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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害怕她。
玉娘转头愣愣的看向搀扶着自己的冬梅,就见她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惶恐,她喃喃的问道:“冬梅,她们为什么躲着我?”
冬梅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怎么会呢,夫人,那两人原本就有些神神叨叨的,我们下次再遇到避开也就是了。”
玉娘沉默了,她任由冬梅带着慢慢向前走。
走着走着,就见眼前已经远离了住人的街道,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远远的出现在前方。
满眼的苍绿之色,冲散了她有些郁结的心情。
冬梅的目光不时扫过玉娘美得不似凡人的侧脸,她苍白着脸色,害怕却又只能硬着头皮不敢表现出来。
玉娘沉浸在鸟语花香的美丽景色中,对于冬梅的注视全然不知。
两人相携着缓步前行,没走出多远,就听着孩童稚嫩的嬉笑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几个村民家的孩子聚在一起做着游戏,玉娘看到孩子很惊喜,眼里闪过期待的光亮,冬梅下意识的想要带着她避开这群孩子,不想刚好有人看到了她们,惊叫一声,竟然四下着散开了,有个明显年岁小些的,慌慌张张跟着跑出几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玉娘见了,于心不忍,忙上前去搀扶。
孩子摔得疼了,一个劲的只是哭,玉娘伸手替她拍了拍灰,哄了两句又吩咐着冬梅把随身带着的蜜饯给这孩子吃。
孩子毕竟还小,眼见有了吃的东西,也不那么怕玉娘了。
玉娘见孩子不躲自己,心里喜欢,带着冬梅一同领着孩子往村子里走,没走出多远,就见着一个年轻妇人匆忙着奔了过来,到了近前,一把将孩子拽了过去,弯身抱在怀里。
玉娘想同她解释一下,不想那年轻妇人抱着孩子慌不择路的跑了,路上几次差点摔倒,却只是勉强稳住身子,连停都没敢停顿一下。
这种被人视为洪水猛兽般的感觉,让玉娘再也没有了散步的心情,她闷闷不乐的回了家,再也没提起过要出门走走。
那日之后,每到午夜时分,男人总会唤醒玉娘,让她喝下那碗暗红色粘稠的汤药,玉娘没和任何人提起过,每当晌午过后,她就会觉得身子又开始变得疲惫精神萎靡,而且晚上当她梳发时,那大把大把脱落的头发,很是触目惊心。
所有的这一切,她怕男人知道了担心,只能隐忍着不提。
男人总是温柔的陪伴在她身边,短短的几天光景,在外人眼里转瞬即逝,在她的心里却如同细水长流般,每一时每一刻都铭记在心。
一日,玉娘正同男人一起坐在院子里纳凉,村子里名唤里正的村长,找上了门。
里正的名字,玉娘从冬梅那里听说过,不似普通村民的憨厚耿直,这个人极善钻研,冬梅对他又惧又厌,同玉娘提起时,少不了说些背人的坏话。
玉娘对里正没有好感,又见男人见了他骤然变了脸色,一颗心不禁高高悬起,眼见着里正拉了男人避到里屋说话,她心里头惦记着男人,忍不住偷偷凑过去,趴在门缝处偷听。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明显的不郁:“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不能派人叫我过去?”
里正声音惶恐中夹带着焦急:“自从玉娘醒来之后,村子里的牲畜死得快没几只了,个个被人取走了心头血,这事实在诡异,我们村里人商量过了,你必须把她送走。”
男人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死的那些牲畜我已经贴补银两了。”
里正语气透着为难:“现在不是钱的事,村里人害怕啊!这事太邪门了,就算我求求你了,你快带着人走吧。”
男人生气了,语速很快,激动的指责道:“当初你们村里久旱无雨,求到我门下,我施法向天求雨,答应帮助你们,唯一的要求只是你们借这户院落待玉娘魂归时借住七日,你们答应的好好的,现在要变卦?玉娘只剩下三天的阳寿了,就三天的时间,你们也容不下她?好!好!好!你们行!你给我衮出去!”
玉娘在里正出门前躲回了卧房,刚进门,就听见里正在厅堂里叫嚣着:“反正你们今天就得搬出去,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第五章 凭什么让我先下去()
里正走后,男人神色如常,对于里正前来的目的只字不提。om
玉娘对于两人的对话仔细思量过,知道定是男人用了逆天的法术把她这一抹幽魂从地府里生生拉拽了回来,只是终究是违背伦常,才只得七日阳寿,再思及短短的七日只剩下了三天,不禁心里凭添了一丝哀愁与不舍。
那日之后,男人变得越发忙碌了起来,玉娘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里正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前来逼迫着他们离开村子,日子仿若又恢复到之前的平静。
午夜时,男人端着那碗腥苦的汤药递到她面前,她伸手接过来,抬头微笑望着男人:“这汤药其实就是心头血吧?”
男人浓密纤长的眼睫一颤,顿了顿,才回道:“是的。”
玉娘看着那浓稠的大半碗心头血,里面不知用了多少动物的内脏才能挤出这么多,再抬头望向男人越发憔悴的面容,心里不禁一抽一抽的有些疼了,她端起碗屏住呼吸把心头血一饮而尽,一手捧着空碗,一手颤颤的摸上了男人凹陷的眼眶:“夫君,因为我,你受累了。”
男人身子一颤,垂下头,迟迟没有出声。
玉娘无言以对,生怕出口的话会触及男人的忧思。
屋内流动的空气中,只能听闻男人有些沉粗的呼吸声,和玉娘隐忍压制着的喘息。
只剩下三日的时光相对,这短暂的光景,只是用想的,已然让人痛彻心扉。
“玉娘,你放心,我定会有法子救下你,陪你相伴百年,白头到老。om”半晌,男人出声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玉娘一愣,眼中骤然绽放出无限欣喜的神色,那溢满期待的目光落在男人眼中,顿觉得为了她这一刻的欢愉,哪怕毁天灭地也是值得。
夜晚窝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玉娘觉得身体里的力量又开始慢慢消散了,哪怕之前已经服用了心头血,效果却远远不如前几日,她心里明白自己怕是真的时日不多了,不禁越发贪恋男人的温?存。
朦胧中刚要入睡,玉娘感觉身旁温暖的存在慢慢脱离,她下意识的想要伸手阻拦,却发现手已经无力的抬不起来,刚刚睡意朦胧的意识慢慢转醒,只是苦于身体无力动弹不得。
她听着男人小心翼翼的起身,随后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再然后屋门开合的声音响起,便再没了其他声响。
对于男人半夜三更的悄然离去,玉娘心里焦急,原本打定主意要等着男人回来,不想身体太过疲乏,眨眼间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起时,玉娘睁开眼睛就见男人安稳的睡在身旁,熟睡中的男人,表情天真的像个孩子,清醒时永远紧皱的眉头松散开,带着一丝好眠中的慵懒。
她忍不住伸手轻触男人眉间,心想着若是这里能永远这样舒展,该有多好。
刚要收回手,指尖便被一只大手突然紧握住,她惊讶的移下视线,就见男人正戏虐的望着她,黑漆漆的眼睛里明澈透亮,哪里还有半分熟睡时的迷糊。
知道他在装睡,玉娘忍俊不禁,为他肯花着这些小心思逗她开心而感动的一塌糊涂。
起床后,男人从梨花桌上的食盒里取出带着温热的心头血,小心翼翼的递给玉娘。
玉娘接过碗,眼中飞快的划过一丝苦涩,她淡淡的问了句:“现在连早上也要喝了么?”
男人咬了咬唇,弯下身紧紧拥住她,那向下施压的力道,清晰的传递出坚定不移的决心:“相信我,再坚持两日,最后两日,我一定让你重新变得健康。”
喂着玉娘喝过心头血后,男人便消失了,玉娘从早盼到晚,也没见男人回来的身影,直到午夜时分,当她浑浑噩噩中被人轻轻唤醒时,就见男人一脸疲惫的靠坐在床边,望着她的眼睛却变得异样的明亮:“玉娘,你醒了,来,把药吃了。”
玉娘听话的喝完心头血,忍不住询问道:“夫君,你白天去了哪?”
男人把碗放好,脱下身上的外衣,翻身躺在她旁边:“有点小事要张罗,过了明天就好了。”
玉娘有些心疼这白白浪费的一天光景,说什么也不肯轻易睡去,她紧紧依偎在男人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熏香味道,心里苦涩的好像被人塞入了一整株黄连。
意识消散前,她耳旁似传来男人轻柔的抚慰声:“玉娘,别怕,我一定会把你彻底救回来。”
她想回答男人一声,她不怕,只要有他在身旁,她就什么都不怕,可是意识还是慢慢消散了。
再次被唤醒时,玉娘看着眼前一袭白色新裳的男人,又看了看仍然漆黑一片的夜色,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时辰,她茫然的盯着男人,想说话,却发现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玉娘,你看,只要过了今晚,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男人喜悦的贴着她耳畔,一字一句道。
玉娘被男人搀扶着靠坐在椅子上,这才惊觉她竟然身处一处高高的祭坛上面,四周火光通明,祭坛下密密麻麻的跪着许多的人影。
这,这是。。。。。。
玉娘诧异的看着眼前有些诡异的一幕,半天缓不过神来。
“玉娘,该吃药了。”男人捧着碗递到她面前。
玉娘只能一口口把心头血喝光,待力气慢慢有了恢复的迹象,忙焦急的拉住男人的袖摆:“夫君,这里是什么地方?”
男人抬头看了看天色,淡然的说道:“我设的祭祀,只待时辰一到,就会启动法门。玉娘,等到天色将明时,你将彻底还魂,成为健康拥有阳寿的正常人。”
玉娘先喜后惊,她转头看着祭坛下面那一张张满是惊恐苦苦挣扎的脸,心里似被人用铁锤狠狠砸过:“那他们?”
男人没有回答。
玉娘转过头,就见他正一脸欣喜的望着天色,然后扭头对着她说道:“时辰到了,玉娘。”语罢,男人松开玉娘,快步走到祭坛中央,咬破食指以血为媒,就地点上了那早已描画妥当的符咒上面。
第六章 升棺发财()
“机关?”程卫东跟着蹲下身子,在平台上拍打了一翻:“这都是实心的,哪来的什么机关?连个按钮都没有?”
蔡国伟没吭声,明显在思考。
程卫东觉得没劲,站起身想去看看石板上有没有什么玄机,不想起的猛了,又或者洞里空气不够畅通,他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晃了一下,他连忙抬腿向前迈了一步想稳住身子,不想脚下却刚好踩到了平台的边缘,身子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平台上面。
“哎呦喂!”
“咔嚓嚓嚓!”
程卫东的痛呼声被一阵石头摩擦的声音迅速遮盖住,一阵尘烟拔地而起,呛得人睁不开眼。
“呸!呸呸!”蔡国伟伸手在脸前扇了扇,灰尘落定后,视线慢慢开始变得清晰。
“这!这是!”程卫东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原本矗立在面前的石板凭空消失了,眼前出现了一条幽暗的甬道,蔡国伟举着手电照进去,就见尽头似乎是间石室的入口。
三人对视一眼,欣喜若狂,知道古墓这回是真的被误打误撞的打开了。
蔡国伟这回没等程卫东和蔡国宏有所反应,已经率先走了进去。
程卫东连忙跟上去。
甬道并不深,没走出几步就到了尽头,蔡国伟站在石室入口,举着手电往里照:“我去!”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脸上的表情是惊讶之后的狂喜,他扭头,眉开眼笑的伸手一边指向石室,一边叫道:“宝贝!全特妈是宝贝!”喊完,身子一闪,直接钻了进去。om
程卫东听到他的话,只觉得一颗心激动的砰砰乱跳,几步窜过去,身子一转,面向石室,突然有种别有洞天的感觉。
石室的入口不大,刚好可容两人相携而入,可是待到石室里面,却是极宽敞的,手电的光亮在过大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微弱。
程卫东举着手电,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一个箱子前,欣喜若狂状捧着一堆古币的蔡国伟。
程卫东晃着手电四处照了照,突然觉得眼前的石室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还不等他思量明白,就听着身后响起蔡国宏的声音:“老二,我怎么瞅着这里好像是个院子呢?”
蔡国伟正握着古币对着手电仔细观察,听到他哥的话,顿了一下,举起手电,到处看了看,也是一愣:“还,还真是!”
三人凑到一处,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