心模样!不过他还是压抑着,没有让他的怨气真的爆发出来,请了一个极度僵硬的礼之后,转身走出去。
太子垂下头,铺开了一张宣纸,本来每到这个时候,管事都会很小意的递上来纸镇。只不过现时,他的目光一直紧紧盯住九皇子离去的脚步,脸上的表情,凝结成一个极清楚的焦虑。
太子自己镇住纸镇,“放心吧,他已经相信了我的胆大包天,而且现在,也变得像我们想要的那样,怒不可遏。”
管事显然已经忧虑起了新的麻烦,“九皇子此去,若是信实了太子殿下的话,误以为殿下是真的要逼宫造反……真的回去王府,看到没有那些所谓兵士……”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我与他在骨子里是流着相同的血的。所以在某些时刻,我是能够猜得到,他会如何做,如何想的?他太恨我了,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这种情况都在累加,并没有一分的释放。然后他们就会占领,他那聪慧的脑袋,让他没有机会,真正的,用他的智慧看清我。总而言之,他不会回府,必定直往皇宫!因为他此时已经足够恨我!”
走出东宫的九皇子狠狠将手中的马鞭掷在地上,一边的随侍又赶紧为他捡起,然后尽量轻手轻脚的帮他调转马头,是往九王府的方向,被已经接过鞭子去的九皇子狠狠的抽打了一下,此时由打他目光之中释放出来的阴森冷意,吓得那随侍说话都不利索,还完全弄不明白他到底错在哪里,只是一个劲儿的低头认罪。
九皇子心中终于作出决定。
第九百三十七章 闯宫之报()
九皇子的随侍,开始轻手轻脚帮他调转马头,往九王府的方向,动作未结,被接过鞭子去的九皇子狠狠的抽打一下,由打九皇子目光中释放出的阴森冷意,吓得随侍说话都不利索,还完全弄不明白到底错在哪里,只是糊涂着低头认罪。
九皇子心中终于作出决定。
一把推开这个不断在他面前认错的随侍,更加动作的连贯的从他手中夺过马缰绳来,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的赶向皇宫。
被九皇子推了一个踉跄的随侍,这下子是彻底糊涂了,在他看来刚刚说要回府的九皇子是跑反了方向。他追出去冲着已经一骑绝尘而去的九皇子,无声的指了指九王府的方向,又无奈的放落。
在刚刚这短暂的时间里,九皇子的心中已经反复比较了,无数种选择之后的结果,比如说同太子一道生乱,但是这样想过之后,比这个想法,落地生根的速度更快的是有一道奇寒,洞穿他的身体。太子之所以会有这种选择,是因为他已经身处绝境。其实,太子现在这么做根本没有绝对的胜券,而他依然选择这么做,只不过是已经被他们的父皇逼到了绝路之上。父皇会抛弃他这个太子其实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太子经受不起那个结果,只有像这样逆天改命。
如此一来,对于还处在安全之中,能够坐收渔利的他来说,这一次太子的威逼,更像是之于他的机会,极易拿来做反扑使用。这样掀开巨大阴谋的举动,一定会被父皇视为最大功绩!这样的好事,不要说能够真实的出现在眼前,做梦也等不到,那是一种再怎么精细规划且无以复加的投入!也得不来完美天意。在他小的时候曾经那么讨厌天意,因为天意里说,太子,一出生就是太子殿下,天意里又说,他这一世,只能作为那位太子殿下的臣子而活。总之在此之前,这个天意没有说过一件好的事情。不过,就在他被激怒的思想混沌之中,一切忽然大开光亮。一个辉煌的决定,就闪耀在他眼前!只要将这一切,完完全全的告诉给父皇。
眼前因为他骑马快行而引起的无数黑暗夜风吹打之中,他父皇的那张万年冰雪一般不喜带上表情的脸清晰的出现在他眼前。
原来天意留给他的礼物是在这里。
父皇听到他密报之后的啸怒与欣喜一一映入他眼帘,这样想了一会儿之后,觉得不能再分神,要以更快的速度赶到皇宫去,于是奋力打马加鞭,又果断的冲破了宫门的阻碍。才刚被两边的大内侍卫按住拉下马来,就看到有父皇近前最得脸的小内侍等在一边。
他仰起头来,冲着那本来已经跑向他的内侍大喊,“是我,我有要事要马上面见父皇。”
那小内侍叫两厢放开他的时候还有些犹豫,似乎还一直,贼头贼脑的直向他身后望。九皇子几乎能够确定,他在等的人应该是另有其人,不过,那有什么紧要的,一切,终归不如国家社稷紧要,他一把拽紧那个小内侍,此时的他,身上没有进宫的通行令牌,不过,这个小内侍会比那些令牌更加好用。被他拎起四脚腾空的小内侍,慌慌张张的还想比划他的身后,被他用了力气,扭向能够喝到西北风的方向。这样一来,小内侍马上被一路涌起的西北大风,呛得说不出话来,也就只能任他半拎半拖着向前走。
最后,等到他们快要到达的时候,他才忽然泄了力气,将那小内侍球一样的丢在地上,再看着他手脚利索的滚走,前去向他的父皇做先行通报。
不过等到他能接着打量左右的时候才发现,这小内侍,在慌乱之中给他指的路竟然是后宫之中的西轩。
九皇子一开始还有些怀疑,但是马上看到那边闪动的火把,又改成了好奇。从这个距离上向那边极目而望,可以看到,火把之下的人影憧憧还有隐约的黄罗伞盖。看来父皇,人确实是在这里的。
不过他的心上又忽然起了一些忐忑,这种忐忑不是因为他要将如此机密的要事带给他的父皇,而是因为,在这里列队的大内侍卫营造出来的气氛竟像是是,本来就是在等待某人的到来。
他赶紧垂下头,快步向前走,有极淡的一丝龙涎香,进入鼻息之中,他已经看到了明黄袍角。紧接着是如同往昔的参拜。不过今日里父皇叫起的声音,似乎含了许多奇怪意味。
他按着他父皇的吩咐抬起头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立在父皇身边的信利可汗,再提高一点目光去看他的表情,是那种让人觉得很奇怪的纠结扭曲又夹杂着说不清的痛恨!关于这位信利可汗与他们皇室之间的宿怨纠葛,他本来就早已有耳闻。也早就知道,这个人虽然,打着万里来朝的旗号,但恐怕正是怀有的,并不是什么臣服之心。但尽管他会这么怨恨,大显王朝,也着实没有必要,一直呲着他那副想要咬人的獠牙。
再仔细想想,又觉得还有一处分明的不对。既然是如此痛恨大显皇室的人,父皇又怎么毫无戒备的让他站在他的身边!如果仔细观察,父皇与信利可汗,还有父皇与最贴身侍卫的距离,就能最直观的发现,父皇几乎是与信利贴身而站,一贯不离父皇左右的贴身侍卫,反而要站得更远一些。而他们在看的裸身侍卫就更加奇怪!
接下来,他着实没有时间分析的更多,因为他的父皇已经在问他的来意。
事已至此,再无可能有所保留!他将在东宫之中的亲眼所见,完完全全的转述给一直与冷眼旁观着他的父皇。
一边廊柱垂下来的暗影,将他父皇此时脸上的表情遮了个严严实实,任他再怎么提起目光,也看不出他说完这番话之后,他父皇到底是作何反应?
而之后,他会猛然颤抖一下,则是因为,第一个要带头,赶往东宫的人会是信利可汗。
应该是感到了,此时情况非同寻常,九皇子,说到太子已经留给他用于两兵会合的信物时明显的顿了一下。
他父皇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可汗,何必这么着急,该看看那信物是什么才是。”
大概是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对九皇子所说的那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