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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周的红光仿佛无数道冒着火光的利刃,逐渐成型,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不远处的燕天南,蠕动了一下嘴角,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而是俯身从公输倾的头顶风洞中,鱼跃而入。
红与黑的力量撞击在了一起,猛地化为一道血雾,从陆小媚的口中喷涌而出。
一道红光在黑夜之中一闪而过,仿佛一颗坠落的流星,只听的百米开外“咚”的一声巨响,那红光再无踪迹。
刚刚落地的燕天南霍然抬头,心中惊愕、悔恨一股脑的席卷而来。
天空逐渐被雷云覆盖,各种雷电,从两片海潮般的乌云相连处,迸射而出。
一时之间,仿如末日。
一道无匹的气劲,从燕天南的身上迸射而出,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从天空俯瞰而下,这道无匹的气劲所过之处,风雪骤停,的积雪,全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起,然后震成粉碎。
他的眼中仿若有一汪深泉,要活活把人淹死。
“大力金刚掌!”
他低喝一声,缓缓抬起了眸子,金光滔天,燕天南的全身上下流露出一股威严、高贵的气息,令人不可逼视。
他衣袖飘飘,一掌后出,一只云气飘飘的大掌飞出,和公输倾口中轰然而出的一团黑气硬碰了一记。
只听轰的一声,虚空震荡,那道黑气被一掌轰散,化为无数五彩云气飞出,而那大手印也变得黯淡无光,消散在了空中。
“凡人岂可阻我?你今日毁我重生时机,日后定让你百倍相报!”
这冷酷的声音再次传来,燕天南只见公输倾口中窜出一道黑气,速度极快地向树林之外飞去。
他飞身跟了过去,可那黑气如离弦之箭,速度极快,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就在他以为即将跟丢的时候,那黑气突然在树林之外一处停了下来。
他正疑惑间,心中暗道不好,因为那黑气停住的地方,正倒着昏死过去的陆小媚。
他快步冲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只见那股子黑子自陆小媚的口鼻而入,他猛地扑上去想要抓住那团黑气的尾巴,可是终究扑了个空。
那黑气一下子消匿在了陆小媚的身体里。
陆小媚吸收完这股子黑气,原本了无生机的身子直直一昂,竟站起了身,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露出痛苦之色,双手不由自主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摇摇晃晃地向后退了七八步,才重新两眼一闭,倒在了燕天南的怀中。
燕天南反手一掌,一道金光自陆小媚的腹中而入,突然,她刚刚安分下来的身子又是一阵剧烈的痉挛,口中血泡源源不断的喷了出来,流了燕天南一身。
见状他慌忙住手,无奈的抱着她先躺倒在了地上,轻轻搭上了她的脉搏。
半晌,他才苦苦一笑,这黑气救了陆小媚一命,却也成了一颗定时炸弹,深深地埋在了她的身体之中。
雪扑簌而下。
他紧紧握着陆小媚的手,心中惊慌才缓缓安稳下来。
不管怎么说,她还活着。【!,。
第十五章 失忆()
虚无。
陆小媚的眼前是一片的虚无。
这仿佛是一片战争过后的残土,处处留着战斗的痕迹,一派死气。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惊恐的看着荒无人烟的四周。
心中止不住地惊恐了起来。
似乎随时有可能会从这虚无当中伸出一只手,将她抓走。
忽然,她听到了一阵细细簌簌地声音,像是有什么人在交谈一般。
她顺着声音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看见一处土丘,侧身躲在了后头。
不远处站着一红,一灰两个人影。
她只觉得这两个人影格外的熟悉,可是偏偏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正在这时,那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只听一个女子道:“如今大业已成,我必不会忘记了您老人家的功劳,我说过,这琉焰宫是您的,那就是您的。”
琉焰宫?好耳熟啊,可是偏偏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又有一个略年老的男声传了过来:“那你呢?你要去哪儿?”
“您放心,我定会走的远远地,再不回来。”女子哀叹了一声,仿佛带着无尽的无奈。
“好,你别忘了你的话,就此,分离吧。”老头说道。
陆小媚心中疑惑,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有的没得,也不知道二人到底是敌是友,到底她应不应该出去问问。
她探出了半张小脸偷偷的看着尽在咫尺的二人,想要观察一下究竟能不能出去寻求帮助。
她看着那红衣女子弯腰向那灰衣服的老头告别,那老人点点头,刚转过身,只见红衣水袖之中突然迸射出一道红芒,直刺在了老人的脖颈处。
那老人带着一脸的惊愕跪倒在了地上,一句话也没说出口,双瞳涣散,了无生气。
她怕极了,那一刹那甚至害怕的忘记缩回了脑袋,只见那灰衣老人倒在地上不过两三秒,竟然变成一匹狼的模样。
“啊!”
她脑中仿佛被针扎一般传来了阵阵刺痛,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可随即她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捂住了嘴巴。
可是这一声动静,还是被红衣女子所察觉了。
那红衣女子就这么直直地站在她的面前,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眼角眉梢皆是春意,虽然妆容衣裳都不同,可是这张脸,她绝对不会认错!
她惊牙地喊了一句:“姐姐!”
泪水决堤而出。
可是迎接她的并不是一个温暖的怀抱,而是一根锥心的芒刺。
胸口一阵刺痛。
她不可思议地低下头,看着那根手指一般粗的红刺直直地插进了自己的胸口之中。
“姐,姐?”她呆呆地看着这张倾国倾城的脸,怎么也想不通,这样溺爱自己的姐姐怎么会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突然空中传来了一阵经声,从四海八荒席卷而来,好似磐钟大鼓,越来越响亮。
她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扭曲了起来。
红衣女子仿若也被什么折磨着,脸上逐渐出现了痛苦的神色,额头上的汗珠密布,不一会儿就犹如落雨一般的下起了汗珠。
“啊啊啊啊啊~”红衣女子一个踉跄,向后摔去。
见状,她慌忙一把拉住了红衣女子,担忧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可是红衣却一把打开了她的手,好像生怕碰到她一般,仓皇地向后退去,的隐没在了这一片扭曲的虚无之中。
“姐姐!”她顿时慌了,追着她消失的方向向前跑去。
“姐姐!!姐姐!!”
她大声地叫喊着,可是眼前除了扭曲的世界,再无了其他一物。
“姐姐。。。”
她哭着跪倒在了地上,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她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还是再一次离自己而去了呢?
“小媚?醒醒。”
又是一阵温暖而明亮的声音响彻在了她的心头,她顺着声音抬眼一看,只见空中竟然升起了一道明亮,这明亮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可是那声音偏偏喊得急促,又让她不得不去看。
终于,她看见了一个模糊了轮廓初现在了眼前。
真好看啊。
她痴痴地想着,于是努力地又向外探了探头,想要更仔细地看看这个人的样貌。
“小媚,你终于醒了!”
那人见到她仿佛很是高兴的样子,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
这一起身,仿佛是从深水中突然回到了陆地上一般,耳膜的负重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整个世界也变得清丽了许多。
“你,你是?”她一张嘴,就感觉到一股唇瓣黏黏的感觉,嗓子里也是一阵干渴。
燕天南眼角的泪光生生被她这一句给憋了回去,他胆战心惊地看着陆小媚,颤抖着问道:“小媚,你不记得我了?”
陆小媚看着眼前的人皱了皱眉,好熟悉的感觉,可是偏偏脑子里一阵混沌,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于是她只得摇了摇头。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劈了下来,燕天南失了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那满眼的惊愕与苦痛让人看得心疼。
半晌,他才哆嗦着唇瓣,细若蚊声地道:“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陆小媚点了点头。
一股绝望突然满上心头,他竟然此刻才发现,她在他的心里早已经变得这么了。
“你再想想,这两个月,你是同谁一起吃一起住的?”他不罢休地抓住了陆小媚的双肩,认真地问道。
陆小媚咬着下唇仔细想着,突然问道:“你是我的老公?不然怎么会一起吃一起住呢?”
燕天南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喉咙中涌起一番苦涩。
“我是不是失忆了?”陆小媚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恼道“听闻有一种办法可医治失忆,你要不要对我试试?”
“什么办法?”燕天南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慌忙问道。
小小的人儿狡黠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亲我一口,我就能记起你了。”器咯!,,。。
第十六章 睚眦()
“你是说,那睚眦最后了我的身体内才救了我一命?”
陆小媚懒懒地靠在病床上,口中嚼着燕天南为她一块一块切下来的。
燕天南顿了顿,问道:“睚眦?”
陆小媚点了点头:“对呀,当时在小屋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在公输倾体内的是一只睚眦兽,不然我的拳头,谁能扛过去?”她握了握自己的小拳头,得意地哼哼着。
燕天南登时火了:“那你明知是睚眦,怎么还要向前冲去?”
可是他这份难得的火气却被陆小媚无视了,她仰着小脸儿得意道:“我怕它出来之后更不好控制,于是想着大不了同归于尽,也不能放他出来祸害人间,只是忘记我自己煞气不足这件事儿了,跟只小狗子一样,被人一脚踹了出去,我的天哪,现在想起来也是抓心挠肝儿的疼啊!”
她撇着嘴说着,丝毫没注意到旁边脸色黯淡下去的燕天南,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燕天南已经低着头,一言不发了起来。
“南哥?南哥?”她伸出手轻轻拉了一把,可是没有得到回应,她吐了吐舌头道“你不是又去自怨自艾了吧,我这不是没事儿么?我命多大啊!”
燕天南还是毫无反应。
“唉呀,你不要这样嘛,我错了好不好,我发誓!下次我一定等着你救我,不然。。。”
“住口!”他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眉眼严肃“必然没有下次了!”
她嘿嘿一笑:“好嘛好嘛,没有下次就没有下次了,你急什么。”
“上次你就说要等着我,可是你,还是食言了。”燕天南闷闷地道。
她突然想起来,年前那次在商场,她曾这么拍着胸脯对他保证过,以后只等他来救的。
她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那么久的事情你还记得?”
“自然记得。自从来到茶店,每一件小事我都记得!”他神色有些微恼“可是你却不记得了!”
陆小媚闻言突然贱嗖嗖地一笑,眼角闪过一丝精光,凑到他耳边低低道:“那你是不是还记得那次解开我衣服下的场景呢?我怎么样?”
“咚咚咚”
病房的门突然被敲响。
顾长青捧着一束百合走了进来,刚要说话,却见燕天南面红耳赤的侧身出了去,连个招呼也没有打,颇有落荒而逃的感觉。
“这,这是怎么了?”他疑惑地指着燕天南问道。
陆小媚扑哧一笑:“没事儿,学长今天你咋有空来了?”
“哦,我是来告诉你,公输倾和梁大山的判决书都下来了。”顾长青一边把百合插在了床头的花瓶里,一边说着。
“这么快?”她面色顿了顿。
“这还快?你都昏迷了半个月了,当然觉得快。”顾长青宠溺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好多了吧?”
陆小媚点点头,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他们两个是怎么判决的啊?”
顾长青面色沉了沉,道:“梁大山强,**女罪,迫人***罪,侮辱罪数罪并罚,判决终生监禁,公输倾杀人手法残忍,影响太过恶劣,原本是死罪,但是念在她是梁丫案的证人,了证据材料,因此从轻处罚,改无期了。”
陆小媚闻言沉默了下来,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