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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看出无忧这次,带了点诚意,点了点头,紧接着已经用一脸对此觉得莫名其妙地表情道,“国色天香?那我该娶静音寺里的牡丹。据说,那个也是国色天香。而且还国色天香了几百年更加真实可信。”
见他忽然直直看着自己。一时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愧疚的表情。只能直接低下头去。轻声道,“奴婢羞愧,这就告退了。”
他没有理会无忧说要走的事,转而旋身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打开手里的书,一脸饶有兴致地翻起,直接道,“虽说我这世子,一向当得宽宏大量,但是如果女差是真的觉得愧疚,也想要对我这世子弥补一二,至少要陪我看书啊。”
无忧犹豫不决,他也没有再催。似乎是沉浸到书中。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无忧瞄着那本蹴鞠。心想,他真的是在看么?或都说他真的需要再看这些么。因为是与他相关的蹴鞠,所以打探不少这位世子从前的底细,尤其精于骑射与蹴鞠。书上硬邦邦的讲解,他这样的蹴鞠高手,一定是会嗤之以鼻的。
而自己是否就这样走掉呢。骑虎难下啊。
左右权衡,自己务必在今天之内看到这本书的,距离大公主写字的时间没有多少了,高台也已经在搭了,可大公主如果问起来,自己还全然的一窍不通可就不好了。
索性硬着头皮坐了下来。伸手拿过一本《鞠城铭》。
偷眼看他时,见他伸过手来。吓得瞪圆了眼,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将她手中的书翻了个个。“是这边。”
“啊!”
再偷看去,他嘴角处若有若无的一丝笑。
第一百二十二章 从头到尾()
无忧索性硬着头皮坐了下来。伸手在鸣棋面前的书堆中拿过一本《鞠城铭》来看。
他没有任何别的反应,也一样低头看书。
这样很好。是无忧求之不得的乖巧。想想在心上狂笑,眼前这个人也当得起这乖巧二字么。
但还是看书要紧,自己要在这有限的时间将这些都背下来。不求如何实战,只求能接得上大公主偶尔的问语。
那些最初的担心渐渐化散开来,大段的词句被无忧吃进心里。
书室四角的烛光中微微跃荡,映出磨石的地面上,他们一双分别读书的身影。
看了些时,觉得有些累了,直了直身子,发现鸣棋不知道是从何开始那样一手托着腮,直直地盯着她看。
她忙低下眼去,伸手揽过书来借以掩饰惊慌。
蓦然见鸣棋伸过手来。吓得瞪圆了眼,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将她手中的书翻了个个。“是这边。”
“啊!”
再偷看去,他嘴角处若有若无的一丝笑。
偷偷掐了自己一下,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正读到精髓处,觉得对自己极有助益处,书面上忽然出现了破损,一时急了,来回翻。但好像可以确认是真的破损了。
还在惋惜。但又极力掩饰着不想被眼前这人发现,那样就不必同他说什么话了。只想记住这一处,晚些时再来找找。
却不知道如何又被他察觉,他从自己的书页上抬眼,如宝石流丸滴溜溜生辉的眸珠,看了一眼无忧的书道,“闭上眼睛。”
无忧没功夫理他,只顾着不死心地从头翻到尾。
渐渐觉得他是在欣赏自己的狼狈才停了下来。
他仍然看着无忧,“闭上眼睛,我会使你看见。这本书整个王府,不,整个帝都只得一本,具体来说从前朝开始就已经失传,只有手段通天的王府还留有残本。可我小的时候,这本书还更全,也就记在了脑子里了。”
半信半疑。可也要奇怪自己怎么还会有那个“半信”的状况。
似乎是更回过来一点神了,开始怀疑他说的是真的么。这本失传已久的书上的文字他还记得么。好像不是个爱读书的世子啊,又是这种他本不会在乎的书,是以,有些好奇地看向他。但自己却更神奇的发现,自己这样望出去的目光,竟像是充满了相信的那种期待。
他似乎是对她这样望向她的目光很是满意。
又像她使了个眼色。
是要她闭眼。
慢慢阖上眼睛,有一瞬觉得自己真的是傻,他让自己闭眼的原因,就是他会手拿小抄。
朗朗读书声响起,“圆鞠方墙,仿象阴阳。法有冲对,二六相当。建长立平,其例有常;不以亲疏,不有阿私;端心平意,莫怨其非。”
先是的怀疑烟消云散,那些字一个接着一个地出现在脑海里。正听要得意处,忽然又停了下来。无忧睁开眼才反应过来,他是真的在背诵给自己听。
可现在,却是真的停了下来。
与他的目光对望。觉得,他又抛开了正经的心思,在读自己的眼睛了,赶快低头。
等到低下头时才发现,原来,他背诵的部分,已经跃过了书上的破损处。心上一时喜悦,深深吸了口气,又抿了一下唇,心里快速地想到,这本书写得一定是最好的,连那么自高自大的鸣棋都想要铭记于心。这样自己也可以少起不少的弯路。白日里的空闲,就背好这个吧,到了晚上的时候再想,如何牵那道必须要系在鸣棋与倾染染之间的红线。
又一头扎下去读。
读到一半,觉得周围的环境有什么不对劲。抬起一半的头,发现,鸣棋又在瞧着自己。这一次,无忧并没有直接抬起头来,而是只抬起一半的头来继续观察着鸣棋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室中只有烛火跃动,无忧也只是侧目余光将鸣棋相望,却觉得他眼中有着让人炫目的光泽,让人不敢注目。
时间过了好久,他的姿势都没有换过。
无忧微微咳了一声,“世子有什么吩咐么。”
他托腮嗯了一声,“嗯,做那根红线的时候,记得做得残次一点。身为大显的世子可不能真的与异族女子通婚啊。”
无忧鬼使神差般地应了一声。然后又迅速地后悔了一下。听听另一个方向上那人似乎是笑了一声。这次无忧连半个头也不敢抬起了。
接下来,两个人再没有你来我往的说话。就像是在相伴读书一样。
又读了些关于蹴鞠的书,觉得心中豁然开朗。觉得这样应该就可以应付一、二了吧。
再抬起头时,看到他读书的样子,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平时惯常冷嘲热讽,天生傲视一切的人。
一种安静舒服的感觉在流传,虽然不知它从何而来,却可以确定它不会转瞬即逝,缓慢而持久,就在这纸墨之间。
想到出来的时间有点久了,合好书,起身向他告退。
他抬起头,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嫌弃地笑人,但却回声,“去吧。”像是对她刚刚的表现很是满意。
出了藏书阁,一路加快脚步走出去。到门边时,又想回头看他,还是忍住了。
满脑子奇奇怪怪地出来。转过几重廊,忽然听到那边有说话的声音,扭头一看,是善修还有大公主的女儿那位奇贞郡主在说话。
脚下直接加快步伐。
不想听,也不想看。
脚下一快,身上挂的荷包却松落在地上,折身去拾,正暗自叫苦,还是新做的呢,就这样差点掉了。清晰的语声已经从廊栏那侧传过来,“那么到底是要如何才肯嫁给我?”
是善修的声音,和自己初次见他时是一样的,连求娶也是这般只要自己认定就好。
“还是一样吗,你需求的只是让母亲左右为难,而不是我。那么,我的回答也会是一样的,如果你死了,我会为你守洁,如果你活着我绝不嫁你。”旑贞的声音听得人心痛。明明听出了满满的爱意,也明明听出了满满的恨意。
无忧去拾荷包指尖顿了一下,心中不忍猜测那一分的可能,旑贞郡主是喜欢大世子的。她的恨,是多么容易看穿的谎言。
字句间早已就不攻自破。
原来鸣棋与善修是这样的像。此时看来不光是因为母亲的原因长得相像。连这样别扭的性子也是一般。
第一百二十三章 旖贞()
听真切善修与旖贞的对话,无忧去拾荷包的指尖,就那么生生地顿了一下,心中不忍猜测那一分的可能,旑贞郡主是喜欢大世子的。她现下口中所说的恨,是多么容易看穿的谎言。
纵然是无忧这样的局外人,也能轻易听出那些字句间早已不攻自破的深情。眷恋如同饮鸩,一杯饮下去,倒头就亡,哪里还有时间,有精力去掩饰。被看穿是一定的事。
原来鸣棋与善修是这样的像。此时看来,不光是因为母亲的原因长得相像。连这样别扭的性子也是一般。
拿到荷包时,已不忍再听下去,因为自己已怀疑,善修是不是被误会,转念又笑自己真是多愁善感,如果这样的事都要跟着倾心动念,就太菩萨了。
善修的声音板正地响起,“说一个你绝对不会嫁给我的原因。起码要让这个不嫁能将错就错。”
旖贞立时冷笑起来,她果然如无忧所料地发起火来,“哼,理由,你要理由么,太多,那真的是太多,你现在还没有喜欢上我,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吧。无论我是生气还是开心,对于善修你来说,都是没有一点点感觉吧。你自可以说,那是因你是一个将军,能在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当然不会与这世上寻常男子一般情动纤毫,可是哥哥你不是知道么,你对我连那纤毫都还没有。”
善修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久而久之都会让人觉得,在说话的其实只是一尊泥塑,本就不及情感那种东西,不光是现在不及情感,以后,永远都不会有那种东西的存在,“娶一个人,真的要有那种山鸣谷应的感觉么,旖贞少画点画吧。这世间不会有画上的东西的。旖贞拥有的东西那么多,也不需要有什么人那样对你吧。”
这样的回答,连无忧也觉得脚下的步子变得沉重,他将他只是为娶而娶的意图,表达得这样的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如此,旑贤还可以装作是糊涂,装成不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可听他这样说出,连最后的余地都被断送,会是怎样灼烈的滋味。
无忧扭回头去,已心疼旖贤,更加地怀疑着是不是自己心中有伤,才看伤了这世间。
上一次也是相信,都有点觉得是因自己的原因他们才会这样,她一看到他们对话就是这种情况了,真让无忧觉得一切都是自己出现得这么不是时候的原因。
所以她慢慢转回头去,打算再看一眼就直的离开,眸光落定时大吃了一惊,旖贞居然抽出了善修肋下的剑。
那把剑的锋利,让远远在事外的无忧一瞬间也跟着长剑出鞘时的剑气狠吸了一口冷气。那,似乎是看得到的锋芒毕露。
一切不过是个眨眼之间,从爱得死去活来变成了锋利得死去活来了么?
看破一些事,原来是这世上很要怕的一件事。而善修做的就是要旖贞看透她,然后像他需要那样,干净利索地嫁过来。在那之后再也不会解释什么。她也不会向他索求什么。今后他对大公主府上一切的针对也都会变得顺理成章。
至于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一看就知道,无论是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也要让大公主的回击变得投鼠忌着玉瓶。
善修觉得他如此打算,真的是针对大公主的最好对策。而这个现在,他做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动作,还从容得像是天经地义。
无忧原本以为,面对着这样的善修,以她自己一贯的个性,她会痛恨之,讨厌之也想要远离之,可这个现在她有的那种情感,似乎只是对旑贞的同情,然后就是对世事的无可奈何。天地日月如此美丽,它们都是远远地明明灭灭,可还是交所有人逼到了这一步。
善修对旖贞还有唯一的好就是,他不肯给旖贞一点点的希望。他是想让旖贞早早就对他死心的。
但一想到他还是如此坚持要娶旖贞,无忧又觉得一阵心痛。
那样远远地看着他们,就像看到树上的叶子在寒风中孤苦地摇荡。在寒风之前这一切却都无法抽离。
这是高贵之人的烦心的事,像是在验证,世之不如事,十之八九。
无忧紧紧握住手心里的荷包,在心里说出劝告自己的话,不想要得到太多大抵会幸福。那些我们盼望了太久的事情,也许不是对的,我们却找不到可以停下来的理由。
就像现在无忧痛快地离去,还可以骗自己,他们没有那么痛地彼此远离了而已。
打算完毕,无忧快步跑起。
“原来你都是说谎的,那个说喜欢画的人,一无所来径,他已经死了,所以你也死吧。”旖贞的声音忽然加大。而且那话里的意思,让无忧止不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