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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都不好笑。”古曼冬敛了笑意,闷声说道。
游晋痕眉梢一挑,“这也不是玩笑。”
随着游晋痕的话音落下,古曼冬只觉得身子一麻,眼前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识。
恍惚间,古曼冬都不知道自己是过了多久才醒来的。
她只知道当她醒来的时候,头很疼,而且身处的地方是一辆行驶的马车之中。
“醒了。”意外之中传来的声音竟不是游晋痕,而是早在白马寺闹了不愉快随后不辞而别的莫谨言。
古曼冬慢慢坐起身来,就着马车中的灯光,看清了坐在对面靠着车厢的莫谨言,鼻子间清楚的闻到一阵淡淡的混杂着药味的血腥味弥漫整个车厢中。
古曼冬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受伤,再看看莫谨言的安静,已然猜到了点什么。
“我为什么会在这?还有这马车是要去哪?”古曼冬望着车外夜色,不由问道。
“去哪里也好过你留在江天落的身边。一个连自己妻子都护不住,还跟别个女人卿卿我我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记挂。”莫谨言冷嗤道。
“我怎么出现在这里?还有那个游晋痕呢?他又在哪?”
“游晋痕?他居然连名字都告诉你,看来不像是作假。想来你也是见过他的,怎样?是个美男子吧。是否心动了,准备改投他人怀抱了?”
“莫谨言,能不能说话不要句句带刺?我可有得罪过你。我之前被掳走已经是不小的事情,如今又在你的马车上,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失踪会让别人担心吗?送我回玉京。”
“你是傻瓜吗?难道你刚才都没听清楚我说什么吗?我说了,你被人掳走江天落那个死人脸根本一无所知,他只是在陪着他的美人。哪怕你是他的妻子,他也只是因为承诺才愿意照顾你。可你若是主动离开他,他这个人是绝对不会拦着的。当然,他会考虑你以后日子会否不好过,对方是否值得你托付。与其说你在他眼里是妻子,还不如说是女儿,是女儿,你懂不懂?”
莫谨言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咆哮的方式对古曼冬说话。
今天的莫谨言太奇怪了。
而且,两人也不太熟,这种私事应该还轮不到他妄加插手的吧。
“送我回去。即便正如所言也好,我也必须回去。”
“你……”莫谨言气极,不由自主捂住了胸口,一瞬间原本干爽的外衫,瞬间染湿了一片,空气中的血腥味立刻浓郁的数倍。
“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用不着你管。安顺!”
“公子。”车帘一掀,安顺坐在马车前面回转身来应话。
“回玉京。”
“是。”
车夫拉紧了缰绳,调转马车再度快速的奔跑起来。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若是你执意回去,我怕你受不了刺激。”
古曼冬眉头一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可知已经过了多久时间?足足一个月时间,你失踪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若非游晋痕无意伤你,只是让你一直沉睡着,你也不至于连过了多久时间都不清楚。更何况,你去了玉京又如何?江天落这一个月来,根本就未曾找过你。甚至于你那个好丫鬟,嗯,玉环对吧。她也是造成眼下局面的帮凶之一。被自己的丫鬟背叛的滋味如何?”
“你说……玉环背叛了我?”古曼冬不太愿意相信。
那般单纯的玉环,甚至在古曼冬原本的人生里,为了她而早早便去世的小丫头,怎么可能短短时间里就背叛她,她不信。
“是呀,连我都看走眼了,本该是多么单纯的小丫鬟,竟然也有那么厉害的演技。看到我的伤了吗?这一刀,便是你那个丫鬟所赐。就在我要将你悄然带走的时候,被她背后捅了一刀。若非安顺反应得快,这会我已经死了。”
古曼冬不由闭了眼,沉默了。
她并不怀疑莫谨言撒谎,因为没必要。
自从那日在游晋痕的马车里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古曼冬无法知晓,可无论如何她都要弄个明白,至少要见到江天落,当面问个清楚明白。
天蒙蒙亮起,如同莫谨言所言,在天亮城门开启之时,他们回到了玉京。
莫谨言一直将古曼冬送回到江天落所住的那处宅院前。
“你若是无处可去了,本公子还是很乐意发发善心收留你的。我累了,现在车上睡会,你去吧。”莫谨言的话无疑给了古曼冬一条退路。
不管进去后的结果如何,至少,她还是有退路的。
古曼冬的回来,无疑让宅子里的人吃惊不小,可也没人拦着她,让她一直走到了内院。
“莺儿,都与你说过了要注意身子,又不听话了,是不是?”江天落端着一碗粥,望着身旁跑得满头大汗的少女,摇着头无奈一笑。
木莺儿,游晋痕口中那个所谓的‘妹妹’,那日那处奢华府邸门前与江天落同行的女子。
没想到她竟是都住在这里,还与江天落有着这般的互动。
站在远处看着,竟是这般的刺眼,让她犹如外人呆站着。
老爸老妈,这个要与她一辈子牵扯的夫君竟然与另外一个女人卿卿我我,她是否最开始就错了。
最开始她就不该奢望与这个男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落哥哥,只是适当运动下,没关系的。”木莺儿笑得灿烂,坐下了身子,张了张小嘴儿吃着江天落送来的粥,吃得那叫津津有味。
第三十六章 这不是玩笑()
看着这个场景,古曼冬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
或许是感受到注视的目光,江天落的视线落向了古曼冬,眼神中闪过一抹意外之色,人却是起了身,准备走过来。
木莺儿不由自主伸了手,拽住了江天落的衣角,眉宇间的笑意已然敛去,露出的却是那么一丝担忧之色。
“她是曼冬,我那位妻子,我过去片刻,你先吃着。”江天落说着,将木莺儿拽着的衣角取下,大步朝着古曼冬走来。
垂花门前,古曼冬站在那,外面的人不时看过来,却又不曾靠近,只待江天落站到跟前时,她却是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只觉得一切都需要她重新认识,陌生的令她有点胆怯。
“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当初与你在一起的那位游公子怎么不曾陪你一道过来?”江天落犹豫了下,却是这般开口问她。
“你知道游晋痕这个人?”古曼冬不由问道。
“你没事吧。”江天落不由问道,在他看来今天突然出现的古曼冬很奇怪。
“我若说有事,你会如何?”古曼冬深吸口气问道。
“先去书房再谈,如何?”江天落道。
“书房就免了,还是去抄手游廊那边说吧,离得近点,也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古曼冬说着,视线落向木莺儿所在,这话明摆着意有所指。
“莺儿与我乃是好友,算是红颜知己,你莫要误会,免得污了她的闺誉。”
古曼冬忽而笑了。
“闺誉?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与男子出双入对,甚至于都住到男子家中了,这个时候还谈什么闺誉?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江天落拧了眉头。
“我与莺儿之间清清白白的,她只是昨日不舒服这才借宿一宿,人也是安排在西厢住下的,还有丫鬟随身伺候着,你这般说话,岂非是在玷污她的名声,难道我还说错了?”
“看来你对这位莺儿姑娘倒是挺在乎的,既是如此,何不一开始就娶她为妻。亦或是相遇太迟,被我抢了正妻的位置,这才无可奈何的只能当个红颜知己?”古曼冬忍不住便嘲讽起来。
红颜知己,真是个微妙的形容词呀。
“你这是在发生疯,我从未说过要娶她为妻,你这般乱说,对她名声不好。”
“名声?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吗?”
“你……”
“好了,我不跟你吵这个,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上次与你见面是什么时候,我又跟你说了什么?”古曼冬摆了摆手打住这个烦人的话题,转了另一个话题。
江天落虽不解,却还是如实回答。
“你我上次见面是半月前的事情,你那日让玉环带来消息,说是遇见一位故友,暂且不回来,让我不必担心,直至半月前突然带了一个男人到此来见我,而那个男子姓游,想来应该就是你口中所言的游晋痕。”
“你们来是为了坦白关系。而我之前也说过,娶你是因为对祖父的承诺,我不会强求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只是希望你找到的心爱之人是值得依靠的,我便会放手。”
“这游晋痕倒是仪表堂堂,谈吐不俗,与你而言确实是个好依靠。关于和离之事,上次已然说过需要一点时间,你也应允了的。如今你来想必也是问这个的。你倒是可以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反悔。只是必须等回了祁县,见过祖母后,方可以给你而已。”
江天落一口气说了很长一段话,这还是认识这么久以来,他说得最长的一段话。
原来并非父母的劝告之事不曾兑现,而是二人如今还是夫妻关系,这才让她还活得好好的。
如此一来,古曼冬才发现,莫谨言竟是成了她的救命恩人,否则只要等到江天落确切落实了二人的关系后,便是她真正殒命之时,神仙都难救了。
可她也无法解释这种微妙的事情,尤其是在不信甚至反感鬼神之说的江天落面前,她很难解释得清。
“我不想与你和离,更不会嫁给那个游晋痕,当然,你若对我反感,咱们也可以两不相见。你若是喜欢那个木莺儿娶了便是,平妻这个身份也不会埋没了她,至少也是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正经夫人。我就请你帮个忙,让我挂个江夫人的名头,仅仅只是一个名头,不用你照顾,也不要有任何负担,甚至于你可以对外宣称我已病故都没关系,我只要一个古曼冬是江天落妻子都名分,可以吗?”
古曼冬很反感此刻有些乱的状况,忽而想起自家老爹传音给她时说过的话中,只是要求她是江天落的妻子身份,便不会魂飞魄散。
既然如此,挂个名不就没事了。反正她也尽力了!
虽说感觉上就跟弃妻一般,可那又如何。
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刻骨铭心的感情,放手好似对二人都有好处。
唯一不敢肯定的便是江天落是否愿意让她挂个名,自此两人桥归桥路归路,各走两边。
对于古曼冬的要求,江天落的感觉无疑是费解的。
他不明白有哪个女人会只想要一个空虚的名份,哪怕是以死人的身份挂着也无所谓。
这样对她根本没有一丝好处。
莫非在这半月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改了主意。还是说,那个游晋痕负了她,才让她不得已前来求他。
“你若是生活困难,我还是愿意照顾你,解除你我之间的关系后,我也可以认你当干妹妹,然后再嫁他人,也好过你宁愿要一个死人的名头强上百倍。”
古曼冬摇了摇头,江天落能够这般说话,肚量在她看来已经很大了,只可惜,那不是她要的。
若是有折中的法子,她也不会想当一个死人,只是情况不允许呀。
“我有自己的苦衷,若是你觉得那样做欺骗了众人,我相信这世上应该会有让人服下去,好似突然暴毙的药,我可以喝下去,让你当着众人的面办丧事,然后将我下葬。只要记得救我出来便可。如此一来,哪怕遇见见过我的人,也可以说是人有相似,你怕被人怀疑影响你的前程,你看如何?”
江天落眉头蹙得更紧,竟是把手一伸探向了古曼冬,被她微微错开脑袋避开了。
“你做什么?”
“我只是摸摸你的额头,看看你是否脑子发烧,烧糊涂了。”
“我这不是玩笑。你不觉得这样做是最好的结局吗?我可以获得重新再来的生活,你也算是完成对你祖父的承诺,往后各自婚配自由,一切回到最初的轨迹,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第三十七章 又临白马镇()
江天落直勾勾的望着古曼冬,似乎要将她看透。
可他却在她眼中看到了认真二字。
这话听起来像是玩笑,可她却是认真的。
“若这是你想要的,那便依你,只是假死这提议,我依旧不赞同。对外,我会说你身有隐疾,不便见客。等到我觉得应该可以彻底放心时,再为你金蝉脱壳吧。”
“谢谢。”
江天落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对她顾念旧情,也是给了她一个反悔的机会。
一句谢谢并不为过。
与之谈妥之后,古曼冬走出了这个宅院,她相信江天落既然答应了,