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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抬目远眺着窗外枝头之上,轻立的那只翠鸟身影随着枝条的上下浮动,而跃动不停,“怎么可能不去呢!那样可就被他猜透心里的忐忑了。或许有些事,见面商量一下,还会得出许多意想不到的结果。在我始终无法认定,他会抢夺战这江山之前,他都是我应该拉拢的人。”其实他想过很久,到底是大公主还是鸣棋哪一个更容易被说服,站到自己这一边,但其实长久以来,答案一直为零。因为要想知道这个结果的话,首先就得知道,上一个难题的结果,鸣棋与大公主母子二人的战争到底是哪一方会胜出?那虽然注定不会是流血漂橹浮尸百万的战争,可是结果于他而言却至关重要。
大公主对于他父皇的江山取而代之的意愿很强。
鸣棋却一直在观望,也许心里也会有,想要一统江山的意愿,但是更多的好像是事不关己的悠闲,这个忽然从边疆冒回来的搅局者,一直不肯亮明他的剑锋所指处。要是这样来看的话,明显是儿子比母亲,更要技高一筹。因为如果敌人一直看不到对手的方向的话。也许会在漫长的等待之中,先行自乱阵脚。就好比太子,过早的那个出击。然后他略有些沮丧地回想了一下,他一路跟上来的蹒跚步伐。在底气上,他比他们,欠缺很多。即使是现在能够握到手中的力量。也尽是些随时有可能随风而倒的墙头草。
直到地板上,传来轻微的脚步震动,他才彻底的回过神来。站起身来,让婢子帮他尚衣,从前那些起起伏伏的思路被打断之后。他又仔细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势。据回报,昨天有一些两个贼人不知死活的摸进了花园被巡逻的侍卫们发现当场毙了几条性命。将那些人全部灭口不留后患是好事,但唯一,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是,那些只是小贼扮相的死尸,在仵作验尸之后,完全找不到他们关于身份来历的一点点痕迹的,他们太干净了,如果只是一般小贼的话,不会这么刻意掩饰身份与来历的。况且这对他们全身上下的骨骼仵作给出的解释是,他们本来就是习武之人,而且习武的年头,应该不下于二十年以上。
他于是提醒他们,按照大公主府暗卫的身份将他们分辨。但得出的结果却显示,这些人的骨骼生长方向,与暗卫的训练方式是截然相反的。应该归属于江湖上一种奇异的门派。专门从事有组织暗杀。这样的人当然不会平白无故上门。
他在那之后也去密室观察了一下,没有任何的异常。可是他始终嗅到一种味道。一定有什么人在对他的密室打着什么主意?这个主意,又会不会与鸣棋这个突如其来的邀约有什么关系?今天他要做的就是要在鸣棋那双,深如幽潭的双眼中,至少看出一点点的波澜起伏来。
春风殆荡,鹊鸟欢歌。鸣棋四平八稳的坐在九皇子的面前。抬手帮他斟了一杯酒,然后同他说起,他觉得很有必要同九皇子面谈的那件事。
“宗喜堂的年酒,王府全部要了,也就是说,年底的时候,应该会不能同每年一样腾出一半的分量给九王府了。下人们说,这不是多大点儿事儿,九殿下也并不会在意,我这个小主子,并不必亲自解释给九皇子听,不过他们哪里知道瓜田李下都是禁忌之地。虽然只是极小的事情,但是因为我们现在身份已经是所处的结点时刻,也许会被他人利用做了刀剑什么的。”
听到鸣棋要找他的事情,从漠上之事忽然变成了什么年酒,九皇子极随意的一笑,“我可是抱着来听大事的心意来见世子的!世子给我听的就是这个吗?如果世子现在对我说,某某易经八卦里面说,天将降大任于世子,我还能相信,那至少,是一个真实为基础的谎言,但是现在连基础也没有全是谎言吗?”九皇子,毫不掩饰的表示,他对鸣棋开的这个头一点也不感兴趣。
鸣棋将手中的茶盏,送到鼻端,慢嗅香气,“定一国师,初见高胜祖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也是看似与时局与高祖的请教完全无关的,江南三月早春里龙井的成色。”
九皇子笑着摇头,“世子难道越活越幼稚的不成,那只不过,是高祖昭告天下时,被人润色过的说法罢了!而我之所以这样说,不是因为道听途说,而是记在《高胜安亲皇帝饮居录》第八十三卷第九篇二十章第三十六节里一段详细描述。那一年的三月,高祖并不在江南,仍然坐镇京中。而国师西下!试问,天南地北各一方的高祖与国师到底要怎么跨越这万里的距离,聚在江南的烟雨中讨论关于龙井的茶势呢!”
鸣棋轻抿唇角,“但是殿下不会认为,记载高祖去向的说法,只有隐居录中这一小段吧!要是将那些有关于此诗描写的所有文章全部聚集起来,恐怕要从这里直接排到文安殿也差不多!据我所知,其中占绝大部分的都认为高祖当年,人的确是在江南,只不过对外宣称,还在帝都之中。而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
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四雾山缺()
鸣棋抿唇,“殿下不会认为,记载高祖去向的,只有隐居录中这一小段吧!要是将有关此事的文章全聚集起来,恐怕会从烟水江南直接排到文安殿也差不多!而其中主流,都认可高祖当年,人的确是在江南,只不过对外宣称,还在帝都之中。如此掩饰去向,乃因淮南梁尽心。此人正在冒天下之大不韪重新打磨玉玺,妄图将真正的金镶玉玺取而代之。”他顿了顿,“关于这一段的真伪,九皇子殿下可以搜寻《异视天录》的天宗首卷,无上往回篇的第九百八十六章第八十巡回。对了,是那一篇的,倒数第二段。而且早就先人用红笔标注出来。不过好像是马虎了一点,旁边的注释当中有一个错别字。这件事曾经为历代的文人所嘲笑,不过最终还是保存下来,是因为那个错别字写的极有典范,无论是运笔还行字,都独领风骚,连文安殿的师傅们都说光是那一横一竖下来,至少要有二三十年的造诣才行。殿下如果有兴趣质疑一下我的记忆,重新回去查证的话,看到那个字也一定会颇有几分感慨的。比较之下,今人大概也有许多能够写出更加漂亮的文章,但是在书法的造诣上,似乎都不怎么精进。那原因也并不难懂,乃是因为浮躁。从前天下大乱,人在字中取静,而今岁月静好,人们反而要在字中取闹。看来,乱世虽让人煎熬,但也不是一无是处,他格外的赋予了人,某些灵气,那些只能在苦难之中,生长并留存下来的灵气。”
九皇子本想要就那篇文献在说点什么,但是忽然感觉到自己就这样被鸣棋带偏了方向,“从前若是有人在我耳边说,世子是个武将之中的文生第一,我也许还会怀疑,更多的应该是感叹,因为大公主的权势无边,所以,世子因之定然才名远播就算是,真的腹中空空却被人传诵成才高八斗,也无人胆敢质疑。可是现在,世子偏偏,将这无量的才华展现在我面前,让我好好的无话可说。而然已经是无话可说的事情,就当然应该再次转回正事上面。”然后他端起茶杯,用眼神示意鸣棋可以开始下一个话题。
在这茶室四周,支起的飘窗之外。有迷蒙的烟雾连绵起伏。在那当中若隐若现的群山仿佛,遨游在半空之中的游龙时而穿破羽翼,现出真身,又时而遁入空灵消失不见,鸣棋在那连绵缠绕的白雾之上,收回目光来,“殿下不愿意去到漠上,要留在帝都之中做什么呢?如果我这么直言不讳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殿下又会不会觉得,我还是说刚刚那些不打紧的事情比较好呢!”
“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我不去,而且,从头到尾,要与世子一起同往漠上的想法,都很坚定!。”说完,为了表示那想法的确很坚定,还很优美的笑了一下!
鸣棋低低的笑了一声,“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是,却要窥测别人的真实想法,是每个人,都毫不犹豫会去做的事情。可是,在我们之间,那些一直让我们两个都很上火的事情,如果一开始就说了的话,这场酒,可就没办法好好喝了!”
“世子的意思是在你我之间,矛盾的东西,如果不说的话,就会比较不矛盾了吗?”
鸣棋用一根手指支持下巴,“殿下知道在战场上,要怎么样才能树立威信吗?”
九皇子可不会被这个问题难住,“绝对的生杀权力,还是运筹帷幄的算计,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
“是英勇!你能够身先士卒的胆气!在所有的战斗之中,我从来没有藏在那些士兵身后过一次。”鸣棋看着他的眼睛。
“为什么忽然要告诉我这些。”九皇子迎上他的目光!
“因为看到了殿下体态的虚弱,虽然殿下很聪明,知道审时度势,也知道,利用别人的弱点,但是事实上,太子会走到那一步,与殿下没有一点关系,那不过是他的自作自受。虽然一切看起来都对他有利,但是,殿下自己心中规划出来的宏图殿下应该很清楚,其实并没有走出一步。一切,不过是太子殿下的成全。太子的个性,听说是在吃奶的时候就很嘴急啊!因为那块本来就叼在嘴里的肥肉不能一下子吞下去的焦急,而自己将自己葬送!如果有一天,太子能够真正的回过头来,翻看自己的过往,会不会因为之前的愚蠢举动,而笑掉大牙呢!”鸣棋似乎是觉得可惜的摇摇头!
“也许他并不是着急,而只是想保证快刀斩乱麻,和从长计议两者皆万全无患而已。”在太子那样绝对优势的地位上,选择一直很多也很少!
“想保证的事情越多,留出的漏洞也会更多,而且在更多的时候,也许快刀斩乱麻和从长计议,只要保留其中之一,就已经足够了。因为这世间的风云变幻,永不停息,指不定哪一天需要从长计议的事情就变成了,要快刀斩乱麻。太子从小拥有太多,根本不懂等一等,忍一忍,让一让之类的这些。九殿下也看到了,不懂代价会很大。”鸣棋微偏着头俯视自己的酒盏!
“世子的分析,的确会让人受益匪浅,不过我现在更想要了解的人不再是太子。是变成世子了呢!”九皇子将手中的那盏酒一饮而尽!
“殿下以为我会痛痛快快的,让你了解吗?”鸣棋抬眸,珠眸中透出一丝并不隐藏的狡黠!
“当然不会,所以,我要不断的来烦世子。”
“不得不说,殿下要选用的办法真的不错。”而且能够决定他到底要在什么时候,真的给九皇子殿下讲一个故事。当然尽量拖长,这个时间才好。再看向四周围绕的云雾缭绕,鸣棋声含感慨道,“在帝都城外的人一定不可想象,在帝都的城中,还会有这种浑然仙境的所在!”
“大概与水怀珠而川媚相似吧!这座石头城里面,藏了真龙!”
“看来九殿下对易术很感兴趣!”
九皇子一脸嫌弃的摇摇头,“之前从来都不感兴趣。我可不是,在那易经里面能够显现出有真命的吉祥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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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染染看着桌子上的那方洁白帕子上的墨迹,心中虽然满是疑问,但是到底忍住没有问出来,因为主动来到她面前的云著,要说的,正是这个东西,自己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 镜文罗列()
九皇子嫌弃的摇头,“之前不感兴趣。我可不是,易经里能显出天命的吉祥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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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染染看着桌子上那方洁白帕子上的墨迹,心中虽满是疑问,但到底忍住没问出来,因主动来到她面前的云著,要说的,正是这个,自己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云著也果然在那之后开口,“这就是原本握在九皇子手中秘密名单上的人名,世子与我几经周折终于得握手中,不过你看,九殿下想出了如此缺德的方法,将他们,以镜像文罗列成了兴师动众的这么一大团,然后印在了一只熊蹄子的下面,能够找到它,实属天意,不过要想真正的分析出来,是真的很难了,反正是世子是已经放弃了,他出去,以色相勾引那位九皇子共饮,现在一定跟人家神秘兮兮的东扯西扯的唠叨个不停。不得不说他这人,还是有一种魔力的,就是其实他根本无话可说,但是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隐藏着天大的秘密。反正我的意思是世子妃应该明白了吧,就是这方让我们所有人都无可奈何的手帕上的名字,九皇子那边是一定能够找到人分析出来的。也就是说一定有办法能够分解开来,但是,我们完全不知道那个办法,现在,想要问问世子妃有没有办法。”
听云著解释清楚,这方手帕的来处。倾染染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但是马上又听到云著所说的难处。她打量了那方帕子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