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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旁立时响起女人的惊呼声,他却无暇去顾忌,弯着腰,对着地板拼命的吐着胃里不停往上返的酒水。
太阳穴嗡鸣的叫嚣着,眼前金星闪烁,他觉得快要把五脏六腑都一股脑吐出来了,这才最后干呕了两声。
“怎么样?好些没?”六子的声音在一片混沌中传入了他的耳朵里,他用力抬起头,眼前朦胧一片,只隐约感觉好像有个人影在面前杵着。
“还吐么?”六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他伸手想去抓住六子,伸出去的手却落了空,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朦胧,眼皮沉重的闭合上,再也睁不开了。
“哎呀!真是恶心死了!”年轻女人尖着嗓子叫着。
六子两只手拽着孙从安把他扯到一旁干净的地方,对着低头整理裤子的男人说道:“抱歉啊!刚才没看到这屋里有人。”
男人抬起头,看向六子,目光很快从他脸上移开,落到了一旁躺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昏睡的孙从安身上。(。)
第三百六十三章 机缘巧合(四)()
男人目光专注的从孙从安脸上一路看到了敞开的胸前,再到修长的大腿上。om
六子看着男人的目光,突然有种被人进犯了的感觉,虽然被人用眼睛刨析的人明显是孙从安,但他还是觉得说不出的别扭,忍不住上前一步,挡在孙从安身前:“真对不住了,我这就把他架走,不妨碍你们了!”
六子说完,伸手绕过孙从安的后背,用力架起他。
男人突然上前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
六子心里一凛,知道男人这是要发作了。
毕竟换了谁正在办事时,有人半道突然闯进来,都不会太舒坦。
何况孙从安还在人家释放的瞬间吐了,这不是成心恶心人呢么,要是倒霉点的,整不好能让他一下子给整不举了,这都是有可能的事儿。
估计这事没法善了,六子心里快速盘算着怎么才能通知隔壁那帮哥们。
目光落在陌生男人身上,仔细一看,他暗暗心惊。
男人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年纪,个子很高,目测至少得有一米八五左右,身材倒是修长,只是露在外面的手臂可以看出肌肉很紧实。
一身休闲服一看就知道是大牌子的,这人估计是个有钱的主。
利落的短发衬得整个人很干净,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正死死盯过来,虽然目光是落在孙从安身上,他还是觉得有些胆颤。
这男人与生俱来有种气场,让人看了不由心生畏惧,至少六子现在觉得心里一阵阵发虚。om
他再开口说话时,语气带了一丝小心翼翼:“你这是,有事?”
男人的目光重新落回到六子脸上,眉头轻轻皱起:“你猜呢?”
六子心下暗道一声,大事不妙,忙陪着笑脸:“大哥,你看,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一帮朋友在隔壁拼酒,他这是喝多了,这才想着过来歇歇,刚才开门时,里面太黑,你们又没出个动静,以为没人呢。”
男人的鼻子很挺,嘴唇很薄,听到他的话,微微抿起,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冷意。
六子被他看得后背一凉,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说错话了。
男人刚才之所以没出声,那是因为进行到关键时刻了,一时摒着劲,这才发泄后出了声。
六子想明白了,忙挽救着说道:“大哥,你看,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他这都醉得人事不省了,也没法和你道歉,要不,你说说看,你想怎么办吧。”
男人的目光又移回到孙从安身上,狭长的眼睛轻轻眯起,突然伸手摸向孙从安的裤腰。
六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惊讶的看着他把手伸进孙从安的裤袋里,从里面摸出了手机,在上面啪啪啪按了一串数字后,把手机重新放了回去。
六子诧异的看着他:“我说,哥们,你这是?”
男人看向六子:“我的手机号,让他醒了给我打电话道个歉,这事就算结了。”
六子闻言愣了愣,不等说话,就见男人转身往包厢门外走,正拿着纸巾擦脸的年轻女人跟着往外走,同六子擦肩而过时,狠狠剜了他和孙从安一眼。
虽然年轻女人脸上的妆有些晕染了,六子还是看得一愣,这女人长得也太够味了,他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年轻女人摆?动的腰?肢上,一时间有些收不回来。
年轻女人走到门口,突然转过头,一眼看到六子贱兮兮的目光,顿时轻叱道:“硫盲!”
包厢的大门重新关合上,年轻女人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男人:“季总!你倒是等等我啊!季礼!”
季礼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年轻女人,神色带着丝不悦:“我说过,不要叫我的名字!”
年轻女人在他的注视下明显瑟缩了一下,又很快扬起头,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是,季总。”说着,她几步撵上去,伸手挎住季礼的臂弯,涂着亮桔色甲油的手指在他身前轻轻划了两下:“都说你们男人全是没良心的,要我说,你才是最没良心的那个,人家刚刚伺候你舒服了,这才转眼的功夫就翻脸不认人了。”
季礼看了她一眼,伸手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卡递到年轻女人手里:“喜欢什么看着买。”
年轻女人顿时笑逐颜开,踮起脚,在他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谢谢了。”
季礼没再看她一眼,大步往门外走。
年轻女人紧跟在他身旁,一边走,一边仔细着把卡放进内衣里,伸手隔着衣服摸了两下,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季礼开的是辆红色的路虎,很招摇。
他驾驶着汽车开出停车场,从钱柜大门前经过时,踩了刹车,这里刚好有斑马线。
“呀!是刚才那两个人!”坐在副驾驶的年轻女人惊呼一声。
季礼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看过去,就见马路边站着两个人。
之前醉倒的人明显仍然没有清醒过来,正被朋友半搂半抱着勉强站住,一辆出租车停了过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目光所及之处,就见到了掩映在一片深蓝色之中的白色胸膛,他收回视线,一脚油门狠狠踩了下去,狭长深邃的眼睛轻轻眯起。
红色的路虎车,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沉睡中转醒,刺目的阳光晃得眼皮里一片温热。
“我槽!”闷哼一声,孙从安挣扎着从被子里伸出手挡在眼睛上,火辣辣的热度顿时燃烧到光裸的手臂上。
全身猛然僵了一下,他慢吞吞坐起来,全身酸软无力。
伸手扒了扒胀痛的头皮,赤着脚踩到地上,晃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倾洒下来,他仰起头,瞪着眼睛任由喷头洒下的水流进眼睛里,顺着眼角滑落,微微的刺痛感让他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又再次睁开努力瞪大。
“我的滑板鞋,时尚时尚最时尚,回家的路上,我情不自禁,摩擦摩擦,在这光滑的地上摩擦。。。。。。。”
浴室外隐约传来手机铃声,他伸手在脸上用力撸了一把,低下头,带着满身的水走出去,手机在茶几上奋力的唱着,带着嗡鸣的震动。(。)
第三百六十四章 机缘巧合(五)()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六子。om`xs520。
按了接听键,里面顿时传来六子招牌式的怒吼:“我槽了!你怎么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不会接电话,跟老子玩宿醉呢!”
他拿着手机按下免提,一边往浴室走,一边回道:“有事?”
随手把手机放在一旁的玻璃架子上,重新站回喷头下,倒了点洗面奶按在脸上揉搓,听着手机里六子低沉的笑声:“嘿嘿,操!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有事说话!”
“你干嘛呢?怎么有水声!靠!大早上的洗澡呢?有病吧!你头不疼了?”
“你没病,有事说话!”
“哎!你这只白眼狼,昨晚醉得一塌糊涂,要不是我把你送回家,你就得睡马路上了!”
孙从安仰起头,冲掉脸上的泡沫,昨晚的事情开始一点点在脑子里浮现起来,昨晚他喝多了,之后好像是吐了,在一个包厢里。
“嘿嘿!不过昨晚那哥们也真够寸的,正办事呢,让咱们撞见了。关键时刻,你还在旁边吐了,想想真够恶心人的。”
孙从安彻底回想起来,昨晚那个年轻女人令人作呕的样子在眼前晃过,空荡荡的胃里又开始有些翻腾了。
他伸手轻轻揉按了两下肚子。
“哎!昨晚那个哥们把手机号留在你电话里了,说是让你打个电话道歉呢。哎!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这事哪怕是放在我身上,我也非得揍死咱俩不可,这哥们倒好,只要求你给打个电话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om你说有意思没有?”
“手机号?”孙从安拽过毛巾擦了擦手,够过手机翻了两下,就见通讯录里的确多了一个陌生号码,孤零零一串数字连点标示也没有。
“嗯,昨晚他亲自输你手机里的,要不,你真给他打一个?我看这哥们挺有意思的。”
孙从安没回答,他放下手机,开始洗头发。
“你一会干嘛去啊?”
“上医院。”
“看我干妈去呀?那我也去吧,你一会过来找我呗?”
“你在哪儿?”
“十点,秋林路道口的包子店,你收拾精神点。”
“有事?”
“前几天,你嫂子的大姐过来时说她们酒店的领导要招司机呢,你不是有驾照么?你嫂子就帮着提了一嘴,她大姐在那个酒店混得还不错,眼下这不是家里孩子要念中学么,学习时间太紧,工作干不了,打算辞了,我和你嫂子想着趁她眼下还没辞职,把你介绍进去。等一会儿,让你嫂子给她打个电话,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干妈,然后直接过去面试,把工作先定下来。”
冲水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有些愣神,工作?
“喂!说话呀!你听没听见!”
“嗯,听见了。”
“那你来不来!”
他顿了顿,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来,你等我会儿,我马上过去。”
“行,挂了!”
浴室里重新安静下来,他挤了点洗发液在手上搓了搓,看着上面白花花的泡沫,有些走神。
打车赶到包子铺时,就看见六子夹着包子狠狠咬着,嘴角油灿灿的有些反光,看到他,六子举起拿着筷子的手,挥了挥,含着满嘴的面肉混合物对着他叫道:“操!你怎么才来!我差点撑死在这儿!”
他走过去,挨着桌子坐下,随手从盘子里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嚼了嚼,馅料味道很好,又咬了一口。
“老板,算帐!”六子对着柜台叫了一嗓子,转过头看着他:“你也没吃?”
他两口吞掉手里的包子:“嗯。”
“老板!打包五个!”六子补充了一句,从裤袋里摸出钱包,掏出票子放在桌子上,眼睛在他身上划拉了两下:“不是让你收拾一下么!你就穿成这样?”
他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灰色衬衫,蓝色牛仔裤,简单随性。
他抬头看向六子:“怎么?”
六子对着他叹了口气,接过打包的袋子扔到他手里:“没事,边走边吃吧,那头已经约好了。”
孙从安点了点头,跟着往外走,刚过了马路,六子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眼睛里带着明显的担忧:“从安,你,没事吧?”
他正伸手从袋子里抓出一个包子,手指一松,又掉回了袋子里,他没抬头,看着脚上有些脏了的运动鞋:“死不了。”
“槽!”六子骂了一声,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张恒那小子就特妈是个孙子!挑了事平不了,也就能背后捅两下,有种他就别回来,不然老子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他重新捏出包子放在嘴里咬着,浓郁的肉香到了嘴里却有些变了味,他抬起头,看向暴躁的六子,眯了眯眼睛:“不用,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六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对着开过来的出租车摆了摆手,打开车门时,冷哼一声:“都特妈孙子!”
他打开后车门,坐上去,拿着打包袋子,随手把咬了一口的包子扔进去,靠着座位盯着窗外出神。
前面传来六子的声音:“师傅,去中心医院。”
司机好像回了句什么,他没听进去,有些走神。
自从出了事,张恒就消失了,他进局子里蹲了两个多月,六子找人把他保释了出来,刚出了看守所的大门,他就奔着张恒那套房子找过去,屋门紧闭,门锁也换了。
他又接着去了张恒的朋友家,都说没见到张恒,最后还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