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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些字句如此平淡。与威严毫无关系,他应该说得更强硬或者是更动人。
异族首领的目光,如一根会旋转的冰锥一样,直直的刺进少年的双目,“大人,原来这么喜欢表里不一吗?刚刚在大阏氏面前,我们明明听到大人的抱怨。但是现在您却在这里等我们!”
少年觉得不仅是自己的目光,被那冰锥一样的目光狠狠钉在身后的树干之上,连他刚刚说的这些话也被异族人在半空中截回摔碎在树干上,他的确很不喜欢这些人。然而要是不能让他们答应留下来,除了回去领罪,他再得不到什么。每当看到他姨母向他瞪过来的眼睛,他觉得在他头顶之上的天,都整体向他压下来,那种庞大的恐惧只在顷刻之间就会将他完全溺毙其中。
他只能不顾脸面的拉拢住这些人,看着他眼前那个人,用傲慢的眼神打量他,他寻思着,他们并不怕他,他们甚至可以一巴掌在此时此刻将他拍飞。但幸好他有那些金子,不过即使有金子,又该如何叫他们,服服帖帖?所有的一切都一头雾水,他找不到思绪,使用不出力量,甚至想法上扭头逃走。但连他自己都知道,即使是要逃走,他都逃不掉,跑到一半就会摔倒,重重地摔进沙子之中。
“是抱怨,也是嫉妒!因为看到强大秘术时不能自已的冲动,才会说那些话。”婢子在他身后出声。
那些异族人顺着声音向他身后看了一眼。
很明显,他们对这个说法很是满意,他们并不在乎别人嫉妒他们。也更相信,任何的诋毁与嫉妒,都是源自于仰望。
少年在自己心上冷笑,刚刚的这些话明明是应该自己说出来的,不过想出这些,总好像不会是在恰当的时候,他一直是一个马后炮的人。
“那些金子,只要你们做成我让你们做的事,就全归你们了,而且也会为你的名声开一个更好的头,那些贵族,如果知道了你们为我做成的事,个个都会过来找你们帮忙。”少年加大一丝怒气的时候,终于,将他的想法完好的表达出来。
“什么事,会值这么多金子?”异族人荒凉一笑。他们的目光像是会看衰这世上的一切事物。
少年脑海中回忆着他姨母的那个冷笑,然后如法炮制,“当然是一般人不敢做的事。我要你们追踪沙木与相师两个人的踪迹。”他就是要这样表现他的冷酷无情。最好是,让所有听到他在讲话的人,都不停战栗。
异族人斜着眼睛,将他上下打量,“相师可是大阏氏的人!”
“所以,你们也跟那些胆小之人一样,不敢去追踪吗?还是说,你们自认为是我姨母的人?”他逼着他自己目露凶光!
“除了金子,我们与沙漠上的任何人都毫无瓜葛。我们也确实会为金子做出任何的事。但是我们需要相师与那个沙木最近的画像!”可一直在盯着他看的异族人首领脸上露出的那个笑容,却始终像是嘲笑。
这么快就要被异族人打败了,他根本没有那幅画像。他没有任何的准备!
“相师的画像,自从他英勇的救出了可汗,就是在沙漠上最好得到的东西,而大阏氏也以上神的名义,为他最新画了一张。”就在少年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他身后的婢子,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幅画轴来。
”现在,就让我们来看看,少主想要知道的,那两个人到底在干些什么吧?”一族人首领说完,伸出双手,在空中拉出飞火星图,两个模糊的身影在上面慢慢闪现……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他说 对的人()
就在少年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他身后的婢子,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幅画轴来。
”现在,就让我们来看看,少主想要知道的,那两个人到底在干些什么吧?”一族人首领说完,伸出双手,在空中拉出飞火星图,两个模糊的身影在上面慢慢闪现,“原来,他们两个在一起,这样就会让我们省了很多麻烦。“
大阏氏的漂亮外甥被眼前的神奇影像惊呆。
婢子则忽然大声的喊叫起来,“这光影还能不能在继续放大,相师到底在给沙木看什么?”
异族人集中念力,试了一下,但是马上确认,那只是徒劳无功的尝试,最大的影像就只能如此,他们唯一能做的事,只有通过角度的调整,尽量将两个影像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晰一些,所以在下一幕的时候,婢子看到相师在他宽大的袖子当中拿出一幅画轴。
“相师一定是在告诉沙木所有的秘密,我们必须阻止他们!也就是说,我们一定要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婢子道。她知道,相师给沙木看的,一定是七魅画轴。也会毫不犹豫的跟他说出蝴蝶飞火这种秘术的存在。而至于相师是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她现在,已经变得一点也不惊讶,相师根本就知道一切,他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人。
少年有一点慵懒的说道,“他不是一贯呆在他那个圣坛的吗?这沙漠上,根本就没有适合他停留的地方。这里不是圣坛,就是在圣坛不远的地方。根本没什么难度的。”
“在他们后面的那片墙壁上,没有任何的符号,而在圣坛之中,几乎没有一片墙壁是没有被雕刻上符号的!一定不在圣坛!还有,这里沙子的形状也不同,他们一定不是在圣坛之中,或者是圣坛附近!这一定是一处被特殊选择过的所在。”婢子很肯定的说道。
***
沙木看了一眼,相师身后的阴影,“相师,为什么会这么不顾自身安危的出来帮助宁月。明明知道大阏氏那么恨她!”
相师仰头,看向已经完全升起的朝阳,“宁月阏氏不会认为,那是我对她的帮助。”
沙木抬起头看他,“我也不认为,那是你特意对她的帮助,不过,在你某个计策里,一定有要救下她一命的必须。那个时候不可否认的,我们已经走到了绝路,我们被堵在了死路之中。如果不是相师的有意搭救,结果会很惊悚。也许不会有我们今日的谈话。”
“所以,沙木你主动来找我,并约在这个地方秘密相见,是为了道谢?”
“虽然不是这么简单,但也没有那么复杂,我只是想知道,这些人的来头,那些能使用那种窥探别人行径秘术的人,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而且我要插一句,来到这里,好像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愿,即使我不说出这个邀请,相师也会在这里等我吧,一看我们几乎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远离了事发之地。”沙木与相师心照不宣的对视。
“可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相师极随意的说道。沙木是个聪明人,看出了他的想法。
“诚然如此,不过相师也没有不告诉我的必要!或者相师本来就需要把水搅浑,而我正是那个会很好添乱的人。”沙木是第一次这样聚精会神,仔细的感觉着那许多在相师这副面孔下悄悄酝酿的打算。不过好像不是特别成功,相师应该是在每一个须臾之间都深不可测的人,他似乎从来都没有漏洞,或者即使有那些漏洞,他也会用他手上的那只水晶球加以弥补,而此时那只七彩的水晶,正闪过一种沙木从没有见过的光,以至于他不得不赶紧伸出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像是惧怕被那种特殊的颜色吞噬。
相师即使不得不承认沙木说的很对,他需要在这个紧急的时刻里,扰乱某些人的视线,有时候连救赎本身也是一把双刃剑。他看向沙木摆出的对一切一无所知,只是向他讨问的表情。但那些表情即使能够刻画得入木三分,对他来说,也依然是露出水面的石头,他看得到,沙木早就有备而来,现在说这些话,不过是一场试探。
如果仔细注视他的眼睛,就能看到在那瞳孔之中有一道很深的确定,在那确定之上,是一些永不会后退的打算。估计宁月已经将最后的法宝交给他。但要叫沙木说出那些秘密,不会是一件太容易的事,相师也不想再绕弯子,彼此试探下去了,他说,“宁月她终于选对了人。”
相师并没有将他的意思表达的很透彻,而关于他这句话的含义,他的眼神则可以告诉沙木更多的它的真实意味,而且会是那种沙木一旦能将那些东西领会出来,绝对会感慨万分的意味。
“相师的意思,我不明白。”
“致命法宝的作用,取决于它被托付的那个人的力量,或者说是取决于那个人是否有一颗正直的心?”相师挑起目光,“或者我们可以做一个让彼此都满意的交易,我告诉你,形成现在所有状况的一切原因与由来,而你就给我宁月在最后时刻转移到你手中的那个法宝,她在那时交给你的东西或者是一句话,或者是一件东西。”
沙木来到这里之前就设想过,相师也许,早已经猜出了一切,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放走自己。这样完美的转移过视线,当所有人的目光还停在永远在那里绕圈子的宁月身上,相师已经想到了办法,更接近他需要的东西。
沙木一笑,“果然神机妙算,但是相师没有感觉到在这场交易之中我比较吃亏吗?这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场公平的交换。毕竟我有可能带给相师的那个东西,是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而相师给我的,只是一场道听途说。”说完他半侧过身去,“算了,也许我还要再考虑考虑,自从得到这个秘密之后,我好像睡觉都变得香甜了。这样算一下的话,也许我不会把它出卖给谁,只留下它安眠的用处也很好。因为正像相师所说的那样,我已经不太确定,我还要继续帮助宁月阏氏完成她的愿望了,你知道,她许诺给我的那些东西,我一点都没有见到,估计以后也不会见到了。”
沙木说完,伸出一根手指,抚过他身背后那棵树木的树干部位,尽管无尽的风沙已经在那个位置囫囵填堵……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逐击()
“我已经不太确定,我是否还要继续帮助宁月了,你知道,她许诺给我的那些东西,我一点都没有见到,估计以后也不会见到了。”
沙木说完,伸出一根手指,抚过他身背后那棵树木的树干部位,尽管无尽的风沙已经在那个位置上囫囵填堵过千百次,但在他拂过的位置依然可以清晰看到,一个年深岁久之前,被挖在上面的小树洞,然后再抬头看向相师,“你看我对着沙漠上,每一样东西都如此熟悉,我会有很多事情要做,再也不必执着于你的答案。”
其实用他对蝴蝶飞火秘术的认知,来与沙木交换宁月秘密的想法,也是相师临时想出来的,只因他太过急想知道,关于歌魅是否与宁月有过联系的事情?本来他还一直在想,歌魅即使生长能力迅速,但是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达能够与人类交流的程度,不过就在今天早上,他发现了他自己七色水晶球上面的一点点八爪裂纹,然后从上面感觉到了邪恶的力量。
歌魅正在一点点的收集沙漠上的力量,而且某一处力量的收集,就在自己的水晶球上经过。他一直在注意沙木,也可以确定在最后的危机时刻,宁月为了能够留下最后一丝生存的希望,一定会将她视为生命的东西,让某个人带出去,而在那时,她别无选择,因为能帮助她的人就只有沙木。
这也正是相师会抛弃宁月的原因。
宁月给大阏氏盯的太紧,他没有办法下手,所以才会想办法将秘密转移出来,转到一个不会太重引人注目的人身上。
沙木最在乎的东西和人到底是什么?他要好好想想了。
其实一直有一个答案,而且是最佳答案。文无忧。
但在那之前,合周公子又成了最难对付的障碍。在这时间紧迫的时刻,他不想触动太强大的对手。
沙布也不笨。他知道自己手里握着的是什么。自己最初想要连哄带骗弄清一切事实真相的想法太过天真。“好吧,我答应你,先让你了解眼下的一切状况,作为我们之后会好好交易的一个诚意体现。”相师叫住了已经走出去好几步的沙木。
那个还没有转回身的背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好在他赌赢了,妥协会由这一局中最焦急的那个人作出。看起来现在这会成为相师的软肋。
“相师果然是个爽快人,也明白,如果想让我帮忙搅混水面,也该让我清楚清楚,这水面之下到底暗藏着什么暗流漩涡。而你的漩涡之中又会隐藏着什么让我心跳加快的肥美诱饵。在这种沙漠之地生存太长时间之后,很多人在饥饿与残酷的现实中学会了一种本事,那就是明知道放在眼前的食物,看着鲜美异常,但其实那只是诱饵。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即使是美味而又危险的诱饵,我们也可以先吃掉它,然后再去对抗那些危险。我就是那样的人,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