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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要说吗?”
“嗯!”她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下书房房门的方向。这是有要事讲在当面的模样。
九皇子没有多说什么,任她将书房四下里看了一遍,“外面都是我的人。应该知道,比今天郡主要告诉我的更多的秘密!”
她先低了一会儿头,又慢慢抬起,希望她日后不会后悔,将今天的皇后与父皇的秘密,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告诉给九皇子,“皇后给出了,让我不得不成为她的心腹的严重威胁!”
“素喜所说的皇后的那个威胁,我可以听听吗?”九皇子仍是一贯的温文回应。
直到要说出口为止,素喜都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如此密辛,但凡走漏一点点的风声,谋士的警告犹在耳边,不过,比起漫长的折磨,还是痛快的结束,会让人更期待,她想,她不能就这么失败,总要做点什么挽回危局,已经溺水的人就不怕沉的更深,“父王早年参加过,对皇上的战事,只不过,那时还是无名小卒,所以,并没有在罪大恶极十五状上留下姓名!就这样,已经尘封进岁月中的事,却忽然不知被皇后从何翻起……”
说是极其重大的秘密,但是用言语来形容,却也不过是简单的只言片语。素喜已经用一晚上的时间来沉淀她自己的情绪。是以叙述的过程,算得上是波澜不惊。可是听者,也静如古井之水,多多少少的让她感觉到惊讶。
“从一个人的人生,最根部入手,是皇后一向会首选的办法,看来,她为了得知你父王的这个秘辛,一定花费了大把的银子。早知道,她有这样的心意,不如由我着手好了!”
听出九皇子话里的古怪,一直垂着头的头的素喜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 命迹之沦()
九皇子笑了一声,“从人生最根部入手,是皇后一向会的首选办法,看来,她为了得知素喜父王的秘辛,定然花费颇E。早知道,她有这样的心意,不如由我着手好了!”
听出九皇子话里的古怪,一直垂着头的头的素喜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九皇子笑了一声,“怎么,这不就是郡主期望的回答吗?假如我不是郡主的郎君,只是与郡主是同道中人,我该怎么建议郡主,我想会是非常迫切的想要帮郡主消除掉一切皇后能够拿到的证据。但眼下困扰在我们之间的难题是,只是表面上用名分结成的姻亲,似乎不必要,任何一方为另一方坠入泥潭。”
素喜看着他的那双眼睛,耳边又回响起,婢子在她身边颤颤缩缩的说。九皇子似乎是个木讷的人。
她那时是怎么回答的?简直不用太使劲回忆,就能够浮现在脑海之中。连那个瞬间里面,每一个应激的感觉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她沉下面孔来训斥乱说话的婢子,“你们到底在胡乱说什么。九皇子的态度之所以会冷漠,那是因为王座之人向来不喜欢被别人窥测心意。所以即使是喜欢,他们也不会表现出喜欢,纵使心里激情,也要在表面上木讷平静。”
对,自己做了这样的否定,但是后来又到底是怎么真的看出了也相信了她与九皇子毫无缘分?她虽是个女子,却一直是一个固执的人,倘若能够彻底改变她的信仰。那么至少要有一件能够狠狠砸中她的,那种即使再怎样,巧舌如簧都无法辩驳的事实。
感觉到对方对男女之情这方面毫无意思,在事实上,却根本不需要那么磅礴的证据。如果一个人不喜欢你,那实在是太好验证了,尤其是在他一点也不想隐藏这种情绪的情况下。
她的心曾死在那一年的严冬里,也不过是她入京的第二个年头,和走到九皇子身边的第二个月。
那时的九皇子找到了。前朝开国皇帝曾经亲手烧的一只酒杯,据说杯子底部有几个寓意别样的字款。九皇子虽然从来不会把这种大事告诉全府上下的人,但是那些从来善于窥测主子心意的奴婢们。还是在他的只言片语中感觉到了什么?似有似无的那么张灯结彩。然后她的心意似乎也受到了撩拨,她从前,至少在来到帝都之前,是一个骄傲的女子。相信以她的柔媚,可以让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无条件臣服左右。如果有人拒绝了这样的好处,那么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挖了他那双眼睛。有眼无珠的人,不配好好活在世上。她坚守这样的信念十几年,觉得一生都不会改变。又或者即使要改变,也要度过漫长的岁月。等到她老了,再也提不起那些犀利。或者是她得到了一切,觉得没有趣味。逼着她自己改变也未尝可知,总之一切都会是她意志使然,再不会有什么外力或者能将她左右的人。那时她是如此肯定。她的改变,再怎么也不会,只是因为一个男人。只为了因为要追逐他虚无缥缈的心意。就抛弃此前久久认定的甚至已经追加进血液中的执拗。但她那时,着实是不知道命中注定拥有怎样的力量,是啊,那时的她自己真是可笑,怎么会忽视这种能让山海交易,四时兴替。磅礴虚无有的力量,宿命中的痕迹出现。在那画好的路径之上,她无所逃遁。
她想过很久,到底是什么时候沦陷在宿命之中?
一定是在九皇子府中。最窄的瘦腰桥上。擎着酒杯的九皇子,对她展开笑颜的那一次。
年少的佳公子,用心去微笑的话,很漂亮。
这并不是什么稀有常识。她知晓得很清楚。
但她不知晓的是,即是,因为那一瞬间的笑意,成功纠结过的目光。在此之后的漫长时光里,竟然从未打开过那结。
她全身上下都像是陷入了一场战争。
从最上端的云鬓之顶,到最下端的绣鞋之尖,所有的触觉都在跳动着欢欣鼓舞的律动,比她听过的,皇家宴饮钟鸣鼎食的欢歌,还要更加欢快悦耳,悠人心肠。她需要这个男人,否则难以聊生,从上到下,所有的经历汇成了这句话,让她震惊得差点直接就在九皇子面前跳起来。如清风明月般的公子,就像是她小时候要在父王面前,打开那只千山万水,从中原运来的巨大的礼物盒时,期待里面藏着的那种惊喜的感觉。让她那么难以抑制的,想要冲上去探测到内里的一切。
不知道那是幸运还是不幸,那一天的九皇子因为心情非常好,竟然一改往日的冷淡疏离,在第一个微笑之后。又冲她笑起来,那样甜美且微带着芳香的笑意,越发的像父亲摆在她面前。已经遮遮掩掩半打开的那盒礼物,只等待着她挥动的小手扑上去。动作激烈而野蛮的将它撕开。那些都是新鲜而能讨得她喜欢的礼物,至今有一些留在父亲为她一直保留完好的大帐之中。但是现在的她,除了能够以九皇子妃的名义回去,再无别的归途可能。她为了这个男人抛弃了一切。却心甘情愿地像是吃了蜜糖。
但回忆起来,她父王将她和一万两黄金送上九皇子门的买卖做的可真是赔本啊,只有那一个微笑,然后就再没有然后了吗?
当然也有然后,九皇子醉了。吐了她一身。
那时的她,连那种该让人咬牙切齿的遭遇,都认为是缘分所在。
可见已经无可救药到如何地步?
她本想扶他回去,然后第一次能够走进他的卧房,她认定,有些结果会自然而然的产生,比如情难自禁,比如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再也无法推翻。不过现在来看,那不过是一些幼稚又简单的想法。而且她之所以会那么幼稚,是因为不懂得在九皇子府中规则的运用。在她想踏入九皇子书房的一霎,藏在暗处的护卫们攸然之间,在她面前,拦起一堵人墙,“九皇子殿下早有成名在先,在他酒醉时,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名义踏进他的书房!”
她觉得他们可笑,厉声训斥,“这群死脑瓜骨的东西。殿下现在最需要人照顾,你们却吃了雄心豹子胆在这里阻拦我吗?不过是些刚入府的家伙,怪不得会这么不懂规矩。”她记得暗卫来王府的时间不长。如果自己堂堂正正的吓唬他们,也许会有点用处。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殿下生 我生()
素喜觉得暗卫的阻拦可笑,厉声训斥,“死脑瓜骨的东西。殿下现在最需要人照顾,你们却吃了雄心豹子胆的阻拦我吗?不过是些刚入府的奴才,怪不得不懂规矩。”她记得暗卫来王府的时间不长,想到堂堂正正的吓唬他们,也许会有点用处。
“王妃息怒,这是府中的惯例。”暗卫虽然低头表示恭谨,但是说话的语调却冷硬刚强。那里面没有一点要退缩的痕迹。
这话当然无法让她息怒,站在她眼前的这个卑贱之人,难道是在用他能够先来王府一步,来藐视自己这个皇妃的存在么,“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殿下醉了,你们也是醉了吗?你们不知道这些规则是说给外人的吗?”本想发怒的她,又尽量使用心平气和的方法。只因她听说,九皇子会喜欢温柔贤惠的人。
不过这些侍卫们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拦住去路的队形。如铜帮铁底。而且不光如此,他们几乎是强制性的在她手中接过了九皇子,她在被气得晕头转向之后,还是没有想出办法说服这些人,然后想到了管事,马上让人去叫。结果一路小跑着过来的管事,也像个哑巴一样的,给不出任何办法。
她对他来说从始到终都只是一个外人!
长在她身上的妥协,是生了根,发了芽了吧,而且还要一路向这样生长。所以,她不吵也不闹的任这些暗卫扶着九皇子进卧室!然后在她眼前阖上房门!
这种时刻,如果是一般的女子在面对这些时,应该无论婢子与管事怎么巧舌如簧,惊喜之下刹然得知真相的阴影都很难被抚平。九皇子,并不喜欢她。知道这个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好像顺带的也知道了,另一个事实,九皇子这一生也许都不会喜欢她,要怪就要怪她这么容易自以为是。在黑暗中沉寂了那么久,还是不能不看清楚心中因为激动而涌起的那道光其实什么都不曾包含。
但她的心很快就绕开了,那个失落!转而回忆那个如同阳光的一眼万年的笑意!
然后再多的贤惠之论,再多的父皇叮嘱和更多的管事求饶,婢子的开解,一次又一次的用来覆盖上那些惊喜,那些先是让她喜不自禁现在又让她痛不聊生的能与心上人双宿双飞的异想天开。不过没有用,能看到九皇子笑靥的惊喜,就像是完全燃烧的火焰,将这些无抵抗之力的言辞覆盖上去,然后转身之间完全被吞噬。
所以,即使是现在,九皇子那么冷漠的说,他不想为她坠入泥潭,她那些永不消失能够永远燃烧下去的心意,也并没有被扑灭掉激烈的火苗,“殿下当然要远远逃开。因为殿下生,我生!”
素喜这般冷静的回答,让九皇子已经略过她一半的目光,又堪堪停住,然后回流,“可要是这么做的话,你父王让你来这里的初衷,你就一点也不想顾及了吗?或者,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今天你的遭遇,帮助皇后。用某一次,你或许可以得来的秘密,换取皇后对你父王的奖赏……”九皇子说出这段话时,心中不无叹息。因为那不是惯常所见的规律。这女子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一副全心全意奉献的样子。那难道是真的忠诚吗?可他实在不记得自己到底用什么交换过那样的忠诚。无本之木无源之水,真的可以相信吗?在那之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放置在一边的辟邪剑,如果自己抽出那把剑压在她的喉咙上,她会说真话吗?
听到也看到九皇子怀疑的素喜,眼中有半分不退的坚定!“臣妾的坚持,也许并没有多难解释,那就好比太子仍然居于其位,而某一日,殿下,您想要通过一处独木之桥,却碰到太子的爱犬,横拦其路,在那个时刻,殿下有两种选择,如果必然走过去,会被恶犬所伤,或者是在它扑过来的一刹那,将它踢入河中,置身其中考虑到太子的地位与能量,殿下那个毫不犹豫的选择会是前一种吧!”
九皇子在脑海里重构了一下有恶狗拦路的画面,素喜说的没错。如果那是一般人的狗,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它踢下河去,但如果太子还是太子的话……
素喜再次开口,“这就是我会这样选择的原因。皇后虽然强大却与我道不同,不相为谋。给她情报,成全了她能得到的回报,怎么看也就只有暂时的苟且偷生。和饮鸩止渴没有什么两样。比较之下,九殿下能够给我的却是真实的名分。”
既然话已经说开,九皇子索性将它说得透彻,“我没对你好过,不闻不问是事实。”
她笑的释然,“但是我会以九皇子妃的名分,得到所有人的艳羡目光也是事实。皇后能给的那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