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范莹莹抬起头,就见范壮哭得跟个孩子似的,那委屈劲就别提了,像是被自己最重要的人给抛弃了,自哀自怜,憋憋屈屈,想哭还硬是忍着,眼眶通红通红的,顺着眼睑,扑簌簌往下掉眼泪。
那天下午委屈的范壮小朋友紧紧扯着他姐姐的手,埋怨,唠叨,说白了就是心疼了。
自己的亲姐姐,一个爸一个妈,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感情能不深,能不关心,能不在乎么。
范壮这时候特别埋怨自己,要不是还有外人在,非得狠狠抽自己两嘴巴不可。归根结底还是他混蛋,没出息,要不是他一天混来混去的,她姐姐也不用压力那么大拼命念书,她姐要是不这么拼命想出人头地,帮衬着家里,能上省城来么?要是不来省城,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范壮把自己胸脯拍的啪啪的跟他姐保证:“姐,你别怕,你还有我在呢,这事你别自己抗着,天塌了,我比你高,我给你撑着。”
范莹莹本来真没想哭的,可是她不知道原来范壮煽情起来,也能这么肉麻。
范莹莹被他一句话给感动的,一时间没控制住,哭了出来,还是放声大哭的那种,把这段时间受到的所有委屈,所有压力一股脑的全部顺着眼泪流了出来。
哭够了,哭爽了,范莹莹靠在她弟弟怀里:“姐没事,你也别难过,既然想要来省城学习,就好好戳这儿,别再像以前那样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咱们家就你一根独苗,你发展好了,家里才能真正稳定下来。”
范壮哭的直打嗝,连连点头。
姐弟俩这头沟通感情呢,邹雨扯着黄夏夏毛茸茸的大尾巴训它:“都怪你吧,嘴怎么就那么欠呢,少说一句话能死啊?就长说话你不会说你们自己的语言啊?你说什么人语呢,显你多会一门语言啊!”
要放在平时,黄夏夏早尖着嗓子和邹雨对骂了,现在它心虚,知道自己做错了,惹事了,耷拉着小脑袋,乖乖的任由着邹雨在耳朵边上呲呲牙。
小猫在下面咬着邹雨的裤脚死命拉扯,着急的喵喵直叫。
邹雨低头看着它那双瓦蓝的小眼睛,伸手比划两下:“你也是只小白眼狼,你说,厨房大米袋子里那坨,是不是你拉的?你拉就拉呗,非得往大米袋子里拉,拉完,你还给埋上了,要不是人多饭闷的多,一时间还发现不了你干的坏事呢!”
喵喵喵!
邹雨冷哼一声,接着骂:“喵你个头啊喵!你不是猫妖么?都成妖了,不能出去上厕所啊你!卫生间就在那摆着呢,你进去方便能死啊!”
喵喵喵!!
邹雨伸出两只手指作势要戳猫眼:“再叫揍你啊!”
邹雨这头跟两只小妖吵得不亦乐乎。
张金霞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面色凝重:“不好了,出事了,北山上我设下的阵法有感应了。”
又是北山?
上次张金霞回来前,就没把阵法撤下来,那阵法不是都被蛇妖给毁了么?怎么就又有阵法了?还来了感应,这回是谁啊?还是那只蛇妖么?弟弟来给哥哥报仇了?(。)
第二百零七章 灵果(一)()
张金霞要去北山,韩思诚和剑十七肯定要跟着,范莹莹也得去,都是能帮上忙的,邹雨和范壮两个人就多出来了,车子里还能坐下一个人,谁去谁留也是个问题。om
邹雨肯定要去的,她的朋友,她的爱人都去了,她能自己呆在家里么。
范壮也要去,让他看着他姐一个人大晚上的跟一帮子人去山上,他在家根本呆不住。
实在没办法,范壮大手一拍腿:“我抱我姐坐后座,省出一个人的位置不就行了么?”
邹雨一听,乐了,赶忙呼应:“剑十七也可以抱着我,能坐下。”
剑十七看了邹雨一眼,挺白净一张脸,腾的胀得通红,他在剑门长这么大以来,就从来没见过像邹雨这样的姑娘,这人居然还撩他。
剑十七最后也没抱成邹雨,四个人两前两后在后座挤巴着,等车子开到了北山,范莹莹腿都酸了,下了车缓了缓,才能正常行走。
北山之前来过一回,这次走着熟悉多了,还是那条山路,落着厚厚的积雪,雪没化开,踩上去一步一个脚印的,也不觉得多滑。
黄夏夏托着小猫,两只小妖在雪地里嗖嗖的穿行。
范壮没之前那么怕黄夏夏了,觉得小东西挺神奇的,黄鼠狼成精了,还会说人话,敢成演电影了,这事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别说,还真挺难让人相信的。
范莹莹一路上拉着范壮,怕他不熟悉路滑摔了,韩思诚手里空落落的回头看了眼相亲相爱的姐弟俩,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om
本来牵着范莹莹手的人,应该是他的,现在被小舅子给占了,还偏偏不能抱怨,这滋味,啧啧。
邹雨跟着剑十七走在最后,两人牵着手,邹雨死拉着剑十七不松开。
剑十七自小习武,身体里有内功,穿着棉衣走在雪地里,掌心还是热的。
邹雨一双手冻的冰凉,握着剑十七跟握着暖宝似的,温暖舒适。
剑十七斜着眼睛瞅邹雨,这人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怎么就能这么不矜持呢。
邹雨笑眯眯的,全然忘了之前上北山时的不愉快,心情大好的牵着剑十七的手,脑补着他那身严实的棉衣下面,肌肉紧实的身体。
宽肩,窄臀,大长腿。
邹雨占到便宜,心里得意,现在是牵手,指不定哪天就能更近一步。
一行人爬到山顶,路过之前那个土地庙时,就见之前毁损的地方已经都修补好了。
山顶上果然被布下了阵法,肉眼看不到,但是刚一靠近,范莹莹就感觉到了阵强烈的灵气波动。
张金霞带着她们一直走到山顶一处不太起眼的碎石堆边上,站住了。
韩思诚上前两步,看着前面阴森森的小树林,回头问张金霞:“应该是困住了什么。”
范莹莹这才反应过来,这个阵应该也是上次一起布下的,而于江海落入的是山腰上的那个,根本还没来得及上山呢。
张金霞不往前走了,吩咐着剑十七把背来的东西都拿出来。
张金霞围着碎石堆转了两圈,抬头一会儿看看天色,一会儿丈量一下角度,都准备好了,这才面前西北方向,摆好了龛桌,香炉。
晚上风大,张金霞写符纸时都是韩思诚在一旁帮着按住,写完一张就用地上的碎石压住。
山风冷冽,张金霞写了一会儿,手就僵住了,半天暖和不起来。
剑十七默默的走上前,握住了张金霞的手。
张金霞慈爱的笑了笑,没有拒绝他的帮助。
剑十七握着张金霞的手,心里一时间复杂极了。
他从小就是个孤儿,是被师傅带回剑门一手养大的,同师傅之间的感情却又算不上情同父子,因为师傅待他极为严格。
张金霞对于他而言,是个挺复杂的存在。老头为人和善,对他和对韩思诚一样关心,不偏不倚的,有时候还会细心的特殊关怀他。
剑十七就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心里头感动,对张金霞的感情不知不觉在一点点加深。
张金霞缓过劲了,又继续写符纸,写了一整排之后,突然把纸笔交给了剑十七:“照着我写的,每样再画一套出来,然后按照十二星宿的方位把符纸排列好。”
剑十七惊讶极了,修道之人的符纸是门秘术,每个门派各不相同,张金霞现在让他写符纸,那就是有要提点他的意思。
这种自己修习出来的绝活,那是谁都能跟着学的么!
剑十七愣愣的看着张金霞。
张金霞心里骂了句傻小子,把笔塞给他:“真是不知道尊老爱幼!这么大冷的天,让我一老头冻手冻脚的在这儿画符?”
剑十七赶忙接手过来,他本身就有根底,学起来特别快,一张符出手后,剩下的就快了。
张金霞站在一旁,时不时的指点他两句,等符纸摆放好后,张金霞点燃了香火,捏在手里对着天地拜了又拜,嘴里嘟嘟囔囔,念念有词。
之后把香火插入香炉之中。
香火刚一挨近香炉,之前静谧的树林子里突然响起一声脆灵灵的尖叫声,那声音似钢珠砸落在银盘子上面,清脆动人,好听极了。
距离太远,一时间又没有准备,范莹莹朦胧间也没听清楚林子那一声鸣叫是什么东西的声音,可能是鸟,又可能是兽。
香火完全插入香炉之后,林子里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张金霞站起身笑了,乐的伸手直拍大腿:“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棵老山参!”
张金霞说完,也不管龛桌香火了,带头往树林子里面跑。
范莹莹等人赶忙追在后面,等到了林子里,就见一棵一人粗细的柳树下面有一股算不上太强大的灵力波动,颤颤巍巍的从树下面往外扩散。
夜色太黑,离的远也看不真切,大伙往柳树下面走。
范壮缩了缩脖子,问范莹莹:“姐,刚才张大爷那话是什么意思?”
范莹莹其实也不太确定,但是眼见着张金霞没有防备的举动,知道应该没什么大事,就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可能是棵人参精。”(。)
第二百零八章 灵果(二)()
柳树下面空荡荡的,积雪覆盖下,除了几枝翘起的藤叶,别的什么都没有。om
剑十七在后面收拾东西,邹雨自己往前走,她本来是跟在后面的,没想到脚下一个没注意滑了一下,整个人直接扑向前。
她穿的是漆皮的长款羽绒服,衣料光滑,摔倒时,衣服擦着雪地顺着微微倾斜的坡度竟然直着冲向了柳树,
“啊!”邹雨惊叫一声,像颗炮弹似的冲向前。
“小心!”范莹莹就走在她前面,压根没反应过来呢,就被跟在一旁的韩思城一把搂在怀里。
范壮被扯的一个趔趄,脚下不稳,直接被邹雨绊倒了,摞在了她身上。
邹雨被范壮砸的哎呦一声,速度总算是减缓了下来,两个人四仰八叉的摔倒在松树下面,之前看上去平整的积雪被直接压扁了一大片,溅起一片冰凉的雪雾。
“你快起来啊!压死我了!”邹雨奋力推开范壮,感觉他再不起来,自己的胃都要被压出来了。
范壮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大脑一时间一片空白,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低头看了眼跟只仰壳乌龟似的邹雨,皱了皱眉,伸手去拉她:“怎么回事啊?这么大人了,路都不会走?”
邹雨本来就摔的一肚子气,被他一抱怨,火气腾腾的,没等手撑稳呢,身子就往上起,一个不小心,又摔倒在地上,手忙脚乱间,她随手拉住了手指边上的荒草,借着力气想从地上站起来,不想一使劲,那东西竟然被她给连根拔了出来,而且还带响。om
“放开我!哇啊啊!%¥##%”
邹雨吓了一跳,这回也不用扶东西了,自己直接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原地站着嗷嗷直蹦:“哇,鬼呀!”
她害怕的狠了,连松手都忘了,死死攥着刚才无意间拔下来的荒草,左摇右晃的。
“丫头,千万别松手!”张金霞上前两步,对着邹雨叫道。
邹雨愣住了,脸都吓白了,瞅着张金霞,就见他盯着自己的手。
手?
邹雨转头看去,就对上了一张皱皱巴巴的人脸。
有鼻子有眼睛还有嘴的,那嘴还哇哇叫着,东西不大,也就她一个巴掌大小,又细又长身下挂着一堆的须子,而她死死捏在手里的也不是什么枯草,而是一串红灿灿樱桃似的小果子。
这什么玩意这是!
邹雨哪里见过这东西,还长得这么丑!
她张开嘴,嗷的叫了一嗓子:“这什么玩意,丑死了!”说完,就要甩手把这东西给扔了。
她刚要松手就被人一把捏住了指尖,韩思诚从她手里接过了那东西,凑近了仔细看了看,回头问张金霞:“张大爷,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老人参?”
张金霞眉开眼笑:“这可是个好东西。”
人参精在韩思诚手里叫得更凄惨了,它声音脆灵灵的特别好听,哪怕是尖声嚎叫听上去也像是鸟叫般动听。
邹雨一脸嫌弃:“原本人参成精后长得这么丑。”
人参精本来还拼命挣扎呢,一听这话也不嚎叫了,根茎上的小眼睛狠狠瞪向邹雨:“你长得才丑呢,丑八怪!”
“嘿!”邹雨伸手指自己:“我丑!你瞎了吧你!”
范莹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小东西,瞅着新奇,凑近了仔细看了看,虽然没有邹雨说的那么夸张,但是的确长得不太招人稀罕。
张金霞从韩思诚手里接过人参精,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